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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們。
小三說的戒指,是我跟靳昊然的婚戒。
我戴了整整四年,
當(dāng)初這枚婚戒還是我跟靳昊然一起設(shè)計(jì)出來,又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互相為對方戴在手上。
我不相信靳昊然會答應(yīng)這么無理取鬧的要求。
可現(xiàn)實(shí)卻狠狠的給了我一拳。
靳昊然一秒都沒有猶豫,就把我手上的婚戒取了下來。
他迫不及待的跑到小三身邊,當(dāng)著我的面半跪下來,給小三戴上戒指。
小三更得意了,
拿著戒指輕輕的聞了聞,下一秒,她嫌棄的把婚戒扔到了窗外,笑得夸張。
“好臭啊,一股狗的騷味?!?/p>
“昊哥,這個賤狗太惡心了,平時不洗手嗎?戒指上全是垃圾味?!?/p>
靳昊然點(diǎn)頭附和。
“嗯,難怪她做的飯,我吃著惡心?!?/p>
靳昊然擁著小三瀟灑離開,
留我一個人滿臉是血的待在原地。
我捏緊了手指,
身上的痛卻不及上一世死前的十分之一。
“賤人!”
耳邊傳來了閨蜜的罵聲。
她通過針孔攝像頭看到了一切,氣的手都在抖。
我給自己打了120 ,坐起身,問閨蜜。
“視頻拍到了嗎?”
得到肯定答復(fù)后,我笑了。
靳昊然一家是縣城婆羅門又怎樣?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們一家的好日子到頭了!
這幾天我都在醫(yī)院養(yǎng)傷。
小三先坐不住了,
她的舅舅是鄰縣酒店經(jīng)理,刪了走廊監(jiān)控,開始造我的黃謠,說我不守婦道跟別人開房。
靳昊然趁機(jī)打印了單子,全是我婚內(nèi)出軌的假事實(shí),他又列出財產(chǎn)分割,孩子和錢全歸他,要我凈身出戶。
他們一家跑到病房來。
把協(xié)議書往我身上一扔,要我簽字給錢。
靳母追加一條。
“蘇月,既然你已經(jīng)不是我靳家的人了,那就把十萬彩禮還回來吧,就不要占彼此的便宜了?!?/p>
我沒想到他們一家這么不要臉。
但想到接下來的計(jì)劃,我只能忍著怒火跟他們對峙。
“好啊,彩禮可以退,但當(dāng)初我的嫁妝也是十萬,那你們也退給我吧?!?/p>
“孩子也是從我肚子里拿出來的,離婚后自然也該歸我?!?/p>
靳父猛踹了一腳陪護(hù)椅。
他指著我。
“蘇月,你過分了!”
“女人就是潑出去的水,嫁妝在我家就是我家的,更不用說你做月子的時候,我兒子照顧你忙前忙后,伺候你坐月子,這些錢就已經(jīng)抵了嫁妝了!”
靳母也皺起了眉頭,
她動了怒,卻又要假裝矜持。
“錢不會給你、孫子更不會讓你帶走。你別忘了蘇月,你能生出孫子,有我兒子大半的功勞!”
我冷笑,忍不住怒懟。
“就靳昊然那兩分鐘的功勞嗎?”
靳昊然一耳光扇了過來。
我偏過頭,嘴里流出鮮血。
他又抬起手,手心顫動。
“蘇月,現(xiàn)在立刻簽字!看在你我夫妻四年的份上,離婚后我會分你一萬。”
“否則,你一輩子都完了!”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我拿出手機(jī),冷笑。
“你們才完了,我在直播?!?/p>
“靳昊然,你的同事領(lǐng)導(dǎo)都在直播間,要不要跟他們打招呼?。俊?/p>
直播間有十萬人觀看,評論一刻不停的往上翻滾。
靳昊然看著這些評論,臉色瞬間慘白。
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