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之痛刺耳的剎車聲像是要把天空撕開一樣。我站在原地,
看著哥哥陸言像瘋了的狗一樣沖向馬路中央,撲向那個穿著白裙子的蘇晴。
她占了我二十年的人生和我的家人,一個用眼淚和謊言堆砌的假貨。上一世,
我拼了命拉住他,沒讓他救成。結(jié)果呢?蘇晴斷了腿自殺了,我卻被全家當成罪人。
他們把我拖回別墅地下室,哥哥手里拿著帶倒刺的金屬甩棍,一下下砸在我的右腿上。
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刺耳。媽媽沖上來用戴戒指的手狠扇我的臉,寶石棱角劃破我的臉頰。
爸爸冷眼看著,最后說:"別打臉,難看。處理得干凈點。
"他們逼我對著鏡頭承認是自己摔傷的,然后把我?guī)У浇纪庖粋€廢棄多年的化工廠。
那里荒無人煙,只有銹跡斑斑的設(shè)備和彌漫在空氣中的化學品味。哥哥親手將我的雙手反綁,
媽媽冷眼看著,爸爸在一旁指揮。"就這里吧,這個池子正好。
"爸爸指著一個廢棄的混凝土攪拌池說。"不要...爸媽,
我求求你們..."我拖著斷腿掙扎,卻被他們狠狠推倒在地。陸言開始安排手下調(diào)配水泥,
灰白色的粉末在昏暗的燈光下飛舞。"你不是喜歡這個家嗎?
那就永遠成為這個家的一部分吧。"他獰笑著,將第一鏟水泥倒在我腿上。
冰冷、厚重的泥漿慢慢淹沒我的身體,從腿部到腰部,再到胸口。我拼命掙扎,
水泥卻像無數(shù)只冰冷的手,將我牢牢抓住。沈玉娟站在池邊,
面無表情地說:"要怪就怪你自己,為什么要回來破壞這個家。"陸明遠看了看表,
催促道:"快點,天亮前要處理完。"水泥終于淹到我的脖子,呼吸變得困難。我望著他們,
最后一次哀求:"爸...媽...哥...為什么要這樣"回應我的是最后一鏟水泥,
直接蓋過了我的頭頂。黑暗、窒息、冰冷...水泥在迅速凝固,
我的意識在痛苦中慢慢消散。最后聽見的,是他們開車離去的聲音,
和陸明遠交代手下"把這里處理干凈"的冷漠話語。2 冷眼旁觀再睜眼,我回到了這一刻。
這一次,我手指都沒動一下,只是靜靜看著他們。甚至嘴角忍不住想彎起來。去吧,
我親愛的哥哥。去為你最愛的假妹妹送死吧。我眼睜睜看著陸言撲到蘇晴身上??ㄜ囂炝耍?/p>
重量也太可怕。砰的一聲悶響,接著是骨頭碎裂的咔嚓聲。
兩個人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撞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血立刻從他們身下漫開,
染紅了她雪白的裙子,也染紅了他昂貴的襯衫。蘇晴的腿徹底爛了,扭曲成可怕的角度,
白色的骨頭刺破皮肉露出來。她發(fā)出不像是人能發(fā)出的慘叫,疼得渾身抽搐。
陸言也沒好到哪里去,他護著她的右臂明顯斷了,腦袋磕在地上,血糊了半張臉,
人直接昏死過去。現(xiàn)場亂成一團,有人尖叫,有人打電話。我站在原地,輕輕咬了下嘴唇,
眼圈立刻紅了,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恐和不知所措,像個被嚇壞的小姑娘。沒人知道,
我心里平靜得像結(jié)了冰,甚至有點想笑。沒多久,爸媽陸明遠和沈玉娟瘋了一樣趕來了。
看到地上的血和兒子女兒的慘狀,沈玉娟當場嚎啕大哭,差點暈過去。陸明遠臉色鐵青,
渾身發(fā)抖。然后,沈玉娟的眼睛像毒針一樣扎在我身上。她沖過來,
指甲死死掐進我胳膊里:"是不是你!林薇!是不是你害了他們!你這個掃把星!
你怎么不去死!"看,來了。甚至不需要理由,罪魁禍首肯定是我。我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像斷線的珠子,身體微微發(fā)抖,聲音帶著哭腔和恐懼:"媽…我沒有…哥哥他突然沖出去,
我嚇傻了…我想拉他的,可我反應太慢了…卡車太快了…我好怕…對不起,
都是我不好…"我低下頭,肩膀輕輕抽動,把一個自責又害怕的小姑娘演得淋漓盡致。
旁邊有路人看不下去了:"這位太太你怎么能怪女兒呢?我們都看見是你兒子自己沖出去的!
嚇都嚇死了,哪反應得過來!"沈玉娟被堵得說不出話,惡狠狠瞪我一眼,甩開我的手,
像碰了什么臟東西:"哭什么哭!晦氣!滾遠點!
"她和陸明遠心急如焚地跟著救護車去了醫(yī)院。3 假面之下我沒急著跟去。
我先回了那棟冰冷的別墅,慢悠悠洗了個澡,換了身素凈柔弱的白色連衣裙,
看起來更加人畜無害。等我到醫(yī)院時,手術(shù)還沒結(jié)束。走廊上,沈玉娟哭得快要斷氣,
陸明遠像困獸一樣來回走。我一出現(xiàn),沈玉娟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抬頭看我,
眼神里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你來干什么?!滾!這里不歡迎你!看見你就晦氣!
"陸明遠也厭惡地瞥我一眼:"滾回去。"我眼眶一紅,怯生生地站在原地,手指絞著衣角,
聲音細弱又委屈:"爸,媽…我只是擔心哥哥和姐姐…我想等著他們平安出來…"說完,
我默默走到走廊最遠處的長椅坐下,低著頭,縮著肩膀,像一只被全世界拋棄的小兔子,
可憐極了。幾個路過的小護士對我投來同情的目光。手術(shù)室燈滅了。醫(yī)生走出來,
一臉疲憊沉重:"陸先生腦震蕩,右臂粉碎性骨折,肋骨斷了幾根,還有內(nèi)出血,
還沒脫離危險,要緊 ICU。""蘇小姐…雙腿保不住了,截肢了。盆骨也有裂傷,
失血過多,也沒脫離危險。""截肢"兩個字像雷一樣劈在沈玉娟頭上,她兩眼一翻,
直接軟下去。陸明遠趕緊扶住她,自己也是搖搖欲墜。他們的寶貝養(yǎng)女,成了沒腿的殘廢。
我心里冷笑,臉上卻露出震驚和悲痛的表情,用手捂住嘴,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仿佛無法承受這個可怕的消息。蘇晴先醒的。麻醉過去,感覺到下身空蕩蕩的劇痛,
她發(fā)出凄厲的尖叫,幾乎把屋頂掀翻:"我的腿!我的腿呢!啊——!沒了!全沒了!
讓我死!讓我去死!"她瘋了一樣掙扎,哭喊,咒罵,拔身上的管子。
沈玉娟沖進去抱她:"晴晴!別這樣!媽媽在!媽媽永遠愛你!"蘇晴一把推開她,
眼神瘋狂:"滾!都滾!我不需要你們可憐!我是個怪物了!廢人了!言哥哥呢?!
他為什么沒保護好我!他答應過我的!他為什么沒做到!"她開始怨恨所有人,
包括為她差點送命的陸言。沈玉娟心都要碎了,只會重復:"小言他也重傷昏迷了啊,
他為了救你命都快沒了…"蘇晴根本聽不進去。我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窗看著,
臉上寫滿了擔憂和難過,心里卻在冷笑??窗。@就是她的真面目。自私到了骨子里。
一旦得不到完美的結(jié)果,就會怨恨全世界。陸言醒來后,第一句話就是問蘇晴。
得知她截肢并且崩潰后,他眼睛瞬間紅了,
巨大的愧疚把他淹沒:"是我沒用…我沒保護好她…"沈玉娟心疼地安慰不是他的錯。突然,
陸言猛地轉(zhuǎn)頭,目光像刀子一樣扎在我身上:"林薇!當時…你到底有沒有試圖拉住我?!
"他又來了。就像上輩子一樣,總要找個替罪羊。沈玉娟的目光也立刻像探照燈一樣掃過來。
我心里冷笑,臉上卻瞬間布滿委屈的淚水,哭得喘不上氣,
肩膀一抽一抽的:"哥…你怎么能這樣問我…我當時嚇傻了…腦子一片空白…等我回過神,
過來拉住你…如果我動作快一點…你們就不會…"我哭得情真意切眼淚像斷了線一樣往下掉。
旁邊的護士看不下去了:"陸先生,這事真怪不了你妹妹意外發(fā)生得太快了,人都嚇蒙了,
哪能反應那么快。"陸言被堵得沒話說,但那股邪火沒處發(fā),他厭惡地扭開頭:"哭什么哭!
煩死了!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沈玉娟立刻幫腔:"沒聽見嗎?滾出去!
別在這哭哭啼啼惹你哥和晴晴心煩!喪氣!"我低下頭用手背擦著眼淚,像是被傷透了心,
默默地轉(zhuǎn)身離開。一走出他們的視線,所有表情瞬間從臉上消失。眼淚收得干干凈凈,
只剩下眼底一片冰冷的恨意。
4 綠茶心機后來幾天醫(yī)院成了他們一家三口加上一個殘廢蘇晴表演深情的地方。
我被徹底排除在外,但每天都會"準時"出現(xiàn)在醫(yī)院,要么"小心翼翼"地提著燉好的湯,
要么就"安靜乖巧"地坐在長椅上"祈禱"。蘇晴的情緒一直很不穩(wěn)定,
但對陸言的態(tài)度漸漸變了。她發(fā)現(xiàn)陸言因為愧疚對她幾乎百依百順,
沈玉娟和陸明遠也對她更加憐愛有加。她開始更加依賴陸言,動不動就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陸言被這種依賴和脆弱感牢牢綁住,發(fā)誓會照顧她一輩子。
那天下午我"恰好"想去給蘇晴送點水果,走到病房門口,聽到里面?zhèn)鱽韺υ挕?/p>
蘇晴聲音帶著哭腔:"言哥哥,我現(xiàn)在是個廢人了,
配不上你了…你以后會有更好的女孩…忘了我吧…"陸言立刻心疼地表態(tài):"晴晴,別胡說!
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最好的!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愛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等我們好一點,我們就結(jié)婚!""真的嗎?"蘇晴抬起淚眼汪汪的眼睛,
"可是…薇薇她…她好像不太喜歡我…我怕…""別提她!"陸言語氣瞬間冷下來,
"她跟你比不了!她根本不算我妹妹!我心里只有你!"我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臉上帶著擔憂和一點點懵懂:"哥哥,姐姐,你們好點了嗎?我?guī)Я它c水果來。
"兩人看到我,表情瞬間變了。陸言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蘇晴則立刻低下頭,肩膀微微縮起,
聲音細弱又帶著一絲害怕:"薇薇…你來了…謝謝你…都是我不好,
害得大家都不開心…"看,這才是高段位的綠茶。永遠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
我走到床邊,把水果放在柜子上,目光落在她空蕩蕩的被子下,
語氣充滿了真誠的同情:"姐姐,你別太難過了…雖然沒了腿…但是…但是…你看,
哥哥還是那么愛你,不嫌棄你,還要和你結(jié)婚呢…以后坐輪椅也沒關(guān)系的,對吧?
"我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仿佛真心為她感到高興。蘇晴的臉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嘴唇哆嗦著,眼淚說掉就掉,卻死死咬著唇不發(fā)出聲音,
一副被我"無心"之言傷到極致卻還在強忍的模樣。"林薇!你他媽給我閉嘴!滾出去!
"陸言氣得差點從輪椅上站起來,傷口被牽動,疼得他額頭青筋暴起。
正好沈玉娟端著補品進來,
看到蘇晴哭得梨花帶雨、兒子氣得渾身發(fā)抖、而我一臉"無辜"地站在床邊。她瞬間就炸了。
"林薇!你又對晴晴說了什么!"她把手里的碗猛地砸向我。溫熱的湯汁潑了我一身,
碗砸在我身上,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天天跑來假惺惺!
你就是來看晴晴笑話的!你這個黑心肝的東西!給我滾!永遠別再出現(xiàn)在醫(yī)院!滾!
"她罵得極其難聽,面目猙獰。我站在原地,湯汁順著頭發(fā)滴落,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我眼圈紅透了,聲音帶著哽咽和不解:"媽…我沒有…我只是想安慰姐姐…我說錯什么了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向旁邊的護士和偶爾經(jīng)過的人,他們眼中露出同情和不贊同。"滾!
立刻滾!"沈玉娟指著門口咆哮。蘇晴還在低聲啜泣:"媽,
別怪薇薇…她可能不是有心的…都是我不好…"沈玉娟更心疼了:"晴晴,不關(guān)你的事,
是這個小賤人存心惡心人!"我低下頭,像是被傷透了心,默默地轉(zhuǎn)身離開。走出醫(yī)院,
陽光刺眼。我擦掉臉上的湯汁,表情冰冷。5 生日風波醫(yī)院那場鬧劇之后,
我被沈玉娟徹底禁止踏入醫(yī)院。但這正合我意。我每天準時回到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