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真相的碎片
張磊被帶到緝毒支隊的審訊室，陳默坐在他對面，表情嚴肅。林宇站在單向玻璃后觀察，心情復雜。
"張研究員，我們需要知道真相。"陳默的聲音平靜但帶著壓迫感，"為什么你的筆記本上會有那些毒素測試數(shù)據(jù)？"
張磊低著頭，雙手緊握："我...我不能說。"
"不能說，還是不敢說？"陳默逼近一步，"三個人已經(jīng)死了，張研究員。如果你知道什么，現(xiàn)在說出來是最好的選擇。"
張磊抬起頭，眼中充滿恐懼："他們...他們會殺了我的。"
"誰？'老槍'嗎？"陳默追問。
張磊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
"因為李想生前提到過這個名字。"陳默繼續(xù)施壓，"告訴我們，'老槍'是誰？你們在做什么？"
張磊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老槍'是海州市最大的毒販頭目，他控制著整個毒品網(wǎng)絡。三個月前，他找到我，說需要一種新型毒素，能夠偽裝成吸毒過量的樣子。"
林宇在玻璃后記錄著，心中震驚。他的導師竟然與毒販合作。
"為什么？"陳默問，"你為什么要幫他？"
張磊苦笑："為了錢。我的實驗室資金鏈斷裂，如果沒有新的資金支持，所有研究都會停止。'老槍'答應給我一大筆錢，條件是提供這種毒素。"
"毒素用來做什么？"陳默繼續(xù)追問。
"用來...清除叛徒。"張磊的聲音幾乎聽不見，"'老槍'說有些手下知道得太多，需要'處理'掉，但不能引起警方注意。所以需要一種能夠偽裝成吸毒過量的毒素。"
林宇感到一陣惡心。這種利用醫(yī)學知識殺人的行為，完全違背了他所信仰的醫(yī)學倫理。
"測試對象呢？"陳默問，"為什么選擇那些毒販？"
"'老槍'說他們都是些小角色，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張磊低下頭，"而且，他們都有吸毒史，死亡不會引起懷疑。"
陳默站起身，在審訊室內(nèi)來回踱步："所以，李想、王強、趙明都是你們的測試對象？"
張磊點頭："是的。我們需要確保毒素的效果，所以先在他們身上測試。"
"劉芳呢？"陳默突然問，"她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張磊的表情變得復雜："芳芳...她不知道詳情。她只是按照我的要求，在戒毒所觀察那些人的反應。"
林宇皺眉。劉芳是他的高中同學，也是他信任的人。如果她真的參與其中，那這起案件就更加復雜了。
審訊結(jié)束后，林宇找到陳默："我們需要和劉芳談談。"
陳默點頭："我已經(jīng)安排了，明天上午。"
第二天，劉芳被請到緝毒支隊。她看起來憔悴不堪，眼睛紅腫。
"林宇，陳警官，你們?yōu)槭裁匆娢遥?她的聲音顫抖。
"芳姐，我們知道你參與了張磊的計劃。"林宇直接說道，"告訴我們真相。"
劉芳的眼淚突然涌出："我...我沒有選擇。"
"什么意思？"陳默問。
劉芳擦干眼淚："我兒子...他患了罕見的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手術費要兩百萬，我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錢。"
林宇震驚地看著她："所以張磊利用了這個？"
劉芳點頭："他說只要我?guī)兔τ^察那些戒毒者的反應，他就能幫我籌集手術費。我...我不知道他們會死。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為什么在李想死后申請停職？"陳默追問。
"因為我害怕。"劉芳哭泣道，"我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張磊和那個'老槍'太可怕了。我想退出，但他們威脅我，如果敢說出去，就...就對我兒子下手。"
林宇感到一陣心痛。劉芳也是受害者，被逼無奈卷入這場罪惡。
"芳姐，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們，我們可以保護你和你兒子。"林宇真誠地說，"但你需要告訴我們所知道的一切。"
劉芳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好，我告訴你們所有我知道的。"
根據(jù)劉芳提供的信息，陳默和林宇拼湊出了更多真相。張磊與毒販"老槍"合作，利用實驗室研發(fā)的芋螺毒素，制造了一系列偽裝成吸毒過量的謀殺。而李想、王強、趙明只是他們的測試對象，真正的目標是那些知道太多內(nèi)幕的毒販。
"我們需要找到'老槍'。"陳默說，"他是整個網(wǎng)絡的核心。"
林宇點頭："但首先，我們需要確認還有多少毒素在外面，以及下一個目標是誰。"
就在這時，陳默的手機響了。是警員小李打來的："陳隊，有緊急情況。我們在王強的住所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下一個是劉醫(yī)生'。"
陳默和林宇對視一眼，表情凝重。劉芳可能就是下一個目標，而他們必須在她遇害之前找到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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