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以我之美色,囚你為臣全京城都罵我是禍國妖妃,
只因我生來擁有令男女皆迷的絕世容色。 太子揚言要燒死我這個蠱惑人心的妖物,
卻在新婚夜跪著求我垂憐。 敵國公主戰(zhàn)場上與我交鋒,竟為我一箭射穿自家皇旗。
直到那日祭天大典,
我輕紗褪盡露出心口墨印—— 高臺之上垂簾聽政的年輕太后猛然打翻酒盞:“這印記,
分明是朕二十年前被竊的嫡皇女!”---脂粉的甜香混著龍涎香,
沉甸甸地壓在新婚的東宮寢殿里。紅燭高燒,淌下的淚凝成嶙峋的血色珊瑚,
映得滿室奢華如同一場靡麗的幻夢。我獨自坐在寬大的鑲金牙床沿,大紅的嫁衣如瀑傾瀉,
上面密繡的鸞鳳引頸,每一根羽毛都綴著細碎的珍珠和寶石,重得幾乎能將人壓垮。
外面宴飲的喧囂隔著重重殿宇,模糊得像另一個世界?!斑旬敗钡铋T被猛地撞開,
沉重的腳步裹著濃烈的酒氣襲來。太子蕭衍。我的夫君。他一身大婚禮服,金冠微斜,
俊朗的臉上浮著酒意,更浮著一層毫不掩飾的、冰冷的嫌惡。他揮退所有宮人,
雕花殿門在他身后沉重合攏,將這方天地徹底隔絕。他一步步逼近,燭光在他眼中跳動,
卻暖不化那深處的寒冰?!把铩!彼T谖颐媲?,從齒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帶著酒后的嘶啞。全京城的唾罵,他永遠是領(lǐng)頭的那一個。禍國妖妃,蠱惑人心,
活該燒死的孽障——這些話,我早已聽慣了。從他口中說出,也不過是更刺耳些。
我緩緩抬眼,視線掠過他緊攥的拳,迎上他盡是戾氣的眸。殿內(nèi)紅燭爆開一朵燈花,
噼啪一聲輕響。他忽地冷笑,猛地伸手,卻不是沖我,而是狠狠攥住床柱上垂下的繁復(fù)紗幔,
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肮抡嫦肟纯矗彼┥?,酒氣混著他身上濃郁的龍涎香,
幾乎將我籠罩,“剝開你這張蠱惑眾生的皮囊,底下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是不是青面獠牙,
才讓男女老少都為你發(fā)瘋!”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毒蛇吐信,
帶著一種恨不能立刻將我撕碎的暴怒?;适屹F胄的修養(yǎng),在那極致的厭惡前,碎得干干凈凈。
我依舊安靜地看著他,目光順著他因激動而微微起伏的胸膛上移,掠過滾動的喉結(jié),
緊繃的下頜,最終落回他那雙燒著暗火的眼。他像是被我這無聲的注視徹底激怒,
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帶著風,朝我臉上揮來——并非要打,而是要去撕扯,
仿佛真要立刻剝下我的“畫皮”。動作卻在半空僵住。我的視線沒有半分躲閃,
甚至在他抬手時,眼睫都未曾顫動一下。只是那么看著,平靜無波,卻又深不見底。
紅燭的光映在我瞳孔里,像兩簇跳動的、冰冷的火焰。他呼吸陡然粗重起來,
那高舉的手僵持著,落下不是,收回也不是。羞辱感更甚,他的臉頰肌肉微微抽搐。良久,
那手猛地落下,卻不是扇向我,而是狠狠一拳砸在我耳側(cè)的床柱上!“唔……”一聲悶響,
伴隨著他壓抑的痛哼。華麗的紗幔劇烈晃動,燭光亂顫。就在這光影搖動的一瞬,
我極輕地、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然后,微微抬起了下巴。這個細微的動作,
讓頸項拉出一條優(yōu)美而脆弱的弧線。燭光恰到好處地流淌其上,細膩的肌膚宛若上好的暖玉,
泛著柔和光澤。一縷散落的烏發(fā)黏在微濕的頸側(cè),黑得驚心,白得動魄。我并未看他,
目光垂落于自己交疊放在膝上的手,聲音輕得像羽:“殿下……”只兩個字,便停住。
尾音帶著一點點若有似無的顫意,融在暖昧的燭火氣里,像小鉤子,輕輕撓過最隱秘的心弦。
砸在床柱上的拳關(guān)節(jié)處已滲出血絲,蕭衍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死死盯著我。
盯著那截如玉的頸,那微微顫抖的、仿佛承受不住任何重量的睫毛,
那在紅裳映襯下幾乎妖異的唇色。他眼底的冰封開始崩裂,
那熊熊的、名為憎惡的火焰詭異地變幻了形態(tài)。
暴戾漸漸被另一種更洶涌、更滾燙的情緒取代——那是一種極度不甘的沉迷,
一種恨不能毀滅卻又渴望占有的瘋狂拉扯。他喉結(jié)劇烈地滾動了一下。砸出血的手顫抖著,
緩緩抬起,這一次,目標是我的臉頰。指尖幾乎要觸碰到那寸肌膚時,他猛地閉了閉眼,
像是無法承受眼前景象帶來的沖擊。再睜開時,那里面已盡是血絲和一種徹底潰敗的混亂。
他膝蓋一軟?!斑恕钡囊宦晲烅?。玄黑衣擺的金線蟒紋拂過冰冷的地面,當朝太子,
曾揚言要燒死我的男人,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腳邊。他仰起臉,臉上再無半分戾氣,
只剩下卑微的、痛苦的乞求。染血的手不顧一切地抓住我嫁衣的袖擺,
力道大得幾乎要撕裂那昂貴的織物?!肮隆摇彼穆曇羲粏〉貌怀蓸幼?,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肺腑中掏挖出來,浸滿了酒氣和絕望的渴望,
“求你……”他額頭滲出細汗,呼吸灼燙,一字一字,耗盡全部氣力:“……憐我。
”殿內(nèi)紅燭靜燃,將他的影子縮成一團,卑微地投在光可鑒人的金磚上。我終于垂下眼睫,
目光落在他緊抓我袖擺的、染血的手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就在這片死寂的、只聞他粗重呼吸的緘默里,殿外極遙遠的地方,
似乎傳來三更梆子的一聲輕響,幽幽蕩蕩,穿不透這東宮的層層高墻?!瓟?shù)月后,
兩軍陣前。風卷黃沙,吹得烈烈旌旗撲喇作響。大胤玄黑皇旗與西狄赤狼王旗遙遙相對,
中間是尚未打掃的戰(zhàn)場殘骸,斷戟折矛,暗褐的土地貪婪地吮吸著未干的血跡。我未著甲胄,
只一身素色騎裝,外罩了件天青色的薄紗披風,坐在一架輕輿上,被精銳親衛(wèi)層層護著。
與對面西狄大軍黑壓壓的鐵甲洪流相比,我這方寸之地,單薄得可笑。西狄陣中,
一騎火紅倏然躍出。是他們的公主,狄娜。一身赤紅皮甲,勾勒出健美的身段,蜜色皮膚,
高鼻深目,野性難馴。她縱馬直至一箭之地方勒停,手中巨大的鐵弓嗡鳴未止。
她目光如鷹隼,穿透風沙,精準地釘在我身上。那目光里是毫不掩飾的審視、敵意,
以及一絲被深深壓抑住的、連她自己或許都未曾察覺的驚艷與迷惑?!柏穱鵁o人了嗎?
”她聲音清亮,帶著塞外口音,穿透戰(zhàn)場,
“派你個嬌滴滴、據(jù)說能勾魂攝魄的玩意兒來陣前?是打算讓我的兒郎們看了你,
連刀都握不穩(wěn)嗎?!”她身后的西狄騎兵爆發(fā)出一陣哄笑,滿是粗野的嘲弄。我并未起身,
只是微微抬眸,隔著一箭之地,與她相望。風拂動我面紗一角,露出下頜一抹玉似的弧度。
狄娜的笑聲漸歇。她看著我,眉頭不自覺地蹙起。她試圖在我眼中找到恐懼、羞憤,
或者任何一絲屬于弱者的情緒。但她什么都沒有找到。我的眼眸平靜得像最深沉的湖,
映不出這漫天黃沙,映不出這萬千鐵甲,只映出她一個人騎在馬上的、有些躁動不安的身影。
那是一種無聲的、龐大的籠罩。她握著鐵弓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了幾分。
周圍的哄笑不知何時停了,戰(zhàn)場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我極輕地動了一下。
只是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素白的手指將吹亂的紗絳攏回膝上。陽光偶然破開云層,
落在我的指尖,雪亮一閃。狄娜的眼神跟著那一閃,恍惚了一瞬。她像是猛地驚醒,
為自己方才的失神感到惱怒,厲喝一聲:“妖女!看本公主射穿你的幌子!
”她猛地張弓搭箭,鐵矢寒光,瞄準了我身側(cè)那桿最高的、飄揚的玄黑皇旗!弓弦拉滿,
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箭尖卻在微微顫抖。
她的額角沁出細汗,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掠過我的臉。我依舊安靜地坐著,
仿佛那支能穿金裂石的重箭瞄準的并非我身旁之物,甚至在她看過來時,
眼睫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像蝶翼棲停。那一顫,撞碎了她最后的心防。
狄娜眼中掠過一絲極度的掙扎與混亂,猛地一咬唇,指尖松開——“咻!”箭矢離弦,
卻并非射向皇旗,而是以一種決絕的、自毀般的軌跡,猛地向右偏出!“咔嚓!”一聲裂響!
沉重的西狄赤狼皇旗,那桿象征著狄國王權(quán)、凝聚著三軍士氣的巨旗,
竟被這支來自他們公主之手的利箭,當空射斷了旗桿!狼旗發(fā)出一聲哀鳴,
沉重地、緩慢地向下倒去,轟然砸起一片煙塵。死寂。曠野的風仿佛都停了。
西狄大軍目瞪口呆,看著那面倒下的皇旗,如同看著某種信仰的崩塌。狄娜握著空弓,
騎在馬上,胸膛劇烈起伏,怔怔地看著那面倒下的旗,又猛地轉(zhuǎn)向我,眼神里是驚駭,
是恐懼,是一種無法理解的、致命的吸引。她為我,射穿了她自家的皇旗。
我淡淡瞥了一眼那頹然倒地的赤狼旗,收回目光,仿佛那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塵埃。
……祭天大典。天壇高聳,漢白玉欄桿在秋日下泛著冷光。百官按品階垂首肅立,
旌旗儀仗森嚴排列,無聲地彰顯著皇家的至高威儀。鎏金銅鼎中焚燒著香木,煙氣裊裊直升,
試圖溝通天人。我立于御階之下最前列,身著繁復(fù)莊重的妃位禮裝,玄衣纁裳,紋章密布。
沉重的頭冠壓得人頸項酸澀。典禮冗長而枯燥。唱禱,奠玉帛,進俎,初獻,亞獻,
終獻……每一步都需依足古禮,不能有絲毫差錯。終于到了最后群臣敬酒的環(huán)節(jié)。
內(nèi)侍監(jiān)尖細的聲音拖著長調(diào),百官依言躬身舉笏,侍女手捧金盤,奉上酒盞。我也微微垂首,
伸出手,欲取那杯酒。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側(cè)面一名奉酒的侍女不知是過于緊張還是腳下被什么絆到,一個趔趄,手中金盤猛地一傾,
滿盤的酒盞眼看就要翻倒在我身上!“??!”侍女短促的驚呼。電光石火間,
我下意識地側(cè)身一避——“嘩啦!”酒液潑空,大部分濺濕了光潔的地面,但仍有少許,
冰涼地灑在了我的前襟袖擺之上。更麻煩的是,那侍女慌亂中試圖挽救,手指胡亂一抓,
竟猛地扯松了我禮裝高聳的襟口,連帶勾住了內(nèi)里一層輕薄的紗衣!絲綢撕裂的細微聲響。
半邊襟口被扯得滑落,露出小片瑩潤的肩頸肌膚。以及,心口上方,
那一小片墨色印記的一角。周圍瞬間死寂。所有目光都焦著在那意外暴露的肌膚上,
以及那若隱若現(xiàn)的墨色上。那侍女面無人色,抖如篩糠地跪倒在地,磕頭不止。
高臺御座之旁,那垂著重重珠簾的鳳座之后——一直靜觀大典、垂簾聽政的年輕太后,
原本正姿態(tài)雍容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盞。她的動作倏然頓住。珠簾遮擋,
看不清她的面容神色。只看見她端著酒盞的那只保養(yǎng)得宜、戴著長長鎏金護甲的手,
猛地一顫!白玉酒盞從她指間滑落?!芭荆 币宦暻宕酂o比的碎裂聲響,
炸裂在莊嚴寂靜的祭壇之上。瓊漿玉液潑濺開來,染濕了鳳袍華貴的下擺。珠簾后,
一道難以置信的、銳利得幾乎要刺穿我的目光,死死釘在我的心口。
一個壓抑到了極致、因而顯得尖利顫抖的聲音,從珠簾后迸出,
徹底打破了祭天大典的肅穆:“那印記……!”整個天壇,靜得落針可聞。
太后的聲音因極致的震驚而變調(diào),穿透死寂:“——分明是朕二十年前,
宮中失竊的嫡皇女才有的鸞鳥墨印!”好的,請看續(xù)寫:2 以我之美色,
囚你為臣(續(xù)寫)祭壇上下,死寂如墳?zāi)?。太后的那句話,如同驚雷,炸得所有人魂飛魄散,
外焦里嫩。我,禍國妖妃,可能是二十年前被竊的嫡皇女?先帝流落民間的血脈?
當今陛下…呃,可能得叫我一聲皇姐或皇妹?百官們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恨不得當場鉆進漢白玉地磚的縫里。這瓜太大太餿,他們不敢吃,怕噎死,更怕被滅口。
珠簾后的身影劇烈地顫抖著,幾乎要站立不穩(wěn),被身旁的女官慌忙扶住。
那尖銳顫抖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哭腔和難以置信的狂怒:“快!給朕…給哀家看清楚!
那印記!是不是鸞鳥逐日!是不是!”一名老嬤嬤連滾帶爬地從鳳座后沖出,
幾乎是撲到我面前。她顫抖著手,想要撥開我破損的衣襟看得更仔細些,卻又不敢真的觸碰。
我微微蹙眉,后退半步,自己抬手,慢條斯理地將滑落的襟口又拉下了幾分,
讓那心口的墨印完全暴露在秋日陽光下,也暴露在所有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
那確實是一只墨色的鸞鳥,展翅欲飛,尾羽華麗,
追逐著一輪小小的、同樣由墨色勾勒的日輪。印記不大,卻精致無比,
仿佛天生便長在瑩白的肌膚之上,帶著一種妖異而尊貴的美。老嬤嬤只看了一眼,
便“噗通”一聲癱軟在地,涕淚橫流,朝著太后的方向磕頭:“是…是!太后娘娘!
是鸞鳥逐日??!和記載中的一模一樣!是先帝嫡出血脈才有的胎記?。?/p>
”“轟——”人群終于抑制不住地爆發(fā)出一片嘩然,盡管立刻又死死壓抑住,
但那震驚的抽氣聲幾乎匯成了風。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心口的印記,
又抬眼看了看高臺上搖搖欲墜的太后,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靠!劇本不是這么寫的??!我,
林笑笑,二十一世紀社畜,加班猝死后眼睛一睜,
就成了這個名叫顏嫵的、美得慘絕人寰的嬰兒。
本以為拿的是傾國傾城、禍亂朝綱的妖妃劇本,兢兢業(yè)業(yè)表演了十幾年,
好不容易把太子迷得神魂顛倒,把敵國公主忽悠得自插旗桿,
正準備在作死的道路上策馬奔騰,享受一下被全民唾罵的頂級流量待遇……結(jié)果你告訴我,
我拿的其實是流落民間的真公主劇本?還是帶修仙背景的?沒錯,這個世界有修仙者。
雖然凡人界和修仙界有壁壘,但皇室顯然知道點什么,比如這個明顯不科學(xué)的胎記。
太后的聲音帶著一種破碎的瘋狂:“查!給哀家徹查!二十年前,椒房殿所有舊人!
給哀家一個交代??!”她猛地指向我,“把她…把她帶回慈寧宮!不!送去…送去清涼殿!
好生看護!若有差池,你們?nèi)继犷^來見!”場面一片混亂。
我被一群突然變得無比恭敬、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的宮女太監(jiān)們,“請”離了祭壇。
回頭瞥一眼,百官們還懵著,太子蕭衍臉色煞白,看著我的眼神復(fù)雜得像打翻了調(diào)色盤,
震驚、恐懼、懷疑,還有一絲…被命運戲耍的絕望?嘖,男人。3 清涼殿?
冷宮豪華裝修版!清涼殿,聽名字挺消暑,
實際上就是一座離太后慈寧宮不遠不近、裝修得還挺豪華的…準冷宮。我被塞進了這里,
外面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侍衛(wèi),美其名曰“保護”。
送來的衣食住行用品倒是瞬間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宮女太監(jiān)們伺候得小心翼翼,
眼神里充滿了好奇和敬畏。我癱在鋪著軟緞的美人榻上,啃著貢品葡萄,
開始梳理這奇葩的情節(jié)。所以,顏嫵,或者說現(xiàn)在的我,可能是太后親女兒?
二十年前被偷了?誰偷的?為啥偷?扔哪兒了?我怎么又成了被全國罵的妖妃?
這偷孩子的人是不是有點職業(yè)道德缺失,偷了皇女就扔去當未來妖妃培養(yǎng)?腦子好亂。而且,
太后那反應(yīng)…激動是挺激動,但好像驚嚇多過驚喜?還有那句“宮中失竊”,
聽著怎么那么別扭。正當我腦補一場宮廷大戲時,窗欞極輕地響了一聲。我瞬間警覺:“誰?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壓低了聲音,
語氣激動又惶恐:“屬下參見主子!主子您…您真是…”來人是我的暗衛(wèi),阿七。
是我?guī)啄昵皬娜搜雷邮掷镔I下來的小可憐,身手不錯,腦子不太靈光,但勝在忠心耿耿。
“是什么事?”我丟了個葡萄皮,“你主子我現(xiàn)在是人是鬼都還沒搞清呢。”阿七抬頭,
眼睛亮晶晶的:“主子,您肯定是公主!那個印記,我小時候在老家聽游方道士吹牛時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