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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廷深的律師就帶著離婚協(xié)議和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上了門。
我仔細(xì)看了一遍,確認(rèn)無誤后,爽快地簽了字。
暴富趴在我腳邊,不安地蹭著我的小腿。
我摸摸它,示意它安心。
律師一走,姜柔就迫不及待地帶著保姆和搬家公司的人來了。
她挺著肚子,像個女主人一樣,在別墅里指手畫腳。
“這個,扔了!顏色太丑了。”
“那個也扔了!款式太舊了。”
“還有這個,我最討厭的花,看著就晦氣,全都給我拔了!”
她指揮著工人,將我精心打理的花園弄得一片狼藉。
那些花,是我親手種下的,其中不乏名貴品種。
顧廷深曾夸它們,和我一樣有品位。
現(xiàn)在,它們成了姜柔眼里的垃圾。
我沒有阻止,只是平靜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我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裝完了。
暴富的狗窩和玩具,我一樣樣仔細(xì)打包。
姜柔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林晚,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當(dāng)初你仗著林家大小姐的身份,對我愛答不理?!?/p>
“現(xiàn)在呢?還不是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出去?!?/p>
我懶得理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鏈。
“你別得意,”她繼續(xù)說道,“你以為拿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就了不起了?”
“廷深說了,他很快就會稀釋股權(quán),讓你手里的股份變成一堆廢紙?!?/p>
“是嗎?”我終于抬眼看她,“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我的反應(yīng)太平淡,讓她有些氣急敗壞。
“你等著瞧吧!我會給廷深生很多很多孩子?!?/p>
“我們會是幸福的一家人!”
“而你,注定孤獨終老,一無所有!”
“哦,對了,”她像是炫耀一般,晃了晃手上的鴿子蛋鉆戒,“廷深給我補辦的求婚,就在下周顧家的家宴上?!?/p>
“到時候,他會當(dāng)著所有親戚的面,宣布我是他唯一的摯愛。”
“他還邀請了你,讓你親眼看著,屬于你的一切,是怎么變成我的。”
“他說,這是對你最后的‘體面’。”
她笑得花枝亂顫。
我牽起暴富的繩子,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我住了五年的地方。
這里曾經(jīng)有過歡聲笑語,也有過我的真心。
但現(xiàn)在,都結(jié)束了。
“姜柔,”我走到門口,回頭看著她,“有句話叫,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你最好,祈禱你肚子里的東西,真的能讓你站穩(wěn)腳跟?!?/p>
說完,我不再看她扭曲的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坐上出租車,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王總,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p>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爽朗的笑聲。
“林小姐辦事,我放心?!?/p>
“地點還是老地方?”
“不?!?/p>
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換個地方,去顧家老宅?!?/p>
“我請您看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