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替嫁沖喜?五感交織的羞辱與轉機養(yǎng)母那尖利得能刮破耳膜的聲音,又開始了。
“沈清辭!你擺出這副死樣子給誰看?能替雨柔嫁給厲家,
是你八輩子修不來、現(xiàn)在走了狗屎運才撞上的福氣!沖喜怎么了?厲家手指頭縫里漏一點,
都夠你下輩子吃香喝辣了!你別給臉不要臉!
”空氣中彌漫著沈雨柔房間里那股子甜膩到發(fā)齁的昂貴熏香,混合著養(yǎng)母身上廉價的香水味,
擰成一股令人作嘔的怪味,直往我鼻子里鉆。
嘴里仿佛還殘留著剛才被硬灌下去的那口冷茶的苦澀,澀得我舌根發(fā)麻。
一件紅得刺眼的嫁衣劈頭蓋臉地扔到我懷里。料子粗糙冰涼,根本不是看起來的絲綢質感,
倒像是一層浸了冰水的化纖布,貼在皮膚上,激得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沈雨柔涂著艷紅指甲油的手指狠狠掐著我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帶來一陣尖銳的疼。
我被她們推搡到穿衣鏡前。鏡子里的人,臉色蒼白得像鬼,一雙眼睛大而空洞,
被那身不合身的、紅得俗氣的嫁衣襯得更加可憐可笑。
活脫脫一個被精心打扮過、即將送上祭臺的祭品。
沈雨柔那張寫滿了得意和惡毒的臉湊在鏡框旁邊,嘴角咧開夸張的弧度?!敖憬?,
”她的聲音甜膩得像毒蛇吐信,“你看你這副寡淡樣子,也就只配去給那種活死人沖喜了。
放心,厲家有的是錢,夠給你買最好的棺材板兒!”棺材板?呵。要躺,
也得先把你們沈家所有人都拖進去墊背才行。養(yǎng)父終于不耐煩地開口,
聲音冷硬得像塊鐵:“夠了!車就在外面。沈清辭,你懂事點,簽了字,乖乖過去。
厲家不是我們能得罪的?!彼テ鹞业氖滞?,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強硬地將一支筆塞進我手里,逼迫我在那份所謂的“自愿協(xié)議”上簽下名字。筆尖劃過紙張,
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像是我生命被撕扯開的噪音。我沒有再看他們任何一眼,
像個失去提線的木偶,被他們半推半搡地塞進門口那輛黑色的轎車里。車窗外,
沈家那棟虛有其表的小別墅迅速倒退,像一座迅速褪色、崩塌的牢籠。
厲斯年…傳聞中那個因車禍重傷瀕死、性格暴戾無常的男人。
厲家…那個深不見底、據(jù)說吃人不吐骨頭的龍?zhí)痘⒀?。沖喜?真是二十一世紀最大的笑話。
也好。沈家把我當垃圾丟過去,就別指望垃圾不會發(fā)臭,不會反過來…污染了整個池塘。
車停了。不是想象中陰森的古堡,而是一棟極盡奢華、卻冰冷得像巨大金屬墓碑的現(xiàn)代莊園。
傭人引我進去,眼神里的輕蔑幾乎不加掩飾。光線昏暗,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消毒水和某種冷冽木質香混合的味道,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最終,
我被帶到一個極大的臥室門口。傭人推開門,低聲說:“先生在里面。
”預想中病榻纏綿、死氣沉沉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房間深處,巨大的床上,一個男人靠坐著。
燈光只勾勒出他深邃的輪廓和略顯蒼白的臉色。但那雙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銳利、冰冷,
像蟄伏的鷹,精準地鎖定在我身上。那不是看一個陌生人的眼神,
更不是看一個替身新娘的眼神。那是一種…近乎審視和探究的目光,
帶著一絲極淡的、讓我脊背發(fā)麻的疑惑。他微微抬手,指向床前的一片空地,聲音低沉,
因久未開口而略帶沙啞,卻不容置疑:“過來。”我的心猛地一沉。這個男人,
和傳聞里的…好像不太一樣。第二章:契約新婚?
他的冷漠與我的算計那盞床頭燈的光線似乎全部被他吸走了,
只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冷硬的輪廓。他重復了一遍,
聲音比這房間的溫度高不了幾度:“過來?!蔽业哪_像灌了鉛,但理智告訴我,
違抗他沒有任何好處。我挪動腳步,停在離床幾步遠的地方,垂著眼,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順又無害。越靠近,那股味道越清晰。消毒水的氣味試圖掩蓋什么,
卻反而混合成了獨屬于他的氣息——一種冰冷的、帶著距離感的雪松味,
底下似乎還藏著一絲極淡的、不易察覺的鐵銹般的銳利。他沒什么動作,
只是目光從我臉上滑到身上那件可笑的嫁衣,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滿意的物品?!懊摿恕!彼畹?,語氣平淡無波。我指尖一顫,
下意識地抓緊了衣襟。他似乎嗤笑了一聲,極輕,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感:“臟。”頓了頓,
他補充,“礙眼?!迸K?礙眼?是指這衣服,還是指我這個人?
看來這位厲先生比想象中更難伺候。我沒動。不是反抗,而是某種僵持下的本能停滯。
他不再看我,仿佛多看一眼都浪費精力。只朝旁邊抬了抬下巴。陰影里,
一個穿著熨帖西裝、表情一絲不茍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昂炞?。
”厲斯年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像在念一段無關緊要的文字,“一年。
安分守己,扮演好厲太太。時間到了,給你自由,和一筆足夠你揮霍下半生的錢。
”那份文件被遞到我面前。紙張是頂級的,觸手冰涼挺括,黑色的條款密密麻麻。
我的目光快速掃過那些文字。無非是要求我聽話、保密、履行表面夫妻義務,
以及違約的天價賠償。而他能提供的,是厲太太的身份和一年后的解脫。
厲太太的身份…真是諷刺又完美的保護傘。足夠我躲在下面,慢慢磨我的刀。
我沒有絲毫猶豫,甚至沒有再多問一句。接過男人遞來的鋼筆,
冰涼的金屬筆身激得我指尖微顫。我找到簽名處,準備落下我的名字——沈清辭。突然,
一只蒼白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覆上了我握筆的手。他的掌心冰涼,力道卻極大,
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勢,完全包裹住我的手。我渾身一僵。他的呼吸幾乎噴在我的耳廓,
聲音低沉,只有我能聽見:“記住,從現(xiàn)在起,你的每一筆,都代表厲家?!彼麕游业氖?,
在紙上落下“沈清辭”三個字。筆尖劃破紙張,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像某種契約成立的儀式。
簽完,他立刻松手,仿佛剛才的觸碰只是完成一個必要程序。拿過那份協(xié)議,掃了一眼,
隨手扔給旁邊的男人?!皫シ块g。”他重新靠回床頭,閉上眼睛,下了逐客令,
“沒事別來打擾?!蹦莻€男人——后來我知道他是管家——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眼神里是公式化的恭敬,底下藏著不易察覺的審視和輕慢。我跟著他走出那間壓抑的主臥。
走廊很長,鋪著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腳步聲,安靜得可怕。兩邊的裝飾奢華卻冰冷,
像一個個沒有生氣的展覽柜??諝饫镆琅f彌漫著那種冷冽的、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
無處不在,宣告著誰才是這里絕對的主人。管家打開一扇客房的門:“夫人,這是您的房間。
每日三餐會有人送來。先生喜靜,請您沒有吩咐,盡量不要隨意走動。”呵,說得真好聽。
不就是變相的軟禁嗎?牢籠倒是鍍了金。房間很大,很豪華,應有盡有。但同樣冷冰冰的,
沒有一絲煙火氣。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齊卻毫無意趣的花園。管家離開后,我反鎖了門,
后背抵在冰涼的門板上,長長地、無聲地吁了一口氣。抬起剛才被他握過的手腕,
那里似乎還殘留著那股冰冷的力度和壓迫感。一年。厲太太。好。這個身份,
正好拿來當盾牌,也好…拿來當?shù)蹲印D銈兩蚣野盐彝七M來的這個坑,說不定,
正好能讓我挖塌你們的地基。我看著鏡子里那個穿著廉價紅嫁衣、臉色蒼白的自己,
緩緩扯出一個極淡的、冰冷的笑意。游戲,開始了。第三章:替身真相?
他的試探與我的警覺第二天清晨,我被規(guī)律的敲門聲驚醒。一個面無表情的女傭送來早餐,
動作標準得像機器人,放下托盤就走,多一眼都不看。早餐很精致,西式擺盤,
散發(fā)著溫熱香氣。但我沒什么胃口,只小口喝著牛奶,
腦子里反復回放著昨天見到厲斯年的那一幕。他那雙過于清醒和銳利的眼睛,
和“重傷瀕死”、“性格暴戾”的傳聞,怎么都對不上號。房門再次被敲響。這次是管家。
“夫人,先生請您過去一同用早餐。”他語氣平板,聽不出情緒。一同用早餐?
又搞什么名堂。是嫌我一個人吃飯?zhí)鍍簦且o我添堵?我放下杯子,跟著管家出去。
這次不是去主臥,而是被引到了一個小餐廳。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
驅散了一些豪宅里的陰冷感。厲斯年已經坐在主位上了,面前擺著和我一樣的餐點。
他換了一身深色的家居服,看起來依舊蒼白,但精神似乎比昨晚好一些。他沒看我,
目光落在手中的平板電腦上,指尖偶爾滑動一下。我默默在他指定的位置坐下,
離他不遠不近??諝饫镏挥胁途吲紶柵鲎驳募毼⒙曧?。這沉默比罵人還難熬。突然,
他開口了,眼睛還盯著屏幕,語氣像是隨口一問:“沈雨柔…平時早餐喜歡吃什么?”來了。
試探。我捏著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緊,垂下眼,
用那種刻意模仿的、怯生生的語調回答:“妹妹…妹妹她喜歡西式早餐,培根要煎得很脆,
太陽蛋,還喜歡喝加了很多糖和奶的咖啡…”這都是我過去在沈家時觀察到的,
沈雨柔確實如此?!笆菃?。”他語氣沒什么變化,聽不出是信了還是沒信。過了一會兒,
他又問,依舊沒看我:“她對香水過敏?”沈雨柔恨不得泡在香水里,過敏個鬼。
“不過敏的…”我小聲說,“妹妹很喜歡收集香水…”他終于從平板上抬起眼,
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沒什么溫度,卻像能穿透皮囊?!澳闼坪鯇λ芰私狻!睆U話,
當了這么多年她的影子和人肉沙包。我低下頭,肩膀微微縮起,
扮演著不安:“…畢竟是一起長大的。”他沒再說話,重新看回屏幕。但我能感覺到,
那若有似無的審視感一直籠罩著我。就在這時,他毫無預兆地猛地咳嗽起來,肩膀劇烈聳動,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呼吸也變得急促困難,手里的平板都差點脫手滑落!幾乎是下意識的,
我的身體比大腦更快行動。我猛地站起身,兩步跨到他身邊,
手指迅速而精準地貼上了他頸側的動脈,
同時另一只手下意識地去探他額頭的溫度——這是判斷病情危急程度最基礎的檢查。
他的皮膚溫度正常,甚至略低。脈搏有力,只是因咳嗽而稍快。
根本不像一個危重病人該有的虛浮脈象!不對!這反應…我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
連退兩步,迅速低下頭,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壞了!本能反應暴露了!
我怎么會…他的咳嗽聲漸漸平息下來,呼吸也趨于平穩(wěn)。房間里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釘在我身上,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重和銳利。完了。他肯定起疑了。
一個怯懦無知的替身,怎么會懂這些?動作還那么熟練…良久,我聽到他極輕地笑了一下,
那笑聲里聽不出喜怒,卻讓我后背發(fā)涼。然后,他開口了,聲音還帶著一絲咳嗽后的沙啞,
卻清晰無比:“你似乎…”他頓了頓,每個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很懂?”他沒有動,
但那雙眼睛帶來的壓迫感,比任何實質的觸碰都更讓人窒息。我死死低著頭,不敢看他,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不是在問沈雨柔。他是在問我。他懷疑了。他從一開始,
可能就沒完全把我當成沈雨柔的替身。這個認知,讓我從頭冷到腳。第四章:初露鋒芒?
宴會打臉與他的注視在厲家這座鍍金的牢籠里呆了幾天,除了送餐的傭人和偶爾出現(xiàn)的管家,
我?guī)缀跻姴坏絼e人。厲斯年也沒再“傳召”我。日子安靜得讓人發(fā)慌,
正好讓我有時間在房間里用加密網絡繼續(xù)我的“小動作”。這天下午,管家突然敲門進來,
身后跟著兩個捧著巨大禮服盒和首飾盒的人?!胺蛉?,今晚老宅那邊有家宴,
先生吩咐您一同出席。這是為您準備的衣物,請您換上?!奔已??我心頭一跳。
這意味著要見到更多厲家的人,意味著…更多的審視和可能發(fā)生的麻煩。是福不是禍,
是禍躲不過。正好,也讓我看看這厲家到底是龍?zhí)哆€是虎穴。禮服是一條煙灰色的及膝裙,
款式簡潔,剪裁極佳,料子軟得像第二層皮膚。首飾也是一套低調卻質感極佳的珍珠飾品。
它們完美地契合了我的尺寸和審美,與之前那件粗糙的紅嫁衣天差地別。厲斯年的吩咐?
他倒是…意外地有品味?;蛘哒f,他的手下很有品味。晚上,我被引到宴會廳外。
里面已經傳來隱約的談笑聲和音樂聲。我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廳內燈火輝煌,衣香鬢影。
男人們西裝革履,女人們珠光寶氣。我的出現(xiàn),像一滴水濺入了油鍋,瞬間吸引了所有目光。
那些目光里充滿了好奇、審視,以及毫不掩飾的輕蔑。竊竊私語聲像潮水般涌來。
“這就是那個沖喜的?”“沈家塞過來的替代品吧?看著一股小家子氣?!薄皣K,
厲少怎么把她帶出來了…”我盡量目不斜視,想找個角落降低存在感。
一股甜膩的香水味猛地逼近。沈雨柔挽著一個看起來家世不錯的年輕男人,
巧笑倩兮地擋在我面前。她上下打量著我身上的裙子,眼底閃過強烈的嫉妒,
隨即化為更濃的嘲諷?!鞍パ?,姐姐?”她故作驚訝地捂住嘴,聲音拔高,
確保周圍人都能聽見,“你怎么也來了?這身衣服…是厲總給你買的嗎?
看著還挺像那么回事的,就是這顏色太老氣了吧,
跟你一點都不配呢~”她身邊的男伴和幾個跟著她的名媛發(fā)出低低的嗤笑聲。陰魂不散。
看來沈家是沒把她教育好。我沒說話,想繞開她。她卻故意一側身,
手里的香檳杯“不小心”一歪,冰涼的、冒著氣泡的液體大半潑灑在我的裙擺上,
迅速洇開一片深色的、難看的水漬?!鞍パ?!”沈雨柔驚呼一聲,臉上擠出虛偽的歉意,
“對不起啊姐姐,我手滑了!你看你,是不是沒見過這種場合,太緊張了才撞到我的呀?
這裙子很貴吧?真是可惜了…”周圍的嗤笑聲更明顯了。那些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
手滑?這伎倆真是爛得可以。我看著裙擺上的狼藉,又抬眼看看沈雨柔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
怒火在胸腔里竄起,但理智告訴我,在這里發(fā)作不明智。
正當我計算著是忍下這口氣還是用更隱蔽的方式回敬時——整個宴會廳的音樂和談笑聲,
像被一只無形的手驟然掐斷,瞬間陷入一種詭異的死寂。
一股強大冰冷的氣場自身后籠罩下來。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目光驚懼地看向我身后。
一件帶著體溫的、重量驚人的西裝外套突然落在我肩上,寬大的尺寸幾乎將我整個包裹起來。
面料細膩昂貴得像浸過月光,
殘留著的、獨屬于他的冷冽雪松氣息瞬間驅散了香檳的酒氣和那些惡意的目光,
帶來一種奇異的、帶有占有意味的暖意。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力道不重,
卻帶著絕對的掌控意味,將我向他身后帶了帶。厲斯年來了。他甚至沒看沈雨柔一眼,
仿佛她只是腳邊的一粒塵埃。他的目光冰冷地掃過全場,
每一個被他視線掃到的人都下意識地低下頭或移開目光。他對緊跟在他身后的助理,
用不高卻足以讓所有人聽清的聲音,冷冽地吩咐:“通知下去,與沈家所有的合作項目,
即刻終止。理由?”他頓了頓,
目光 finally 落在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的沈雨柔身上,“礙眼?!眱蓚€字,輕飄飄,
卻像兩個無形的耳光,狠狠抽在沈雨柔和她所代表的沈家臉上。
沈雨柔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身邊的男伴像是怕被牽連,下意識地松開了她的手臂,后退了半步。
剛才還竊竊私語、看笑話的人群,此刻鴉雀無聲,
看向我的目光里充滿了驚疑不定和重新評估。西裝不錯,可惜被臟東西碰過了…不過,
他這“礙眼”二字,用得真是精準又誅心。厲斯年沒再多說一個字,攬著我的肩,
轉身就在這死寂的、目光交織的宴會廳里,帶著我徑直離開。
他掌心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這算…維護?
還是單純地覺得他的所有物被冒犯了?不管怎樣,這場仗,好像贏得有點…過于輕松了。
第五章:強制靠近?同居一室與心跳加速宴會風波像一塊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一圈漣漪后,
迅速被厲家這座深宅的寂靜吞沒。之后幾天,風平浪靜。我再沒見過厲斯年,
也沒再收到任何“傳召”或指令。仿佛那晚他的出手維護,只是一時興起,
或者單純是為了維護“厲太太”這個名頭的尊嚴。我樂得清靜,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客房里。
透過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花園里被園匠修剪得一絲不茍、卻毫無生氣的花草。
空氣里始終彌漫著那股冰冷的雪松混合消毒水的味道,無孔不入,提醒著我這是誰的地盤。
沈家經過那次打擊,應該暫時消停了。厲斯年…他到底想干什么?那晚的試探之后,
他好像又對我失去了興趣。這天晚上,我剛洗完澡,正擦著頭發(fā),敲門聲又響了。
不是送餐的傭人,是管家。他站在門外,表情是一貫的平板無波:“夫人,
先生請您搬去主臥。”我擦頭發(fā)的動作頓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先生吩咐,
請您即刻搬去主臥。”他重復了一遍,語氣沒有任何商量余地,“東西不必多帶,
那邊都已備好。”主臥?和他住一起?開什么玩笑!那紙契約里可沒寫這一條!“為什么?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有點發(fā)干,“契約里并沒有規(guī)定…”“這是先生的命令。”管家打斷我,
微微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姿態(tài)恭敬,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硬,“先生說了,
便于…照料。”照料?他需要我照料?還是他想“照料”我?這借口爛得可以。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我知道反抗無效,厲斯年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抗拒和翻涌的思緒。沒再多問,
只拿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和幾件貼身物品,跟著管家穿過漫長安靜的走廊,
走向那間我只進去過一次的主臥。主臥的門開著,里面的燈光比上次亮堂一些,
但依舊透著一種冷感。厲斯年不在臥室里,隱約能聽到隔壁書房傳來一點細微的聲響。
管家停在門口:“夫人,請。先生稍后就到。”我走進這間極大極空曠的臥室。
這里的冷杉氣息更濃了。床邊果然放著一套嶄新的女士睡衣,和一套洗漱用品。
準備得真“周到”??磥硎窃缬蓄A謀。我站在原地,沒動那些東西,也沒坐下,
像一尊繃緊的雕塑。不知過了多久,書房的門響了。厲斯年走了出來。
他似乎是剛處理完公務,穿著深色的絲質睡衣,更襯得臉色蒼白,但眼神依舊清醒銳利,
看不出多少病態(tài)。他掃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
看到我僵硬的站姿和身邊少得可憐的行李,沒什么表示?!叭ハ词!彼曇魩е唤z倦意,
但命令的意味不減。我沒動。他終于正眼看我,眉頭微蹙:“需要我重復?”便于照料?
我看是便于監(jiān)視吧。他到底在懷疑什么?還是單純的控制欲作祟?“厲先生,
”我試圖做最后的掙扎,聲音盡量平穩(wěn),“我認為這并不符合契約精神,
我…”他顯然沒耐心聽我說完。毫無預兆地,他幾步上前,突然彎腰,
一把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我短促地驚叫一聲,手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以防摔倒。
他的手臂力量極大,隔著薄薄的衣料,
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緊繃和胸膛傳來的、與他冰冷外表不符的溫熱體溫。
雪松的氣息混合著剛沐浴過的水汽,猛地將我包裹。他…他竟然…他抱著我,
大步走向那張極度寬敞的大床,聲音從我頭頂落下,不容置疑:“契約精神?在這里,
我就是規(guī)矩?!弊叩酱策?,他沒有絲毫溫柔地將我放在床中央。柔軟的床墊陷下去一塊。
我還來不及掙扎起身,他已經俯身下來,雙臂撐在我身體兩側,將我完全困在他的身影之下。
他的臉離我很近,蒼白的皮膚在燈光下幾乎透明,眼底深處卻像藏著翻滾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