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鐵腦殼分出的一小塊“感應器”（其實是它身上掉下來的一小塊碎片）微微發(fā)熱或者發(fā)涼，

他就知道有戲。然后不動聲色，當普通廢品低價收過來?？窟@這手“絕活”，

他又陸續(xù)撿了幾個漏：一個清代的銅煙袋鍋子，賣了三千；一對民國的帽筒，

賣了兩千；還有一個破畫框，畫不值錢，但畫軸是紫檀木的，也讓鐵腦殼識別出來，

拆開賣了一千多。老王有錢了。他偷偷改善了生活，吃了肉，喝了酒，還買了新衣服。

但不敢太張揚，怕人懷疑。他和鐵腦殼的交流也多了。鐵腦殼幫他鑒定古董，

他給鐵腦殼買最新最好的電池，偶爾還弄點小塊的稀有金屬給它“打牙祭”。

鐵腦殼的能量水平穩(wěn)步提升，數(shù)據(jù)庫也修復了一點點。它的話更多了，問題也越來越奇怪。

它會問：“……貨幣……為何能帶來‘高興’？”“……‘朋友’……是什么？

”“……你的……生存目標……是什么？”老王被問得煩了，就敷衍它：“有錢就高興！

朋友就是能一起喝酒的！目標就是多賺錢！你這鐵腦殼，想那么多干啥，你又不能吃不能喝。

”鐵腦殼閃爍：“……正在嘗試……理解……”日子本來可以這么平靜而富裕地過下去。

直到那天，老王遇到了那個瓷瓶。那是在一個郊區(qū)的老村子收廢品。一戶人家搬家，

清理祖屋，一堆破舊家具雜物堆在門口當柴火賣。老王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個大肚瓷瓶。

灰撲撲的，瓶口還缺了一塊，被用來插雞毛撣子。他強裝鎮(zhèn)定，走過去隨手摸了一下。

口袋里那塊小碎片，燙得他差點叫出來！從來沒這么燙過！老王心里狂喜，面上卻不動聲色，

跟那家主人扯閑篇，最后花了五塊錢，連同一堆破桌椅板凳一起，

把瓷瓶和雞毛撣子買了下來。回到家，他迫不及待地把瓷瓶搬到鐵腦殼面前?！翱?！看看！

這啥寶貝？燙死我了！”藍光仔細掃描瓷瓶。鐵腦殼沉默的時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長。

老王急得搓手：“咋樣？值多少？十萬？還是幾十萬？”藍光收回。鐵腦殼的聲音響起，

、凝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