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李慕白一把拉起我，推開包間后面的窗戶。
"跳下去！"
我看了看三樓的高度，腿都軟了："這么高？"
"想死就別跳！"
身后傳來踢門聲，我咬咬牙跟著李慕白跳了下去。
還好下面是綠化帶，但落地的瞬間我還是疼得倒抽一口涼氣。李慕白動作敏捷地爬起來，拉著我就跑。
"你怎么跑得這么快？"我氣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你不是和尚嗎？"
"五年苦修不是白練的。"李慕白回頭看了一眼，"而且我在寺廟里除了念經(jīng)，還練過功夫。"
我們跑到停車場，李慕白摁下車鑰匙，一輛黑色的奔馳G級響起。
"上車！"
剛坐穩(wěn)，我就聽到后面?zhèn)鱽戆l(fā)動機的轟鳴聲。從后視鏡里看過去，三輛黑色SUV正在追過來。
"他們是什么人？"
"林雅的同伙。"李慕白一邊開車一邊說，"既然地圖到手了，你這個知情人自然不能留著。"
我心頭發(fā)冷："那林雅呢？她也要殺我？"
"陳羽，你到現(xiàn)在還對那個女人抱有幻想嗎？"李慕白猛打方向盤，車子漂移著轉(zhuǎn)了個彎，"她接近你三年，每天晚上躺在你身邊，為的就是今天！"
后面的車子越來越近，其中一輛甚至開始撞擊我們的車尾。
"他們要撞死我們！"
"坐穩(wěn)了！"
李慕白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沖出去。我被巨大的推背感壓在座椅上，只能看著窗外的景物飛速后退。
"你到底還是不是和尚？"
"我說了，我還俗了！"李慕白熟練地變換車道，"而且，李家的生意需要這些技能。"
"什么生意需要飆車技能？"
"你以為李家只是做正當生意的？"李慕白冷笑，"京城四大家族，哪家屁股底下是干凈的？"
又是一個急轉(zhuǎn)彎，我們的車子沖上了二環(huán)路。后面的追兵還在緊追不舍，其中一輛車的人甚至伸出窗戶開始射擊。
"他們有槍！"
"我也有。"李慧白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扔給我，"會用嗎？"
"你瘋了？我是守法公民！"
"守法公民會死！"李慧白吼道，"要么開槍，要么等死！"
子彈打在擋風玻璃上，蜘蛛網(wǎng)般的裂紋迅速擴散。我顫抖著拿起槍，手指連扳機都找不到。
"扳機在那里！瞄準輪胎！"
我閉著眼睛開了一槍，什么都沒打中。
"睜開眼睛！你以為這是放炮竹嗎？"
第二槍，我勉強瞄準了后面車子的前輪。槍響之后，那輛車輪胎爆裂，整個車子失控撞向路邊的護欄。
"好樣的！"李慕白贊了一聲，"繼續(xù)！"
剩下兩輛車還在追趕，其中一輛已經(jīng)沖到我們旁邊，正試圖撞擊我們。
"打司機！"
"我不能殺人！"
"他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正說著，對方車子里伸出一把沖鋒槍，子彈像雨點般潑灑過來。我們的車窗瞬間碎裂，我嚇得直接扣動扳機。
砰！
對方司機胸口濺起一朵血花，車子失控沖下高架橋。
我呆呆地看著冒煙的槍口，腦子一片空白。
"我殺了人..."
"這是正當防衛(wèi)。"李慕白安慰道，"而且你救了我們兩個人的命。"
最后一輛追兵還在后面，但距離已經(jīng)拉開了很多。李慕白趁機拐進一個小巷，然后停下車。
"換車。"
他從后備箱里拿出兩套衣服："換裝。"
我機械地換著衣服，腦子里還在回想剛才的槍戰(zhàn)。一個小時前，我還是個普通的建筑師，現(xiàn)在卻成了殺人犯。
"陳羽，聽我說。"李慕白換了一身休閑裝，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很多，"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舊生活結(jié)束了。要么跟著我，要么死在這里。"
"我還有選擇嗎？"
"沒有。"他遞給我一個新的手機，"這里面有我們的聯(lián)系方式，還有一些你需要知道的資料。"
我打開手機，里面有一個文件夾，標題是：林雅調(diào)查檔案。
第一張照片就讓我震驚了。照片里的林雅頭發(fā)是金色的，穿著軍裝，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照片下面的文字寫著：林娜·伊萬諾娃，俄羅斯聯(lián)邦安全局特工，代號"夜鶯"。
"她從十六歲開始就在接受間諜訓練。"李慕白說，"十八歲那年被派到中國，任務(wù)就是尋找那份地圖。"
我翻到下一頁，是林雅在大學時期的照片。那時候她的頭發(fā)是黑色的，笑容甜美，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中國女孩。
"她是怎么做到的？"
"整容、化妝、語言訓練，甚至連走路姿態(tài)都經(jīng)過專門調(diào)整。"李慕白說，"她花了兩年時間才完美地偽裝成一個中國女孩。"
"那她接近我..."
"不是偶然。她提前調(diào)查了你的所有資料，包括你的性格、愛好、甚至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然后她把自己打造成你的理想型。"
我感覺胸口發(fā)悶，三年的婚姻生活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過。她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句甜言蜜語，甚至每一次親密接觸，都是為了完成任務(wù)。
"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李慕白啟動新車，"林雅從來沒有愛過你。她愛的只是你父親留下的那份地圖。"
"那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應(yīng)該在準備離開中國。但在走之前，她還有最后一個任務(wù)。"
"什么任務(wù)？"
"殺掉所有知情人。包括你，包括我。"
車子重新啟動，我們駛向未知的方向。透過車窗，我看著熟悉的北京街頭，突然覺得一切都變得陌生。
"我們要去哪里？"
"一個安全的地方。"李慕白說，"然后我會告訴你更多關(guān)于那份地圖的真相。"
"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比如，為什么境外勢力如此重視這份地圖。"李慕白的聲音變得低沉，"那個寶藏里埋藏的，不僅僅是金銀財寶。"
"那是什么？"
"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