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語的藥片藏在櫻花發(fā)卡里。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站在宿舍陽臺上抽完了半包煙，
火星在夜色里明滅如她腕上未愈的傷痕。"倫博？"輕語從背后抱住我，
藥片的錫紙包裝在她指間窸窣作響，"你生氣了？"我掐滅煙轉身，她立刻把藥片藏到身后。
月光下她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
脖頸處有細密的汗珠——這是奧施康定戒斷反應的典型癥狀。我伸手："給我。
""只是...維生素。"她后退半步，后腰抵在欄桿上。櫻花發(fā)卡別在她鬢角，
和鎖骨下方我昨晚留下的吻痕同樣嫣紅。"輕語。"我扣住她的手腕，藥片掉在地上，
"你答應過不再騙我。"她突然劇烈顫抖起來，指甲深深掐進我手臂："沒有這個我會死！
你知道戒斷時有多少蟲子在血管里爬嗎？"她的眼淚砸在我手背上，
"像爸爸掐媽媽脖子時...那種窒息感..."我撿起藥片，
包裝上的"OxyContin"字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這該死的止痛藥，
三年前被曝出制藥公司刻意隱瞞成癮性，卻已毀掉無數個輕語這樣的靈魂。"看著我。
"我捧起她的臉，"上次心理咨詢，林老師說的替代療法還記得嗎？"她瞳孔渙散地點頭，
呼吸急促得像溺水的人。我低頭吻住她，將早就準備好的硬糖頂進她齒間。
薄荷的清涼在唇齒間炸開，她嗚咽一聲，攥緊了我的衣領。"痛的時候，就咬我。
"我撫著她后背突出的脊椎骨，"但別碰這個，好嗎？"她在我懷里崩潰大哭，
像被暴雨打落的櫻花。凌晨三點，當輕語終于在我床上蜷縮著睡去，
我打開她的藥盒——里面整齊排列著七種藥物，從抗焦慮的帕羅西汀到鎮(zhèn)靜用的氯硝西泮。
說明書上用紅筆標注著"與酒精同服致死"的警告。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林老師發(fā)來郵件：「輕語的藥物依賴是長期創(chuàng)傷的生理表現(xiàn)。戒斷過程會激發(fā)極端情緒，
請務必確保她身邊沒有銳器?！刮彝蚴焖妮p語，
她手腕上的櫻花紋身在月光下像道未愈的傷。床頭柜抽屜里，
我收起了所有的美工刀、剪刀甚至圓規(guī)。清晨，輕語在浴室干嘔的聲音驚醒了我。推開門時，
她正趴在馬桶邊嘔吐，長發(fā)垂落像黑色的瀑布。我跪下來幫她挽起頭發(fā)，
發(fā)現(xiàn)洗臉臺上散落著三粒粉色藥片。"吐出來...就好了..."她虛弱地沖我笑笑，
嘴角還掛著唾液，"以前...都是這么熬過來的..."我沖了杯蜂蜜水遞給她，
她卻突然抓住我手腕："倫博...如果我變成瘋子...你會扔掉我嗎？
"玻璃杯在瓷磚地上摔得粉碎。我抱起她放回床上，
用濕毛巾擦她額頭的冷汗："記得東湖那棵櫻花樹嗎？就算你變成枯枝，
我也會等到下一個春天。"她閉上眼睛，淚水從睫毛間滾落。我吻去那些咸澀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