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回到全家被主角滅門的半小時前??蛷d里,我那個蠢到無可救藥的哥哥江源,
正獰笑著一步步逼近沙發(fā)上瑟瑟發(fā)抖的女孩。他一邊解著襯衫紐扣,
一邊淫邪地笑道:“跑?。磕阍倥馨??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得給小爺我留下!
”他不知道,天王老子不會來,但那個女孩的哥哥,本書的主角,天命之子林楓,
半小時后會帶著滔天怒火踹開這扇門,開啟我們?nèi)覝缤龅男蚰?。我叫江澈,上一世?/p>
我就死在那場滅門之禍中。我們一家子,是這本都市爽文里徹頭徹尾的反派。我爸江正宏,
市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背地里是貪污腐敗的巨鱷;我媽柳玉茹,表面是貴婦,
實(shí)則是逼死過商業(yè)對手的毒婦;我哥江源,典型的惡少,吃喝嫖賭,無惡不作。而我,
是這個家里唯一“干凈”的人,卻也因?yàn)榧胰说淖锬?,最終被憤怒的主角一并清算,
死得無聲無息。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在我體內(nèi)流淌,
我的腦海里清晰地響起一個聲音:【天道氣運(yùn)加身,此世,你為唯一的氣運(yùn)之子。
】我看著眼前即將發(fā)生的悲劇,沒有半分猶豫?!芭?!”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江源的臉上。江源懵了,他捂著火辣辣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江澈?
你他媽瘋了?敢打我?”那個女孩也趁機(jī)從沙發(fā)上滾下來,連滾帶爬地躲到我的身后。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語氣冰冷得像寒冬的凍雨:“滾開,別碰她?!薄安伲∧愠藻e藥了?
為了一個賤……”江源的罵聲還沒結(jié)束,我就動了。沒有花里胡哨的動作,
就是簡單直接的一腳,揣在他的膝蓋上。他慘叫一聲,身體失去平衡,踉蹌著向后退。
就在這時,極其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江源后退的路徑上,不知是誰扔了一塊香蕉皮,
他一腳踩上去,整個人瞬間如同雜技演員般向后飛起,“咚”的一聲巨響,
后腦勺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磕在了大理石茶幾的尖角上。他連哼都沒哼一聲,雙眼一翻,
直接暈死過去。鮮血,順著他的后腦勺汩汩流出。我眼神毫無波瀾。這就是氣運(yùn)之子的力量?
想傷害我保護(hù)的人,會被動觸發(fā)“霉運(yùn)光環(huán)”?有點(diǎn)意思。我脫下自己的外套,
披在身后那個嚇得渾身發(fā)抖的女孩身上,聲音盡量放緩和:“別怕,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林溪?!迸⒌穆曇魩е耷?。我點(diǎn)點(diǎn)頭,果然是她?!澳悻F(xiàn)在就走,
從后門離開,不要回頭,跑得越遠(yuǎn)越好?!绷窒@恐地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江源,
又看了看我,咬著牙點(diǎn)了點(diǎn)頭,跌跌撞撞地朝后門跑去。我沒有看她,而是拿出手機(jī),
平靜地?fù)艽蛄藘蓚€電話。第一個,打給120:“喂,急救中心嗎?觀瀾別墅區(qū)A棟,
有人后腦磕破,需要急救?!钡诙€,打給110:“喂,警察同志嗎?我要報警,
這里有人意圖強(qiáng)奸,地址是……”做完這一切,我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
看著外面陰沉的天空。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我那對正在外面參加酒會的父母就會接到消息,
怒氣沖沖地趕回來。而我,必須在主角林楓破門而入之前,為這個家,為我自己的命運(yùn),
布下第一個棋子。想團(tuán)滅我們?nèi)遥勘?,此路不通。因?yàn)檫@一世,我才是莊家。
2半小時后,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我爸江正宏和我媽柳玉茹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進(jìn)了家門。
江正宏一進(jìn)門,看到躺在沙發(fā)上,頭上纏著厚厚紗布、臉色蒼白的江源,
再看看旁邊兩個正在做筆錄的警察,臉色瞬間鐵青?!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壓著火氣,低聲對我咆哮。我媽柳玉茹則直接沖到江源身邊,摸著他的臉,
眼淚就下來了,“我的兒啊,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告訴媽,媽讓他全家都不得好死!
”我指了指自己:“我打的。”一瞬間,整個客廳的空氣都凝固了。
江正宏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柳玉茹也停止了哭嚎,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你說什么?
”柳玉茹的聲音尖銳得幾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拔艺f,他是我打的,也是我報的警。
”我重復(fù)了一遍,走到他們面前,“爸,媽,我們需要開個家庭會議。
”江正宏被氣笑了:“開會?老子現(xiàn)在就想把你腿打斷!
你知不知道你哥差點(diǎn)就……”“差點(diǎn)就因?yàn)閺?qiáng)奸未遂,被人廢了四肢,扔進(jìn)江里喂魚,
順便連累你丟了官,連累媽的公司破產(chǎn),最后我們?nèi)冶灰话鸦馃涝趧e墅里,對嗎?
”我平靜地接過了他的話。我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在他們耳邊炸響。
江正宏和柳玉茹臉上的憤怒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見鬼般的驚疑。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江正宏厲聲呵斥,但眼神里已經(jīng)有了閃躲。我沒理他,
徑直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那個女孩叫林溪,她哥哥叫林楓,
是個剛從國外回來的退役兵王。按照原本的劇本,江源會在五分鐘后對林溪施暴成功,
再過二十分鐘,林楓會踹開大門,打斷江源的四肢。接著,他會開始調(diào)查我們家,
你貪污的證據(jù),媽商業(yè)上的黑料,都會被他一一翻出來。不出三個月,江家,
就會從云城徹底消失?!蔽艺f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不再言語。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警察已經(jīng)做完筆錄離開,江源還在昏迷,只剩下我們一家三口面面相覷。
江正宏和柳玉茹都是聰明人,他們從我過于冷靜的態(tài)度和精準(zhǔn)到可怕的描述中,
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澳恪阍趺粗肋@些?”柳玉茹的聲音在發(fā)抖。
“我做了個夢。”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個很真實(shí)的夢,夢見了我們家未來的結(jié)局。
”“荒唐!”江正宏一拍桌子,“就因?yàn)橐粋€夢,你就把你哥打成這樣?”“不然呢?
”我抬眼看他,“爸,你最近是不是在跟東城區(qū)的王胖子合作一個項目,
準(zhǔn)備挪用一筆三千萬的公款?”江正宏的瞳孔猛地一縮。這件事極其隱秘,連我媽都不知道,
江澈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是怎么知道的?我繼續(xù)說道:“別做了。那是個陷阱,
王胖子早就被你的對頭收買了。只要錢一到賬,紀(jì)委的人下一秒就會出現(xiàn)在你辦公室。
人證物證俱在,你連翻身的機(jī)會都沒有。”江正宏的臉色變得煞白,嘴唇哆嗦著,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轉(zhuǎn)向我媽:“媽,你公司最近是不是在用一種新的化工原料?別用了,
那批原料有嚴(yán)重的致癌物,已經(jīng)被下游工廠的工人舉報了。最多三天,
質(zhì)監(jiān)和環(huán)保的就會上門,你的公司會被查封,你本人也會因?yàn)樯a(chǎn)有毒有害商品罪,
面臨至少十年的刑期?!绷袢阄孀×俗?,眼中滿是驚恐??粗麄儽粡氐祖?zhèn)住的模樣,
我緩緩站起身?!艾F(xiàn)在,我們再來談?wù)?,這個家庭會議,有必要開嗎?”“三天后,
納斯達(dá)克會有一只叫‘藍(lán)洞科技’的股票,因?yàn)楹诵募夹g(shù)泄露,
股價會從三百美元一夜之間跌到一美元。把我書房里那幾個保險柜里的錢全部取出來,
做空它?!薄斑@是我們江家,翻盤的第一筆資本?!蔽襾G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留下身后兩個世界觀正在崩塌重塑的中年人。我知道,他們會信的。因?yàn)樨澙泛涂謶郑?/p>
是控制他們這種人,最有效的武器。而我,將用他們的貪婪和恐懼,為這個家,
鋪就一條全新的,活下去的路。3三天后的清晨,我爸江正宏和媽柳玉茹,
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像是兩尊石像一樣坐在客廳里。桌上的財經(jīng)報紙頭版頭條,
用觸目驚心的黑色字體寫著——《科技神話破滅!藍(lán)洞科技一夜崩盤!》。
柳玉茹的手在顫抖,她死死地盯著我,
仿佛在看一個怪物:“……真的……真的跌了……我們……我們賺了多少?
”我平靜地報出一個數(shù)字:“刨去所有成本,凈利潤,九位數(shù),美元?!薄斑郛?dāng)。
”柳玉茹手里的咖啡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江正宏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呼吸急促,
他走到我面前,眼神復(fù)雜到了極點(diǎn),有震驚,有狂喜,但更多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敬畏。
“澈兒……你……你到底……”“我說了,我做了個夢。”我打斷他,“現(xiàn)在,你們該相信,
我們江家正走在一條通往地獄的懸崖邊上了吧?”兩人瘋狂點(diǎn)頭。事實(shí)勝于雄辨。短短三天,
我不僅精準(zhǔn)預(yù)言了他們各自事業(yè)上的死局,還讓他們憑空賺到了幾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此刻,我在他們心中,已經(jīng)從一個不起眼的兒子,變成了神明般的存在。
“那……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澈兒,你快說,爸媽都聽你的!”柳玉茹急切地抓住我的手。
我抽回手,淡淡道:“第一步,處理掉你們手上的所有爛攤子。爸,
立刻跟王胖子那些人切斷所有聯(lián)系,把他準(zhǔn)備好的那個陷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媽,
召回所有問題產(chǎn)品,公開道歉,賠償損失。錢我們有的是,名聲,必須洗白。
”“這……這么做損失太大了!”江正宏一臉肉痛。“是損失大,還是全家死光大?
”我冷冷地反問。江正宏瞬間閉嘴?!暗诙剑蔽铱聪驑巧辖吹姆块g,
“把他給我叫下來?!蔽宸昼姾?,頭上還纏著紗布的江源,一臉不忿地被拽了下來。
這幾天他被禁足在家,早就憋瘋了?!敖海∧闼麐屵€想干嘛!”他沖我吼道。我沒理他,
直接對我爸說:“爸,動用你的關(guān)系,把他送進(jìn)部隊。最苦最累的那種,
沒個三年五載不準(zhǔn)出來?!薄笆裁??!”江源和柳玉茹同時尖叫起來?!拔也蝗?!憑什么!
我死也不去!”江源狀若瘋狂?!俺簝?,這……這不行啊,你哥從小嬌生慣養(yǎng),
怎么受得了那種苦?”柳玉茹也急了。
我冷漠地看著他們:“要么去部隊里被磨掉一身的惡習(xí),要么留在外面繼續(xù)作死,
然后被林楓打斷四肢,你們選一個?!薄傲謼鳎坑质橇謼?!他算個什么東西!”江源怒吼。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jī)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按下免提,
一道冰冷而充滿殺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你是江澈?”我眼皮一抬:“我是。
”“很好。我是林楓。你弟弟對我妹妹做的事情,我記下了。告訴他,洗干凈脖子等著,
不出三天,我會親自上門,取他狗命。”電話那頭,殺氣幾乎要凝成實(shí)質(zhì)。
江源的臉“唰”的一下白了,他聽出了這聲音里的認(rèn)真,
那是真正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人才會有的氣息。我輕笑一聲,對著電話說道:“隨時恭候。
不過我勸你,來的時候最好看看黃歷,否則,我怕你走不出我們家的大門?!闭f完,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整個客廳,落針可聞。江源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柳玉茹也嚇得臉色慘白。江正宏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猛地一拍桌子:“就這么定了!江源,你明天就給我滾去部隊!”這次,江源沒有反抗,
只是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我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好,威逼利誘,效果顯著。然而,
我還是低估了天命之子。第二天一早,江正宏的一個心腹就打來電話,
聲音驚恐萬分:“老板!不好了!林楓不知道從哪搞到了你和王胖子他們吃飯的錄音,
已經(jīng)實(shí)名舉報到紀(jì)委了!紀(jì)委的車,現(xiàn)在正在來我們市的路上!”江正宏手一抖,
電話都差點(diǎn)掉在地上。他完了。錄音這種鐵證,根本沒法辯駁。柳玉茹和江源也面如死灰。
我卻笑了。“爸,別慌。”我慢悠悠地拿起一片吐司,“我昨天不是說了嗎?讓他來之前,
最好看看黃歷。”“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今天,天氣不太好?!蔽以捯魟偮?,
窗外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緊接著,
電視新聞里插播了一條緊急氣象預(yù)警?!啊軓?qiáng)對流天氣影響,
我市突降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通往我市的所有高速公路、國道,
已因山體滑坡和洪水全部中斷……重復(fù)一遍,所有出入市區(qū)的通道,
已全部中斷……”江正宏呆呆地看著電視,又看了看窗外傾盆而下的大雨。
那輛載著他命運(yùn)的紀(jì)委專車,此刻,正被堵在幾十公里外的洪水中,動彈不得。
而那份致命的錄音證據(jù),恐怕也已經(jīng)在泡水了。他轉(zhuǎn)過頭,看著一臉平靜的我,
眼神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這……真的是運(yùn)氣嗎?這簡直就是言出法隨的神跡!
4特大暴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云城成了一座孤島。等洪水退去,紀(jì)委的人終于趕到時,
王胖子早已因?yàn)樯嫦由虡I(yè)詐騙被捕,那份所謂的“錄音證據(jù)”,也被證明是惡意偽造,
意圖構(gòu)陷。江正宏,有驚無險。但這件事,卻像一根針,狠狠地扎進(jìn)了江家所有人的心里。
他們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江澈口中的“命運(yùn)”和“氣運(yùn)”,是何等真實(shí)而恐怖的存在。
從此,我在這個家的地位,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說東,沒人敢往西。江源被連夜打包,
送上了一輛開往西北邊陲的軍車。臨走時,他看我的眼神里,第一次沒有了恨意,
只剩下復(fù)雜和一絲……感激。柳玉茹在我的“建議”下,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
將做空藍(lán)洞科技賺來的錢,拿出了一大半,高調(diào)地投入到云城的災(zāi)后重建中。一時間,
“柳善人”的名號,響徹全城。江正宏也開始了他的“洗白之路”。我給了他一份名單,
上面全是他政敵的黑料,以及扳倒他們的方法。他不再需要貪腐,
只需要將這些“功績”收入囊中,就能平步青云。短短一個月,江家仿佛脫胎換骨。
曾經(jīng)的貪官、毒婦、惡少,搖身一變,成了廉潔奉公的父母官、樂善好施的大善人,
以及……報效祖國的熱血青年。一切,都朝著我計劃的方向發(fā)展。而我,
則成了這個家里最清閑的人。我每天做的,就是看看書,上上網(wǎng),偶爾關(guān)注一下林楓的動向。
我知道,這個天命之子,絕不會善罷甘休。果不其然,一個月后,我收到了消息。
林楓在一次地下拳賽中,以一敵十,大放異彩,
被云城地下世界的龍頭“黑龍會”的老大看中,收為義子。這是原著中的情節(jié),
他將以此為跳板,迅速掌控云城的地下勢力,成為足以和江家分庭抗禮的存在。
江正宏得知這個消息后,憂心忡忡地找到我?!俺簝海@個林楓,現(xiàn)在成了氣候了。
黑龍會勢力龐大,不好對付啊?!蔽倚α诵Γ骸鞍?,一個上不了臺面的黑社會而已,怕什么。
”“可是……”“沒什么可是的?!蔽掖驍嗨?,“他想玩,我們就陪他玩。
你只需要看好戲就行了?!碑?dāng)天晚上,黑龍會總部,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在舉行,
慶祝他們的新少主——林楓。林楓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會長身邊,接受著眾人的吹捧,
眼神卻冰冷如刀。他知道,這只是他復(fù)仇的第一步。宴會進(jìn)行到一半,一個手下匆匆跑進(jìn)來,
在會長耳邊低語了幾句。會長臉色一變,隨即恢復(fù)正常,笑著對眾人說:“各位,
出了點(diǎn)小意外,我去處理一下,大家繼續(xù)喝?!彼麕е謼骱蛶讉€心腹,快步走進(jìn)內(nèi)堂。
“怎么回事?”“大哥,我們……我們所有的場子,夜總會、**、酒吧,
剛剛被警察一口氣全端了!”“什么?!”會長大驚失色,“怎么可能!
條子上的人我都打點(diǎn)好了的!”“不知道?。÷犝f……聽說是省里直接下來的命令!
帶隊的是個出了名的鐵面包公,誰的面子都不給!”會長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面如土色。
這些場子,是他黑龍會的命根子,一夜之間全沒了,等于直接斷了他的根。
林楓的眉頭也緊緊皺起。太巧了。他剛加入黑龍會,黑龍會就遭到了毀滅性打擊。這背后,
難道又是江澈在搞鬼?可他想不通,江家只是官面上的勢力,
怎么可能指揮得動省里的鐵面包公?就在這時,內(nèi)堂的門被“砰”的一聲踹開。
一群荷槍實(shí)彈的特警沖了進(jìn)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他們。“不許動!我們是省廳反黑組!
你們因涉嫌多起有組織犯罪,被逮捕了!”會長和一眾心腹,連同林楓在內(nèi),
全都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銬。被押上警車的時候,林楓透過車窗,看到了街角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澈。他正悠閑地靠在路燈下,手里拿著一根棒棒糖,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那一刻,林楓的心里,涌起了滔天的寒意。這個江澈,到底是什么人?他每一次的出手,
都精準(zhǔn)、致命,而且……充滿了無法解釋的詭異。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幫著他。5林楓被抓,
在云城掀起了軒然大波。但因?yàn)樽C據(jù)不足,以及黑龍會會長主動扛下了所有罪名,
他只被關(guān)了十五天,就放了出來。出來的時候,他孑然一身。黑龍會已經(jīng)覆滅,
他這個“少主”也成了笑話。我知道,這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小挫折。天命之子,
是不會這么容易被打倒的。果然,他又迎來了新的“奇遇”。云城首富,李家的千金李嫣然,
在一次車禍中被林楓所救。李嫣然對他一見鐘情,非他不嫁。首富李萬金拗不過女兒,
只能招林楓為婿,并許諾,只要他能做出一番事業(yè),就將整個李家的商業(yè)帝國交給他。林楓,
再次一步登天。從一個黑道打手,變成了云城第一豪門的準(zhǔn)女婿。
江正宏在飯桌上提起這件事,語氣里滿是忌憚:“澈兒,這個林楓的氣運(yùn),真是……太旺了。
李家的財力,比我們現(xiàn)在雄厚得多。要是讓他掌控了李家,
我們恐怕……”我慢條斯理地吃著飯,頭也沒抬:“爸,你覺得,錢真的是萬能的嗎?
”“難道不是嗎?”“當(dāng)然不是。”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
是錢買不來的。比如……健康。”江正宏和柳玉茹對視一眼,不明所以。第二天,
一則新聞引爆了整個云城的上流社會。首富李萬金,在一次體檢中,
被查出患上了極其罕見的血液病,生命垂危,急需匹配的骨髓移植。
李家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和財力,在全球范圍內(nèi)尋找匹配的骨髓,卻一無所獲。李萬金的生命,
進(jìn)入了倒計時。李嫣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終日以淚洗面。林楓也忙前忙后,
試圖展現(xiàn)自己的能力,但他除了能花錢,什么也做不了。就在李家陷入絕望的時候,
醫(yī)院傳來了一個“好消息”。他們找到了一個潛在的匹配者。那個人,就是我。
當(dāng)李嫣然和林楓,帶著一份厚禮,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時,我一點(diǎn)也不意外?!敖伲笄竽?,
救救我爸!”李嫣然一見到我,就哭著要跪下。我扶住了她,目光卻越過她,
看向了她身后的林楓。他的眼神充滿了不甘、屈辱,還有一絲……祈求。他恨我,
恨不得將我碎尸萬段。但現(xiàn)在,為了他未來的岳父,為了他即將到手的商業(yè)帝國,
他不得不低下他那高傲的頭顱?!敖?,”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只要你肯捐獻(xiàn)骨髓,
什么條件,你盡管開?!蔽倚α?,笑得很開心。“條件?”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的條件很簡單?!薄白屇阄椿槠蘩铈倘?,陪我一晚。
”林楓的身體猛地一震,雙拳瞬間攥緊,眼睛里迸發(fā)出駭人的殺氣?!澳阏宜溃?/p>
”他怒吼一聲,一拳就朝我的面門砸來。我沒躲。因?yàn)槲抑溃虿坏轿?。果然?/p>
他的拳頭在離我只有一厘米的時候,突然停住了。他身后,李嫣然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哭著哀求:“林楓!不要!不要沖動!現(xiàn)在只有他能救我爸了!”林楓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
青筋從他的脖子一直爆到額頭。理智與憤怒,在他的腦海里瘋狂交戰(zhàn)。最終,理智占了上風(fēng)。
他緩緩地,一寸一寸地,收回了拳頭。他抬起頭,雙眼血紅地盯著我,那眼神,
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我卻依舊微笑著,欣賞著他這副無能狂怒的模樣?!霸趺礃樱?/p>
考慮一下?”“江澈,你不要欺人太甚!”李嫣然也憤怒地看著我,
“你怎么可以提這么無恥的要求!”“無恥?”我聳了聳肩,“跟一條人命比起來,
睡一覺算什么?況且,你們也可以選擇不答應(yīng)。就是不知道,李首富他,還等不等得及。
”我轉(zhuǎn)身,悠閑地往屋里走?!敖o你們一天時間考慮。明天這個時候,我等你們的答復(fù)。
”我關(guān)上門,將他們的絕望與掙扎,隔絕在外。我知道,他們會答應(yīng)的。
因?yàn)榱謼餍枰罴业呢敻?。而李嫣然,需要她的父親活下去。至于我?
我當(dāng)然不會真的對李嫣然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天命之子,在絕對的現(xiàn)實(shí)面前,
他那可笑的正義和尊嚴(yán),到底值幾個錢。我只是想,親手撕碎他的主角光環(huán)。6第二天,
林楓和李嫣然如約而至。林楓的臉色灰敗,像是死人一樣。李嫣然則雙眼紅腫,
顯然是哭了一整夜?!拔覀儭饝?yīng)你?!绷謼鞯穆曇羯硢〉萌缤凹埬Σ?。說出這三個字,
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氣。我笑了:“很好,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蔽铱聪蚶铈倘?,
她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胺判模覍δ銢]興趣?!蔽业溃?/p>
“我只是想跟林楓玩?zhèn)€游戲而已。現(xiàn)在看來,他輸了?!蔽肄D(zhuǎn)向林楓,
看著他那副想殺人又不敢動的憋屈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林楓,記住今天的感覺。
這種無能為力、任人宰割的感覺,就是我們江家上一世的感受?!薄艾F(xiàn)在,輪到你了。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們,直接給醫(yī)院打了電話,同意進(jìn)行骨髓移植手術(shù)。手術(shù)很成功。
李萬金得救了。林楓,也保住了他準(zhǔn)女婿的地位。但所有人都知道,有什么東西,
已經(jīng)不一樣了。經(jīng)此一事,林楓在我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他的道心,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而我“不計前嫌,以德報怨”的行為,也通過李家的宣揚(yáng),傳遍了整個云城。江家的名聲,
達(dá)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連我媽柳玉茹,
都成了上流社會貴婦們口中的“教子有方”。只有江正宏,在一次和我獨(dú)處的時候,
憂心忡忡地問:“澈兒,你這么羞辱林楓,就不怕他將來……”“爸,對付毒蛇,
要么一擊斃命,要么,就一點(diǎn)一點(diǎn),敲碎他所有的毒牙。”我看著窗外,“我現(xiàn)在做的,
就是后者?!薄拔乙牟皇撬拿?,是他的心?!薄拔乙屵@個天命之子,
親眼看著自己眾叛親離,一無所有。我要讓他知道,所謂的天命,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江正宏看著我沉靜的側(cè)臉,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多問。他知道,他的這個兒子,
已經(jīng)成長到了一個他無法理解的高度。接下來的半年,風(fēng)平浪靜。江家在我的規(guī)劃下,
事業(yè)蒸蒸日上。江正宏因?yàn)闉?zāi)后重建指揮得當(dāng),加上我提供的“政績”,官升一級。
柳玉茹的慈善基金會越做越大,成了云城的一張名片。遠(yuǎn)在西北的江源,也脫胎換骨,
前不久還在一次軍事演習(xí)中立了功,上了軍報。一切都很好。好得讓我覺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