拿到顧言之和沈月柔的口供后,傅九爺立刻讓老K去查了。
林家做事很干凈,線索幾乎都被抹掉了。
但傅九爺?shù)膭萘?,也不是吃素的?/p>
很快,老K就帶來了一個關(guān)鍵信息。
“九爺,沈小姐,根據(jù)那兩人提供的線索,我們查到,和他們接頭的人,都曾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城西的‘迷霧’酒吧。”
“迷霧”酒吧?
我皺了皺眉,這個名字很耳熟。
“這個酒吧,明面上是林家一個遠(yuǎn)房親戚開的,但實際上,是林家在帝都的一個秘密據(jù)點?!崩螷解釋道。
傅九爺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
“林嘯天這是在引我們過去。”
“沒錯。”我點頭,“他知道我們會查,也故意留下了這個線索?!造F’酒吧,就是他為我們設(shè)下的陷阱?!?/p>
“那我們,是去還是不去?”我看向傅九爺。
傅九爺笑了,笑容里帶著一絲狼性的危險。
“獵人設(shè)下了陷阱,獵物哪有不去的道理?”
“更何況,”他看著我,“我們現(xiàn)在,可不是獵物。”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們是披著獵物外衣的,另一批獵人。
傅九爺吩咐老K去準(zhǔn)備,目標(biāo)很明確:“今晚,我們?nèi)ァ造F’坐坐?!?/p>
老K立刻領(lǐng)命退下。
夜色才剛降臨,“迷霧”酒吧里已是音樂震天,吵得人心臟都跟著亂跳,空氣里混雜的酒精和荷爾蒙氣味濃得嗆人。
我跟傅九爺找了個角落里的卡座,總算能稍微清靜一點。
他今天沒用輪椅,換了根黑色的手杖。
他走路時右腿稍稍有點跛,可這一點瑕疵非但沒影響他,那份卓絕的氣質(zhì)和俊臉反而更惹眼了,場子里大半的視線都黏在他身上。
我也換上了一身惹火的紅色短裙,妝容畫得精致又張揚。
我將手臂死死纏住他的,擺出了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屬于我的架勢。
“九爺,這里好吵呀。”我故意把嘴唇湊到他耳邊,幾乎是喊出來的。
他手臂一收,將我整個人都摟進(jìn)懷里,讓我們貼得更緊了。
“不喜歡?”他的聲音低沉地擦過我耳際。
“不喜歡。”我搖搖頭,把臉往他懷里埋了埋,“我呀,就喜歡待在九爺身邊。”
我能感覺到,周圍有無數(shù)道目光,正像探照燈一樣,落在我們身上。
我們就像闖入狼群的兩只羊,但我們自己知道,我們才是來捕狼的。
“九爺,我想喝那杯‘藍(lán)色妖姬’?!蔽抑钢茊紊弦豢铑伾G麗的雞尾酒。
傅九爺沒說話,只是對服務(wù)生抬了抬下巴。
很快,兩杯酒被送了上來。
一杯是我的“藍(lán)色妖姬”,一杯是給他的威士忌。
我端起酒杯,正要喝,手卻被傅九爺按住了。
“怎么了?”我問。
他拿起我的酒杯,放到鼻尖輕輕嗅了嗅,然后又端起他自己的那杯。
他的動作很優(yōu)雅,但在我看來,卻充滿了緊張感。
“酒里,有東西?!?/p>
我的心猛地一沉。
“是‘深海夢魘’?”
“不。”他搖頭,“是另一種東西,比那個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