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那六個字，只向眾人講了前四個字，最后這兩字你幫我出出主意。

”戴煥章瞇縫住兩眼，給人以高深莫測之感。“你胸中早就有竹桿！”周貫之說話詼諧，

把“成竹在胸”通俗說，令戴煥章忍俊不止，笑了個前仰后合。“拿筆來，

咱們?nèi)送瑫r在手心上寫出，同時亮出來，看是否合轍?！贝鳠ㄕ孪氚嵊萌龂涔?。

周貫之含笑不語，走進屋內(nèi)，拿出幾張寫大仿的白綿紙和一把明晃晃的鐮刀，朝石板上一放，

望煥章一眼坐了下來。牛振昌瞪著懷疑的兩眼問：“三爺，你咋聽的，

煥章不是叫你拿來……”“你聽煥章說，是拿啥？

”周貫之早猜透他隱含的兩個字是“聯(lián)防”，但從不給外人說，這里拿出的鐮刀和仿紙，

是“聯(lián)防”的暗語，戴煥章精通暗語，自然明白其意，便笑笑說：“知我者，三爺！

”牛振昌豁然開朗，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原來，煥章讓眾人猜的兩個字是聯(lián)防？”于是，

三人合掌大笑，各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月亮象個靜靜的銀盤，圓圓地掛在中天，后院里，

秋蟲在綠草中低吟淺唱，夜風(fēng)刮在身上心清神怡，三個人靜坐無語。戴煥章站起來，

雙手背后，圍著石板緩緩地轉(zhuǎn)了幾圈兒又坐下來飲酒，問貫之：“你說這聯(lián)防咋搞？

”“你不早說過啦，按田營寨、孫莊街的辦法干。”周貫之、牛振昌對田營寨的田殿元，

孫莊街的老郭璋辦團練、打土匪的辦法很贊成，戴煥章那年才扮作賣詩的去進行實地考察，

在戴煥章看來，孫莊街老郭璋的所作所為，他最贊成。就問周貫之：“田營和孫莊比，

哪個可?。俊薄爱?dāng)然是孫莊啰！”周貫之、牛振昌不約而同地答道?！昂?，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咱算想到一塊兒了！”戴煥章激動起來，又站起來圍繞石板轉(zhuǎn)一圈兒，

說：“當(dāng)然也不能完全仿照他的辦法，譬如弄槍，就不能單靠捐款，還得另想門道。

”“捐款不太容易，大戶不想出，小戶出不起?！迸Ｕ癫行殡y地說?！叭隣?，

你多出點主意，既要抓捐款，又要生點其它門道。”戴煥章把任務(wù)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