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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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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江家人簇擁著,像個即將獻祭的圣女,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所有人都夸我深明大義,

甘愿為身患尿毒癥的未婚夫江赦捐出我的一顆腎。可我知道,這都是屁話,

他們只是把我當成一個行走的器官庫。就在醫(yī)生舉起麻醉針的那一刻,我成了全場的焦點。

我一把揮開他的手,坐了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面,

說出了那句足以打敗整個故事的話:“捐腎可以,但從今天起,江氏集團,我說了算。

”我的金手指,就是我知道他們每一個人未來的結局。

1 手術臺上的叛變冰冷的無影燈照得我睜不開眼,消毒水的味道鉆進鼻腔,尖銳又刺鼻。

“沈小姐,我們要開始麻醉了,請您放松,準備好了嗎?”一個溫和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我費力地轉動眼珠,看到一張戴著藍色口罩的臉,醫(yī)生正舉著一支粗長的麻醉針,

針尖在燈光下閃著寒光。我的心臟猛地一縮。就在三秒前,我還坐在我的工作室里,

作為一名業(yè)內頂尖的并購律師,剛剛結束一場長達十六小時的跨國談判。因為疲勞,

我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結果一睜眼,就到了這里。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劇烈的頭痛讓我差點叫出聲。我叫沈念,穿書了。

穿進了我助理前幾天吐槽的那本狗血霸總小說《霸總的純情小逃妻》里,

成了書中同名同姓、下場凄慘的炮灰女配。而現(xiàn)在,

情節(jié)正進行到最關鍵的一幕——戀愛腦女配沈念,為了拯救患上尿毒癥的男主江赦,

心甘情愿地躺上手術臺,為他捐獻自己的一顆腎。書里的“我”,愛江赦愛到瘋魔。

從高中起就跟在他身后,為他打架,為他學做飯,為他放棄名校的錄取通知書,

只為能和他上一所大學。大學畢業(yè)后,更是放棄了事業(yè),成了他的全職“未婚妻”,

實際上就是個二十四孝保姆。當江赦被查出尿毒癥,需要換腎時,

“我”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江家人對我感恩戴德,許諾等江赦病好了,

就立刻給我們辦婚禮。“我”信了。可笑的是,江赦從始至終,

都只把“我”當成一個備胎和血庫。他心中唯一的白月光,是書里的女主,

那個“純潔善良”的林清清。手術成功后,江赦身體康復,

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回國不久的林清清。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沈念,謝謝你,

但我們不合適。我愛的人是清清,我們分手吧?!苯胰艘矒Q了一副嘴臉,

說我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配不上他們江家,用一張三百萬的支票就把“我”打發(fā)了。

而“我”,因為失去一顆腎,身體越來越差,很快出現(xiàn)了嚴重的并發(fā)癥。當“我”沒錢治病,

想去找江赦尋求幫助時,卻被他和林清清叫來的保安打斷了腿,扔進了冰冷的雨夜里。最終,

“我”孤苦伶仃地死在一條骯臟的小巷里,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掏心掏肺愛著的男人,

為什么會這么狠心?;貞浀竭@里,我渾身打了個冷顫?!吧蛐〗??您怎么了?是太緊張了嗎?

”醫(yī)生見我遲遲沒有反應,又問了一遍。我回過神,看著那支越來越近的麻醉針,

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和不甘瞬間爆發(fā)。不。我不是那個傻子沈念!

我是在刀口舔血的資本市場殺伐決斷的沈念!我的命,我的一切,都無比金貴,

憑什么要為一個渣男奉獻?“等一下!”我猛地開口,聲音因為久未說話而有些沙啞,

但語氣里的決絕卻讓整個手術室的空氣都凝固了。我一把拔掉手背上正在輸液的針管,

動作之快,連醫(yī)生都沒反應過來。鮮血順著手背流下,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我坐起身,

掀開綠色的手術被單,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跳下了手術臺。“沈小姐!你干什么!

快躺回去!太危險了!”主刀醫(yī)生大驚失色,幾個護士也圍了上來,試圖將我按住。

“都別碰我!”我厲聲喝道,眼神冰冷如刀,“這腎,我不捐了?!笔中g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江赦的母親周嵐沖了進來,她身后跟著江赦的父親江正國和他的妹妹江月。

周嵐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寫滿了錯愕和憤怒,她快步走到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質問:“沈念,

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阿赦還在隔壁等著你的腎救命!”“我知道。

”我平靜地看著她,甚至還扯出了一個微笑,“所以呢?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周嵐被我堵得一噎,“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你捐了腎,

你們就結婚,你就是我們江家的兒媳婦!你現(xiàn)在是想反悔嗎?”“江太太,

”我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身上寬大的病號服,語氣輕蔑,“兒媳婦?這種空頭支票,

你拿去騙三歲小孩吧。我沈念,沒那么廉價。”“你!”周嵐氣得臉色發(fā)白。

旁邊的江月忍不住尖叫起來:“沈念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想趁火打劫?

我哥平時對你那么好,你現(xiàn)在居然見死不救!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平時對我好?

我差點笑出聲。是啊,好到把我當傭人使喚,好到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我的付出,

卻在外面和白月光你儂我儂。這種“好”,誰愛要誰要。我懶得跟這個被寵壞的大小姐廢話,

目光直接投向了一直沉默不語,但眼神同樣陰沉的江正國。他是江氏集團的董事長,

是這個家真正能做主的人?!敖麻L,我們明人不說暗話?!蔽易叩剿媲?,一字一句,

清晰地說道,“想讓我救江赦,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苯龂碱^緊鎖:“你說。

”“第一,讓江赦把他名下持有的江氏集團51%的股份,立刻、馬上,轉到我的名下。

我要做江氏集團最大的股東?!薄笆裁矗?!”這個條件一出,不僅江家人,

連手術室里的醫(yī)生護士都倒吸一口涼氣。江氏集團是市值近千億的上市公司,

江赦作為唯一的繼承人,手握的51%股份,價值數(shù)百億。我一開口,就要走半個江山。

“沈念!你簡直是癡心妄想!”周嵐第一個跳了起來,聲音尖利得像要刺破人的耳膜,

“你這是勒索!敲詐!”“隨你怎么說。”我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躺在病床上,

每分每秒腎功能都在衰竭的人,不是我?!蔽铱粗麄冭F青的臉色,心里冷笑。

這就受不了了?原主可是連命都搭進去了。我伸出第二根手指?!暗诙?,

我要和江赦簽一份協(xié)議,分手協(xié)議。寫明手術之后,我與他再無任何瓜葛。

他不能以任何理由糾纏我,無論是感情上,還是經(jīng)濟上。協(xié)議必須經(jīng)過最專業(yè)的律師公證。

”如果說第一個條件是貪婪,那第二個條件就讓他們徹底看不懂了。

江月一臉不可思議:“你……你不是愛我哥愛得要死嗎?你費這么大勁要了股份,

卻要跟他分手?”“愛?”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小妹妹,命都要沒了,

誰還跟你談那虛無縹緲的愛?以前是我瞎了眼,現(xiàn)在我清醒了。

比起當一個隨時可能被拋棄的江太太,我發(fā)現(xiàn),還是當江氏集團的董事長更吸引我。

”我就是要當一個徹頭徹尾的“惡女”。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

他們曾經(jīng)看不起、可以隨意拿捏的沈念,已經(jīng)死了?,F(xiàn)在站在這里的,

是來向他們討債的魔鬼?!澳銈兛梢月紤]?!蔽冶鹗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不過我提醒你們,江赦的病,拖不起了。多拖一分鐘,他手術后恢復的風險就大一分。

你們是想要一個健康的兒子,還是要那堆冰冷的股份,自己選。”說完,我不再理會他們,

徑直走到手術室的休息區(qū),找了張椅子坐下,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他們沒得選。

江赦是江家唯一的繼承人,是他們的命根子。而我,是目前唯一能救他命的人。這場博弈,

從我跳下手術臺的那一刻起,贏家,就只能是我。2 打工仔,江總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手術室外,江家人的爭吵聲、咒罵聲、還有摔東西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

周嵐的哭喊最為凄厲:“正國!你不能答應她!那可是我們江家一半的家產(chǎn)??!

她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江正國的聲音則充滿了壓抑的怒火:“那你說怎么辦?

眼睜睜看著阿赦死嗎?!”我安然地坐在椅子上,內心毫無波瀾。我在賭,

賭他們對江赦的愛,勝過對金錢的貪婪。事實證明,我賭對了。大約半小時后,

江正國一臉憔悴地走了進來,他身后跟著一名西裝革履、提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看樣子是公司的法務?!吧蚰?,我們答應你?!苯龂穆曇羲粏?,仿佛瞬間老了十歲。

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憎惡和屈辱,“股權轉讓協(xié)議和分手協(xié)議,我的律師已經(jīng)擬好了。

你現(xiàn)在就簽,簽完立刻進行手術。”我睜開眼,接過律師遞來的文件,一頁一頁,

仔細地審閱起來。每一個條款,每一個數(shù)字,每一個標點符號,我都沒有放過。

這是我作為并購律師的職業(yè)本能。任何時候,都不能在合同上掉以輕心?!凹笔裁矗?/p>

”我一邊看,一邊慢悠悠地開口,“江董事長的律師團隊果然專業(yè),這么快就準備好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得讓我自己的律師過目一下。”說著,我拿出手機,

將合同拍照,發(fā)給了我現(xiàn)實世界中最信任的合伙人——林薇。當然,這個世界沒有林薇,

我只是做個樣子。但這個舉動,

足以向江正明傳遞一個信息:我不是那個可以任你們糊弄的蠢貨,我有我自己的底牌。

江正國的臉色愈發(fā)難看,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我假裝沒看見,仔仔細細地“審閱”了十分鐘,

確認合同沒有任何文字游戲和陷阱后,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昂昧?,合同沒問題。

”我拿起筆,在江家人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中,瀟灑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式三份,

一份我的,一份江家的,一份律師公證。當我簽完最后一筆,將筆帽蓋上的那一刻,

我清楚地看到,周嵐的身體晃了晃,幾乎要暈過去。我心中冷笑。這就心疼了?

你們的寶貝兒子用我一條命換來的榮華富貴,現(xiàn)在我只收回一半,已經(jīng)很仁慈了?!昂昧耍?/p>

現(xiàn)在可以手術了。”我將屬于我的那份合同小心地折好,放進病號服的口袋里,

然后重新走向手術臺。這一次,我走得無比坦然。麻醉針刺入皮膚,冰涼的液體緩緩注入。

意識沉淪的最后一秒,我只有一個念頭:江赦,從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

你的公司也是我的。你欠原主的,我會連本帶利,一點一點地討回來?!中g很成功。

當我再次醒來時,人已經(jīng)躺在了江氏集團旗下最高端的私立醫(yī)院VIP病房里。

腰側的傷口傳來陣陣鈍痛,提醒著我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多么大的手術。我動了動,

感覺身體虛弱得像一灘爛泥。病房里空無一人。沒有噓寒問暖的江家人,

甚至連個護工都沒有。我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果然,利用完了,

就迫不及不及待地露出了真面目。他們大概以為,我一個剛做完大手術的弱女子,

就算拿了股份,也掀不起什么風浪吧。可惜,他們算錯了。我休息了兩天,

身體稍微恢復了一些力氣,便立刻給江正國的秘書打了電話?!巴ㄖ聲谐蓡T,

明天上午十點,召開臨時股東大會。會議內容:宣布新任董事長。

”我的聲音還帶著術后的虛弱,但語氣里的命令感卻不容置喙。電話那頭的秘書顯然愣住了,

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問:“請……請問您是?”“我叫沈念。”我淡淡地說道,“江氏集團,

現(xiàn)在我說了算。”第二天,我拖著還未痊愈的身體,出現(xiàn)在了江氏集團的頂樓會議室。

我特意換上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化了精致的妝容,

將術后的蒼白和疲憊掩蓋得一干二凈。腳下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當我推開會議室大門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震驚、鄙夷、幸災樂禍……各種情緒交織。

江正國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周嵐沒有資格參加董事會,

但江月卻以江赦的代理人身份坐在那里,一雙眼睛怨毒地瞪著我,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徑直走到主位旁邊,拉開椅子,施施然坐下?!案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念,從今天起,是江氏集團最大的股東,也是你們的新任董事長。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炸雷,在會議室里轟然炸響?!盎奶?!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猛地一拍桌子,他是公司的元老之一,江正國的叔叔,

“一個來路不明的黃毛丫頭,憑什么當我們的董事長?正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正國閉上眼,一臉屈辱,一言不發(fā)。我笑了笑,

將我的股權證明文件和律師公證函的復印件,像發(fā)傳單一樣,扔在了會議桌上?!皯{這個,

夠嗎?”當眾人看清文件上的內容時,整個會議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江家怎么會把命脈交到我這個外人手上?!昂昧?,

既然大家的疑問都解決了,那我們就來談談工作?!蔽铱吭谝伪成?,雙手交叉,

一副主宰者的姿態(tài),“江赦總經(jīng)理,現(xiàn)在身體如何了?”我的目光,落在了江月身上。

江月被我看得一抖,隨即梗著脖子道:“我哥恢復得很好!用不著你假好心!”“那就好。

”我點點頭,笑得像個狐貍,“那就請你轉告他,作為公司的新任董事長,我很體恤員工。

特批他一個月病假,好好休養(yǎng)。一個月后,我希望能在公司看到他?!蔽翌D了頓,看著她,

慢悠悠地補充道:“畢竟,作為我的……打工仔,他要是敢曠工,我可是要扣工資的。

”“你!”江月氣得滿臉通紅,卻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我就是要這樣,一點一點地,

剝奪他們的高傲和尊嚴。我把原主被他們PUA、被他們輕視的屈辱,加倍奉還。江赦,

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嗎?從今往后,你就是給我沈念打工的。沒有我的腎,

你什么都不是。有了我的腎,你也必須,為我賣命!3 白月光的“驚喜”一個月的時間,

足夠我做很多事。我利用對原書情節(jié)的熟悉,如同開了上帝視角。

我知道未來幾年哪些產(chǎn)業(yè)會成為風口,哪些看似風光的項目其實是巨坑,

更知道公司里哪些人是忠心耿Geng的能臣,哪些人是陽奉陰違的內鬼。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以雷霆手段,開除了幾個仗著自己是江家親戚,在公司里作威作福的蛀蟲。殺雞儆猴,

效果顯著。第二件事,我力排眾議,叫停了公司正在跟進的一個新能源項目。

這個項目在原書里被提及過,表面上看前景大好,實際上核心技術存在巨大騙局,

最后讓江氏虧損了數(shù)十億。我的決定遭到了董事會的強烈反對,尤其是江正國的叔叔江振海,

他幾乎是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婦人之仁,頭發(fā)長見識短”。我沒有與他們爭辯,

只是冷冷地甩出一句話:“我是董事長,我說了算。誰不服,可以現(xiàn)在就遞交辭呈?!蓖瑫r,

我將原書中被排擠打壓,但能力出眾的幾個年輕人,破格提拔到了關鍵崗位上。

整個江氏集團,在我這只蝴蝶的煽動下,開始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月后,江赦出院了。

他來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我特意讓秘書把他叫到了我的辦公室。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

身形清瘦了些,但那張英俊的臉依舊能讓無數(shù)女人為之瘋狂。他站在我辦公桌前,

眼神復雜地看著我,有不甘,有憤怒,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探究?!吧蚨?,

你找我?”他刻意加重了“沈董”兩個字的讀音,語氣里的嘲諷不加掩飾。

我頭也不抬地看著文件,淡淡地“嗯”了一聲?!盎謴偷貌诲e?!蔽译S口道,“看來我的腎,

質量還行。”江赦的臉瞬間漲紅,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這一個月來,

他恐怕每天都在忍受這種屈辱。他的命,是我給的;他的地位,是我奪走的?!白桑?。

”我終于抬起眼,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有個新項目,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將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項目名稱是:《清風徐來》主題度假村開發(fā)計劃。

看到“清風”兩個字,江赦的瞳孔猛地一縮?!扒屣L”,正是他的白月光,林清清的名字。

林清清是一名小有名氣的畫家,擅長畫風景,風格清新治愈,在社交網(wǎng)絡上有一批忠實粉絲。

我當然不是真的要開發(fā)什么度假村,我只是想惡心他。我想看看,當他心愛的白-月-光,

變成我手里的一個商業(yè)項目,一個可以被估價、被利用的符號時,他會是什么表情。

“這個項目……”江赦的聲音有些干澀,“我覺得不太合適。

林……林清清小姐是一位純粹的藝術家,她不會喜歡自己的名字和作品被過度商業(yè)化的。

”“是嗎?”我故作驚訝,“可是我調查過,她的畫雖然有點小名氣,但商業(yè)價值并不高。

我們江氏集團愿意以她的名字命名度假村,并且出高價買斷她幾幅畫的版權,這對她來說,

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有什么理由拒絕?”我看著江赦,笑得意味深長:“江總,

你是在以一個專業(yè)經(jīng)理人的角度給我提建議,還是在以……林清清小姐的愛慕者的身份,

替她拒絕我?”江赦的拳頭在桌下悄然握緊。他當然知道,從商業(yè)角度看,

我的提議對林清清百利而無一害。但他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在他心中,

林清清是圣潔的、不容玷污的天使。而我,正在用最粗暴的方式,給他的天使貼上價碼。

“我……我只是就事論事?!彼D難地開口?!昂靡粋€就事論事?!蔽沂掌鹦θ?,臉色一冷,

“既然是就事論事,那我就告訴你。這個項目,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作為項目負責人,

三天之內,我要看到一份完整的策劃案。包括如何接洽林清清,

如何利用她的名氣進行前期宣傳,以及,如何最大化地壓低給她的版權費用?!薄澳?!

”江赦猛地站了起來,怒視著我,“沈念,你不要太過分!”“過分?”我靠在椅背上,

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江總,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現(xiàn)在,是在跟我這個董事長說話。

注意你的態(tài)度。”我就是要逼他。逼他在他的白月光和我這個“惡毒女配”之間,

在虛無縹緲的愛情和冷冰冰的現(xiàn)實之間,做出選擇?!斑€有,”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補充道,

“今晚七點,公司有個重要的晚宴,所有高層都必須參加。我知道你約了林清清小姐吃飯,

現(xiàn)在,立刻取消?!苯獾哪樕珡氐装琢?。他大概沒想到,我連他私下的行程都一清二楚。

“我憑什么……”“就憑我是你老板?!蔽掖驍嗨Z氣不容置喙,“或者,

你現(xiàn)在就可以脫下這身西裝,走出江氏集團的大門。我保證,不出三天,

你就會收到銀行催繳巨額遺產(chǎn)稅的通知單。哦對了,忘了告訴你,

你父親為了湊齊流動資金填補新能源項目的窟窿,把你名下所有的房產(chǎn)和跑車都抵押了。

你現(xiàn)在,除了江氏集團總經(jīng)理這個頭銜,一無所有?!蔽铱粗稽c點垮掉的肩膀,

看著他眼中燃起的怒火最終熄滅,變成一片死灰。我知道,我又贏了。那天晚上,

江赦果然取消了和林清清的約會,陪我出席了晚宴。他像個最稱職的下屬,為我擋酒,

為我介紹來賓,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只是那微笑,比哭還難看。宴會中途,

我去了趟洗手間。剛走過拐角,就聽到了林清清那柔弱又委屈的聲音?!鞍⑸猓?/p>

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我一個人在餐廳等了你兩個小時……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為難,

那個沈念……她是不是又欺負你了?”我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聽著。

江赦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和壓抑:“清清,對不起。公司有事,走不開?!薄坝质枪?!

又是沈念!”林清清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她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阿赦,

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對我的嗎?你忘了你說過,我是你生命里唯一的光嗎?你現(xiàn)在為了她,

連我都可以不見了……”“不是的!清清你聽我解釋!”江赦的語氣焦急起來。

我聽不下去了。太惡心了。我整理了一下裙擺,踩著高跟鞋,從拐角處走了出去?!皢眩?/p>

這不是林小姐嗎?”我故作驚訝地開口,“真是抱歉,打擾到你和我們江總……敘舊了?

”看到我,林清清的眼淚瞬間流得更兇了,她像一只受驚的小鹿,躲到了江赦的身后,

怯生生地看著我。江赦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他下意識地將林清清護在身后,

對我怒目而視:“沈念!你又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啊?!蔽覕傞_手,一臉無辜,

“我就是想提醒一下江總,宴會還沒結束,你作為公司總經(jīng)理,就這么撇下所有賓客,

跑到這里來跟前女友私會,傳出去,對公司的形象不太好吧?

”我故意加重了“前女友”三個字。林清清的身體明顯一僵。我走到他們面前,

目光越過江赦,直直地看著林清清,臉上帶著甜美的微笑?!傲中〗?,你好,我是沈念,

江赦的……新老板。”我朝她伸出手,笑意盈盈地說道:“早就聽聞林小姐才華橫溢,

我們公司最近有個項目,正好想跟您合作。不知道林小姐,有沒有興趣,來給我打工呢?

”4 白月光的“賊”喊捉賊林清清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精彩紛呈。

她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情敵的“前女友”,會搖身一變,

成為她心上人的頂頭上司,并且還用一副施舍的口吻,邀請她“打工”。她沒有握我的手,

只是死死地咬著嘴唇,眼眶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江赦終于忍不住了,他一把將我的手打開,低吼道:“沈念,你夠了!別在這里羞辱清清!

”“羞辱?”我收回手,玩味地看著他,“江總,我是在很認真地談合作。怎么到了你嘴里,

就成了羞辱?難道在你心里,為江氏集團工作,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嗎?

”我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噎得江赦說不出話。我轉向林清清,臉上的笑容不變:“林小姐,

看來你和江總的誤會很深啊。我可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這樣吧,明天上午十點,

你來我辦公室,我們詳談。我相信,我開出的條件,你一定會滿意的。”說完,

我不再看他們,轉身裊裊離去,只留給他們一個高傲的背影。我知道,林清清一定會來。

原書里,她就是個披著“純情”外衣的撈女。她回國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舊情難忘,

而是看中了江赦繼承人的身份。如今江赦失勢,但江氏集團這塊大蛋糕還在。

只要有機會能攀附上,她絕對不會放過。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十點,

林清清準時出現(xiàn)在了我的辦公室。她換上了一身素雅的白色連衣裙,長發(fā)披肩,

臉上畫著淡妝,看起來楚楚可憐,人淡如菊?!吧蚨??!彼谖覍γ孀拢藨B(tài)放得很低。

“叫我沈念就好?!蔽矣H自給她倒了杯水,笑得和煦如春風,“林小姐,不用緊張,

今天請你來,就是想交個朋友?!蔽野涯欠荨肚屣L徐來》的項目計劃書推到她面前。

“這是我們公司初步的構想,想以你的藝術風格為核心,

打造一個集藝術展覽、休閑度假、文創(chuàng)體驗于一體的高端度假村。

我們會聘請你擔任項目的藝術總監(jiān),并且,一次性買斷你十幅代表作的永久商業(yè)使用權。

”我看著她,伸出了五根手指?!斑@個數(shù)?!绷智迩宓难劬λ查g亮了。五百萬。

對于一個畫作市場價不過幾萬塊的年輕畫家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巨款。“當然,

”我話鋒一轉,“作為藝術總監(jiān),你也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項目前期的宣傳、推廣,

都需要你全力配合。簡單來說,在項目建成前,你就是我們江氏集團的簽約藝術家,

需要服從公司的整體安排?!绷智迩宓暮粑甲兊糜行┘贝?。名利雙收的機會,就擺在眼前。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點頭:“我……我愿意!謝謝你,沈念!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她激動地站起來,仿佛已經(jīng)忘了昨天在宴會上的難堪?!皠e急著謝我?!蔽野醋∷氖?,

讓她重新坐下,意味深長地說道,“我?guī)湍?,自然也是有條件的?!蔽覝惤?/p>

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你喜歡江赦。而我,現(xiàn)在非常討厭他。我希望,

你能幫我……讓他更痛苦一點?!绷智迩邈蹲×?,她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不解和警惕。

我笑了笑,繼續(xù)道:“很簡單。

我要你繼續(xù)在他面前扮演那個柔弱善良、需要被保護的白月光。我要你不斷地向他哭訴,

說我怎么欺負你,怎么壓榨你。我要讓他覺得,他保護不了你,都是因為他無能,

因為他被我踩在腳下?!薄拔乙屗钤跓o盡的愧疚和自責里。你,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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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3 07:12: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