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葉鶴,我們離婚吧。”當(dāng)那個女人拿著孕檢單,依偎在他懷里時,
她終于提出了離婚。他卻嗤笑一聲,將簽好的離婚協(xié)議甩在她臉上:“想離婚可以,
凈身出戶,并打掉你肚子里的野種!”三年后,一手遮天的豪門總裁葉鶴,
在翻看保姆的遺物時,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的“真相”竟是一場驚天騙局。他瘋狂地尋找她的下落,
卻只在國際頒獎典禮上看到,她已是萬眾矚目的頂尖設(shè)計師,
身邊還站著一個酷似他的小男孩。當(dāng)他卑微地跪地祈求:“老婆,跟我回家。
”她卻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紅唇輕啟,笑意冰冷:“葉總,追妻火葬場?抱歉,
我墳頭草都兩米高了,你來晚了。”“老婆,跟我回家?!蔽冶拔⒌毓蛟诘厣?,
試圖抓住她的手。聚光燈和鏡頭瘋狂地對準(zhǔn)我們,將我的狼狽和她的冷漠無限放大。
林舟卻像是沒聽到,甚至沒低頭看我一眼。她挽起身旁那個男人的手臂,紅唇輕啟,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叭~總,追妻火葬場?”“抱歉,我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你來晚了?!彼f完,便和那個男人相攜離去,留下我一個人,跪在全世界的嘲笑聲里。
那個酷似我的小男孩,在轉(zhuǎn)身的瞬間,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像一個三歲孩童該有的。
冰冷,銳利,帶著一絲……憐憫。仿佛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小丑?!笆迨?,
請你不要再騷擾我媽媽?!彼穆曇羟宕?,卻字字誅心。保安很快沖了上來,
將我這個“鬧事者”粗暴地架了出去。我沒有反抗。身體的拉扯遠(yuǎn)不及內(nèi)心的萬分之一痛。
我的腦海里,反復(fù)回響著保姆遺物里那本日記中的一句話。“先生才是最可憐的人,
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和最愛的女人,聯(lián)手騙了一輩子。”原來,那場驚天騙局的主謀,
不是沈言。而是我的母親,張?zhí)m。
1 第一章:真相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刀“把沈言給我?guī)н^來?!蔽一氐娇諢o一人的別墅,
聲音嘶啞地對電話那頭的助理下令。這里曾是我和林舟的家。三年前,我親手將她趕了出去。
如今,這棟豪宅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對我的無聲控訴。我癱倒在沙發(fā)上,
手里死死攥著那本陳舊的日記。是李嫂的日記。那個在我家工作了二十年,
我無比信任的保姆。她上個月因?yàn)橥话l(fā)心梗去世了。我讓助理去處理她的后事,整理遺物時,
發(fā)現(xiàn)了這本日記。日記里,記錄了一個我完全不知道的世界。“夫人今天又罵太太了,
說她是個不會下蛋的雞,配不上先生?!薄胺蛉俗屛野烟陌蔡ニ帗Q掉,換成維生素片。
她說,反正那個孩子也不能留?!薄吧蛐〗銇砹?,和夫人關(guān)在書房里聊了很久。出來的時候,
沈小姐眼睛都是紅的,但嘴角卻在笑?!薄澳菑堅袡z單是假的,
是我陪著沈小姐去醫(yī)院找熟人開的?!薄跋壬`會太太了,
那條男士領(lǐng)帶是太太給先生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她藏在枕頭下想給先生一個驚喜,
卻被我提前拿給了夫人。”“夫人偽造了太太出軌的證據(jù),連親子鑒定報告都做了手腳,
就是為了逼太太凈身出戶?!薄跋壬Τ鲭x婚協(xié)議的時候,太太的眼神……像是死了一樣。
”“我好怕,我覺得我們都在殺人?!薄疤吡耍壬孟褚瞾G了魂。他不知道,
太太肚子里懷的,確確實(shí)實(shí)是他的親骨肉啊?!币蛔忠痪?,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將我凌遲。
我所以為的背叛,原來是我親手導(dǎo)演的鬧劇。我所以為的野種,
原來是我期盼已久的親生骨肉。我親手將我的愛人,我的孩子,推入了萬丈深淵。而我,
這個自以為是的傻子,還和真正的罪魁禍?zhǔn)字唬I備著盛大的婚禮。多么可笑。
“砰”的一聲,別墅大門被推開。沈言穿著一身高定禮服,滿臉喜氣地走了進(jìn)來?!鞍ⅩQ,
你看我這件敬酒服好不好看?婚禮的細(xì)節(jié)我都……”她的話戛然而止。
因?yàn)樗吹搅宋彝t的雙眼,和我手里那本她再熟悉不過的日記本。
她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鞍ⅩQ,你……你聽我解釋……”“解釋?
”我緩緩站起身,一步步向她走去?!敖忉屇愫蛷?zhí)m是如何聯(lián)手,偽造孕檢單,污蔑林舟,
讓她凈身出戶的嗎?”“還是解釋,你們是如何讓我相信,我親生的兒子,是個野種的?
”我的聲音很輕,卻讓沈言抖如篩糠。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住我的腿?!安皇堑?!
阿鶴!都是你媽媽!都是她逼我的!”“她說只要我?guī)湍阙s走林舟,她就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太愛你了,我沒辦法??!”她哭得梨花帶雨,若是從前,我或許會心軟??涩F(xiàn)在,
我只覺得無比惡心。我抬起腳,毫不留情地將她踹開?!皾L?!蔽覐难揽p里擠出一個字。
“在我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之前,滾出我的視線?!鄙蜓园c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拿出手機(jī),當(dāng)著她的面,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巴ㄖ泻献鞣剑?/p>
終止與沈氏集團(tuán)的一切合作?!薄傲硗?,向媒體公布,我和沈言的婚約,正式解除。
”電話那頭,沈言的哭喊和咒罵漸漸遠(yuǎn)去。我掛斷電話,抬頭看向二樓的方向。那里,
掛著一幅巨大的婚紗照。是我和沈言的。我盯著照片上自己那張蠢到極致的笑臉,
猛地抓起桌上的煙灰缸,狠狠砸了過去?!皣W啦——”玻璃碎裂的聲音,刺耳又痛快。
可我知道,這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真正的債主,是我的好母親。是時候,去討債了。
2 第二章:血債需要血償葉家老宅,燈火通明。我踹開大門時,我的母親張?zhí)m,
正和一群富太太打著麻將。麻將碰撞的聲音,女人們的歡笑聲,刺耳得讓我想要?dú)⑷??!皢眩?/p>
阿鶴回來啦?今天怎么這么早?”張?zhí)m看到我,臉上堆滿了笑意。她似乎還沒意識到,
她的末日已經(jīng)來臨。我沒有理她,徑直走到麻將桌前。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
我抬手掀翻了整張桌子?!皣W啦啦——”麻將、籌碼、茶水,撒了一地?!叭~鶴!你瘋了!
”張?zhí)m尖叫起來,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滿是震驚和憤怒。那幾個富太太也嚇得花容失色,
紛紛起身躲到一邊,竊竊私語。“我瘋了?”我一步步逼近她,將那本沾著血淚的日記,
狠狠摔在她臉上?!皬?zhí)m,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日記本的硬角劃破了她的皮膚,滲出血絲。
她捂著臉,看到日記本的瞬間,瞳孔驟然緊縮?!斑@……這是哪里來的?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李嫂的遺物?!蔽依淅涞赝鲁鏊膫€字。
“她都記下來了,你和沈言,一筆一筆的爛賬,全都記下來了!”“是你,偽造孕檢單,
找人做假證,污蔑林舟出軌!”“是你,換掉她的安胎藥,想讓她流產(chǎn)!”“是你,
讓我親手把我的妻子和孩子趕出家門,讓他們流離失所!”我每說一句,
張?zhí)m的臉色就白一分。到最后,她已經(jīng)毫無血色,癱軟在椅子上。
“我……我都是為了你好??!阿鶴!”她終于崩潰大哭起來?!澳莻€林舟家世普通,
根本配不上你!她只會拖累你!沈言才是最適合你的賢內(nèi)助啊!”“為了我好?
”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為了我好,就毀了我的人生?為了我好,
就讓我變成一個連自己妻兒都保護(hù)不了的廢物?”“張?zhí)m,你不是為了我好?!蔽腋┫律?,
湊到她耳邊,一字一頓?!澳闶菫榱四隳强杀目刂朴吞摌s心。
”我的父親葉建國聞聲從書房趕來,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怒喝道:“葉鶴!
你這是在做什么!快給你媽道歉!”我緩緩直起身,冷漠地看向他?!暗狼??
”“該道歉的人,是她?!蔽覍⑷沼浫拥剿_下?!澳阕约嚎窗?,看看你的好老婆,
都干了些什么。”葉建國將信將疑地?fù)炱鹑沼?,越看臉色越沉,最后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你這個毒婦!”他一巴掌甩在張?zhí)m臉上?!芭尽钡囊宦暣囗?,
讓整個客廳都安靜了下來。張?zhí)m被打蒙了,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澳愦蛭遥咳~建國,
你為了那個狐貍精的女兒打我?”“我打的就是你!”葉建國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我們?nèi)~家,怎么會娶了你這么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一場夫妻間的丑陋罵戰(zhàn),
就此拉開序幕。我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沒有絲毫波瀾。這只是利息。真正的本金,
我還沒開始討。我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助理的電話?!皬慕裉炱?,
凍結(jié)張?zhí)m名下所有的銀行卡和資產(chǎn)?!薄笆栈匚屹浻杷乃蟹慨a(chǎn)、珠寶和車輛。
”“對外宣布,葉氏集團(tuán)與張?zhí)m,再無任何關(guān)系?!蔽业穆曇舨淮螅?/p>
卻清晰地傳到了客廳里每一個人的耳朵里。張?zhí)m的哭罵聲戛然而止。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葉鶴!我是你媽!你敢這么對我?”“媽?”我嗤笑一聲。“從你害死我孩子的那一刻起,
你就不是了。”“你毀了我的家,我就讓你嘗嘗,什么叫一無所有?!蔽肄D(zhuǎn)身,
不再看她那張絕望的臉。剛走出大門,助理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語氣焦急?!叭~總,查到了!
林小姐回國,不只是為了參加頒獎典禮!”“她……她注冊了一家新公司,
正在和我們競標(biāo)城東的那塊地!”我愣住了。城東那塊地?
那不是……林舟從小長大的地方嗎?當(dāng)年,為了開發(fā)新項目,我親手下令,將那里夷為平地。
3 第三章:她的戰(zhàn)場城東地塊競標(biāo)會現(xiàn)場。我坐在第一排,
目光死死鎖定在對面的女人身上。林舟。她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裝,長發(fā)挽起,
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臉上是精致而疏離的妝容,眼神銳利,氣場全開。
這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那個會跟在我身后,軟軟糯糯叫我“阿鶴”的女孩了。她變成了女王。
而她的歸來,是為了向我宣戰(zhàn)。主持人開始介紹競標(biāo)規(guī)則,我一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
我的腦子里,全是助理傳來的資料。三年前,林舟被我趕走后,身無分文,舉目無親。
是顧言沉,那個在頒獎典禮上護(hù)著她的男人,找到了她。他帶她去了國外,幫她安頓下來,
支持她重拾設(shè)計的夢想。他陪著她產(chǎn)檢,陪著她生下孩子,
陪著她度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三年。而那個孩子,我的兒子,戶口本上的名字,叫顧念安。
顧念安。顧家的“顧”,思念的“念”。他在用這種方式,時時刻刻提醒著林舟,
也提醒著我,誰才是那個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人。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無法呼吸。競標(biāo)開始了。起拍價五個億。
各大房產(chǎn)公司輪番舉牌,價格一路攀升。我始終沒有動。我在等。等林舟出手。果然,
當(dāng)價格飆升到十二億的時候,大部分公司都偃旗息鼓。
現(xiàn)場只剩下我和另外兩家實(shí)力雄厚的企業(yè)。就在這時,林舟身邊的助理,舉起了牌子。
“十三億。”全場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新公司上?!帮L(fēng)舟設(shè)計?
”“沒聽過啊,哪兒冒出來的?”“一個設(shè)計公司,來競標(biāo)地塊?瘋了吧?”議論聲中,
我對面的另一家公司舉牌:“十三億五千萬?!绷种鄣闹砹⒖谈希骸笆膬|。
”她加價的節(jié)奏又快又狠,毫不拖泥帶水,顯然是志在必得。我身邊的副總湊過來,
低聲說:“葉總,這家‘風(fēng)舟設(shè)計’的法人就是林舟,注冊資本只有一個億,
根本不可能有實(shí)力拿下這塊地。她們八成是來抬價,想讓我們多出點(diǎn)血。”我沒有說話,
只是看著林舟。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她正側(cè)著頭,
和身邊的顧言沉低聲交談,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那樣的笑容,
曾經(jīng)只屬于我。一股無名的怒火和嫉妒,在我胸中熊熊燃燒。“舉牌?!蔽覍Ω笨傉f。
“十五億?!备笨傘读艘幌?,但還是立刻舉牌。林舟那邊幾乎是秒跟?!笆鶅|。
”“十七億?!蔽依淅涞?。“十八億?!薄岸畠|!”我直接加了兩億。
現(xiàn)場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這個價格,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這塊地的市場估值。
所有人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只有我知道,我不是在競標(biāo)一塊地。我是在競標(biāo)一個,
和她對話的機(jī)會。果然,在我喊出二十億之后,林舟終于第一次,正眼看向了我。
她的眼神里沒有驚訝,只有一片冰冷的嘲諷。仿佛在說:葉鶴,你的手段,還是這么低級。
顧言沉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她微微點(diǎn)頭,然后她的助理放下了牌子。她們放棄了。
我用一個荒唐的價格,贏得了這塊地。也贏得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羞辱。競標(biāo)會結(jié)束,
我立刻追了出去?!傲种?!”我在地下停車場攔住了她。顧言沉第一時間將她護(hù)在身后,
警惕地看著我?!叭~總,有事嗎?”他的語氣客氣,但眼神里的敵意毫不掩飾。
“我跟她說話,沒你的事?!蔽依@過他,試圖靠近林舟。“林舟,我們談?wù)??!薄叭~總。
”林舟終于開口了,聲音比北極的冰還要冷?!拔覀冎g,除了公事,沒什么好談的。
”“那塊地,你為什么要放棄?”我不甘心地問。她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滿是譏誚和輕蔑。
“因?yàn)槲抑滥銜??!薄坝枚畠|,買一個和我說話的機(jī)會,葉總,你真是好大的手筆。
”“不過可惜了。”她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如刀。“我對和你談話,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薄拔遥种?,回來了。”“從你身上失去的一切,
我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親手拿回來?!闭f完,她挽著顧言沉的手臂,轉(zhuǎn)身走向他們的車。
我僵在原地,渾身冰冷。原來,我所以為的勝利,從一開始,就是她為我設(shè)下的陷阱。
她根本不是要這塊地。她是要我,在全世界面前,變成一個笑話。4 第四章:醒悟“葉總,
沈小姐在公司樓下鬧事,說要見您?!敝淼碾娫?,將我從屈辱和憤怒中拉回現(xiàn)實(shí)。
“讓她上來?!蔽依淅涞卣f。我需要一個發(fā)泄的出口。而沈言,是最好的人選。幾分鐘后,
沈言沖進(jìn)了我的辦公室。她看起來憔勞不堪,頭發(fā)凌亂,眼妝也哭花了,
哪里還有半點(diǎn)名媛的樣子。“葉鶴!你不能這么對我和我爸!”她一進(jìn)來就歇斯底里地嘶吼。
“我們家就快破產(chǎn)了!你取消婚約,撤走所有合作,這是要逼死我們??!”我靠在老板椅上,
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氨扑滥銈??”“三年前,你和張?zhí)m聯(lián)手,把林舟逼上絕路的時候,
怎么沒想過會有今天?”沈言的身體一僵,氣焰瞬間矮了半截?!澳恰嵌际悄銒尩闹饕猓?/p>
我只是配合她!”“是嗎?”我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斑@是你三年來,
從張?zhí)m那里拿到的所有好處。房產(chǎn),珠寶,公司股份……加起來,超過五個億。
”“你管這叫‘配合’?”沈言的臉?biāo)查g血色盡失。她沒想到,我連這個都查得一清二楚。
“我……”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沈言,
看在我們過去也算有過一段‘情分’的份上,我給你指條明路?!蔽疑眢w前傾,
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冰冷地看著她。“把你從葉家拿走的東西,一分不少地吐出來。
”“然后,去跟林舟道歉。”“跪下,磕頭,求她原諒。”“如果她肯原D諒你,或許,
我能讓你和你爸,不至于流落街頭?!鄙蜓噪y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讓我去給那個賤人下跪?葉鶴,你瘋了!”“啪!”我毫無預(yù)兆地起身,
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都摔倒在地?!白彀头鸥蓛酎c(diǎn)。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里滿是殺意?!澳阍俑艺f她一個字的不是,我保證,
你會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鄙蜓晕嬷t腫的臉,終于感到了恐懼。她看著我的眼神,
像是看著一個陌生的惡魔。她哭了,眼淚混著鼻涕,狼狽不堪?!拔义e了……阿鶴,
我真的錯了……”“別叫我的名字,我嫌臟?!蔽页槌黾埥?,擦了擦剛剛打過她的手,
然后將紙巾扔在她臉上?!皾L出去?!薄拔医o你三天時間。三天后,
我要看到你跪在林舟面前?!鄙蜓赃B滾爬爬地跑了。辦公室里,終于恢復(fù)了安靜??晌业男?,
卻更加煩躁。我知道,這樣做,并不能讓林舟回心轉(zhuǎn)意。甚至,可能會讓她更加厭惡我。
我只是在用一種笨拙而粗暴的方式,試圖彌補(bǔ)我的過錯。我點(diǎn)燃一根煙,猛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我想起了我的兒子,顧念安。那個眼神清冷,說話像個小大人的孩子。
他是我的兒子啊。我卻連抱抱他的資格都沒有。心痛得像是要裂開。我掐滅煙頭,
拿起車鑰匙,沖出了辦公室。我要去找他。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見到他。
我查到了他所在的國際幼兒園。當(dāng)我趕到時,正好是放學(xué)時間。
孩子們像快樂的小鳥一樣從校門里涌出來,撲向各自的父母。我在人群中,
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小小的身影。他背著一個藍(lán)色的書包,獨(dú)自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吵鬧,只是安安靜靜地站著,像個小大人。我深吸一口氣,
朝著他走了過去?!澳钅睢!蔽以囂街谐鏊拿帧P⌒〉纳碛奥劼曓D(zhuǎn)過頭。
當(dāng)他看到我時,那雙酷似我的眼睛里,沒有絲毫波瀾?!澳銇碜鍪裁??”他問,
語氣平淡得不像個孩子。“我……我是爸爸。”我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他靜靜地看著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然后,他笑了。那是一個孩子氣的,
卻又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我知道?!彼f。“媽媽早就告訴我了?!蔽毅蹲×?。
林舟……告訴他了?“她說,我有一個爸爸,叫葉鶴?!薄八f,爸爸很愛很愛我,
但是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所以暫時不能來看我?!蔽业男呐K狂跳起來。
林舟她……她沒有在孩子面前說我的壞話?她還在維護(hù)我的形象?一股巨大的狂喜,
瞬間將我淹沒。難道……難道她心里還是有我的?她只是在生我的氣,
她只是需要一個臺階下?我激動得渾身發(fā)抖,蹲下身,想要抱住他。“念念,
爸爸……”我的手還沒碰到他,他就后退了一步,躲開了。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了。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種我無法理解的,冰冷的清醒。【強(qiáng)反轉(zhuǎn)】他看著我,一字一頓,
用稚嫩的聲音,說出了最殘忍的話。“媽媽還說,你得的病,叫‘間歇性眼瞎心盲綜合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