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雅琴滿臉霞紅,俯身親吻康安銘的面頰:“你對我真好?!?/p>
康安銘單臂撈過虞雅琴,加深了那個吻。
虞雅琴閉著眼睛,沉醉的享受著,康安銘卻睜著眼睛,看向習秋雙。
那目光復雜隱秘,帶著深情又隱含警告。
習秋雙移開目光,她不能再看,如果再看下去,她怕她會因為想念她那未成形的孩子,而嚎啕大哭。
她22歲時意外懷孕,當她帶著驗孕棒驚喜的告訴康安銘,他的眼中卻并沒有喜悅。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打掉?!彼潇o的宣判孩子的死刑。
習秋雙惶恐的抱著肚子:“我不同意,這是我們的第一孩子,她是我們愛的結晶,我要把她生下來?!?/p>
康安銘冷靜的拉著她的手,一件件分析利弊,他們現(xiàn)在還年輕,他們事業(yè)剛剛起步,他們沒有時間精力。
習秋雙仿佛處在真空中,看著康安銘一張一合的嘴,可聲音進不了她的耳朵。
最后她聽見自己說:“你不要這孩子,我要他,我會養(yǎng)好他。”
習秋雙沒有選擇打胎,而是認真的開始養(yǎng)胎。
酒桌上她不再喝酒,工作上她不再熬通宵,她失去了無數(shù)大單,可撫摸著肚子,她覺得她得到的更多。
可最后習秋雙還是流產了,突然又毫無征兆,就在一個稀疏平常的早晨,她像往常一樣起床,卻摸到身下一片冰涼,被單浸滿鮮血。
她慌張的趕往醫(yī)院,被告知孩子保不住了。
當康安銘來到病房時,習秋雙崩潰的情緒終于找到出口,她抱著他嚎啕大哭,不顧形象,眼淚鼻涕橫飛,像個失去最寶貝東西的孩子。
康安銘輕吻她的發(fā)絲:“秋雙,我們還年輕,以后還有機會的?!?/p>
現(xiàn)在車里的康安銘也在親吻著發(fā)絲,卻不是親吻習秋雙,而是親吻著虞雅琴。
虞雅琴輕捶康安銘胸口:“快走吧,車上待久了我頭暈?!?/p>
康安銘立馬啟動汽車。
當汽車來到曾經康安銘和習秋雙的家,他走到副駕駛小心翼翼的抱虞雅琴下車。
習秋雙扶著眩暈的頭,緩慢的下車,剛站穩(wěn),安頓完虞雅琴的康安銘走了回來。
“你怎么樣?血都把褲子染濕了?!?/p>
習秋雙這才發(fā)現(xiàn)她血崩了。
“去房間換下來?!笨蛋层懝鞅鹆暻镫p。
她想掙扎下來,可一動就頭暈目眩,康安銘親自給她換下褲子,抱到椅子上休息。
“秋雙,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情緒,但孩子是無辜的,等虞雅琴生下這個孩子,我就離開她回家?!笨蛋层懚自诹暻镫p膝前,態(tài)度無比真誠。
可習秋雙早已不再期待,她現(xiàn)在很疲憊只想睡覺,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敷衍的對康安銘點點頭,只想他盡快離開。
得到滿意的答案,康安銘開心的親吻她的臉頰離開。
習秋雙終于好好睡了一覺,當她再次醒來,打算離開別墅時。
沒想到一出房門,就碰到了虞雅琴。
她并不想與虞雅琴多談,快步走下樓梯,虞雅琴卻追著過來。
“習姐,如果要你照顧我,讓你心里不舒服,我向你道歉,安銘總說你有經驗?!庇菅徘俾曇粼谏砗髠鱽恚骸澳銈兊暮⒆赢敃r因為你不想懷,背著他偷偷吃藥流掉的,你不知道現(xiàn)在他有多小心這個孩子?!?/p>
“他是這樣說的?”習秋雙吃驚的回頭望去。
就看見正準備下樓的虞雅琴腳下一崴,如皮球般往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