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龍榻染霜,朱墻暗流永安二十七年冬,鵝毛大雪連下三日,
將紫宸殿的琉璃瓦蓋得嚴嚴實實,連檐角那只鎏金銅鶴都積了半尺厚的雪,活像尊冰雕。
殿內(nèi)地龍燒得再旺,也驅(qū)不散龍榻旁凝滯的死氣 —— 老皇帝趙衍已昏迷七日,
指節(jié)枯瘦如柴,呼吸細若游絲,連太醫(yī)用了三帖猛藥,都只換來他喉間幾聲微弱的氣音。
趙靈樞跪在榻前,玄狐裘的下擺沾了滿地炭火碎屑,卻渾然不覺。她垂著眼,
長睫在燭光下投出淺淡的陰影,遮住了眸底翻涌的驚濤駭浪。作為先帝唯一的嫡女,
她雖被冊封為 “永寧長公主”,享親王俸祿,可在這男權(quán)至上的大曜王朝,
女子終究是棋盤上的棄子。如今父皇病危,太子趙珩懦弱,二皇子趙玨殘暴,
三皇子趙琰偽善,個個都想踩著她這位 “嫡長公主” 的尸骨,登上帝位?!肮鳎?/p>
該回府了?!?貼身侍女青黛低聲提醒,“外面雪大,您若凍出病來,誰還能護著東宮那位?
”趙靈樞指尖微顫,才想起太子趙珩還在東宮被二皇子的人盯著。她緩緩起身,理了理衣擺,
銅鏡里映出一張清麗卻冷冽的臉,眉梢那顆朱砂痣平添幾分銳氣。正要抬腳,
殿外忽然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伴隨著熟悉的熏香 —— 是沈硯。沈硯身著緋色官袍,
腰系玉帶,身姿挺拔如松。他是當朝丞相沈敬之子,探花郎出身,如今任吏部侍郎,
更是她的 “青梅竹馬”。當年她及笄禮上,沈硯曾執(zhí)她之手,輕聲說 “愿為公主鞍前馬,
護你一世無憂”,那時她信了,可如今……“公主殿下。” 沈硯拱手,聲音溫和,
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陛下龍體欠安,朝中人心浮動,二皇子已暗中調(diào)動京畿衛(wèi),
您需早做打算。”趙靈樞抬眸,直視他的眼睛:“沈侍郎有何高見?”沈硯上前一步,
壓低聲音:“臣愿助公主聯(lián)合東宮,穩(wěn)住京中局勢。待太子登基,公主便是輔政長公主,
沈氏一族也會全力支持您?!?他的眼神懇切,
可趙靈樞卻敏銳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野心 —— 沈氏想借她之手,掌控新帝,
獨攬大權(quán)。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疏離的笑:“多謝沈侍郎美意,本宮自有考量。
” 說罷,轉(zhuǎn)身便走,玄狐裘的衣擺掃過沈硯的官袍,帶起一陣冷風(fēng)。走出紫宸殿,
雪更大了,雪花落在臉上,冰涼刺骨。青黛扶著她的胳膊,輕聲道:“公主,
沈大人畢竟是世家領(lǐng)袖,若能得他相助……”“世家?” 趙靈樞冷笑,
“他們助的從不是本宮,是能給他們帶來利益的權(quán)柄。” 話音剛落,
街角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兵刃相撞的脆響?!氨Wo公主!
” 侍衛(wèi)長立刻拔刀,將趙靈樞護在中間。只見一群黑衣人行刺而來,刀光劍影間,
為首的黑衣人直撲趙靈樞,眼神狠厲。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支羽箭破空而來,
正中黑衣人后心!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玄色勁裝的年輕男子勒馬而立,
肩上扛著一把長弓,面容冷峻,下頜線條鋒利如刀。他身后跟著十幾個騎兵,個個精悍勇猛,
瞬間便將剩余的黑衣人制服?!澳⑹挷?,參見長公主殿下!” 男子翻身下馬,單膝跪地,
聲音洪亮如鐘。他是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出身寒門,因在邊境立下戰(zhàn)功,才被調(diào)回京城,
趙靈樞此前只在朝堂上見過他一次,印象不深。趙靈樞看著他,見他雖衣衫染血,
卻眼神坦蕩,沒有絲毫諂媚:“蕭統(tǒng)領(lǐng)為何會在此處?”“末將奉命巡查京防,
聽聞此處有異動,便趕來看看。” 蕭策抬頭,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灼熱,
“公主受驚了,末將送您回府?!壁w靈樞沒有拒絕。一路上,蕭策騎馬走在她的馬車旁,
沉默寡言,卻將所有風(fēng)雪都擋在了外面。到了公主府門前,
蕭策再次跪地:“末將愿為公主效犬馬之勞,若有差遣,隨時吩咐。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風(fēng)雪中,趙靈樞若有所思。沈硯的溫柔是裹著蜜糖的刀,
而蕭策的忠誠,似乎更純粹些 —— 但在這波譎云詭譎的京城,純粹,或許也是一種武器。
第二章 災(zāi)情起禍,雙璧初爭沒過幾日,老皇帝病情稍有好轉(zhuǎn),
卻下了一道旨意:命永寧長公主趙靈樞前往青州賑災(zāi)。青州是三皇子趙琰的封地,
近日黃河決堤,災(zāi)民遍野,趙琰卻扣押朝廷賑災(zāi)糧款,遲遲不肯放糧。明眼人都知道,
這是把趙靈樞推到了火坑里 —— 辦得好,是三皇子的功勞;辦不好,便是她的罪過。
“公主,這旨意不能接!” 青黛急得直跺腳,“三皇子心狠手辣,肯定會暗中使絆子,
您去了青州,怕是……”趙靈樞卻平靜地翻著青州的災(zāi)情奏報:“不去,才是真的死路一條。
” 如今京中被二皇子和三皇子把控,她留在京城,只能任人宰割,去青州,
反而能爭取一線生機。次日,趙靈樞帶著少量隨從啟程,剛出城門,就見沈硯騎馬趕來,
身后跟著一輛馬車?!肮?,臣聽聞您要去青州,特來送行?!?沈硯遞過一個錦盒,
“這里面是臣為您準備的藥材和銀票,青州苦寒,您要保重身體。”他的語氣溫柔,
眼神關(guān)切,若不是早已看透他的野心,趙靈樞或許真的會感動。她接過錦盒,
淡淡道:“多謝沈侍郎?!鄙虺幱值溃骸俺家褧鸥嬷嘀葜?,讓他全力配合公主。
只是三皇子在青州勢力龐大,公主若有難處,可隨時傳信給臣,臣定想辦法相助。
”趙靈樞點頭,目送他離開??蓜傋吡瞬坏绞?,就見蕭策帶著一隊騎兵追了上來。“公主,
末將請命,隨您前往青州?!?蕭策翻身下馬,語氣堅定,“青州混亂,
三皇子的人遍布各地,您身邊的侍衛(wèi)太少,末將不放心。”趙靈樞挑眉:“蕭統(tǒng)領(lǐng)擅自離京,
就不怕被治罪?”蕭策抬頭,目光灼灼:“末將的命是陛下給的,可若不能護公主周全,
這命留著也沒用。再說,末將已向兵部遞了奏報,稱奉命護送公主賑災(zāi),
兵部那邊不會有異議。”看著他毫不猶豫的樣子,趙靈樞心中一動。她知道,
蕭策此舉是擔(dān)了風(fēng)險的,可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昂茫潜銊跓┦捊y(tǒng)領(lǐng)了。
”抵達青州后,趙靈樞才發(fā)現(xiàn)情況比想象中更糟。災(zāi)民擠在城門外,餓殍遍地,
而青州知府卻緊閉城門,不肯放災(zāi)民入城。趙靈樞讓人去叫門,
知府卻推說 “奉三皇子之命,不敢擅自開門”?!肮?,不如先派人去通知沈侍郎,
讓他在朝中施壓?” 青黛提議。趙靈樞搖頭:“沈硯遠在京城,遠水救不了近火。
” 她看向蕭策,“蕭統(tǒng)領(lǐng),你有辦法嗎?”蕭策沉吟片刻,道:“末將有一計。
” 他附在趙靈樞耳邊低語幾句,趙靈樞聽完,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當晚,
蕭策帶著十幾個騎兵,趁著夜色,悄悄繞到青州城側(cè)門。他讓人架起云梯,
自己第一個爬上城墻,手起刀落,解決了守門的士兵。隨后,騎兵們涌入城中,
控制了城門守軍,打開了城門。趙靈樞帶著賑災(zāi)糧款,親自站在城門口,將糧食分發(fā)給災(zāi)民。
災(zāi)民們感激涕零,紛紛跪地高呼 “公主千歲”。青州知府見狀,也不敢再阻攔,
只能乖乖配合。可就在這時,三皇子趙琰的親信 —— 青州總兵李虎,帶著一隊士兵趕來,
攔住了趙靈樞的去路?!伴L公主殿下,未經(jīng)三皇子允許,擅自打開城門,您這是抗旨不遵!
” 李虎態(tài)度囂張,眼神輕蔑。趙靈樞冷笑:“父皇命本宮賑災(zāi),本宮所作所為,
皆是為了災(zāi)民,何談抗旨?”“哼,巧言令色!” 李虎揮手,“來人,把長公主拿下,
押回府中,聽候三皇子發(fā)落!”士兵們剛要上前,蕭策立刻拔刀,
擋在趙靈樞面前:“誰敢動公主一根手指,先過末將這關(guān)!” 他身后的騎兵也紛紛拔刀,
與李虎的人對峙起來,氣氛劍拔弩張。李虎見狀,
也不敢輕舉妄動 —— 蕭策是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手中有先帝親賜的兵符,真要動手,
他未必能占到便宜。就在這時,沈硯派來的人突然趕到,帶來了一封書信?!袄羁偙?,
這是沈侍郎的信。” 來人將信遞給李虎,李虎看完后,臉色瞬間變了。信中說,
沈硯已在朝中聯(lián)合多位大臣,彈劾李虎扣押賑災(zāi)糧款、虐待災(zāi)民,若李虎再敢阻攔長公主,
便奏請陛下將他革職查辦。李虎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不甘心地揮了揮手:“撤兵!
”看著李虎離去的背影,青黛松了口氣:“還是沈侍郎有辦法。”趙靈樞卻看向蕭策,
見他臉色平靜,沒有絲毫嫉妒,反而對她道:“公主,沈侍郎在朝中勢力龐大,
此次多虧了他。但三皇子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需小心。”趙靈樞點頭,
心中卻清楚 —— 沈硯此舉,看似是幫她,實則是想借她的手,打壓三皇子,
同時在災(zāi)民心中樹立他 “賢良” 的形象。而蕭策,卻是真心實意地在護著她,
沒有一絲算計。接下來的幾日,趙靈樞忙著安置災(zāi)民、修繕河堤,
蕭策則幫她維持秩序、抵御三皇子派來的刺客。兩人朝夕相處,默契漸生。蕭策雖不善言辭,
卻總能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 —— 她熬夜處理公文,他會默默送來熱茶;她去河堤視察,
他會提前清理好路上的碎石;甚至她隨口說一句 “這里的粥太稀了”,
他第二天就親自去粥棚監(jiān)督,確保每一碗粥都濃稠管飽。而沈硯,也時常派人送來書信,
詢問災(zāi)情,卻從未提及要親自來青州相助。趙靈樞看著那些滿是關(guān)切卻毫無實質(zhì)用處的書信,
心中對沈硯的失望又多了幾分。第三章 兵權(quán)暗奪,情愫漸生青州災(zāi)情漸漸穩(wěn)定,
趙靈樞卻沒有立刻回京城 —— 她知道,回去就會再次陷入皇子爭位的漩渦,
不如趁此時機,在青州培植自己的勢力。蕭策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動提議:“公主,
青州守軍雖歸三皇子管轄,但其中不少士兵都是寒門出身,對三皇子的苛待早有不滿。
末將愿去游說,讓他們投靠公主。”趙靈樞有些猶豫:“此事風(fēng)險太大,
若是被三皇子發(fā)現(xiàn)……”“末將不怕?!?蕭策看著她,眼神堅定,“只要能幫到公主,
就算粉身碎骨,末將也心甘情愿?!壁w靈樞心中一暖,點了點頭:“好,那便拜托你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蕭策四處奔走,與青州守軍的將領(lǐng)們談心。他出身寒門,
深知士兵們的苦楚,一番話下來,竟真的說服了不少將領(lǐng)。其中,
青州副總兵周勇更是當場表示,愿意率部投靠趙靈樞,聽候她的調(diào)遣。而沈硯,
也察覺到了趙靈樞的意圖,派人送來書信,勸說她 “莫要急于求成,以免引起皇子忌憚”,
言語間,竟隱隱有阻止她培植勢力的意思。趙靈樞看完書信,
直接將其扔在一邊 —— 沈硯終究是世家子弟,他想的是如何通過她掌控權(quán)力,
卻不愿她真正擁有權(quán)力,成為能與他平起平坐的存在。就在趙靈樞的勢力漸漸壯大時,
京城傳來消息:老皇帝病情加重,二皇子趙玨趁機軟禁了太子趙珩,意圖篡位?!肮?,
大事不好了!” 青黛拿著密信,臉色蒼白,“二皇子已控制了京畿衛(wèi),
沈侍郎雖聯(lián)合大臣反對,卻也無濟于事。他讓您速速回京城,共商對策。
”趙靈樞皺緊眉頭 —— 二皇子篡位,她若回京城,便是自投羅網(wǎng);可若不回,
太子被軟禁,她在京城的勢力也會被一網(wǎng)打盡。“公主,末將有一計?!?蕭策上前一步,
沉聲道,“我們可以借‘清君側(cè)’之名,率青州守軍回師京城。二皇子軟禁太子,謀朝篡位,
天下人共憤,我們此舉名正言順,定能得到天下人的支持。
”趙靈樞眼睛一亮 ——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汕嘀菔剀娭挥腥f,
而二皇子掌控的京畿衛(wèi)有五萬,兵力懸殊,想要獲勝,并非易事?!氨Σ蛔?,如何是好?
” 趙靈樞問道。蕭策道:“末將有一位舊部,如今任北境副將,手中有兩萬騎兵。
末將可修書一封,讓他率軍南下,與我們會合。北境騎兵勇猛善戰(zhàn),有他們相助,
定能擊敗二皇子?!薄翱杀本掣睂楹螘臀覀儯俊?趙靈樞不解。
蕭策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他曾是末將的部下,當年末將在邊境救過他的命。而且,
他對二皇子的殘暴早有不滿,若知曉二皇子篡位,定會出兵相助?!壁w靈樞沒有再多問,
立刻讓蕭策修書。三日后,北境副將果然率軍南下,與青州守軍匯合,
組成了一支五萬余人的大軍。趙靈樞親自掛帥,蕭策任先鋒,浩浩蕩蕩地向京城進發(fā)。
沈硯得知消息后,又派人送來書信,這次的語氣卻帶著一絲急切:“公主,
率軍回師京城風(fēng)險太大,不如先與臣匯合,再從長計議。臣已在城外安排好退路,
若事不可為,臣可帶您離開京城,另圖大業(yè)?!壁w靈樞看著書信,
冷笑一聲 —— 沈硯這是怕她真的率軍攻破京城,搶了他的功勞,所以想先控制她。
她沒有回信,而是讓大軍加速前進,直逼京城。大軍抵達京城外三十里時,
二皇子趙玨派來使者,勸趙靈樞投降,許她 “終身富貴,安享榮華”。
趙靈樞直接斬了使者,以示決心。次日,兩軍在京城外展開激戰(zhàn)。
二皇子的京畿衛(wèi)雖人數(shù)眾多,卻大多是紈绔子弟,不堪一擊;而趙靈樞的大軍,
皆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士兵,尤其是北境騎兵,更是勇猛無比。蕭策身先士卒,手持長槍,
在敵軍中殺進殺出,如入無人之境。他的鎧甲染滿鮮血,卻依舊眼神銳利,每一次揮槍,
都能帶走一條人命。趙靈樞站在高臺上,看著蕭策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異樣的情愫。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毫無保留地相信她、支持她,為了她,不惜背叛權(quán)貴,不惜以身犯險。
而她,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對他動了心。就在這時,沈硯帶著一隊人馬趕來,加入了戰(zhàn)局。
他騎著白馬,身著白袍,在戰(zhàn)場上格外顯眼。他指揮著士兵,配合蕭策的大軍,
很快便擊潰了二皇子的主力。夕陽西下,戰(zhàn)爭終于結(jié)束。二皇子趙玨被擒,太子趙珩被救出。
趙靈樞的大軍浩浩蕩蕩地進入京城,百姓們夾道歡迎,高呼 “公主千歲”。入宮面圣時,
老皇帝已奄奄一息。他看著趙靈樞,眼中閃過一絲愧疚:“靈樞,父皇…… 錯了,
不該讓你…… 受這么多苦。” 他顫巍巍地舉起手,將傳國玉璽遞給趙靈樞,
“大曜…… 就交給你了……” 話音剛落,便溘然長逝。老皇帝駕崩,太子趙珩懦弱無能,
無法掌控朝政。朝中大臣們紛紛上書,請趙靈樞登基為帝。沈硯也站出來,
語氣懇切:“公主殿下,先帝遺命,天下歸心,您若登基,臣定當全力輔佐。
”趙靈樞看向沈硯,見他眼神中滿是期待,可她卻知道,他期待的不是她這位皇帝,
而是能通過她掌控朝政的機會。她又看向蕭策,蕭策單膝跪地,聲音洪亮:“末將蕭策,
愿擁立公主登基為帝,一生一世,護陛下周全,若有二心,天誅地滅!
” 他的眼神坦蕩而灼熱,沒有絲毫算計,只有對她的忠誠和愛慕。趙靈樞心中已有了答案。
她接過傳國玉璽,高高舉起,聲音傳遍整個大殿:“既然先帝遺命,天下歸心,
那本宮便順應(yīng)天意,登基為帝!”第四章 鳳登大寶,臣心歸處登基大典定在一個月后舉行。
這一個月里,趙靈樞忙著處理朝政,穩(wěn)定朝局。沈硯作為世家領(lǐng)袖,
幫她安撫了不少世家子弟,穩(wěn)定了京城的秩序;而蕭策,則幫她整頓軍紀,
清除了朝中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余黨,確保登基大典能順利舉行。兩人雖都在為她效力,
卻處處透著競爭的意味。沈硯每日都會送來奏折,附上自己的見解,
試圖影響她的決策;而蕭策,則會親自去軍中巡查,將士兵們的情況一一匯報給她,
甚至?xí)谒幚沓缴钜箷r,默默守在殿外,不讓任何人打擾。一日,趙靈樞處理完奏折,
已是深夜。她走出大殿,見蕭策依舊站在殿外,身上落滿了雪花。“蕭統(tǒng)領(lǐng),這么晚了,
你怎么還不回去休息?”蕭策見她出來,立刻上前,脫下自己的披風(fēng),
披在她身上:“陛下還在忙,末將不敢離開。” 披風(fēng)上帶著他的體溫,
溫暖了趙靈樞冰涼的肩膀?!澳憧偸沁@樣?!?趙靈樞輕聲道,“為了本宮,
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笔挷咛ь^,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一絲溫柔:“陛下是天下之主,
末將的命,便是為陛下而生。只要陛下安好,末將就算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
”趙靈樞心中一動,剛想說話,就見沈硯提著一盞燈籠走來。“陛下,夜深了,
您怎么還在外面?” 沈硯的語氣帶著一絲責(zé)備,目光落在蕭策披在趙靈樞身上的披風(fēng)上,
眼神暗了暗。“沈侍郎也還沒休息?” 趙靈樞淡淡道。沈硯走上前,
遞過一個食盒:“臣見陛下深夜未歸,便親自做了些點心,送來給陛下墊墊肚子。
” 他打開食盒,里面是精致的桂花糕,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趙靈樞沒有接,
只是道:“多謝沈侍郎費心,本宮不餓?!?她轉(zhuǎn)頭看向蕭策,“蕭統(tǒng)領(lǐng),陪本宮走走吧。
”蕭策點頭,跟在趙靈樞身后,與沈硯擦肩而過時,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交鋒。走在宮道上,雪花輕輕飄落,趙靈樞忽然問道:“蕭策,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