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聽見所有古董的心聲。靠著這個能力,我在古玩市場撿漏,賺得盆滿缽滿。
直到我走進一家不起眼的店鋪,看到了一尊據(jù)說是唐朝的送子觀音像。我一靠近,
就聽見它在我腦子里瘋狂尖叫:【別碰我!老子是純爺們!摸我下面!快!
老子的機關(guān)藏在那!】【這個蠢貨,再找不到開關(guān),老子就要被那個死變態(tài)買走了!
】我看著那個對我笑得一臉和善的店主,默默地把手伸向了觀音像的底座。1、我叫林淵,
一個在古玩界小有名氣的年輕人。有名,不是因為家學淵源,而是因為我眼光毒辣,
從不失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靠的不是眼光,是聽力。我能聽見所有古董的心聲。
比如我剛花五百塊淘來的那只破碗,它正興奮地在我腦子里哼唧:【哎呀,
可算離開那個土耗子窩了,想當年我可是御賜的寶貝,盛過皇帝吃的八寶粥呢!
】轉(zhuǎn)手賣出五十萬,我用這筆錢在潘家園閑逛,走進了一家名為「藏古閣」的鋪子。
鋪子很小,光線昏暗,貨架上零散地擺著幾件東西,都透著死氣沉沉的味道。
店主是個笑瞇瞇的胖子,油光滿面,看著就精明?!感⌒值?,隨便看,我這兒的東西,保真。
」我沒搭理他,目光被角落里一尊半米高的白瓷觀音像吸引了。觀音像線條流暢,法相莊嚴,
懷里抱著一個白胖的娃娃,正是典型的送子觀音。我剛走近兩步,
一個暴躁無比的聲音就在我腦海里炸開?!究词裁纯?!沒見過帥哥?。?/p>
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我腳步一頓,愣住了。古董的心聲我聽得多了,有悲傷的,
有炫耀的,有沉睡的,但這么生龍活虎還帶罵街的,頭一回見。這時,店主走了過來,
熱情地介紹:「小兄弟好眼力啊,這可是我從一個老藏家手里收來的唐代邢窯白瓷送子觀音,
您看這釉色,這開片,絕對的珍品?!刮覜]聽他廢話,注意力全在腦子里的聲音上。
【唐你奶奶個腿!老子是墨家傳人,這是老子親手造的機關(guān)人!什么狗屁觀音!】機關(guān)人?
我心中巨震。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考究,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直奔觀音像。
「錢老板,東西我來取了。」店主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周先生,您來得正好,
東西給您留著呢?!刮夷X子里的聲音瞬間變得驚恐而急切:【別!別讓他碰我!這個死變態(tài)!
他專門買這種人形的古董回去干惡心事!】【快!那個姓林的蠢貨!摸我下面!
蓮花座底下第三片花瓣,往里按!那是開關(guān)!】周先生已經(jīng)掏出了手機,準備轉(zhuǎn)賬。
「三十萬,對吧?」「對對對,周先生爽快!」我看著周先生那雙閃爍著詭異光芒的眼睛,
再聽到觀音像那近乎哀求的尖叫,不再猶豫。我一個箭步上前,搶在周先生之前,
將手按在了觀音像的底座上?!咐习?,這東西,我要了?!瑰X店主和周先生同時變了臉色。
周先生推了推眼鏡,冷冷地看著我:「年輕人,凡事要講個先來后到。」
錢店主也賠著笑臉:「小兄弟,這……這已經(jīng)是周先生定下的了?!刮覜]理他們,
手指在蓮花座上迅速摸索?!咀筮叄〈镭?!是左邊第三片!你摸你大爺呢!
】我依言找到了那片花瓣,觸感果然不同,有一個微小的凹陷。我猛地一按。「咔噠」
一聲輕響。在場的三個人,包括我,都聽得清清楚楚。錢店主的臉色瞬間煞白,
那虛偽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眼神里透出前所未有的驚恐。而周先生,則是后退了半步,
鏡片下的目光充滿了貪婪與震驚。我腦子里的聲音安靜了。取而代之的,是觀音像的眼睛。
那雙原本慈悲垂目的陶瓷眼睛,此刻仿佛活了過來,正直勾勾地,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
看著我。2、「五十萬?!刮铱粗X店主,語氣平靜地報出價格。
錢店主臉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眼神躲閃:「小兄弟,這……這不是錢的事,這東西……」
「一百萬?!刮壹恿藘r,目光卻鎖定在他那只微微發(fā)抖的手上。他怕了。他知道這尊觀音不,
這個機關(guān)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古董。周先生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他死死盯著我:「年輕人,別太氣盛。有些東西,不是你能碰的?!刮覒械酶麖U話,
直接對錢店主說:「我現(xiàn)在就轉(zhuǎn)賬,你賣,還是不賣?」我能感覺到,觀音像的「目光」
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帶著一種審視。腦海里,那個暴躁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卻沒了罵罵咧咧,多了一絲凝重:【小子,你是誰?你怎么知道老子的機關(guān)?
】錢店主在我和周先生之間來回看,汗珠從他額頭滾落。最終,他對金錢的貪婪戰(zhàn)勝了恐懼。
「賣!賣!」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收款碼。我干脆利落地轉(zhuǎn)了一百萬過去。周先生臉色鐵青,
指著我「你」了半天,最后甩下一句「你會后悔的」,憤然離去。錢店主收了錢,
卻連包裝都顧不上,催促我趕緊把東西拿走,仿佛那是什么燙手的山芋。
我抱著半米高的瓷像,走出「藏古閣」。一出門,腦子里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響起:【快!
找個沒人的地方!老子憋了上千年,快憋瘋了!】我打了輛車,直接回到我的單身公寓。
一關(guān)上門,我就將機關(guān)人放在客廳中央的地毯上?!拘∽?,再按一下剛才那個開關(guān)。
】我依言照做。「咔噠?!惯@一次,聲音更加清晰。
只見那尊觀音像從內(nèi)部發(fā)出了柔和的白光,線條開始變化,表面的白瓷釉色如同流水般褪去,
露出了底下精密的、由無數(shù)細小零件構(gòu)成的金屬骨骼。更讓我震驚的是,
一個半透明的、穿著古代服飾的男人虛影,從機關(guān)人頭頂緩緩升起,懸浮在半空中。
他看起來三十多歲,面容俊朗,劍眉星目,只是神情頗為不爽。他打量了一下我的公寓,
撇了撇嘴:「這就是千年之后?房子還沒我家的茅房大?!谷缓?,他將目光轉(zhuǎn)向我,「說吧,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能發(fā)現(xiàn)我的『墨心』之秘?」我定了定神,
決定實話實說:「我能聽見你的心聲?!鼓翘撚埃簿褪亲苑Q墨家傳人的男人,愣住了。
他圍著我飄了兩圈,像是看什么稀有動物?!咎焐`竅?能通萬物之靈?
怪不得……怪不得……】這是他此刻的心聲。他飄回原位,清了清嗓子,
擺出一副高人派頭:「小子,算你運氣好。老子乃墨家第三十七代鉅子,墨玄。
這尊機關(guān)人『守一』,是我的畢生心血,也是我的藏身之所?!埂敢磺Ф倌昵?,
我遭叛徒暗算,魂魄被強行封印于『守一』之內(nèi)。那叛徒將我偽裝成觀音像,賣入俗世,
讓我永世不得超生?!刮衣牭眯捏@肉跳,這簡直是神話故事。
墨玄嘆了口氣:「幸好我留了一手,將一絲神念附著在機關(guān)核心,只要有人能開啟『墨心』,
我就能暫時現(xiàn)身?!顾噶酥肝遥骸改憔攘死献樱献硬荒茏屇愠蕴?。從今天起,
你就是我墨玄的人了。有老子在,這天下的奇珍異寶,機關(guān)秘聞,還不任你予取予求?」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墨玄又咋咋呼呼地叫了起來?!具@小子看著呆頭呆腦的,
可別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不行,我得先考考他?!克h到窗邊,
指著對面一棟大廈頂上那個巨大的廣告牌?!感∽樱吹侥莻€沒?那上面用的『流光石』,
是最低等的能量源,晚上發(fā)光全靠它。但這種石頭礦脈里,有萬分之一的幾率伴生『月魄』,
那可是驅(qū)動高級機關(guān)人的好東西?!埂赋菛|有個廢棄的采石場,就是『流光石』的產(chǎn)地。
你明天去那兒,把『月魄』給老子找回來。就當是,拜師禮了。」3、第二天,
我按照墨玄的指示,開車前往城東的廢棄采石場。這里荒無人煙,
只有一座座被挖空的山體和滿地的碎石?!緞e用眼睛看,蠢貨!】墨玄的魂體坐在副駕上,
翹著二郎腿,一臉嫌棄,【用心去聽!萬物皆有靈,你的能力,不只是聽古董說話那么簡單!
】我閉上眼,摒除雜念,將全部精神集中在聽覺上。起初,耳邊只有風聲和碎石滾落的聲音。
漸漸地,我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一塊普通的石頭在抱怨:【壓死我了,
上面那個胖子能不能滾開點……】一株野草在歌唱:【今天太陽真好,
我要努力長高高……】我甚至聽到了地底深處,水流的脈動。
整個世界在我耳中變得前所未有的鮮活和嘈雜?!眷o下心來!過濾掉這些無用的雜音!
去感受那股最純粹、最清冷的能量波動!】墨玄的聲音如同洪鐘,在我腦海中震響。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分辨著成千上萬種聲音。終于,在一片嘈雜的背景音中,
我捕捉到了一絲微弱卻與眾不同的「心跳」。它很冷,很靜,像深海里的月光?!冈谀沁叄 ?/p>
我猛地睜開眼,指向左前方一個塌陷了一半的山洞。墨玄贊許地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
】我走進山洞,那股清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在山洞的最深處,一堆亂石之下,我看到了它。
那是一塊只有拳頭大小,通體剔透,散發(fā)著淡淡銀輝的石頭。它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卻仿佛擁有生命,靜靜地呼吸著。就在我伸手準備去拿的時候,洞口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
「喲,這不是林淵嗎?怎么著,潘家園撿漏還不夠,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淘金了?」
我回頭一看,眉頭皺了起來。進來的是兩個男人,為首的那個叫王琛,是個富二代,
也在玩收藏。我們之前在一次拍賣會上起過沖突,他想高價拍一個清代的花瓶,
我卻聽見那花瓶在哭訴自己是上周剛出窯的「高仿」,于是出言提醒,結(jié)果被他當眾羞辱,
說我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最后那花瓶被專家鑒定為假貨,王琛丟了大人,從此便恨上了我。
他身邊跟著一個精瘦的男人,眼神兇狠,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王琛的目光落在我面前的石頭上,眼睛一亮:「這是什么?發(fā)光的石頭?看著挺別致,
本少爺看上了?!顾磉叺谋gS立刻上前一步,想來搶。【別動手。
】墨玄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這保鏢是個外家高手,你打不過。用腦子?!课覍ⅰ冈缕恰?/p>
拿在手里,站起身,對王琛笑了笑:「王少,好巧啊。這石頭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
凡事總得講個先來后到吧?」王琛嗤笑一聲:「先來后到?林淵,你跟我講規(guī)矩?在這京城,
我王琛的話就是規(guī)矩!」他給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面無表情地朝我逼近。
我握緊了手里的月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敬镭?!看他腰間!】墨玄急了,
【那家伙腰上掛著一塊玉佩,是塊漢代古玉,陽氣很重!他練的是至陽的功夫,
最怕陰寒之物!你把月魄貼上去!】我瞬間反應過來。在保鏢的手即將抓到我衣領(lǐng)的剎那,
我身子一矮,躲過他的擒拿,同時將手里的月魄,狠狠地按在了他腰間那塊火紅色的玉佩上!
「滋啦——」一聲像是滾油碰上冰塊的刺耳聲響起!保鏢如遭雷擊,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整個人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腰間那塊價值不菲的古玉,此刻竟然布滿了蛛網(wǎng)般的裂痕!王琛驚呆了:「阿彪!
你怎么了?」被稱作阿彪的保鏢驚恐地看著我手里的月魄,眼神里充滿了畏懼。
「王……王少,那東西……邪門!」王琛又驚又怒,指著我:「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攤了攤手,一臉無辜:「我什么也沒做啊,你的人自己撞上來的??赡苁亲隽耸裁刺澬氖?,
被我這塊『照妖石』給照出來了吧。」【干得漂亮!小子,有老子當年的風范!
】墨玄在我腦中得意地大笑。王琛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又不敢再讓保鏢上前。我拿著月魄,
慢悠悠地從他們身邊走過,淡淡地說道:「王少,以后走路,記得看黃歷。」4、回到家,
我將「月魄」交給了墨玄。墨玄的魂體捧著那塊石頭,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仿佛那是絕世美味。他將月魄按入機關(guān)人「守一」的胸口。只見「守一」通體一震,
那些精密的金屬骨骼上,亮起了一道道銀色的紋路,如同人體的經(jīng)脈。原本只是虛影的墨玄,
身形竟然凝實了幾分?!杆?!」他長舒一口氣,「有了這塊月魄,
老子總算能動用一絲『墨心』的力量了?!埂具@小子還算有點用處。接下來,
該帶他見識點真正的好東西了。】墨玄飄到我面前,神情嚴肅起來:「小子,撿漏賺點小錢,
終究是小道。真正的寶貝,都藏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三天后,城西有個地下拍賣會,
主持者叫『鬼叔』,背景神秘。那里會出現(xiàn)一件東西,我們必須拿到手?!埂甘裁礀|西?」
我好奇地問?!敢话谚€匙。」墨玄的眼神變得深邃,「一把能開啟真正寶藏的鑰匙。」
三天時間,我一邊熟悉自己被墨玄開發(fā)后的「聆聽萬物」的能力,一邊通過各種渠道,
搞到了一張地下拍賣會的入場券。拍賣會的地點在一個廢棄的防空洞里,戒備森嚴,
來參加的都是京城地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墨玄的魂體就坐在我旁邊,不斷地對我耳提面命?!咀筮吥莻€老頭,身上戴的扳指是假的,
他自己還不知道?!俊厩懊婺莻€女的,脖子上的項鏈不錯,是百年前西洋王室的珍品,
可惜上面沾了點不干凈的東西,戴久了要倒大霉?!俊緡K嘖,一群有眼無珠的蠢貨。
】我聽得哭笑不得。拍賣會開始,主持人是一個臉上戴著青銅面具的男人,聲音沙啞,
應該就是「鬼叔」。前面的拍品都是些字畫瓷器,雖然珍貴,但墨玄都嗤之以鼻。
直到鬼叔讓人抬上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子?!父魑唬酉聛淼倪@件拍品,
沒有名字,沒有年代,甚至我們都打不開它。」鬼叔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
「但根據(jù)送拍人的說法,它關(guān)系著一個驚天的秘密。起拍價,一百萬,每次加價,
不少于十萬?!谷珗鲆黄瑖W然。一個打不開的破鐵盒,就敢要一百萬?【來了!
】墨玄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帶著一絲激動,【就是它!『天工匣』!我?guī)熥娴倪z物!
那叛徒當年遍尋不得,沒想到流落到了這里!】「二百萬。」我毫不猶豫地舉起了牌子。
我的出價讓全場瞬間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嘲諷響起:「我當是誰,原來是林淵啊。怎么,
又想撿漏撿出個金元寶來?」我回頭一看,又是王琛。他今天穿得人模狗樣,
身邊坐著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應該是他父親,王氏集團的董事長王宏。
王宏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便不再關(guān)注。王琛卻不依不饒:「一個破鐵盒,你花二百萬?
林淵,你是不是撿漏撿傻了?」我懶得理他。鬼叔敲了敲錘子:「二百萬一次,
還有沒有更高的?」「二百一十萬?!挂粋€陰冷的聲音從后排傳來。我回頭看去,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黑袍,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里的人,看不清面貌。【是『噬魂宗』的人。
】【就是那個叛徒創(chuàng)立的門派!他們果然也盯上了天工匣!】「三百萬?!刮以俅闻e牌。
「三百一十萬。」黑袍人緊追不舍。「五百萬!」
我直接把價格抬到了一個讓全場倒吸冷氣的高度。王琛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我:「瘋了,
真是瘋了!」連他父親王宏,都忍不住多看了我兩眼。黑袍人沉默了。
五百萬買一個未知的鐵盒,顯然也超出了他的授權(quán)范圍。【干得好!就是要用錢砸死他們!
】墨玄興奮地叫道?!肝灏偃f,一次!」「五百萬,兩次!」就在鬼叔即將落錘的時候,
王琛突然舉起了牌子?!肝灏僖皇f!」全場愕然,我也愣住了。王琛得意地看著我,
挑釁道:「不好意思,林淵。本少爺今天就是看你不爽,你想要的東西,我偏要搶過來!
我倒要看看,一個破鐵盒里,到底能有什么寶貝!」他身邊的王宏皺了皺眉,但沒有阻止。
或許在他看來,五百萬只是個小數(shù)字,只要兒子開心就好?!具@個不知死活的蠢貨!
】墨玄氣得魂體都在發(fā)抖?!敢磺f?!刮颐鏌o表情地舉牌。王琛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沒想到我敢跟?!敢弧磺Я阋皇f!」他咬著牙,額頭青筋都爆出來了。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