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司令陸致衍最恨我那年，往家里帶回了無數(shù)女人。激情一夜后，就逼我去打發(fā)她們。
人人都道我命好，得陸少垂愛。能讓陸致衍花重金將我捧成聞名全國的大青衣“虞姬”。
只有我知道每天踩著帶針的彩鞋是何等折磨。在我第十次，唱完霸王別姬下臺(tái)后，
我看到了一把帶血的匕刃。陸致衍的副官道：“陸少說了，這是你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
”我不屑一笑：“若我依舊不從呢？”隔壁房間瞬間傳來接連不跌的慘叫聲。
我?guī)缀醣罎⒌叵胍獩_過去：“你們要做什么？！”副官緊緊攔住我。我跪地求饒。
“我當(dāng)陸致衍的暖床妓就是了，你們住手！”1.從那以后。
白天我是戲臺(tái)上楚霸王無懼生死的虞姬，夜里是陸致衍低賤至極的暖床妓。
他一邊恨我曾經(jīng)的“背叛”，一邊將我捧成全國無雙的名角兒。直到他如幾年前一般，
又從窯子里救下位女子。蘇若雪。清秀可人，撒起嬌來叫人心軟一地。她對陸致衍說，
做床事后要及時(shí)清理，有個(gè)人在旁邊守著是最好的。于是我從暖床妓變成了陪床妓。
日夜看著二人上演活春宮。事后，我還要跪侍蘇若雪沐浴，替她洗凈里衣。我受夠了。
蘇若雪靡膩的聲音響起：“虞小姐，為我洗腳吧。”我跪在床邊不動(dòng)，
陸致衍沉下聲：“還不動(dòng)嗎？”我低頭自嘲。到底是我太惦念從前的情分了。我撐著地，
剛想起身，就被蘇若雪喊住?！肮蛑ィ蛑?。”“蘇小姐，您不配我這么伺候。
”我沉聲道。蘇若雪流下淚，依偎在陸致衍懷中：“陸少，我的腳真的很累?！毕乱幻?，
陸致衍將鞭子打上我的膝窩。我被迫跪了回去。他的鞭子便抵上我的臉：“不動(dòng)，
你的臉還想要嗎？”我盯著他，咬牙跪了下去。我不能毀容，我還想唱戲。
于是我將水端到她的面前。可她剛踏進(jìn)腳盆，便驚呼出聲：“陸少，有刀片！
”陸致衍立即捧起蘇若雪的腳查看，果然有道滲血地口子。等我反應(yīng)過來，
臉上已經(jīng)挨了一耳光?！坝莩了遣皇俏姨v容你了？竟敢傷若雪？”我看向他，
深吸一口氣，眼底失望：“我就一條命，要?dú)⒁獎(jiǎng)帲懮匐S意?！痹捖?，
陸致衍掐上我的脖子：“真當(dāng)我不敢動(dòng)你嗎？”我皺眉閉眼，死了也好，不用受此屈辱，
也不會(huì)連累梨園的同伴。但他沒有動(dòng)手，而是嫌惡地將我甩開?！敖o她道歉。”“不可能。
”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回應(yīng)，“我不為沒做過的事道歉?！碧K若雪哽咽開口：“陸少，
我沒事的，既然外面都傳虞沉霜把虞姬唱活了，那不如就讓她把衣服都脫了，看看沒有扮相，
她這虞姬唱不唱的下去?！标懼卵芄喂嗡谋橇海Z氣軟下：“你呀，心太善了。
”他并不看我，只是冷冷開口：“衣服脫了，唱?！蔽疫o衣服，不卑不亢道：“這是侮辱，
我不！”“你脫一件衣服，梨園就能活一個(gè)人?！薄瓣懼卵?！”“脫！”我漲紅了臉。
陸致衍瞇眼看我，手指敲打下煙灰。我只能慢吞吞地?fù)芟律砩系囊路ｊ懼卵芫瓦@么盯著，
等到我抖著手脫完了一切衣物。男人將煙摁滅在我胸口處。我不甘屈辱地捂住自己，
拼命不讓眼淚落下。緊接著，他命令道：“唱。”我咬牙，
卻也只能抖著聲音開口：“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wěn)……”唱不過兩句，陸致衍就叫停。
“大名鼎鼎的青衣不過徒有虛名?！薄皬拿魈炱穑粞?，你去唱虞姬一角。
”蘇若雪受寵若驚：“真的嗎？！陸少！”“不可以！”我當(dāng)機(jī)立斷地反駁。
梨園的霸王別姬遠(yuǎn)近聞名，唱成虞姬，名利，財(cái)富，數(shù)不勝數(shù)。唱?dú)В鎴@也就毀了。
我望著陸致衍，不可置信。所有人都知道，除了我無人能唱出虞姬的魂。
陸致衍輕蔑地掃過我，戲謔道：“你是我捧起來的，幾年了，也膩了，只要我想，
誰都可以是虞姬?！薄八粔蚋瘢 蔽乙а狼旋X地反駁。陸致衍抱著她，
睨過我一眼：“我捧她，她就夠格?！薄艾F(xiàn)在，你可以滾了。
”第2章2.我撿起地上的衣服，心如刀絞。剛被陸致衍救回府上時(shí)，
他說最喜歡霸王別姬這出戲。我便穿著他為我重金定制的戲服，扮作虞姬。他畫這個(gè)霸王面，
看著我時(shí)總含情脈脈。我笑他，光演出霸王的癡情來。那時(shí)的陸致衍抱著我，
認(rèn)真道：“癡情一輩子也好?！蔽覇査?，如果他不愛我了呢。
“只要我陸致衍親口承認(rèn)我不愛你，你便離開我，罰我永遠(yuǎn)找不到你！”一語成讖。
他成了別人的霸王。我也不再是那個(gè)風(fēng)光無限的虞姬。我回到梨園，
所有人看我都帶上復(fù)雜的目光。雜役將我推至后臺(tái)，罵罵咧咧道：“還當(dāng)自己是名角兒啊！
趕緊過來服侍蘇小姐上妝?！绷T了，就當(dāng)是來看看師父。想當(dāng)年，我離開陸家正值臘月。
若不是遇到師父救助，恐怕早就凍死了。走進(jìn)后臺(tái)，師父就站在蘇若雪的面前，佝僂著身子。
“你這破銅鑼嗓子也敢教育我！不就是虞姬嗎？誰不會(huì)??！”蘇若雪指著師父鼻子罵。
我快步上前，將師父護(hù)在身后，對上蘇若雪?！坝菁Р皇悄敲春贸?，我?guī)煾甘呛眯慕虒?dǎo)你，
你不領(lǐng)情，也別出言侮辱！”蘇若雪見到我，諷刺一笑：“你師父嗓子變成這樣，因?yàn)檎l，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俊蔽乙欢?，說不上話來。因?yàn)槲?，師傅被陸致衍灌了啞藥?/p>
再唱不了戲。周圍弟子聞言，看我的眼神都帶上了埋怨。你一言我一語地斥責(zé)我。
師父啞著嗓子打起合場：“蘇小姐天資聰穎，是我眼拙，還是快快準(zhǔn)備吧，
陸大少爺就快到了?！碧K若雪這才冷哼一聲，扭著身子往舞臺(tái)去了，眾人也一哄而散。
只留我獨(dú)自坐在了梳妝臺(tái)前。今日是陸致衍的大哥，陸慎行回國的日子。
他特地在梨園點(diǎn)了戲。霸王別姬。陸慎行坐在臺(tái)下，眼中顯露幾分悅色，時(shí)不時(shí)瞥向臺(tái)側(cè)。
當(dāng)蘇若雪踩著步子出來時(shí)，他凝眉，停下了手中叩節(jié)奏的動(dòng)作?！坝菁Q人了？
”陸致衍點(diǎn)頭：“換換新口味不好嗎？”陸慎行找了個(gè)借口離開，隨后溜到了后臺(tái)。
我為自己上好了妝，踩著舞臺(tái)的音樂同樣演繹著虞姬。
“勸君王飲酒聽虞歌……”我想象項(xiàng)羽豪爽，虞姬的癡情。一喉唱下，又拿起劍，欲作自刎。
轉(zhuǎn)身就看到了不知何時(shí)來的陸慎行?！瓣懘笊贍敗！标懮餍芯従徸呦蛭遥骸坝菁ё载?？
”我耷下肩膀，苦澀一笑，不作回應(yīng)。陸慎行搖頭，旋即詢問：“能幫我畫個(gè)霸王面嗎？
”“見過虞姬，我也想當(dāng)一回霸王。”我不明所以，但還是按著他的要求為他畫上霸王妝面。
兩人呼吸交錯(cuò)，近在咫尺。等我畫完，陸慎行一伸手，便將我攬進(jìn)他懷中。我一驚，
任由畫筆跌落在地，也要推開陸慎行?！瓣懘笊贍?，我是戲子，不是妓女。”聞言，
陸慎行扣住我腰的手放松。他看著我認(rèn)真道：“我只想你過得輕松些。”他探頭上前，
移至耳邊：“其實(shí)只要你想，我隨時(shí)都能是你的底牌，盡管鬧。”“我沒有變，依舊如故。
”如故？剛想開口細(xì)問，一道冷冽的男聲搶先一步?！澳銈冞@是在做什么？
”陸致衍陰沉著臉，不知道站了多久。第3章3.我急忙從陸慎行懷中掙開，站在一旁。
陸致衍看著我，一雙眼睛如毒蛇一般，閃爍著危險(xiǎn)的光。他轉(zhuǎn)頭對陸慎行行禮：“哥，
今天你也累了，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标懮餍杏_口?！瓣懘笊?，回去吧?！蔽颐嫔绯?，
陸慎行蹙眉，只能作罷離去。后臺(tái)門一被關(guān)上，陸致衍冷聲開口：“跪下。”他聲音如常，
但我知道，他已經(jīng)處在暴怒的邊緣了。我沒有違抗，直直跪了下來。陸致衍鉗住我的下巴，
逼我抬頭：“和我哥在這干什么？你是我的東西，怎么能讓他碰你的腰！”“記住你的身份，
你是我的一條狗，當(dāng)狗連忠心都做不到，那就該死?！痹捖?，
蘇若雪也下了臺(tái)：“想必姐姐是死性不改吧?！薄爸拔揖涂吹浇憬銗鄣綉驁@來，
和別的官家老爺不清不楚。”陸致衍聞言，眼中恨意更甚：“虞沉霜，你怎么就這么賤？
”“離了男人你就活不了了？”我吃痛皺眉，不想順從：“陸少才是，身邊女人不斷，
離了床事活不了吧？”蘇若雪主動(dòng)上前給了我一巴掌：“不許對陸少無禮。
”“哪個(gè)男人不是姨娘滿房，姐姐自己不檢點(diǎn)，還要怪陸少！”陸致衍看著她滿眼欣慰。
我卻嗤笑：“妓子也配提檢點(diǎn)？”聞言陸致衍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而蘇若雪看我的眼神帶上怨毒。陸致衍憤恨開口：“別忘了你自己是從哪里出來，
你又干凈多少？”“把她衣服扒了，受鞭刑?！钡昧畹南聦賹⑽壹芷?，暴力地撕碎我的衣服。
直至鞭子抽在我的身上，一下又一下。不出五鞭，我的背就已血肉模糊。
陸致衍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既然喜歡勾男人，那我就打打你這狐媚勁?！薄白屇阌涀。?/p>
什么是忠心。”我咬牙忍過，望向陸致衍時(shí)，雙眼含淚。他早已不是我愛過的陸致衍。
可我仍不死心。因?yàn)槲衣牭?，他醉酒的夜里，喚我閨名。見我在梨園便將我捧成角。
倘若他不愛我，我也想聽他親口說。我問他：“陸致衍，你愛過我嗎？
”陸致衍被這個(gè)問題逗笑?！安贿^是玩玩而已，
你憑什么覺得我陸司令能看上一個(gè)窯子出來的娼妓？”明明意料之中的回復(fù)，
卻還是讓有一瞬的窒息。他親口承認(rèn)了。我自嘲一笑，開口道：“既然如此，放我走吧。
”聞言陸致衍怒氣更甚：“想走？你欠我的還不清，就沒資格走！
”我抬頭問：“你想怎么樣才能放過我？”蘇若雪搭上陸致衍的胳膊，
柔聲道：“那這樣好了，既然是陸少將虞沉霜捧成了角兒，那就都還回來，怎么樣？
”陸致衍挑眉，“聽你的。”于是，蘇若雪讓人拿上一桶辣椒水來，差人摁住我，
一碗接一碗的灌入我口中。我嘔出來一口，她便灌進(jìn)去三口。直到一整桶辣椒水全部灌入。
嗓子火辣辣的疼。我的嗓子，啞了。陸致衍看著我虛弱的樣子他心煩意亂，下意識(shí)捏緊拳。
“你要是認(rèn)錯(cuò)，我就讓他們停下。”我沒有絲毫猶豫，“我沒錯(cuò)?！标懼卵軞獠淮蛞惶帲?/p>
又將鞭子丟給下屬?！敖o我打！”“打她一百鞭！吃了飯，就給我卯足了勁打！
”他手下人看著我多少有些于心不忍。“陸少，這……”陸致衍狠厲的看過去：“下不了手？
被她爬過床，受過她的恩惠？”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再猶豫。沒有誰能夠承擔(dān)得了，
上司的猜忌。而我只是挺直身跪在地上，在心中默數(shù)。97。98。99。100。
最后一鞭落在我背上時(shí)，我的嘴角滲出鮮血。背上最深的口子已經(jīng)可以看見骨頭。
陸致衍扯起我的頭發(fā)，問我：“還要走嗎？”第4章4.我氣若游絲，
嘴中被血堵的說不出話。最后依舊虛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陸致衍看著我執(zhí)著的樣子，氣瘋了眼。
“好！虞沉霜！你好的很！”他攤開手，下屬便遞上了一把鋒利的小刀。第一刀，
他毫不猶豫挑斷我左手的手筋，我痛呼出聲，額上冷汗直冒。陸致衍猩紅著眼，
怒吼著控訴：“這只手，是當(dāng)初你為了名利離開我！虞沉霜，外面的男人能給你的，
我不能給嗎？你就這么賤？”他的質(zhì)問在耳邊回響。
起當(dāng)年他對剛被父親賣進(jìn)窯子的我一見鐘情。不顧風(fēng)評(píng)名譽(yù)，將我重金贖下。
我隨他一同回到陸家。我也天真的以為可以一輩子這樣幸福快樂下去。可陸老爺子一句話，
卻讓我不得不離開?！澳悴蛔?，陸致衍就會(huì)成為家中棄子，你應(yīng)該明白，他離開盧家，
面臨的結(jié)局會(huì)是什么樣？”于是我收拾了行李，在一個(gè)雨夜上了陸老爺子安排好的車。
第二刀，他挑斷了我右手的筋。我想起他，在陸家家宴上不顧所有人反對。向我跪地求婚，
說一輩子都會(huì)愛我，護(hù)我。而如今陸致衍紅著眼，
似是想殺了我：“你一次次跟別的男人茍且，我心里都他媽的快痛死了，還要裝作視而不見，
這是你背叛我的后果！”當(dāng)年離開的事，我認(rèn)。我從被他救起到如今當(dāng)他的金絲雀，
從來沒有跟過任何一個(gè)男人茍且。我只覺全身血液倒流，
疼得我有些麻木：“我什么時(shí)候……”蘇若雪比我更快，她沖上前來狠狠將刀壓下。
“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要再想著騙陸少！”陸致衍望著我，眼里有不甘疼痛，
更多的是怨恨?？商K若雪面上分明是心虛。第三刀，他動(dòng)作干凈利落，將我的腳筋挑斷。
曾經(jīng)過年，我不過微微崴腳，他也愿抱著我出去散心。他說：“你有腿疾，我最怕苦了你。
”現(xiàn)在，陸致衍滿目猙獰：“這是懲罰你，為什么我都把你圈在身邊，你還要勾引陸慎行？
你就這么耐不住寂寞？”“憑什么我這么愛你，你卻視而不見，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
你沒有心嗎？！”陸致衍靠得很近，隨著他話落的，還有他的淚水。我痛不欲生，
對上他瘋魔的雙眼，突然死了心?！皦蛄藛?？”“我還有一只腳，如果你想，也挑斷了吧。
”第5章5.“你寧愿這樣，都要離開我嗎？”陸致衍看著我，手早就抖得不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