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財經(jīng)新聞。她會理直氣壯地打開他的冰箱，拿走他準(zhǔn)備留給自己的那份甜點(diǎn)。

她甚至?xí)┧囊r衫。那天早上，季然起床，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柜開著，

一件他很喜歡的白色棉麻襯衫不翼而飛。他沖到隔壁，看到顧棠正穿著那件襯衫，

站在落地窗前喝咖啡。寬大的襯衫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剛好遮到大腿，

下面露著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晨光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那畫面，該死的性感。

季然感覺自己的喉嚨有點(diǎn)干。“顧棠！”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發(fā)火，

“誰讓你亂穿我衣服的！”顧棠轉(zhuǎn)過身，沖他挑了挑眉?！霸趺戳?？你的衣服，

不也是我付的錢嗎？我穿穿怎么了？還挺舒服的?！彼f著，還故意轉(zhuǎn)了個圈。季然的呼吸，

漏了一拍。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越來越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了。他對她的關(guān)心，

也早已超出了一個“私人主廚”的范疇。他會在她加班到深夜時，算好時間，

給她送去一份暖胃的夜宵。他會在她來例假時，默默地煮好一壺紅糖姜茶，

放在她的辦公桌上。他會記得她所有不經(jīng)意間提過的喜好，比如她喜歡某個牌子的香薰，

喜歡聽某個小眾樂隊的音樂。他做的這一切，都用“為了讓你有個好胃口，

從而保證我的工作質(zhì)量”這種蹩腳的借口來掩飾。但有些情緒，就像春天里的野草，

即使你拼命壓制，它還是會從石頭縫里，瘋狂地長出來。這天晚上，顧棠又在加班。

季然做好了飯，左等右等也不見她回來，打電話也不接。他心里莫名地有些煩躁，

索性直接開車去了公司。整棟大樓幾乎都黑了，只有顧棠那一層，還亮著燈。

他輕手輕腳地走出電梯，看到顧棠的辦公室門虛掩著。他走過去，從門縫里看到，

她并沒有在工作，而是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季...然的心，

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他認(rèn)識顧棠這么久，見過她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

見過她雷厲風(fēng)行的樣子，見過她疲憊脆弱的樣子，卻從來沒見過她哭。他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