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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母體覺醒后手撕豪門 夏日微瀾 15749 字 2025-09-03 01: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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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孕了,在他白月光回來的第三天。手里攥著那張寫著“早孕6周”的化驗單,

薄薄一張紙,卻重若千斤。桌上,是顧言琛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

簽了三年都沒舍得落筆的名字,此刻顯得無比諷刺。我曾以為,三年的朝夕相處,

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能被捂熱。可蘇清清一回來,我才明白,我不過是她離開后,

一個恰好能填補空位的影子,一個拙劣的替代品。如今正主歸位,影子,也該識趣地消失了。

1回到別墅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我沒有開燈,借著窗外朦朧的月光,

將那張孕檢單和離婚協(xié)議并排放在冰冷的茶幾上。一個是我和他血脈相連的證明,

一個是他急于擺脫我的文書。玄關(guān)處傳來密碼鎖轉(zhuǎn)動的聲音,顧言琛回來了。

他身上帶著深夜的寒氣,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那個味道我曾在蘇清清的照片雜志上聞到過,是她最愛的一款,名為“初戀”。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無法呼吸。他徑直走向吧臺,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自始至終沒有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這棟冰冷別墅里的一件擺設(shè)?!皡f(xié)議簽了嗎?

”他終于開口,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我盯著他被酒精浸潤的薄唇,

這雙唇,昨晚還曾溫柔地吻過我,今天卻能如此輕易地說出最傷人的話。“顧言琛,

”我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三年了,你就沒有對我動過一點心嗎?

”他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發(fā)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嗤笑,那笑聲里滿是輕蔑和不屑。

“林晚,你該知道自己的位置。當初我們結(jié)婚,只是各取所需?!彼D(zhuǎn)過身,

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她回來了,我們的協(xié)議也該到期了。

”“各取所需……”我喃喃自語,心底最后一點微光也徹底熄滅。是啊,

他需要一個妻子來應付長輩,而我,需要錢來救我病重的母親。一場明碼標價的交易,

我卻妄想在其中找到愛情。何其可笑?!拔颐靼琢??!蔽疑钗豢跉?,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一些,“明天我會簽好字,從這里搬出去。

”他似乎對我的順從很滿意,點了點頭,從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一張黑卡,屈指一彈,

卡片在光滑的茶幾上滑出一道冰冷的弧線,停在了離婚協(xié)議旁邊?!斑@里面有一千萬,

算是這三年來你‘盡職盡責’的補償?!彼脑捪褚话汛懔硕镜牡?,

精準地刺入我最痛的地方。盡職盡責?是啊,我學著蘇清清的穿衣風格,

模仿她喜歡的飯菜口味,甚至連微笑的弧度都對著鏡子練了千百遍,

只為能在他眼中看到一絲她的影子,換來片刻的溫存。原來在他心里,

我只是一個合格的演員,一個隨時可以被替換的傭人。而現(xiàn)在,

他用錢來買斷我這三年的青春和癡心。我沒有去看那張卡,

目光死死地鎖在黑暗中那張孕檢單上。我的孩子……他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2第二天我沒有立刻簽字。我捏著那張薄薄的孕檢單,去了顧言琛的公司。我告訴自己,

我不是去乞求,不是去挽留,我只是想為我的孩子爭取一個被父親知道的權(quán)利。

哪怕結(jié)果是更深的羞辱,我也認了。顧氏集團的摩天大樓高聳入云,前臺小姐看到我,

臉上掛著職業(yè)化的微笑,卻在我報上名字后,那微笑瞬間凝固,眼神變得復雜而微妙。

“顧太太,顧總正在會客,您可能需要等一下?!蔽尹c了點頭,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

沒過多久,總裁辦公室的門開了。走出來的,是蘇清清。她穿著一身白色香奈兒套裙,

妝容精致,笑靨如花,親昵地挽著顧言琛的手臂,姿態(tài)宛如這里的女主人。顧言琛的臉上,

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和寵溺。他低頭聽著蘇清清說話,眼里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那一刻,

我像個小丑。周圍員工的竊竊私語像針一樣扎進我的耳朵?!澳蔷褪钦靼桑?/p>

果然比那個冒牌貨有氣質(zhì)多了。”“聽說顧總為了她,連家里的那位都不要了。

”“你不知道嗎?我聽秘書室的人說,那個林晚,笑起來的樣子和蘇小姐有七分像呢!

原來我們顧總一直把她當替身啊?!薄疤嫔怼眱蓚€字,像一道驚雷,在我腦中轟然炸響。

原來,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模仿,不過是坐實了自己是個笑話。蘇清清也看到了我,

她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又變得更加燦爛,她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朝我走來,

目光在我身上不著痕跡地掃了一圈,帶著一絲勝利者的炫耀?!傲中〗悖镁貌灰姟?/p>

”她的聲音甜美又無辜。顧言琛的目光終于落在我身上,那瞬間的溫柔迅速褪去,

變回了我熟悉的冰冷和不耐?!澳銇磉@里做什么?”我沒有理會蘇清清,只是站起身,

一步步走向顧言琛。我從包里拿出那張黑卡,當著所有人的面,放在他面前的桌上?!邦櫩偅?/p>

你的補償我不需要。”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大廳,“離婚協(xié)議,我會簽。

但我希望,你也盡快?!闭f完,我不再看他錯愕的眼神,

也不再理會蘇清清那瞬間僵硬的笑容,轉(zhuǎn)身就走。我的背挺得筆直。就算是個替身,

就算輸?shù)靡粩⊥康?,我也要保留最后一點尊嚴。我不能讓我的孩子,

看到一個卑微到塵埃里的母親。3我剛走出顧氏大廈,一陣尖銳的腹痛襲來,

疼得我眼前發(fā)黑,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我扶著墻壁,緩緩蹲下身子,死死地護住小腹。

寶寶,你千萬不能有事。我強撐著打了輛車,直奔醫(yī)院。醫(yī)生檢查過后,臉色凝重地看著我。

“顧太太,你的身體底子太弱,情緒波動又這么大,已經(jīng)有了先兆流產(chǎn)的跡象。

這個孩子如果想保住,你必須臥床靜養(yǎng),最重要的是,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我苦笑著重復這句話。只要還在顧言琛身邊,只要蘇清清還在,

我的生活怎么可能沒有刺激?醫(yī)生看著我蒼白的臉色,嘆了口氣:“為了孩子,

你也要多為自己想想?!蔽沂Щ曷淦堑刈叱鲈\室,靠在走廊冰冷的墻壁上,腦子里亂成一團。

離開,我必須離開顧言琛。不僅僅是為了我那可憐的自尊,

更是為了我腹中這個脆弱的小生命。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顧言琛的特助,張航。他正在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聽清了?!邦櫩偅判?,

蘇小姐的主治醫(yī)生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是心臟科的權(quán)威。醫(yī)生說,

蘇小姐的心臟衰竭情況雖然嚴重,但只要能盡快找到匹配的心源,進行移植手術(shù),

康復的希望還是很大的?!毙呐K衰竭?心源移植?我的大腦“嗡”的一聲,像是被重錘擊中。

我猛地想起一件事。我的血型是RH陰性,俗稱“熊貓血”,極為罕見。

而當初我和顧言琛結(jié)婚前做婚檢時,他曾特意詢問過我的血型,

當時我還以為他只是隨口一問。而蘇清清……我記得有一次看她的采訪,她無意中提過,

她也是RH陰性血。一個可怕的念頭,像毒蛇一樣,瞬間鉆進我的腦海,纏住了我的心臟,

讓我渾身冰冷,血液倒流。他那么急著讓我簽字離婚,

那么大方地給我一千萬補償……他留下我三年,是不是不僅僅因為我長得像蘇清清?

更是因為,我擁有一顆和她同樣血型,可以隨時為她“備用”的心臟?這個念頭一旦產(chǎn)生,

就再也揮之不去。我渾身顫抖,扶著墻壁,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墻面,

再也無路可退。原來,我不是替身。我只是一個……行走的器官庫。4那個瞬間,

我所有的愛戀、不甘、怨恨,全都化為了刺骨的恐懼。我必須逃。立刻,馬上!

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成為別人續(xù)命的“藥”。我沖出醫(yī)院,

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回到了那個被稱之為“家”的牢籠。我必須在顧言琛發(fā)現(xiàn)我的意圖之前,

做好萬全的準備。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打開電腦,刪除了所有的瀏覽記錄和個人信息,

然后訂了一張最早飛往邊境小城的機票。那個地方偏遠,人際關(guān)系簡單,最適合藏身。然后,

我拿出顧言琛給我的那張黑卡。我曾覺得它是一種羞辱,但現(xiàn)在,它是我和孩子唯一的生路。

我用最快的速度,將卡里的錢分批轉(zhuǎn)入幾個新開的匿名賬戶,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現(xiàn)金。

做完這一切,我開始收拾行李。我沒有帶走任何一件顧言琛買給我的東西,

只裝了幾件寬松的舊衣服,和母親留給我的一只舊手鐲。最后,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份離婚協(xié)議上。我拿起筆,在末尾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林晚。一筆一劃,

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徹底斬斷了我和過去的所有聯(lián)系。為了讓他不起疑心,

為了給我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我必須演好最后一出戲。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顧言琛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那頭傳來他極不耐煩的聲音:“又有什么事?”我掐著自己的手心,

逼自己用最溫柔、最卑微的語氣說:“言琛,對不起,今天是我沖動了。

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簽好了,就放在桌上。我們畢竟夫妻一場,

今晚……你能回來陪我吃最后一頓飯嗎?”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或許是我的順從讓他很滿意,又或許是他覺得這是最后一次施舍,他冷冷地“嗯”了一聲,

算是答應了。掛掉電話,我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心臟狂跳。今晚,

就是我逃離地獄的唯一機會。我換上一身他最喜歡的白色連衣裙,化了一個精致的妝,

遮住了滿臉的憔悴和恐懼,然后走進廚房,像過去三年里的每一天一樣,為他準備晚餐。

只是這一次,飯菜里沒有愛,只有訣別。5顧言琛回來的時候,我正將最后一道湯端上桌。

四菜一湯,都是他過去最喜歡的口味,也是我模仿蘇清清的手藝,練了上百次才得來的成果。

他看到這一桌菜,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但很快又恢復了慣常的冷漠。他脫下外套,

隨意地扔在沙發(fā)上,徑直走到餐桌前坐下,目光掃過桌上那份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跋胪耍?/p>

”他拿起筷子,語氣平淡,仿佛在談?wù)撎鞖?。我微笑著,努力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

為他盛了一碗湯,遞到他面前。“是,想通了。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懂。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低頭吃飯。整個餐廳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輕微聲響,

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我看著他英俊的側(cè)臉,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此刻在我眼中,

卻像一頭優(yōu)雅而危險的野獸。我不知道他那副好看的皮囊之下,藏著怎樣一顆冰冷的心。

“言琛,”我鼓起勇氣,端起面前的紅酒杯,“謝謝你這三年的照顧。雖然是協(xié)議婚姻,

但你給了我母親最好的治療,這份恩情,我記在心里。我敬你一杯,祝你和蘇小姐,

得償所愿,百年好合?!蔽业脑捳f得無比誠懇,眼眶微微泛紅,

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出一個被拋棄女人的心碎與無奈。顧言琛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復雜。

或許是我的“懂事”讓他最后一絲戒備也放下了,他端起酒杯,與我輕輕一碰。

“?!钡囊宦暣囗?,像是為我這三年的荒唐愛戀,奏響了最后的挽歌。

我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像是要把我的五臟六腑都灼燒起來。

他看著我,也緩緩喝下了那杯酒。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那里面,

我放了足足三片強效安眠藥,磨成了最細的粉末。我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緊張與狠絕,

繼續(xù)為他布菜,聲音輕柔得像夢囈:“多吃點吧,以后……就吃不到了。

”他沒有聽出我的言外之意,只是“嗯”了一聲。飯吃到一半,他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

眼神也漸漸渙散?!拔摇悬c困……”他揉了揉太陽穴,身體晃了一下。我立刻站起身,

扶住他,聲音里帶著恰到好處的關(guān)切:“最近公司事多,你太累了。我扶你去房間休息吧。

”他沒有懷疑,任由我將他高大的身軀架起來,一步步挪向臥室。將他放在床上,

我看著他沉沉睡去的容顏,沒有一絲留戀。顧言琛,這不是報復。這是我,和我的孩子,

為了活下去,唯一的出路。再見了。不,是再也不見。6我沒有絲毫猶豫,轉(zhuǎn)身離開了臥室,

輕輕帶上了門。整個別墅靜得可怕,我能聽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我迅速回到客廳,

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背包,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我住了三年的華麗牢籠。這里的一切都價值不菲,

卻沒一樣東西真正屬于我。我掏出手機,

將那張曾經(jīng)存著顧言琛所有聯(lián)系方式的SIM卡取出,毫不留情地掰成兩半,扔進了馬桶,

按下沖水鍵。旋渦卷走了一切,也卷走了林晚的過去。我換上了一雙平底鞋,

悄無聲息地打開別墅大門,像一個幽靈,融入了沉沉的夜色里。午夜的街道空無一人,

冷風吹在我臉上,讓我因緊張而發(fā)熱的頭腦清醒了幾分。我不敢打車,害怕留下任何記錄。

我沿著路邊疾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攔下了一輛黑車。“去機場。

”我壓低了聲音。司機從后視鏡里打量了我一眼,沒多問什么,一腳油門踩下,

車子飛速地駛向城市的邊緣。車窗外的霓虹飛速倒退,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我緊緊抱著懷里的背包,手心全是冷汗。我不敢回頭,我怕一回頭,

顧言琛那雙冰冷的眼睛就會出現(xiàn)在黑暗里。一個小時后,機場的燈火出現(xiàn)在眼前。

我付了車費,拉了拉帽檐,將大半張臉都埋在陰影里,匯入了行色匆匆的人流中。

凌晨的機場依舊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故事,奔赴不同的遠方。這種匿名的感覺,

讓我稍微有了一絲安全感。我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離我的航班起飛還有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是我人生中最漫長的等待。我不敢玩手機,不敢看周圍的人,只能低著頭,

假裝在看一本雜志,耳朵卻豎得老高,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每當有穿著制服的安保人員走過,我的心都會漏跳半拍。我一遍遍地在心里祈禱。

一定要順利,一定要讓我和寶寶離開這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我的手腳因為過度緊張而變得冰涼。終于,廣播里響起了我所乘航班的登機提示。那一瞬間,

我?guī)缀跻矘O而泣。我站起身,隨著人流走向登機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

那么不真實。檢票,登機。當我踏入機艙的那一刻,我才終于有了一絲真實感。我成功了。

我逃出來了。7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蜷縮在座位上,直到飛機進入平流層,

窗外的城市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璀璨的光點,我緊繃的神經(jīng)才稍稍放松下來。

我輕輕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著一個小生命,是我唯一的希望和軟肋。“寶寶,

別怕,媽媽會保護你。”我在心里默念。長途飛行讓我疲憊不堪,但我不敢睡得太沉,

生怕這是一場夢,醒來后,我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別墅,面對著顧言琛那張毫無感情的臉。

十幾個小時后,飛機終于降落。我踏上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這里是西南邊境的一座小城,

空氣里彌漫著濕潤的青草氣息,和A市的鋼筋水泥味截然不同。這里的生活節(jié)奏很慢,

人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種閑適的安然。我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登記的小旅館住了下來。

第一件事,就是去買了一張新的電話卡,換上了一個老舊的按鍵手機。智能手機目標太大,

太容易被定位。做完這一切,我才終于感到了一絲踏實。我給自己煮了一碗熱騰騰的面,

吃下去后,冰冷的身體才漸漸回暖。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為自己和孩子未來的生活做打算。

我用帶來的現(xiàn)金,在城中村租下了一個帶小院子的一居室。雖然簡陋,但陽光很好,

院子里還有一顆高大的石榴樹。我開始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每天去菜市場買菜,

回來自己做飯,散步,給院子里的小花澆水。我甚至還找了一份在網(wǎng)上幫人做翻譯的兼職,

雖然收入不高,但足夠我和孩子的生活開銷。我刻意不去想A市的任何人和事,

不去想顧言琛,不去想蘇清清。我以為,只要我躲得夠遠,那些噩夢就再也追不上我。

我開始期待孩子的降生,期待在這個寧靜的小城里,開始我們母子倆全新的生活。然而,

我終究還是太天真了。就在我以為我已經(jīng)徹底擺脫過去,可以在這里安穩(wěn)度日的時候,

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將我所有的平靜和希望,再次擊得粉碎。8那天下午,

我正在院子里曬太陽,感受著久違的安寧。租住的房子雖然老舊,但房東阿婆人很好,

常常會送些自己種的蔬菜給我。她說我一個女孩子家不容易,讓我把這里當自己家。

這種久違的溫暖,讓我?guī)缀跻湎聹I來。我開始規(guī)劃未來,等孩子出生后,

我要開一家小小的花店,或者一個翻譯工作室。生活雖然清貧,但自由,且充滿希望。

就在這時,我新買的那個老式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了我。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

”我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隨即傳來一個經(jīng)過處理的、分不清男女的電子合成音,冰冷而詭異。“林晚,好久不見。

”這四個字,像一道來自地獄的驚雷,在我耳邊轟然炸響!我的血,瞬間涼透了。

他們找到我了!怎么會這么快?我明明已經(jīng)切斷了所有的聯(lián)系,換了身份,

躲到了這個天涯海角的地方!“你……你是誰?”我握著手機的手抖得厲害,牙齒都在打顫。

“我是誰不重要?!蹦莻€聲音繼續(xù)說道,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重要的是,

我知道你在哪,也知道你肚子里……揣著顧家的種?!弊詈笠痪湓挘褚话汛愣镜睦?,

狠狠刺入我的心臟。他不僅知道我的位置,還知道我懷孕了!“你想怎么樣?

”我強撐著最后一絲鎮(zhèn)定,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安幌朐趺礃樱?/p>

”電話那頭的人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讓我毛骨悚然,“只是想提醒你,游戲,才剛剛開始。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顧言琛的東西,就算他不要了,也不是誰都能帶走的。

尤其是……他的骨肉?!薄班健健健彪娫挶粧鞌嗔恕N覠o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手機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陽光依舊溫暖,我卻如墜冰窖,渾身冷得沒有一絲溫度??謶郑?/p>

像一張無邊無際的巨網(wǎng),將我死死纏住,讓我無法呼吸。我抬頭看向院子外那條寧靜的小巷,

仿佛在每一個陰影里,都藏著一雙監(jiān)視我的眼睛。我逃不掉了。我以為的天堂,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另一個精心布置好的牢籠。9恐慌只持續(xù)了很短的時間,

就被一種更為強烈的、保護孩子的本能所取代。我不能坐以待斃。

那個電話就像懸在我頭頂?shù)倪_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落下。他們知道我的一切,而我,

對他們一無所知。這種感覺,比直接面對危險更讓人窒息。我立刻沖進房間,

將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胡亂塞進背包。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了。房東阿婆的和善,院子里的陽光,

此刻都像是一種致命的諷刺,提醒我這份安寧是多么不堪一擊。可我能去哪里?天大地大,

似乎已經(jīng)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癱坐在床邊,大口喘著氣。

逃跑是沒用的。他們能找到這里,就能找到下一個地方。我像一只被蛛網(wǎng)困住的飛蛾,

越是掙扎,只會纏得越緊。我必須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是顧言琛嗎?他發(fā)現(xiàn)我懷孕了,

所以派人來抓我回去?不,不像。他的性格向來直接,如果他想要孩子,

只會用更強硬的手段,而不是這種故弄玄虛的心理戰(zhàn)。那是蘇清清?

她嫉妒我懷了顧言琛的孩子,想報復我?有可能。女人的嫉妒心,

有時候比男人的野心更可怕。但那個聲音提到了“顧家的種”,提到了“顧言琛的東西”。

這聽起來,更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掌權(quán)者,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權(quán)。顧家的長輩?

這個念頭讓我不寒而栗。顧家是A市的頂級豪門,水深得不見底。顧言琛的父親常年禮佛,

不問世事,但他的母親,那個我只在婚禮上見過一面的貴婦人,眼神精明而銳利,絕非善類。

如果對手是整個顧家,那我這點微不足道的力量,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不行,

我不能再這樣胡亂猜測下去。我需要信息,需要一個能幫我穿透這層迷霧的人。我的腦海里,

瞬間閃過一個名字——肖桃。她是我大學時最好的朋友,一個電腦天才,也是我嫁入顧家后,

唯一還保持著微弱聯(lián)系的人。顧言琛不喜歡我與過去的朋友有太多交集,所以我一直很小心。

現(xiàn)在,她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10聯(lián)系肖桃,必須萬分小心。我不敢用自己的手機,

也不敢在住處附近找網(wǎng)吧。我換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步行了很遠,

才在城市的另一頭,找到一家魚龍混雜的黑網(wǎng)吧??諝饫飶浡鵁熚逗团菝娴奈兜?,

鍵盤的敲擊聲此起彼伏。我找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用現(xiàn)金開了臺機器。

我沒有登錄任何自己的社交賬號,而是通過一個加密的網(wǎng)頁郵箱,

給我之前和肖桃約好的備用郵箱,發(fā)了一封只有我們倆才看得懂的暗號郵件?!笆袷炝?,

但有蟲,速回?!卑l(fā)完郵件,我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假裝玩游戲,

眼睛卻死死盯著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鍋里煎熬。十五分鐘后,

郵箱有了回信。只有一個字:“說?!蔽业男拿偷匾惶?/p>

手指飛快地在油膩的鍵盤上敲擊起來。我沒有說得太詳細,只告訴她我遇到了大麻煩,

被人跟蹤了,然后將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發(fā)給了她?!皫臀也檫@個號碼的來源,還有,

幫我查一下蘇清清最近的動向,越詳細越好。千萬小心,不要暴露你自己。”“等我消息。

”又是簡短的三個字,卻給了我無窮的力量。我知道,肖桃的電腦技術(shù)出神入化,

只要有一絲線索,她就能順藤摸瓜。刪除了所有記錄,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后,

我迅速離開了網(wǎng)吧?;氐侥莻€帶小院的出租屋,我再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只覺得四面楚歌。

我將門窗全部反鎖,拉上窗簾,把一把水果刀放在了枕頭底下。我徹夜未眠,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我驚坐起來,冷汗直流。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緊張,

偶爾會輕輕地動一下,像是在安慰我。我撫摸著小腹,一遍遍告訴自己和寶寶,要堅強。

第二天,第三天……我沒有再接到那個詭異的電話,但這種死寂,比直接的威脅更讓人恐懼。

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壓得人喘不過氣。我不敢出門,食物快要吃完了,

只能靠喝水充饑。就在我快要被這種無形的壓力逼瘋的時候,第四天凌晨,

我的老式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肖桃發(fā)來的,依舊是暗號?!跋x子不是本地的,來自海外。

但真正的窩,就在你以為最安全的地方?!?1“最安全的地方”?我反復咀嚼著這幾個字,

腦子里一片混亂。我以為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里?是A市?是顧家?還是指……顧言琛的身邊?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讓我更加迷惑。緊接著,第二條短信來了。是一串網(wǎng)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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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3 01:1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