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上海大學(xué)著名富二代,江湖人稱"滬上第一情圣"。開學(xué)典禮上,
我正對著手機(jī)整理發(fā)型,突然一杯冰美式從天而降,
精準(zhǔn)地澆在我價值兩萬塊的紀(jì)梵希襯衫上。"操!"我跳起來,咖啡順著褲管往下流。
面前站著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生,黑長直發(fā),皮膚白得像能反光。她手里拿著空咖啡杯,
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具尸體。"你擋我路了。"她說。整個禮堂安靜了三秒,然后爆發(fā)出哄笑。
我抹了把臉上的咖啡,突然笑了:"美女,搭訕方式挺特別啊?"她眼皮都沒抬一下,
從我身邊繞過去,留給我一個冷艷的背影。"那是文學(xué)院的迎珊,"室友阿杰湊過來,
"出了名的冰山美人,據(jù)說上個追她的富二代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我盯著她纖細(xì)的背影,
咖啡漬在襯衫上暈開,像一朵丑陋的花。有意思。"我賭一周的飯卡,三天內(nèi)讓她主動約我。
"我說。阿杰翻了個白眼:"賭了。你要是輸了,給我買那雙AJ。"迎珊確實難搞。
我在她常去的圖書館蹲點三天,送過奶茶、遞過紙條,
甚至在她桌上放了條卡地亞項鏈——被她直接扔進(jìn)了垃圾桶。第四天,我改變了策略。
"《挪威的森林》,第37頁。"我站在她對面,把書推過去,"'春天的原野里,
你一個人正走著,對面走來一只可愛的小熊,渾身的毛活像天鵝絨,眼睛圓鼓鼓的。
'"她終于抬頭看我,眼神像刀片。"你想說什么?""我想說,"我俯身撐在她桌上,
"你比那只小熊可愛一萬倍。"她合上書,起身就走。我追上去:"迎珊同學(xué),文學(xué)社招新,
考慮一下?"她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你是文學(xué)社的?""當(dāng)然,"我面不改色地撒謊,
"我是副社長。"她嘴角微微上揚(yáng),我第一次看到她笑,美得讓人心驚膽戰(zhàn)。
"明天下午四點,文學(xué)社活動室見。"她說。我愣在原地,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操,
我贏了。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時到了活動室,發(fā)現(xiàn)根本沒人。我趕緊給阿杰打電話:"快!
給我搞個文學(xué)社副社長的名頭!""你瘋了吧?文學(xué)社社長是學(xué)生會主席林峰!
""我管他是誰,給你十分鐘!"阿杰不愧是交際花,
十分鐘后我收到了文學(xué)社的臨時工作證。我剛把它掛脖子上,門就被推開了。
迎珊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領(lǐng)毛衣,襯得皮膚更白了。她環(huán)顧空蕩蕩的活動室:"其他人呢?
""呃...臨時有事。"我干笑兩聲。她走到窗邊拉上窗簾,房間里頓時暗了下來。
我心跳加速,這發(fā)展有點刺激啊。"泰杭,"她突然叫我的名字,聲音輕得像羽毛,
"你知道我為什么來嗎?"我走近她:"因為我?guī)洠?她笑了,從包里掏出一樣?xùn)|西。
我還沒看清是什么,就被她按在了墻上。一個冰涼的東西抵住了我的脖子。"因為你撒謊。
"她說。我低頭一看,是把美工刀,刀刃閃著寒光。"冷靜,美女,"我舉起雙手,
"有話好說。""我最討厭騙子,"她湊近我,呼吸噴在我臉上,"特別是你這種花花公子。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漆黑如墨,深處卻燃燒著某種瘋狂的東西。操,這妞不對勁。
"你調(diào)查我?"我問。"全校都知道你泰大少爺?shù)墓鈽s事跡,"她冷笑,
"一個月?lián)Q三個女朋友,專挑家境不好的下手,玩膩了就甩。"我皺眉:"誰造的謠?
我明明只談過兩個。"刀刃壓得更緊了,我感到一絲刺痛。"從現(xiàn)在開始,"她輕聲說,
"你要配合我玩?zhèn)€游戲。""什么游戲?""綁架游戲。"她眼睛亮得嚇人,"你是人質(zhì),
我是綁匪。"我差點笑出聲:"你認(rèn)真的?""非常認(rèn)真。"她從包里拿出一卷膠帶,
"如果你敢喊或者逃跑,我就把你的'光榮事跡'發(fā)到學(xué)校論壇。"我看著她認(rèn)真的表情,
突然覺得有趣極了:"行啊,陪你玩。不過作為交換,游戲結(jié)束后你得告訴我為什么選中我。
"她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接下來的半小時堪稱魔幻。我被綁在椅子上,嘴被膠帶封住,
而迎珊坐在我對面,用那把美工刀修指甲。"你知道嗎,"她漫不經(jīng)心地說,
"我小時候經(jīng)常被關(guān)在地下室。我繼父說那是為了讓我'冷靜'。"我瞪大眼睛。
"有一次關(guān)了三天,"她繼續(xù)道,"我數(shù)了三千七百二十八只蜘蛛。"她抬頭看我,
"從那以后,我就特別喜歡控制別人的感覺。"她起身走到我面前,
撕開我嘴上的膠帶:"現(xiàn)在,求我放了你。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求你...告訴我更多關(guān)于你的事。"她愣住了。
"你...不怕我?"她皺眉。"怕死了,"我咧嘴一笑,
"但你比那些只會說'哎呀泰少好帥'的女生有意思多了。"她的表情變得復(fù)雜,
像是憤怒又像是困惑。突然,她抓起背包沖出了活動室。我掙扎著解開繩子,
追出去時她已經(jīng)不見了。地上掉著一張學(xué)生證,我撿起來,照片上的迎珊面無表情,
眼睛卻像是哭過。背面用鋼筆寫著一行小字:"所有歡笑都是假象,唯有痛苦永恒。
"我摩挲著那行字,胸口莫名發(fā)悶。媽的,這下真栽了。第二天,我在圖書館找到了她。
她看到我脖子上的創(chuàng)可貼,眼神閃爍了一下。"還玩嗎?"我問。她合上書:"你瘋了。
""可能吧,"我聳聳肩,"不過瘋子配病嬌,絕配啊。"她猛地站起來,
我趕緊后退一步:"別激動,刀下留人!"周圍人都在看我們,她咬著嘴唇,
拽著我出了圖書館。"你到底想干什么?"她質(zhì)問。"想了解你,"我直視她的眼睛,
"不只是那個拿刀威脅我的迎珊,還有數(shù)蜘蛛的迎珊。"她的眼神動搖了一下,
隨即又恢復(fù)冰冷:"我不需要同情。""誰說要同情你了?"我笑了,"我是想追你。
"她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你知道我有病,對吧?""巧了,"我湊近她,
"我就好這口。"她轉(zhuǎn)身就走,但我看到她耳朵紅了。
晚上我收到了她的短信:"明天下午四點,老地方。敢告訴別人就殺了你。
"我笑著回復(fù):"遵命,我的綁匪小姐。"阿杰看我對著手機(jī)傻笑,搖頭嘆氣:"完了,
泰少栽了。"我踹他一腳:"滾,老子這是真愛。""真愛?"阿杰夸張地捂住胸口,
"上周你還說真愛是商學(xué)院那個啦啦隊長!""那不一樣,"我摸著脖子上的傷口,
"這個...特別帶勁。"第二天我提前到了活動室,發(fā)現(xiàn)門上貼了張紙條:"去天臺。
"天臺風(fēng)很大,迎珊站在欄桿邊,長發(fā)飛舞。她今天穿了件紅色連衣裙,像團(tuán)燃燒的火焰。
"今天玩什么?"我問,"跳樓游戲?"她轉(zhuǎn)過身,手里沒有刀,而是兩罐啤酒。"喝酒,
"她遞給我一罐,"然后你問我答。"我挑眉:"這么乖?""閉嘴,"她瞪我,
"不玩就滾。"我們坐在天臺邊緣,腳下是整個校園。她喝了一口啤酒,皺起臉:"難喝。
""第一次喝?""嗯。"我笑了:"那你還買?""電視里都這么演,"她低頭,
"朋友一起喝酒聊天。"朋友這個詞從她嘴里說出來,帶著點生澀的味道。我突然有點心疼。
"好吧,第一個問題,"我碰了碰她的酒罐,"為什么討厭我?""因為你笑得太多,
"她看著遠(yuǎn)方,"像沒經(jīng)歷過痛苦的人。""誰說的,"我灌了口酒,
"我爸上周剛凍結(jié)了我的信用卡,我痛苦死了。"她沒笑,反而更嚴(yán)肅了:"就是這種態(tài)度。
你把一切都當(dāng)玩笑。"我收起笑容:"那你呢?你把一切都當(dāng)悲劇?"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回答了。"我繼父,"她突然說,"在我十二歲那年,
把我媽媽推下了樓梯。"我僵住了。"她當(dāng)場死亡,"迎珊的聲音平靜得像在講別人的故事,
"而我就在旁邊看著。"我不知該說什么,只好握住她的手。出乎意料,她沒有甩開。
"后來呢?"我輕聲問。"他坐了三年牢,出來后找到了我,"她的指甲掐進(jìn)我手心,
"說我是他的'贖罪'。"我猛地明白過來:"所以他...虐待你?"她點頭,
眼神空洞:"直到我十六歲,用一把剪刀捅了他的大腿。"她抬頭看我,
"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刀了?"我把她拉進(jìn)懷里,她僵硬了一下,但沒有反抗。"聽著,
"我捧起她的臉,"從今往后,你的游戲我陪你玩,但規(guī)則由我定。
"她眼睛濕潤:"什么規(guī)則?""第一條,"我擦掉她眼角的淚水,"不許傷害自己。
"她笑了,帶著淚:"那多沒意思。""第二條,"我繼續(xù)道,"不開心的時候,
找我而不是找刀。""第三條?"我吻了吻她的額頭:"試著相信我,哪怕就一次。
"她靠在我肩上,我們就這樣看著夕陽西下。不知過了多久,她輕聲說:"泰杭。""嗯?
""你要是敢背叛我,"她柔聲說,"我真的會殺了你。"我大笑起來,
把她摟得更緊:"遵命,我的病嬌小姐。"2迎珊消失了三天。我每天給她發(fā)二十條消息,
從"早安我的綁匪小姐"到"你再不出現(xiàn)我就報警了",全部石沉大海。第四天凌晨三點,
手機(jī)突然震動?!附虒W(xué)樓B棟天臺。現(xiàn)在?!刮姨麓矔r差點被阿杰的球鞋絆倒。
九月的夜風(fēng)已經(jīng)帶點涼意,我喘著氣推開天臺鐵門,看見她坐在欄桿上,雙腿懸空晃蕩。
三十層樓下是沉睡的校園,路燈像散落的星星。"你瘋了?"我沖過去拽她胳膊,"下來!
"她轉(zhuǎn)過頭,月光下左臉頰有道新鮮傷口,血珠凝成暗紅色琥珀。我呼吸一滯:"誰干的?
""我自己。"她晃了晃美工刀,刀尖還沾著血,"劃得不夠深,要不要幫我?
"我奪過刀扔到遠(yuǎn)處,金屬撞擊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她歪頭看我,眼神像被雨淋濕的黑貓。
"泰杭,"她輕聲問,"你為什么來?""因為你有病。"我從口袋里掏出創(chuàng)可貼,
撕開時手在抖,"而我是你的藥。"創(chuàng)可貼粘上她臉頰時,她突然抓住我手腕。
指甲陷進(jìn)皮膚,疼得我倒吸冷氣。"我繼父出獄了。"她說。風(fēng)突然變得很冷。
我反握住她的手,發(fā)現(xiàn)冰得像具尸體。"他給我發(fā)短信。"她舉起手機(jī),
屏幕上是條陌生號碼的信息:「珊珊,爸爸回來了。這次我會好好愛你?!?/p>
我胃里翻涌起一股酸水。她盯著我的表情,突然笑了:"害怕了?
富二代少爺沒見過真正的變態(tài)?""我在想怎么弄死他。"我實話實說。她瞳孔微微擴(kuò)大,
指甲松開了些。我趁機(jī)把她從欄桿上抱下來,她輕得像片落葉。"游戲繼續(xù)。
"她靠在我胸前說,"但規(guī)則改了——你要當(dāng)我男朋友。"我心跳漏了一拍:"認(rèn)真的?
""假的。"她冷笑,"我需要一個擋箭牌。他如果看到我有男朋友,說不定會放棄。
"我捏住她下巴:"迎珊小姐,你在利用我?""嗯。"她坦然承認(rèn),"利用完就扔掉。
"我大笑起來,低頭吻住她帶傷的嘴角。她僵住了,但沒推開我。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
像銹鐵,又像硫酸。"成交。"我松開她,"不過假戲要真做。"她擦了擦嘴,
從包里掏出個粉色糖果塞給我:"獎勵。"糖果紙印著"氰化物"三個字。
我面不改色地剝開吃掉,是草莓味。"假的。"她撇嘴,"你真不怕死?""怕啊。
"我嚼著糖果,"但死你手里好像也不錯。"她看了我很久,突然把額頭抵在我肩上。
這個姿勢比接吻還讓人心動。"明天下午,"她悶悶地說,"陪我去個地方。
"第二天她帶我去了城郊的精神病院。雪白大樓像座巨型墓碑,我們坐在走廊長椅上,
消毒水味道刺得鼻子發(fā)癢。"我十六歲在這里住過半年。"她盯著墻上的污漬說,
"他們說我有人格障礙。"我握緊她的手。"其實我只是捅了繼父十七刀。"她歪頭回憶,
"可惜都沒中要害。"護(hù)士叫到她的名字。診療室里有個穿白大褂的女醫(yī)生,
看見我時明顯愣了下:"珊珊交男朋友了?"迎珊立刻挽住我胳膊,
笑容甜得瘆人:"李醫(yī)生,他叫泰杭,特別愛我呢。"我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配合演出:"愛到愿意為她殺人。"李醫(yī)生推推眼鏡:"藥還在吃嗎?""吃了。
"迎珊乖巧點頭,從包里掏出藥瓶晃了晃。出門后我搶過藥瓶一看,里面全是彩虹糖。
"你真是..."我哭笑不得。她突然拽著我躲進(jìn)消防通道。透過門縫,
我看見個穿黑風(fēng)衣的男人在前臺登記,側(cè)臉像刀削般鋒利。"他來了。"迎珊呼吸急促,
"果然跟蹤我。"男人轉(zhuǎn)頭時,我看清他右眼下方有道疤,像條蜈蚣趴在臉上。
迎珊的手開始發(fā)抖,我一把將她按進(jìn)懷里。"別怕,"我貼著她耳朵說,"看我的。
"我大步走向前臺,故意撞了下那男人:"不好意思啊大叔,借過。"他瞇起眼睛:"你是?
""我女朋友在這兒工作。"我笑著指指診療室方向,"您也是來看病的?"男人臉色驟變。
我趁機(jī)湊近他:"對了,您認(rèn)識迎珊嗎?我是她男朋友。"他瞳孔猛地收縮。
這時迎珊從通道出來,故意高聲喊:"泰杭!李醫(yī)生等我們呢!
"男人盯著我們挽在一起的手,突然笑了:"珊珊長大了。"他伸手想摸她頭,被我擋開。
"再碰她一下,"我壓低聲音,"我會讓你比坐牢還慘。"他挑眉:"小子,
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啊。"我咧嘴一笑,"將死之人。"回程地鐵上,迎珊一直沉默。
到學(xué)校站時突然說:"你演技不錯。""不是演技。"我揉揉她頭發(fā),
"我現(xiàn)在真想殺了那混蛋。"她盯著地鐵玻璃上我們的倒影,輕聲問:"為什么?
""因為你吃彩虹糖的樣子很可愛。"我正經(jīng)道,"世界需要這份可愛。"她噗嗤笑出聲,
隨即又板起臉:"別以為這樣就能攻略我。""那要怎樣?"我湊近她,"為你死一次?
""可以考慮。"她點頭。當(dāng)晚我們在圖書館通宵。她寫心理學(xué)報告,我畫她的側(cè)臉?biāo)賹憽?/p>
凌晨兩點,她趴在桌上睡著了,睫毛在燈光下投出細(xì)碎陰影。我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發(fā)現(xiàn)她筆記本邊緣寫滿小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中間夾雜著我的名字,
被畫上愛心又狠狠劃掉。我悄悄拍下這頁,發(fā)給阿杰:「查查這個人的底細(xì)?!?/p>
阿杰秒回:「臥槽!這人是十年前連環(huán)強(qiáng)奸案的主犯!因為證據(jù)不足只判了傷害罪!」
我盯著手機(jī)屏幕,血液結(jié)冰。迎珊在夢里皺眉,像在經(jīng)歷什么噩夢。我輕輕握住她的手,
她立刻驚醒,條件反射地摸向書包——我知道那里有刀。"是我。"我柔聲說,"做噩夢了?
"她眼神渙散了會兒,突然問:"泰杭,你談過幾個女朋友?""兩個。"我豎起手指,
"一個騙我說懷孕了要墮胎費(fèi),一個偷拍我裸照勒索。""真慘。"她嘴角上揚(yáng),
"那為什么還相信愛情?""因為遇到你了啊。"我拿筆戳她酒窩,"病嬌總比騙子強(qiáng)。
"她搶過筆在我手上畫了顆心,又畫把刀刺穿它:"這才是我。"圖書館的燈突然全滅了。
我們陷入黑暗,她的呼吸近在咫尺。"停電了。"我說。"嗯。""怕黑嗎?""不怕。
"她聲音很輕,"怕安靜。"我摸出手機(jī)放歌,是首甜膩的情歌。她嗤笑:"俗氣。
""配合一下。"我拉起她跳舞,在書架間磕磕絆絆,"男朋友的義務(wù)。"她踩到我腳,
疼得我倒吸冷氣。黑暗中她突然問:"如果我要你幫我殺人,你會嗎?"音樂正好放到副歌,
鼓點震得胸腔發(fā)麻。"會。"我回答,"但我會先找一百種合法方式弄死他。
"她沉默了一會兒:"...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因為你值得。"我捏捏她手指,
"不只是傷痕,還有彩虹糖和走調(diào)的歌聲。"她突然吻上來,牙齒磕到我嘴唇。
這個吻毫無技巧,卻讓我心臟停跳。分開時她喘著氣說:"游戲升級了。""什么規(guī)則?
""你要活著。"她額頭抵著我,"死掉就輸了。"回宿舍后我收到她的消息:「明天下午,
老地方見。帶把刀。」我回:「遵命,我的公主殿下。」阿杰從上鋪探頭:"你笑得好惡心。
"我扔過去一包煙:"幫我搞把蝴蝶刀,要鋒利的。""操!"他瞪大眼睛,
"你真要陪那瘋女人玩命?"我看向窗外漸亮的天色,
想起她臉頰帶血的樣子:"她比誰都怕死,只是不懂怎么活。"阿杰搖頭:"你完了泰杭,
你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我笑著躺下,手機(jī)又震了下。
是迎珊發(fā)來的照片:她舉著兩顆"氰化物"糖果,對著鏡頭比耶。配文:「明天的毒藥,
選草莓還是檸檬?」我回:「選你嘴里的。」鎖屏?xí)r發(fā)現(xiàn)照片角落有本書,
《完全自殺手冊》。我猛地坐起來,放大圖片——書頁上用紅筆畫滿了圈。3迎珊失蹤了。
我翻遍整個校園,最后在廢棄美術(shù)教室找到她。她蜷縮在角落,
面前攤著那本《完全自殺手冊》,書頁上密密麻麻的紅圈像干涸的血跡。聽到腳步聲,
她頭也不抬:"滾。"我蹲下身,發(fā)現(xiàn)她手腕上有新鮮刀痕,珍珠手鏈浸在血里。
那是我上周送她的生日禮物。"珍珠要哭了。"我掏出絲巾包扎,
"它們說好要陪你一輩子的。"她猛地抽回手,珍珠散落一地,在月光下滾動像小小的眼淚。
"你知道珍珠怎么形成的嗎?"她突然問,"沙子鉆進(jìn)蚌肉里,
蚌疼得日夜分泌珍珠質(zhì)包裹它...最后把痛苦變成了珍寶。"她抬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