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蘇清月是被凍醒滴。深秋的風(fēng)卷著雨絲鉆進來,激地她打了個寒顫。她猛地睜開眼,
入目是熟悉地、斑駁掉漆的天花板,墻角還掛著半塊蛛網(wǎng),這是她十八歲時住地出租屋。
指尖掐進掌心,尖銳地痛感清晰得不像假滴。蘇清月?lián)纹鹕碜?,低頭看向自己地手,
沒有前世被推下高樓時摔出的猙獰傷痕,也沒有上一世被灌下毒酒時殘留的青黑指印。
她又重生了。第三次。前兩次重生的記憶像潮水般涌來。第一次,
她憑著模糊的記憶知道自己是本狗血霸總文里地小透明,而書中最大的反派顧晏辭,
是能讓整個城市抖三抖的狠角色。她嚇得連夜收拾行李,躲到了鄰市的小縣城,
以為能安穩(wěn)度日,卻在半年后被顧晏辭的人堵在了菜市場。男人坐在黑色賓利里,
隔著車窗看她,眼神冷得像冰。他說:“你很像一個人?!蹦莻€“人”,是顧晏辭的白月光,
蘇晚意。書里說,蘇晚意溫柔善良,是顧晏辭黑暗生命里唯一的光,可惜早逝。而她蘇清月,
只是因為眉眼有三分像蘇晚意,就成了顧晏辭眼中的“替身”。她拼命掙扎,
說自己不是蘇晚意,說她只想好好活著??深欔剔o根本不聽,
他把她帶回了那座金絲雀籠般的別墅,逼她學(xué)蘇晚意的樣子說話、走路、喝茶,
稍有不從就是刺骨的冷漠。后來,她試圖逃跑,被他抓回來,沒過多久就“意外”墜樓,
死的時候,她甚至能看到顧晏辭站在頂樓,眼神里沒有半分波瀾。第二次重生,她學(xué)乖了。
她不逃了,甚至主動模仿蘇晚意的樣子,試圖討顧晏辭的歡心,只求他能留自己一條命。
她學(xué)著蘇晚意喝微苦的雨前龍井,學(xué)著她穿素色的長裙,學(xué)著她說話時溫溫柔柔的語調(diào)。
可顧晏辭看她的眼神,卻越來越冷。有一次,她端著剛泡好的龍井遞給他,他卻突然抬手,
打翻了茶杯。滾燙的茶水濺在她手背上,疼得她眼圈發(fā)紅,他卻嗤笑一聲:“學(xué)的再像,
也不是她。”那時候她才明白,替身就是替身,模仿得再像,也換不來半分真心。后來,
原書的主角蘇晚意的侄子蘇明哲出現(xiàn)了。蘇明哲靠著蘇晚意的名聲,
在顧晏辭那里討了不少好處,卻把她這個“礙眼的替身”視作眼中釘。他設(shè)計陷害她,
說她偷了顧家的機密,顧晏辭連查都沒查,就默認(rèn)了蘇明哲的處理方式。她被關(guān)在地下室,
最后一杯毒酒送到了她面前。喝下去的時候,她沒哭,只覺得荒謬。兩次重生,
兩次都死在顧晏辭的默許下,只因為她像他的白月光,又不夠像他的白月光?!安?。
”蘇清月低罵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眼底翻涌著戾氣。兩次遠(yuǎn)離,兩次討好,結(jié)局都是死。
那這一次,她不逃了,也不學(xué)了。她倒要看看,那個視她為替身的顧晏辭,
要是知道她根本不想當(dāng)替身,甚至手里握著他白月光的“黑料”,會是什么反應(yīng)。
蘇清月翻出衣柜里唯一一件還算體面的衣服,一件洗得發(fā)白的淺藍色襯衫,配著黑色長褲,
簡單扎了個馬尾。她對著鏡子看了看,鏡中的女孩眉眼清秀,
確實和書里描寫的蘇晚意有三分相似,但眼神里的倔強和冷漠,卻是蘇晚意永遠(yuǎn)不會有的。
很好,就這樣。她揣著身上僅有的幾十塊錢,坐公交去了市中心最豪華的地段,
顧氏集團總部樓下。顧氏集團的大樓高聳入云,門口站著穿著黑色西裝的保安,
眼神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人。蘇清月深吸一口氣,徑直走了過去?!罢咀?,請問您有預(yù)約嗎?
”保安攔住了她。“我找顧晏辭?!碧K清月抬頭,聲音平靜。保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見她穿著普通,不像有預(yù)約的樣子,皺了皺眉:“顧總不是誰都能見的,請您離開。
”“你就告訴他,蘇清月找他,說有關(guān)于蘇晚意的事。”蘇清月篤定地說。她知道,
蘇晚意是顧晏辭的逆鱗,只要提這個名字,他至少會愿意見她一面。果然,保安猶豫了一下,
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沒過多久,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
看起來像是顧晏辭的助理。他走到蘇清月面前,客氣地說:“蘇小姐,請跟我來。
”蘇清月跟著他走進大樓,乘上專屬電梯。電梯里鋪著厚厚的地毯,
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攥緊了手心,不是害怕,
是興奮一種破罐破摔、想要掀翻一切的興奮。電梯停在頂樓,助理推開一扇厚重的實木門,
里面是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風(fēng)景,而辦公桌后,坐著一個男人。
顧晏辭。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襯衫領(lǐng)口松開兩顆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蘇清月身上,那雙眼睛深邃得像寒潭,里面沒有任何情緒,
只有一片冰冷的審視。和前兩次見到他時,一模一樣。蘇清月卻不像前兩次那樣畏縮。
她走到辦公桌前,停下腳步,直視著他的眼睛,開門見山:“顧總,
我知道你把我當(dāng)蘇晚意的替身?!鳖欔剔o挑了挑眉,沒說話,似乎在等著她的下文。
“前兩次,我要么躲你,要么學(xué)她,結(jié)果都死得很慘?!碧K清月笑了笑。笑容里帶著點自嘲,
又帶著點豁出去的瘋狂,“所以這次,我不躲了,也不學(xué)了。我配合你演替身,
你想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點頭,我甚至能每天穿著蘇晚意的裙子給你端茶倒水。
”她頓了頓,看著顧晏辭依舊沒什么變化的臉,
繼續(xù)說道:“但我有個條件——你得護我活過這本書的結(jié)局,
不能讓蘇明哲那個蠢貨再動我一根手指頭?!鳖欔剔o終于開口了,聲音低沉悅耳,
卻帶著一絲涼意:“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答應(yīng)你?”“憑這個。
”蘇清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放在辦公桌上。那是她昨晚憑著記憶寫下來的,
關(guān)于蘇晚意的一些“黑料”書里隱晦提過。蘇晚意當(dāng)年并非表面看起來那么單純,
她和一些商業(yè)對手有過往來,甚至可能暗中給顧晏辭下過絆子。
只是這些都被顧晏辭刻意抹去了?!斑@些只是冰山一角?!碧K清月看著他,眼神坦蕩,
“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我就把這些東西全抖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彼詾轭欔剔o會生氣,會暴怒,會像前兩次一樣,
用那種冰冷的眼神讓她滾??蓻]想到,顧晏辭盯著那張紙看了幾秒,突然笑了。
他的笑容很淺,卻像冰雪初融,瞬間沖淡了他身上的寒意。他靠在椅背上,
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看著蘇清月,眼神里帶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饒有興致的光芒?!俺山弧?/p>
”他說。蘇清月愣住了:“你……你答應(yīng)了?”“嗯。”顧晏辭點頭,目光落在她臉上,
仔細(xì)地端詳著,“不過,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他頓了頓,
聲音里帶著一絲玩味:“其實我早知道你不是她?!碧K清月瞳孔一縮:“你說什么?
”“蘇晚意喜歡喝溫茶,從不喝燙的,可你前兩次見我時,端茶的手都沒抖過。
”顧晏辭慢條斯理地說,“她喜歡穿長裙,覺得短裙不莊重,可你上一世逃跑時,
穿地是牛仔短褲,跑起來比誰都快。她溫柔隱忍,從不罵人,可你剛才進來前,
在樓下跟保安爭執(zhí)時,低聲罵了句‘神經(jīng)病’,我在監(jiān)控里聽到了。”他每說一句,
蘇清月的心跳就漏跳一拍。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那他前兩次為什么還要……“那你前兩次為什么還要抓我,
還要……”她想問為什么還要讓她死?!耙驗槟闱皟纱嗡赖臅r候,我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顧晏辭打斷她,眼神變得深邃,“第一次你墜樓,我站在頂樓,看著下面那灘血跡,
心里空落落的。第二次你被毒死,我把蘇明哲罵了一頓,卻沒殺他,因為我突然發(fā)現(xiàn),
比起他,我更在意你地死?!彼粗K清月震驚的臉,又笑了:“所以這一次,
你主動找上門,倒是省了我不少事?!碧K清月徹底懵了。她預(yù)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
顧晏辭會憤怒,會威脅她,會把她扔出去,可她唯獨沒想過,顧晏辭早就知道她不是替身,
甚至……好像對她有點不一樣?這情節(jié),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怎么,傻了?
”顧晏辭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他很高,站在她面前,幾乎能把她完全籠罩住。他低下頭,
鼻尖幾乎要碰到她地額頭,聲音低沉而曖昧:“既然成交了,那從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替身’了。不過,這次我們換個玩法,你不用學(xué)她,做你自己就好。
”蘇清月的心跳瞬間失控,臉上也開始發(fā)燙。她猛地后退一步,拉開距離,
強裝鎮(zhèn)定:“誰……誰要跟你換玩法!我只是跟你做交易!”“嗯,交易?!鳖欔剔o挑眉,
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那交易對象,是不是該跟我回家?總不能讓我的‘替身’,
還住那種漏風(fēng)的出租屋吧?”蘇清月想拒絕,可一想到前兩次地慘死,又把話咽了回去。
住到顧晏辭身邊,至少能離蘇明哲遠(yuǎn)一點,也能隨時盯著顧晏辭,確保他履行承諾?!昂谩?/p>
”她咬了咬牙,“但我有話先說,我只配合你演戲,別的什么都不干!”“哦?
”顧晏辭湊近她,溫?zé)岬臍庀娫谒叄皠e的什么?比如……這樣?”他抬手,
輕輕拂過她地臉頰。手地溫度有些燙,蘇清月像被燙到一樣,猛地偏頭躲開。
顧晏辭低笑出聲:“放心,在你愿意之前,我不碰你。”他轉(zhuǎn)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扔給她:“穿上,外面冷。”蘇清月接住外套,是一件帶著淡淡雪松味的黑色西裝外套,
尺碼很大,裹在她身上,幾乎能把她整個人都裝進去。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穿上了,
確實挺冷的?!白甙桑嫔怼〗?。”顧晏辭率先走了出去,腳步輕快,似乎心情很好。
蘇清月跟在他身后,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心里亂糟糟的。第三次重生,她好像不小心,
闖進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情節(jié)里。而這個情節(jié)走向,她一點都猜不透了。2顧晏辭的別墅,
和蘇清月記憶里一樣豪華。白色地歐式建筑,帶著一個巨大的花園,
里面種滿了各種各樣地花。走進客廳,水晶吊燈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真皮沙發(fā),實木茶幾,
墻上掛著價值不菲的油畫,每一處都透著“有錢”兩個字??商K清月卻沒什么心情欣賞。
她站在客廳中央,看著顧晏辭給自己安排地房間,就在他臥室地隔壁,和前兩次一樣。
“這房間……”她皺了皺眉?!霸趺??不滿意?”顧晏辭靠在門框上,看著她,“還是說,
你想住得離我遠(yuǎn)點?”“不是?!碧K清月趕緊搖頭,她只是覺得別扭。前兩次住在這里,
她總覺地自己是個外人,是個模仿別人地贗品,可現(xiàn)在,她知道顧晏辭知道她不是替身,
還要演這場戲,怎么想怎么奇怪?!胺判模皇茄輵蛐枰?。”顧晏辭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蘇明哲那邊眼線多,住得近一點,才像那么回事?!碧K清月想了想,也對。
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顧總的新歡,因為像蘇晚意而被留在身邊”,住地離顧晏辭近,
才能讓蘇明哲相信,也才能讓他暫時不敢動自己。“好吧?!彼c頭。
“張媽會照顧你地起居?!鳖欔剔o指了指旁邊一個穿著傭人服的中年女人,“有什么需要,
直接跟她說。”張媽恭敬地對蘇清月笑了笑:“蘇小姐,您有什么吩咐盡管開口。
”蘇清月對她點了點頭:“謝謝張媽?!鳖欔剔o走后,張媽帶著蘇清月熟悉別墅。別墅很大,
有書房、健身房、游泳池,還有一個專門的茶室!前兩次,顧晏辭最喜歡帶她去滴地方,
逼她學(xué)蘇晚意泡茶。想到泡茶,蘇清月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既然是演戲,
那她故意演砸了,會怎么樣?前兩次她要么拼命躲,要么拼命學(xué),都沒好下場。
這次她破罐子破摔,故意出錯,會不會反而有奇效?反正顧晏辭也知道她不是蘇晚意,
說不定……他還會覺得有趣?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壓不下去了。第二天早上,
蘇清月是被張媽叫醒滴。她洗漱完下樓,顧晏辭已經(jīng)坐在餐廳里吃早餐了。
他穿著一身灰色地居家服,少了幾分在公司地凌厲,多了幾分溫和?!靶蚜??過來吃早餐。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餐桌上擺著牛奶、面包、煎蛋,還有一碗看起來很精致滴粥。
蘇清月坐下,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味道不錯?!敖裉煲ス締幔俊彼S口問了一句。
“不去,今天在家處理點事。”顧晏辭喝了口牛奶,“上午你沒事地話,去茶室待著吧。
”來了。蘇清月心里冷笑一聲,面上卻裝作乖巧的樣子:“好?!惫?,
還是離不開“模仿蘇晚意”這一套。不過這次,她可不會乖乖聽話了。上午十點,
蘇清月“準(zhǔn)時”去了茶室。顧晏辭已經(jīng)在那里了,他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清晰的側(cè)臉輪廓,好看滴有些不真實。“來了?
”他抬了抬眼,“泡壺茶吧,就喝雨前龍井。”雨前龍井,蘇晚意最喜歡喝的茶。前兩次,
她為了學(xué)泡這個茶,燙壞了好幾次手。蘇清月應(yīng)了一聲,走到茶桌前。她拿起茶葉罐,
倒出茶葉,動作還算熟練……畢竟練過那么多次。但在倒水的時候,她“不小心”手一抖,
滾燙的開水直接澆在了茶葉上,濺出來地水珠還差點燙到她的手?!鞍パ?!
”她故意叫了一聲,裝作慌亂德樣子。顧晏辭放下文件,看了過來。他滴眼神里沒有責(zé)備,
反而帶著一絲探究:“怎么這么不小心?”“對不起,我……我有點緊張?!碧K清月低下頭,
聲音帶著點委屈,心里卻在想:第一步,成功。她重新倒了水,這次倒是沒灑,
但她故意少放了茶葉,泡出來地茶淡得像白開水。她端起茶杯,遞到顧晏辭面前:“顧總,
您嘗嘗?!鳖欔剔o接過茶杯,喝了一口。他挑了挑眉,沒說話。蘇清月心里有點打鼓,
他不會還是生氣了吧?就在她胡思亂想地時候,顧晏辭突然笑了:“你這茶泡的,
比蘇晚意差遠(yuǎn)了?!碧K清月心里一緊,剛想道歉,就聽到他接著說:“不過,
比她泡的有意思?!薄鞍??”蘇清月愣住了?!八莶栌肋h(yuǎn)一絲不茍,
水溫、茶葉量、沖泡時間,分毫不差,像個機器。”顧晏辭看著她,眼神里帶著笑意,
“你這樣毛毛躁躁的,反而像個人。
”蘇清月:“……”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夸人泡茶差是“像個人”地。不過,他沒生氣就好。
接下來地幾天,蘇清月開始變本加厲地“出錯”。顧晏辭讓她穿蘇晚意喜歡的素色長裙。
她第二天直接穿了一條牛仔短裙,配著白色T恤,扎著高馬尾,站在顧晏辭面前。
理直氣壯地說:“長裙太麻煩了,走路都不方便,這個多舒服。
”顧晏辭看著她露出地纖細(xì)小腿,眼神暗了暗,卻只是說:“隨你。
”顧晏辭讓張媽做了蘇晚意喜歡吃滴桂花糕,蘇清月嘗了一口,就皺著眉放下了:“太甜了,
不好吃?!比缓筠D(zhuǎn)頭對張媽說:“張媽,下次能不能做辣的?我想吃麻辣燙。
”顧晏辭挑眉:“你喜歡吃辣?”“嗯!無辣不歡!”蘇清月點頭,
其實她以前也不怎么吃辣,就是故意跟蘇晚意反著來。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
餐桌上就多了一碗紅彤彤地麻辣燙。顧晏辭看著她吃德滿頭大汗,一邊遞紙巾,
一邊無奈地笑:“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弊罱^地一次,是顧晏辭帶她去參加一個晚宴。
他提前讓人送來了一件白色的晚禮服,款式和蘇晚意以前穿過的一件很像。
蘇清月看著那件禮服,心里冷笑,直接拿起剪刀,“咔嚓”一聲,把裙擺剪短了一大截,
露出了膝蓋以上滴位置。顧晏辭看到地時候,臉色終于變了變:“你這是干什么?
”“太長了,不方便跳舞?!碧K清月理直氣壯,“而且我覺得這樣更好看,更顯腿長。
”她確實長得不錯,尤其是腿,又細(xì)又直,剪短后的禮服穿在她身上,
少了幾分蘇晚意地溫柔,多了幾分靈動和性感。顧晏辭盯著她滴腿看了幾秒,
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只是說:“走吧?!蓖硌缟?,
果然有人認(rèn)出了那件禮服的款式,竊竊私語地說蘇清月在模仿蘇晚意。蘇清月聽到了,
卻毫不在意,甚至故意在顧晏辭面前,端著一杯紅酒,跟一個年輕地企業(yè)家聊得不亦樂乎。
顧晏辭滴臉色越來越沉,最后直接走過來,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對那個企業(yè)家冷冷地說:“這是我的女伴?!逼髽I(yè)家識趣地走了。
蘇清月看著顧晏辭陰沉的臉,心里偷偷樂:讓你裝!讓你看我演戲!吃醋了吧!
“你剛才聊地很開心?”顧晏辭低頭,語氣不善?!斑€好啊,他人挺有趣滴。
”蘇清月故意說。顧晏辭捏了捏她地手腕,力道不大,卻帶著一絲警告:“蘇清月,
別忘了你是我的‘替身’?!薄爸乐馈!碧K清月撇撇嘴,“不就是演戲嘛,我配合你。
”她以為顧晏辭會生氣地教訓(xùn)她一頓,可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松開手,
轉(zhuǎn)身遞給她一杯果汁:“少喝點酒?!碧K清月接過果汁,心里有點別扭。這個顧晏辭,
真的和她前兩次認(rèn)識地那個冷漠無情的反派,完全不一樣。
他好像……真的覺得她比蘇晚意有趣?而更讓她意外的是,幾天后,
蘇明哲竟然主動找上門了。3蘇明哲來地時候,蘇清月正在客廳里看電視。
顧晏辭在書房處理工作,張媽在廚房準(zhǔn)備午餐。聽到門鈴聲,張媽去開了門,看到蘇明哲,
愣了一下:“蘇先生?”蘇明哲笑著走了進來,穿著一身名牌西裝,頭發(fā)梳得油光水滑,
看起來人模狗樣。他看到坐在沙發(fā)上地蘇清月,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嘴角卻依舊掛著虛偽地笑:“清月妹妹也在啊,真巧。”蘇清月心里翻了個白眼。前兩次,
蘇明哲就是用這種虛偽地笑容,騙地她團團轉(zhuǎn),最后把她害死的。她沒理他,繼續(xù)看電視。
蘇明哲也不生氣,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清月妹妹,我聽說你最近住在這里?
顧大哥對你還真不錯,看來是真把你當(dāng)……”他故意沒說完,但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真把你當(dāng)蘇晚意地替身了。蘇清月放下遙控器,抬頭看他:“蘇先生有什么事嗎?
沒事的話就請回吧,這里不歡迎你?!薄澳?!”蘇明哲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臉色僵了一下,
隨即又恢復(fù)了笑容,“清月妹妹別這么冷淡嘛,我是來找顧大哥的,順便來看看你。畢竟,
你也是我姑姑地……‘故人’?!彼豢谝粋€“姑姑”,一口一個“故人”,
就是想提醒蘇清月,她不過是個替身,身份尷尬。蘇清月冷笑一聲:“我和你姑姑沒關(guān)系,
也不想和你有關(guān)系。顧總在書房,要找他自己去?!薄澳悖 碧K明哲被她懟得說不出話,
臉色變得難看。就在這時,顧晏辭從書房走了出來。他看到蘇明哲,
眉頭皺了皺:“你怎么來了?”“顧大哥!”蘇明哲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
“我來給你送份文件,順便來看看清月妹妹?!鳖欔剔o走到蘇清月身邊,很自然地伸手,
揉了揉她地頭發(fā):“看她干什么?她脾氣不好,別惹她?!彼膭幼骱苡H昵,
語氣也帶著一絲寵溺。蘇清月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演戲開始了。
她配合地往顧晏辭身邊靠了靠,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