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在我臨產(chǎn)時去安慰白月光，他不知道我黑道老爹的保鏢就在產(chǎn)房外，
指令是“他敢走就地處理”。我躺在產(chǎn)床上，痛得快要昏死過去。
助產(chǎn)士在一旁給我打氣：“太太，看到頭了，再用一次力！”我攥緊了冰冷的床欄，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一聲響亮的啼哭，撕裂了產(chǎn)房的寂靜。我渾身脫力，汗水浸透了頭發(fā)，
視線一片模糊?！肮?，是個漂亮的男孩。”我費力地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那里空無一人。
我的未婚夫， Jiang Chuan，不在。1.護士把孩子抱到我身邊，他小小的，
皺巴巴的，像一只紅皮猴子。我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軟的，熱的。我的兒子。
產(chǎn)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不是Jiang Chuan，是我父親的左膀右臂，鐘叔。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西裝，神情肅穆，與醫(yī)院的氛圍格格不入?！按笮〗?，孩子平安就好。
”他微微躬身，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心疼?！癑iang Chuan呢？
”我問，聲音沙啞得像砂紙?！霸谕饷??！辩娛宓幕卮鹧院喴赓W?！霸谕饷妗比齻€字，
意味深長。我懂了。他想走，但沒走成。被攔下了。我閉上眼，胸口一陣翻涌，
不是產(chǎn)后的疼痛，是尖銳的冷意。不知過了多久，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Jiang Chuan沖了進來，他頭發(fā)凌亂，襯衫也皺巴巴的，
臉上帶著驚魂未定的慘白。他一眼看到我，又看到我身邊的嬰兒床，表情瞬間變得復雜。
“阿舒，你、你生了？”他快步走過來，想握我的手。我挪開了。他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
臉上的表情從歉疚轉(zhuǎn)為一絲狼狽。“阿舒，你聽我解釋。是婉婉，她突然心臟不舒服，
我、我不能不管她……”林婉婉，他的白月光，一顆嬌貴的心臟，
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出問題。我看著他，不說話。他被我看得有些發(fā)毛，
聲音越來越低：“我安頓好她就馬上趕過來了，真的，我……”“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打斷他。他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堆起討好的笑：“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叫Jiang Mu Chen，暮色沉沉的沉?！薄安弧?/p>
”我看著嬰兒床里睡得正香的兒子，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八涨兀星仃?。日安晏。
”Jiang Chuan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褪光了。他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踉蹌著后退半步，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姓秦？阿舒，你這是什么意思？他是我的兒子！
”“你離開產(chǎn)房的時候，他就不是你的兒子了?！蔽业穆曇艉茌p，卻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扎進我們之間早已岌岌可危的關系里。他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我兒子均勻的，輕淺的呼吸聲。2.出院那天，
Jiang Chuan開著車來接我。他表現(xiàn)得像個二十四孝好老公，忙前忙后，
小心翼翼地把我扶上車，又親自把秦晏的嬰兒提籃固定好。一路上，他都在沒話找話。
“阿舒，家里都按你的要求重新布置了，嬰兒房也全都消過毒?！薄霸律┦钦业淖詈玫模?/p>
有十年經(jīng)驗，身體檢查報告我也看過了?！薄澳恪蔽铱吭谲嚧吧希?/p>
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一個字都懶得回應。他終于察覺到我的冷漠，訕訕地閉上了嘴。
車里的空氣，冷得像冰窖?；氐郊?，他的父母也在。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們。
Jiang Chuan的母親，穿著一身香奈兒套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看我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挑剔和審視。他父親則是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
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姿態(tài)倨傲?！斑@就是秦小姐吧。
”Jiang Chuan的母親率先開口，語氣疏離。她甚至沒有看我一眼，
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月嫂懷里的秦晏?！昂⒆拥故峭】档摹！蔽覜]理她，徑直往臥室走。
Jiang Chuan趕緊跟上來，低聲說：“阿舒，我爸媽就是這樣，你別介意。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Jiang Chuan，這是我的房子?！彼蹲×恕?/p>
“所以，請你的家人離開?！盝iang Chuan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蛷d里，
他母親的聲音拔高了八度：“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Jiang Chuan，
你就是這么跟我們說你這個未婚妻的？知書達理？”我輕笑一聲，笑聲里全是嘲諷。
知書達理？我爸送我去學琴棋書畫，也送我去學近身格斗。他教我知書，也教我知險。
教我達理，也教我怎么讓別人聽我的理。Jiang Chuan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皨?，阿舒剛生完孩子，身體不舒服，你們先回去吧。
”他母親冷哼一聲：“我們大老遠跑來，是來看孫子的，不是來看她臉色的！還有，
孩子憑什么姓秦？我們老蔣家還沒死絕呢！”這句話，像是一個開關。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我爸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我開了免提?！拔?，囡囡。
”我爸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wěn)。“爸，我到家了?！薄班牛莻€姓蔣的小子，
沒再惹你生氣吧？”“還好?！蔽翌D了頓，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客廳的人聽清楚，
“就是他家里人來了，對孩子的姓氏有點意見?！彪娫捘穷^沉默了片刻。然后，
我爸的聲音冷了幾個度?！坝幸庖姡跨娛澹瑐滠?。我親自過去跟他們談談。我倒要看看，
誰對我的外孫有意見?！彪娫拻鞌唷？蛷d里，瞬間鴉雀無聲。
Jiang Chuan父母的臉色，從剛才的盛氣凌人，瞬間變得煞白。他們不是傻子，
我爸是誰，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罢劇边@個字從我爸嘴里說出來，有幾層意思，
他們心里有數(shù)。Jiang Chuan的母親抖著嘴唇，看向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恐懼。
“秦、秦小姐，我們……我們沒有意見，真的，孩子姓什么都好，姓秦，姓秦挺好的！
”3.Jiang Chuan的父母落荒而逃。臨走前，
他母親甚至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我說：“阿舒啊，好好坐月子，身體要緊。
”變臉速度之快，堪比川劇。Jiang Chuan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像是被人當眾扒光了衣服，羞恥又難堪。他看著我，眼神復雜。“阿舒，你一定要這樣嗎？
”“哪樣？”我反問，“讓他們知道，這里誰說了算？”他啞口無言。從那天起，
Jiang Chuan就像變了一個人。他不再試圖跟我解釋，也不再提林婉婉一個字。
他每天準時回家，笨拙地學著給秦晏換尿布，沖奶粉。他想修復我們的關系，小心翼翼，
如履薄冰。可有些東西，碎了就是碎了。鏡子破了，再怎么粘，裂痕也永遠都在。
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鞍⑹娼?，我是婉婉。我知道我錯了，
我不該在那個時候打擾Jiang Chuan。求求你，不要怪他，都是我的錯。
你可以讓他接一下我的電話嗎？我只是想確認他是不是平安。”后面還跟著一個哭泣的表情。
茶藝，都快溢出屏幕了。我把手機扔給Jiang Chuan。他看到短信內(nèi)容，
臉色瞬間一變。他下意識地想把手機藏起來，抬頭對上我冰冷的目光，動作僵住了。
“她找你？”我問?！拔?、我沒理她?！彼泵忉專鞍⑹?，我跟她已經(jīng)沒關系了。
”“是嗎？”我挑眉，“那她怎么知道給你發(fā)短信，而不是直接打電話？
”Jiang Chuan的呼吸一滯。因為他拉黑了林婉婉的電話，
卻沒有刪掉她的聯(lián)系方式。他心里還存著念想。“Jiang Chuan，”我看著他，
一字一句，“別把我當傻子?！彼麖埩藦堊?，最終頹然地垂下頭。“阿舒，你想我怎么樣？
”他聲音里帶著一絲絕望，“你爸爸的人天天在樓下守著，我連門都出不去。
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想怎么樣？”我笑了，“我想讓你知道，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付出了！”他突然激動起來，“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嚴，
連我的兒子都不能跟我姓！這還不夠嗎？”“不夠。”我看著他的眼睛，清晰地告訴他，
“遠遠不夠?！蹦翘焱砩希易隽艘粋€夢。夢里我又回到了產(chǎn)房，血流了一地。
Jiang Chuan站在門口，林婉婉拉著他的手，哭得梨花帶雨。“阿川，我怕，
你別走。”Jiang Chuan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滿是掙扎。最終，
他還是跟著林婉婉走了。產(chǎn)房的門，在我面前緩緩關上。我在一片血色中，慢慢變冷。
我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秦晏睡得正熟，呼吸均勻。我側(cè)過頭，
看到Jiang Chuan就睡在旁邊的沙發(fā)上。他蜷縮著身體，眉頭緊鎖，
似乎也睡得不安穩(wěn)。我盯著他的睡顏，看了很久很久。心里沒有愛，也沒有恨。
只剩一片死寂的荒原。第二天，我讓月嫂把沙發(fā)搬走了。Jiang Chuan下班回來，
看到空蕩蕩的角落，愣了一下，什么也沒說，默默地去客房抱了一床被子，睡在了地板上。
他以為，這是他的贖罪。他不知道，這只是我酷刑的開始。4.秦晏滿月那天，
我訂了一家高級餐廳，說要慶祝一下。我讓Jiang Chuan把他父母也請來。
他很驚訝，眼里甚至迸發(fā)出一絲欣喜的光芒。他以為，這是我原諒他的信號。
他父母接到電話，也是受寵若驚，當天下午就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來了。這一次，
他們姿態(tài)放得極低。Jiang Chuan的母親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阿舒啊，
看你，氣色好多了。月子坐得不錯?！薄斑@孩子，長得真快，眉眼像你，漂亮。
”我任由她說著，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飯局上，氣氛融洽得詭異。
Jiang Chuan的父母不停地給秦晏封紅包，一個比一個厚。
Jiang Chuan也頻頻給我夾菜，眼神溫柔得能掐出水來。他大概覺得，
我們終于可以像一家人一樣，好好過日子了。酒過三巡，我放下筷子，狀似無意地開口。
“爸前兩天來看晏晏了?！彼腥说膭幼鞫纪Ａ讼聛?，齊刷刷地看向我。“他說，
他名下那幾家海外信托基金，以后都直接轉(zhuǎn)給晏晏。
”Jiang Chuan和他父母的呼吸，都明顯粗重了幾分。我爸的資產(chǎn)有多少，
他們或許不清楚，但“海外信托基金”這幾個字，已經(jīng)足夠讓他們浮想聯(lián)翩。
“不過……”我話鋒一轉(zhuǎn)，露出一點為難的神色，“爸說，基金的受益人寫的是‘秦晏’。
如果要改成‘Jiang Yan’，手續(xù)會非常麻煩，可能還要多付一大筆稅金。
”我看著他們，把問題拋了過去?！澳銈冋f，這可怎么辦才好？”空氣安靜了足足有半分鐘。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Jiang Chuan的父親。他清了清嗓子，
一臉嚴肅地說：“這有什么好為難的！就叫秦晏！挺好的！孩子的姓氏而已，
跟誰姓不都一樣？錢才是實實在在的！
”Jiang Chuan的母親也在一旁拼命點頭：“對對對，親家公說得對！就叫秦晏！
多好的名字！我們家Jiang Chuan入贅都可以！
”Jiang Chuan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看著自己瞬間倒戈的父母，
眼神里充滿了屈辱和不敢置信。我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
掩去唇邊一抹譏誚的笑意。就在這時，餐廳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纖細身影，哭著沖了進來，目標明確地撲向我們這一桌。是林婉婉。
她妝都哭花了，看起來我見猶憐?！癑iang Chuan！”她撲到我們桌前，
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你為什么不見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說過會對我好的！
”餐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像在看一出精彩的年度大戲。
Jiang Chuan的臉，瞬間白了。他父母的臉，則直接黑了?！澳氵@個女人！
你來這里干什么！”Jiang Chuan的母親猛地站起來，指著林婉婉的鼻子罵，
“我們家正在辦滿月酒，你跑來這里哭哭啼啼，存心給我們添堵是不是！
”林婉婉被她吼得一愣，哭得更兇了?！鞍⒁?，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太想Jiang Chuan了……”“誰是你阿姨！不知廉恥的東西！
”Jiang Chuan的母親氣得渾身發(fā)抖，轉(zhuǎn)頭又對Jiang Chuan怒吼，
“還愣著干什么！把她給我趕出去！我們蔣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Jiang Chuan僵在原地，一邊是聲淚俱下的白月光，一邊是暴跳如雷的母親。
他下意識地看向我。我正慢條斯理地給秦晏擦著嘴角溢出的一點奶漬，
仿佛眼前這場鬧劇與我無關?？晌已劢堑挠喙猓瑓s把他所有的狼狽和無措，盡收眼底。
Jiang Chuan，這只是開胃菜。真正的大餐，還在后頭。5.那場滿月宴，
最后以一種極其難堪的方式收場。林婉婉被餐廳保安“請”了出去。
Jiang Chuan和他父母，也灰溜溜地走了?；氐郊?，
Jiang Chuan第一次對我發(fā)了火。“秦舒！你是不是故意的！”他雙眼通紅，
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你故意讓我爸媽來，故意說那些話，就是為了看我笑話，
對不對？”“是啊?！蔽冶е仃?，淡淡地承認。他大概沒想到我會承認得這么干脆，
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臉都憋紫了?！澳銥槭裁匆@么對我？”他聲音都在抖，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折磨我？”“你做錯了什么？”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Jiang Chuan，你忘了嗎？在我疼得快死的時候，你在陪別的女人。你忘了，
你的白月光心臟不舒服，我的命就不值錢了？”他的氣焰瞬間被我打壓下去。
“我……”他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個字?！皾L出去?！蔽也幌朐倏吹剿?。他站在原地，
不甘心地看著我。“秦舒，我們之間，真的就一點可能都沒有了嗎？”“有啊?！蔽铱粗?，
突然笑了，“等你什么時候，能讓林婉婉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我們就還有可能。
”他渾身一震，驚恐地看著我。像是第一天認識我。我說的消失，有很多種方式。
可以是物理上的，也可以是社會意義上的。就看他，怎么選。他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做，
逃進了客房。我知道，他不敢，也舍不得。他既想要我家的權勢，
又放不下林婉婉的“真愛”。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接下來的日子，
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Jiang Chuan更加沉默了。他每天除了上班，
就是回家?guī)Ш⒆?，像一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林婉婉也沒有再出現(xiàn)。我猜，
是Jiang Chuan的父母警告過她了。畢竟，比起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兒媳，
還是我爸手里的信托基金更有吸引力。我以為日子會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下去。
直到我收到一個包裹。沒有寄件人信息。我拆開，里面是一個精致的禮品盒。打開盒子，
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只嬰兒鞋。是我前幾天剛給秦晏買的，一模一樣。鞋子下面，
壓著一張卡片。上面是用紅色墨水寫的幾個字，像是用血寫的，觸目驚心。
“一個孩子需要爸爸。放他走，不然下一只鞋子掉下來的時候，里面可就不是空的了。
”赤裸裸的威脅。我拿著那只鞋，手腳冰涼。Jiang Chuan正好從客房出來，
看到我手里的東西和卡片，臉色“唰”地一下全白了。他沖過來，搶過卡片，聲音都在發(fā)抖。
“是她？是她干的？”除了林婉婉，不會有別人。
她被Jiang Chuan的父母警告后，不敢再來騷擾。就想出了這種陰損的招數(shù)。
她以為，用我父親的手段來對付我，會有用。她太天真了。模仿，永遠只能是模仿。
永遠學不到精髓。Jiang Chuan的身體晃了晃，像是快要站不穩(wěn)。他看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慌亂。“阿舒，她瘋了，她真的瘋了……”我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看著這個我曾經(jīng)愛過的男人，這個我兒子的父親。
在我們的孩子受到威脅的時候，他除了慌亂，一無是處?？蛷d的落地窗外，夜色濃重。
我抱著那只小小的鞋子，心里那片死寂的荒原，第一次燃起了火。
不是為了Jiang Chuan。是為了我的兒子。
Jiang Chuan像是終于反應過來，猛地抓住我的胳膊?！皥缶?！我們馬上報警！
”“報警？”我看著他，眼神冰冷得像冬日的湖面，“Jiang Chuan，
你是不是忘了，我家是干什么的？”他愣住了。我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開口。
“她敢威脅我的兒子，就要有承擔后果的覺悟。”我的聲音很平靜，
卻讓Jiang Chuan狠狠地打了個冷戰(zhàn)。他看著我，眼神里除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