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住院半個月,我衣不解帶全程伺候。小姑子只露面五分鐘,帶了束花就走了。
轉(zhuǎn)頭婆婆就拉著小姑子的手說:“還是女兒親啊?!蔽颐鏌o表情地拍下繳費單,
點開手機錄音。下一秒,家族群“叮咚”一聲,炸了。01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只無形的手,
扼住我的喉嚨,讓我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窒息感。病房里安靜得可怕,
只有墻上掛鐘秒針走動的“咔噠”聲,一下一下,敲在我緊繃的神經(jīng)上。
婆婆李桂芳靠在病床上,臉色蠟黃,卻因為小姑子張琳的到來,硬是擠出了一絲紅潤。
張琳把那束包裝精美的百合花插進床頭的花瓶里,動作優(yōu)雅,仿佛不是來探病,
而是在布置一個下午茶的角落?!皨?,你看你,都瘦了?!睆埩盏穆曇籼鸬冒l(fā)膩,
她坐在床邊,握住李桂芳干枯的手。李桂芳立刻反握住她,渾濁的眼睛里泛起淚光,
聲音帶著刻意放大的虛弱和感動:“還是女兒親啊,琳琳你工作那么忙還惦記著我。
不像有些人,天天在眼前晃,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彼难凵瘢翊懔硕镜尼?,
若有若無地刺向我。我正站在病床的另一側(cè),手里還拿著剛剛擰干的熱毛巾,準備給她擦臉。
這半個月,我公司醫(yī)院兩頭跑,每天睡眠不足四個小時,眼下的烏青濃得像潑了墨。
我衣不解帶地伺候她吃喝拉撒,倒屎倒尿,沒有一句怨言??蛇@一切,
在小姑子五分鐘的作秀和一束花面前,被貶低得一文不值。我的心,在那一瞬間,徹底死了。
最后一絲對這個家的溫情,被她這句話徹底掐滅。我面無表情地放下毛巾,拿出手機。
屏幕的冷光映在我臉上,顯得格外蒼白。我沒有看她們,手指冷靜地操作著。
先是對著床頭柜上那疊厚厚的繳費單,拍了一張清晰的照片。每一張單據(jù)上,
都印著我的名字,墊付金額那一欄的數(shù)字,紅得刺眼。然后,我點開一個音頻文件,
那是剛剛手機放在口袋里,錄下的全部對話。
李桂芳那句“還是女兒親啊”清晰得如同在我耳邊又說了一遍。
我打開那個名為“張家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微信群,深吸一口氣,
指尖在發(fā)送鍵上懸停了一秒。就是這一秒,我看到了張琳臉上毫不掩飾的得意,
和李桂芳眼中對我的輕蔑。夠了。我不再猶豫,指尖用力按下。照片,錄音,兩份文件,
像兩顆深水炸彈,被我親手投進了那個虛偽的“家”里。
病房里還彌漫著母女情深的黏膩氣氛。下一秒,此起彼伏的“叮咚”聲,
從李桂芳和張琳的手機里同時響起。家族群,炸了。群里的安靜只持續(xù)了三秒。緊接著,
各種震驚、疑惑的表情包和文字信息開始瘋狂刷屏?!径澹哼@是什么?晚晚,
你發(fā)的什么東西?】【三嬸:天吶,這么多繳費單?這得多少錢?。?/p>
】【大姑:這錄音……桂芳,這是你說的?】李桂芳正疑惑地拿起手機,
她那老花眼湊近屏幕,臉色在看清內(nèi)容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她的手劇烈地一抖,
手機“啪”地一聲摔在了被子上。張琳的臉色也變了。那份精心維持的溫柔和得意,
瞬間僵在臉上,碎裂開來。她眼神復雜地看向我,里面有震驚,有憤怒,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我內(nèi)心平靜得像一潭死水,但微微顫抖的指尖,
泄露了長期壓抑后爆發(fā)的生理反應。錄音還在群里循環(huán)播放,
李桂芳的聲音尖銳而刻?。骸芭畠壕褪桥畠?,貼心棉襖,哪像兒媳婦,終究是外人,
做再多也是圖我們張家的錢。”繳費單的照片被放得很大,每一筆費用都清晰可見,
總額那一欄的數(shù)字,足以讓群里所有人心驚。那筆錢,遠比張琳那束最多兩百塊的花,
要有分量得多。我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是丈夫張明的電話。
我看著屏幕上跳動的“老公”兩個字,只覺得無比諷刺。我接起電話,沒等我開口,
張明驚慌失措又帶著責備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來:“林晚!你瘋了嗎?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媽還在生病,你不知道嗎!”我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眼神堅定地看向病床上那個嘴唇哆嗦的女人。我知道,這一步邁出去,就沒有回頭路了。
李桂芳想說什么,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她看向我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
慢慢轉(zhuǎn)變?yōu)樵苟?。仿佛我才是那個忘恩負義、大逆不道的劊子手。02家族群里,
親戚們的議論已經(jīng)炸開了鍋。有震驚的,有不解的,
也有少數(shù)幾個平時和我關系還不錯的遠房親戚,開始小心翼翼地替我說幾句話。但更多的人,
選擇了觀望。他們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禿鷲,盤旋在空中,
等著看這場家庭戰(zhàn)爭誰會成為最后的尸體。我關掉手機,將它扔進口袋,
腦海里卻不受控制地開始回放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冰山一角之下,是早已腐爛潰敗的根基。
結(jié)婚五年,李桂芳對我的壓榨和輕視,從未停止過,只是這次住院事件,將一切推向了頂峰。
我懷孕的時候,孕吐得昏天黑地,李桂芳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她說她暈車,
來回折騰對身體不好??珊髞韽埩罩皇歉忻埃茏齻€小時的長途車,去給張琳燉雞湯。
我生孩子那天,大出血,在產(chǎn)房里九死一生。她守在外面,關心的卻不是我的死活,
而是我能不能順產(chǎn),因為“順產(chǎn)對孩子好,剖腹產(chǎn)的媳婦嬌氣”。我坐月子,
她以腰不好為由,從未搭過一把手??蓻]過半年,張琳懷孕了,李桂芳立刻搬去小姑子家,
鞍前馬后地伺候了整整三個月。理由說得冠冕堂皇:“小姑子是親生的,身體弱,
我這個當媽的不心疼誰心疼?”言下之意,我這個兒媳,就是皮糙肉厚的牲口,活該自己扛。
家里的開銷,更是她算計我的重災區(qū)。水電煤氣,物業(yè)費,
她總是明里暗里地暗示我應該多承擔一些,美其名曰“兒媳婦孝順,是應該的”。
可每當張琳回來,她就大包小包地往張琳車里塞東西,
從進口水果到她自己舍不得吃的土特產(chǎn),生怕女兒在婆家受了委屈。至于錢,
她更是從未對張琳開過口。張琳買車,她給了十萬。張琳買房,她又給了二十萬。那些錢,
都是她從我和張明這里,以各種名目要走的。我每天在公司累得像條狗,
下班回家還要洗衣做飯,輔導孩子功課,包攬所有家務。李桂芳卻總是坐在沙發(fā)上,
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挑剔我?!傲滞?,你看你,穿得跟個黃臉婆一樣,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你學學人家琳琳,多會打扮,多會哄人開心?!薄耙粋€女人,工作再好有什么用,
連個家都管不好?!倍业恼煞驈埫?,那個本該是我最堅實后盾的男人,
永遠只會說一句話:“忍忍吧,她是我媽,年紀大了,你別跟她計較?!比獭_@個字,
像一道符咒,貼在我身上五年。我曾以為,我的忍耐,能換來家庭的和睦,
能為孩子創(chuàng)造一個穩(wěn)定的環(huán)境。我錯了。我的忍耐,只換來了他們的得寸進尺和變本加厲。
這次李桂芳突發(fā)闌尾炎住院,醫(yī)生明確告知,手術后需要人二十四小時陪護。張明看著我,
眼神里是理所當然。張琳第一時間就說自己公司項目忙,走不開。
李桂芳立刻心疼地附和:“對對對,工作要緊,你別分心?!比缓螅D(zhuǎn)頭看向我,
用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說:“林晚,你請個假吧,醫(yī)院這邊你多費心了。
”她甚至連一句商量的話都沒有。于是,這半個月,我成了醫(yī)院的常駐護工。白天,
我用手機處理著公司堆積如山的工作。晚上,我就在病床邊支起一張小小的折疊床,
徹夜不眠地守著她。換藥,擦身,喂飯,端屎端尿。我累到脫形,
精神和身體都到了崩潰的邊緣??衫罟鸱寄??她從未對我說過一句“謝謝”,
一句“辛苦了”。她只會嫌棄我倒的水太燙,買的飯不合胃口,給她翻身的動作太重。今天,
張琳的出現(xiàn),成了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家族群里,我發(fā)出的錄音和繳費單,
不過是我這五年來,所承受的委屈和不甘的冰山一角。而今天,這座冰山,要開始崩塌了。
03家族群里的震蕩,很快就以最直接的方式傳導到了這間小小的病房里。李桂芳的臉色,
從慘白變成了鐵青。她顫抖著手指著我,嘴唇翕動,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想罵,
卻被巨大的憤怒和羞恥堵住了喉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張琳的手機響個不停,
她接起一個電話,壓低了聲音,語氣卻越來越不耐煩。
“二嬸你別問了……沒什么事……就是一點誤會……”最后,她煩躁地掛斷電話,
那雙剛剛還含情脈脈看著李桂芳的眼睛,此刻像兩把淬毒的刀子,狠狠地剜著我?!傲滞?,
你可真有本事??!家丑不可外揚,你把事情鬧到群里,是想讓所有人都看我們家的笑話嗎?
”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張明喘著粗氣沖了進來,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他顯然是一路跑上來的。他看都沒看病床上的母親,一進門就劈頭蓋臉地對我發(fā)難:“林晚!
你到底想干什么?媽還在病著,你發(fā)這些東西是什么意思?你是要逼死她嗎?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驚慌和憤怒,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我平靜地看著他,
這個我愛了五年,也失望了五年的男人。我反問他:“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事實發(fā)出來而已。怎么,事實就這么讓你們難堪嗎?”我的平靜,
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也刺激到了病床上一直沒說出話的李桂芳。她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
用盡全身力氣,發(fā)出了尖銳的嘶吼:“白眼狼!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我們張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娶了你這么個掃把星進門!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兒子,
就是讓你這么作踐的嗎?你是不是想毀了這個家才甘心!”她一邊罵,
一邊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一副隨時要喘不上氣的樣子。張琳立刻撲過去,扶住她,
眼淚說來就來:“媽,你別生氣,別氣壞了身子。林晚,你太過分了!我媽對你那么好,
你就是這么回報她的?你心機怎么這么深沉,故意錄音,挑撥離間,
你根本不配做我們張家的媳婦!”“對你好?”我聽到這三個字,
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忍不住冷笑出聲。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沒有理會他們,
而是點開了另一段錄音。那是在婆婆住院前,我、張明、張琳商量陪護問題時的對話。
錄音里,張琳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哥,嫂子,我這邊是真的走不開,公司新接了個大項目,
我天天加班到半夜,實在是沒時間?!本o接著,是李桂芳慈愛的聲音:“沒事沒事,
琳琳你忙你的,有林晚在呢,她一個女人家,工作能有多重要,請個假就行了。
”錄音播放完畢,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靜。張明和張琳的臉色,精彩得像調(diào)色盤。我向前一步,
目光死死地盯著張明,一字一句地問他:“張明,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覺得,
我這半個月衣不解帶的伺候,是不是就比不上你妹妹那束五分鐘就凋謝的花?
”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下意識地想來拉我的手,想把我拖出病房,“私聊”?!傲滞?,你別鬧了,
我們出去說……”我用力甩開他的手,那力道大得讓他后退了一步?!皠e碰我!我嫌臟!
”李桂芳看到兒子被我當眾羞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反了……反了天了……”“醫(yī)生!醫(yī)生!”張琳驚慌地大叫起來。很快,
查房的醫(yī)生和護士聞聲趕來,看到病房里劍拔弩張的混亂場面,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怎么回事?病人需要靜養(yǎng),你們在這里吵什么?”醫(yī)生嚴厲的目光掃過我們每一個人。
我看著張明手足無措的樣子,看著李桂芳躺在床上裝可憐的樣子,
看著張琳惡人先告狀的樣子,心中最后一絲留戀,也煙消云散了。這個家,從今天起,
和我再無關系。04家族群里的輿論,在我放出第二段錄音后,開始出現(xiàn)了微妙的轉(zhuǎn)向。
之前那些保持沉默的親戚,也開始竊竊私語。一些明事理的長輩,比如張明的二叔,
直接在群里艾特了張明。【二叔:@張明,你媽住院,讓你媳婦一個人伺候半個月,
你這個兒子干什么去了?琳琳工作忙,難道林晚就不忙了?這事兒做得不地道?!亢芸?,
一個遠房的表嬸也跟著附和?!颈韹穑壕褪前?,我上次去你們家,
還看見晚晚一個人在廚房忙活,桂芳姐就在客廳看電視。這媳婦多好啊,得知足。
】輿論的發(fā)酵,讓病房里的氣氛更加凝重。李桂芳被醫(yī)生訓斥了幾句后,
暫時不敢再大吵大鬧,只是躺在床上一邊流淚一邊小聲地啜泣,控訴我的“罪行”。
她開始對張明進行新一輪的道德綁架?!懊靼?,媽這把老骨頭,
活不了幾天了……沒想到臨死前,
還要被自己的兒媳婦這么欺負……你讓她把群里的東西刪了,給我道個歉,不然,
不然我今天就不活了……”張明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一邊怕母親真的出什么事,
一邊又被親戚們的指責弄得顏面掃地,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他看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懇求和疲憊:“林晚,算我求你了,先把東西刪了行不行?媽的身體要緊,
有什么事我們回家再說。”回家再說?又是這句話。五年了,我們之間所有的問題,
都被他用這句“回家再說”無限期地拖延,直到矛盾腐爛發(fā)臭,再也無法收拾。
我冷漠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張琳則躲到走廊里,開始聯(lián)系她的“閨蜜團”,
試圖在小范圍的朋友圈里,制造對我?不利的輿論。
術無非就是那幾套:我“不懂事”、“不顧大局”、“心機深沉”、“想靠鬧事多分家產(chǎn)”。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匿名信息?!旧┳?,我是張濤(一個遠房堂弟)。
我上次聽我媽說,你婆婆住院前,還在跟我媽抱怨,說你花錢大手大腳,不知道節(jié)儉,
還是她女兒琳琳會過日子??晌颐髅骺吹搅樟丈现懿虐l(fā)朋友圈,曬了她新買的五位數(shù)的包。
】信息下面,還附了一張張琳朋友圈的截圖。那個刺眼的奢侈品牌LOGO,
和李桂芳口中“會過日子”的女兒形象,形成了絕佳的諷刺。我將這張截圖,
連同那條匿名信息,默默地保存了下來。心里,一個更清晰、更決絕的計劃,開始慢慢成型。
我不再是那個只會被動承受傷害的林晚了。醫(yī)生給李桂芳檢查完,臨走前,
意有所指地對張明說:“病人的情況雖然穩(wěn)定,但情緒波動對康復影響很大。你們做家屬的,
要多注意,盡量給病人創(chuàng)造一個平和的休養(yǎng)環(huán)境?!蔽铱粗鴱埫髂菑埰v而煩躁的臉,
心中一陣冷笑。他終于也嘗到了這種被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的滋味了。這,還只是個開始。
05我離開了醫(yī)院,沒有回那個所謂的“家”。我直接去了我最好的朋友,
也是一位專業(yè)律師——周晴的律所。將這五年來的遭遇,以及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周晴聽完,氣得猛地一拍桌子:“林晚,你就是太能忍了!
這種吸血鬼一樣的家庭,你早就該脫離了!”她冷靜下來后,
從專業(yè)的角度給了我最清晰的建議?!笆紫龋銐|付的這些醫(yī)療費,屬于你婆婆的個人債務,
你有權(quán)要求她償還。如果張明不配合,這可以被視為夫妻共同財產(chǎn)的非正常支出,
在離婚財產(chǎn)分割時對你有利?!薄捌浯?,她和你小姑子長期以來對你的言語貶低、精神壓榨,
已經(jīng)構(gòu)成了精神損害。雖然在法律上很難量化,但你手里的這些錄音,
在法庭上都是強有力的證據(jù),可以為你爭取到更多的同情和支持,
尤其是在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的判決上?!薄白詈?,離婚。林晚,聽我一句勸,這個婚必須離。
張明這種和稀泥的男人,根本無法保護你和孩子,留在他身邊,你只會被消耗殆盡。
”周晴的話,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剖開了我一直以來不敢直視的膿瘡。
我回到自己租的一個臨時住處,打開電腦,開始整理這五年來的所有賬目。
每一筆給李桂芳的轉(zhuǎn)賬,每一筆為這個家墊付的開銷,我工資卡的每一筆流水去向,
以及我能找到的所有,張明補貼給張琳的證據(jù)。我將這些賬目做成了一份清晰的電子表格,
連同周晴的專業(yè)建議,一起打包,發(fā)送到了張明的郵箱。郵件的最后,我寫道:【張明,
給你兩個選擇。一,讓你母親和妹妹,公開在家族群里向我道歉,
并立刻償還我墊付的所有醫(yī)療費用,以及這五年來,
以各種名目從我這里拿走的共計十五萬七千元。二,我們談離婚,這些賬目,法庭上見。
】發(fā)出郵件后,我拉黑了張明、李桂芳和張琳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世界瞬間清靜了。我知道,
這封郵件,會比之前在群里發(fā)的任何東西,都更讓他們震驚。果然,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