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在外面養(yǎng)了很多女人。就連我的閨蜜、我的姐姐、我的同事他都沒有放過。
我都裝作不知道,因為我根本就離不開他。但是我與沈秋白結(jié)婚的第十年,
他愛上了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女大學生,甚至要跟我離婚。我哭著問他為什么,他咬了支煙,
語氣依舊溫柔。「笙笙,你已經(jīng)不再年輕了,身材也變得走樣。我一看見那個姑娘,
就能夠想起第一次見你時的樣子?!刮疫€想挽留。沈秋白吐出一口煙霧,打斷我。
「不用再說了,離婚吧,不然小舒會生氣的?!埂肝也幌肟匆娦∈嫔鷼狻!?/p>
01沈秋白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毛毯上看書。他將我打橫抱抱起,輕柔地放在沙發(fā)上,
語氣嗔怪?!赣植皇切『⒆恿?,怎么不穿鞋子?」一邊說著,一邊替我穿上拖鞋。
見他難得這么溫柔,我試探性地問?!附裢硪灰獊砦曳块g一起睡?
買了你很喜歡的蕾絲內(nèi)衣?!埂高€有你以前想嘗試的那個高難度姿勢,我最近學了一下。」
沈秋白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我同過房了。以前每次邀請他,他都會用公司太忙為由拒絕我。
其實我知道,沈秋白在外面養(yǎng)了很多女人。
就連我的閨蜜、我的姐姐、我的同事他都沒有放過。但是我都裝作不知道,
因為我根本就離不開他。十七歲那年的沈秋白,實在太耀眼了。沈秋白神色里閃過一抹陰郁,
垂在身側(cè)的手捏緊,微微瞇眼?!覆挥昧?,笙笙,我們離婚吧?!刮疫€沒來得及哭,
就又聽見沈秋白說:「我愛上了小舒。」小舒是我資助過的女學生,
前段時間我安排他去沈秋白的公司實習。沈秋白看在我的面子上,
破格讓她擔任總裁助理的職位,我原本還以為沈秋白這樣子做是太愛我了,
沒想到……「笙笙,你已經(jīng)不再年輕了,身材也變得走樣。我一看見那個姑娘,
就能夠想起第一次見你時的樣子?!顾破鹧燮?,嘴角一抹譏諷的笑,頓了頓:「而且,
她比你更加活潑開朗。」他咬了支煙,似乎已經(jīng)忘了我很討厭煙味,見我還想說什么,
出聲堵住了我的嘴巴:「不用再說了,離婚吧,不然小舒會生氣的?!?/p>
「我不想看見小舒生氣?!惯@些年來沈秋白在外面亂搞的女人很多,
但是從來沒有鬧到過我面前。我知道,他給那些女人立下了不能鬧到我面前的規(guī)矩。
可是這次,他居然要跟我離婚。我意識到他動了真格,
真的愛上了那個跟我長得有八分相似的女大學生。是啊。她才十八歲,比我年輕漂亮多了。
但是我還是不死心,哽咽著說:「你可以跟她在一起,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
我愿意做小三?!股蚯锇椎哪托囊呀?jīng)被消磨殆盡,
他語氣都變得兇狠:「你何苦這么作賤自己,笙笙?!埂肝乙呀?jīng)說了,
你的存在會讓小舒生氣的,你好自為之。」「離婚協(xié)議書擬好了我會通知你來簽字?!?/p>
說完這句話,沈秋白就摔門走了。02我臉色蒼白,在沙發(fā)上哭的撕心裂肺,
淚水打濕了我手里的孕檢單。我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這是上次沈秋白喝醉了,
一晚上要了我十幾次懷上的。而那次,還是他將我當作了季明舒才跟我上床的。
他第二天起來之后甚至壓根記不得跟我的肌膚之親。我沒有想到,
我親手資助了我丈夫未來的“妻子”。想到這里,我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我第一次覺得北京的冬天這么冷,冷的我刺骨。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沈秋白,
我再也沒有別的親人了。因為我是個孤兒。以前在福利院認了一個姐姐??墒侨缃?,
她也背著我跟沈秋白亂搞在了一起。十六歲那年,沈秋白為了求我們倆人的姻緣,
三叩九拜跪著上了華佛寺,階梯上都是他磕頭留下的血跡。十七歲那年,有歹徒想傷害我,
沈秋白毫不猶豫地為我擋了一刀,他的小腹上現(xiàn)在還有一道疤痕。十八歲那年,
我因為住在潮濕的地下室被醫(yī)生確診,說我很難再懷孕,沈秋白沒日沒夜地應酬,
喝酒喝到胃出血,硬生生地從白手起家闖出一條血路?!鶜q的沈秋白,
因為一個跟我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像的十八歲女學生,他要跟我離婚。想到這里,
我又笑了起來。只是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03那天之后的第三天,
沈秋白通知我去他的公司簽離婚協(xié)議。這個時間點公司很忙,幾乎沒有什么人注意到我。
我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剛想進去,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囮噵纱??!赴疼,輕點嘛,沈總。
」沈秋白笑得邪肆,嘴角微微一翹,惡趣味地問;「哪兒疼?」季明舒拍著他的肩膀,
她被迫仰頭承受,指尖在他肩頭抓出褶皺,
如同暴風雨中搖晃的桅桿:「討厭~你讓人家怎么說?」「不說是吧?不說就給我受著。」
我沒有想到那個看上去天真單純的女大學生,在沈秋白面前會是這副模樣。
倆人不知道做了多久。季明舒抬起眼,那雙黑眸從她臉上劃過,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
「你真的愿意為了我,跟笙笙姐姐離婚嗎?其實不離婚也沒關(guān)系,
畢竟我不想看到笙笙姐姐傷心?!雇瑸榕耍易匀恍岬搅怂捳Z里面的綠茶味。
但是沈秋白看不出來,他點了頭,眸中極亮,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斷干凈了,
她待會兒就來簽離婚協(xié)議書?!辜久魇嬲Z氣嬌弱,
擠出幾滴眼淚:「我不是故意破壞你們的感情的,我只是太喜歡你了。
你以后再也不會跟笙笙姐姐和好了嗎?」男人勾唇,沉默片刻,忽然輕嗤一聲,
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冷意,雙手肆意地游走:「她有你屁股大嗎?有你這兒大嗎?
我跟她和好干嘛?」我就是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進去的,沈秋白見到我,
眼底沒有絲毫的慌張。季明舒卻跑到我面前賣慘,她拉住我的手,聲淚俱下:「笙笙姐姐,
我是真心喜歡秋白哥哥的,求你成全我吧。」我的目光卻瞥向她手里的限量款包包,
以前沈秋白給我也買過這個牌子,但是季明舒的比我貴。他對季明舒,
就連花錢都比對我舍得。我看向沈秋白,聲音陰冷?!杆麊??讓給你?!?/p>
季明舒卻更加用力地拉著我的手,聲音激動:「笙笙姐姐,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
但是你原諒我好不好?」她拉扯我的力氣越來越大,我?guī)缀蹩煲さ?,拼了命地掙脫她的手?/p>
但是季明舒仿佛知道一般,死死地拽著我的手不肯放。我重心不穩(wěn),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肚子撞在了桌角上。我吃疼地喊了一聲?!赴?!」季明舒一臉無措地看向沈秋白。
男人卻只是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她。「摔了一下而已,有這么脆弱嗎?裝什么裝?!?/p>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快死了呢?!刮夷樕n白,感受著小腹隱隱的墜痛感,疼地面目猙獰,
一股鮮血順著我的腿流下。最后,我暈了過去……04再次醒來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
聞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的心底被砸出一個洞,深不見底。
男人在我暈倒前說的最后一句話,此刻仍舊在我的耳邊回響——「摔了一下而已,
有這么脆弱嗎?裝什么裝?!刮夜创?,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我還記得,
我十八歲那年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是沒怎么受傷,也不疼。當時已經(jīng)凌晨十二點了,
沈秋白卻執(zhí)意要拉著我去醫(yī)院做全身檢查,我好說歹說,他卻怎么都沒同意。
當時的沈秋白只是緊緊地抱著我哭,像是抱著他的全世界,雙目猩紅,聲音顫抖?!阁象?,
我容不得你有半點差池?!刮彝饬恕=Y(jié)果沒打到車,
沈秋白背著我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醫(yī)院,他的籃球鞋都磨破了。那是他最喜歡的一雙籃球鞋。
最后做了全身檢查,果然,什么事情都沒有。走了兩個多小時他也不嫌累,
就拿著我的檢查報告單傻笑?!阁象?,我太開心了,我的笙笙要歲歲平安。」從回憶中抽離,
我愈發(fā)覺得此刻的病房是多么的冰冷。醫(yī)生跟沈秋白和季明舒走了進來。醫(yī)生的臉色并不好,
他說我的孩子沒了,是一個已經(jīng)成型的女胎。我從半昏迷的狀態(tài)里驚醒,驀地睜眼,
眼里的厲色嚇人,歇斯底里地朝著季明舒怒吼,聲音顫抖:「季明舒,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季明舒聲淚俱下,眼睛委屈的通紅:「對不起,笙笙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你懷了孩子,畢竟據(jù)我所知,你跟秋白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同過房了。」
我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一動不動地瞪著女人,上翹的眼尾發(fā)紅,
如同沁在血中: 「說一聲對不起,我的女兒就能夠回來了嗎?!」我抬起一巴掌,
正準備打下去,卻被沈秋白一把攔住。他嘴角一抽,羽睫底下滿是譏誚,
附在她耳邊輕飄飄道。「笙笙,小舒已經(jīng)跟你道歉了。她也不知道你有孩子了,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了?」聞言,我震驚地抬頭,沒想到沈秋白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以他只是不在意我,但不會不在意我們的孩子,畢竟那可是他的親生骨肉?!肝覠o理取鬧?
沈秋白,那可是我們的女兒!」沈秋白冷笑一聲,宛如聽到什么笑話,
額頭上已經(jīng)滿是細密的冷汗,笑得譏誚:「笙笙,你當我傻嗎?
我們已經(jīng)半年都沒有同過房了,這個孩子是誰的野種,你自心里己清楚?!顾犷^看我,
嘴角扯出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笑,語氣平淡,卻冷的像是裹了一層薄冰。
一口涼氣直沖我的天靈蓋。原來,他甚至都不相信那是他的孩子。沈秋白以前說過,
他很想要一個女兒。我問過他為什么,他說——「我想把我們家的小笙笙重新養(yǎng)一遍,
給她一個完整、幸福的童年?!刮耶敃r哭的泣不成聲,因為是孤兒的緣故,
我小時候過得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有一些悲慘。但是十八歲的沈秋白說,
他愿意給她一個完整的家。此刻的沈秋白呢?他只是對她失去孩子冷眼旁觀。
季明舒摸著自己的肚子,笑得礙眼。「笙笙姐姐你別傷心,我已經(jīng)懷了秋白的孩子了,
以后讓這個孩子叫你干媽?!刮业难鄣讋澾^一抹戲謔,宛如聽到什么笑話,
額頭上已經(jīng)滿是細密的冷汗,笑得譏誚。原來,她們那么早就在一起了。沈秋白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