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晨光微露,一天的第一縷陽光指引著這輛疲憊的車在泥濘的道路上顛簸向前。
葉寒全身癱躺在后座上,陳珍珠用安全帶稍微固定了一下,這才沒讓他被顛得左搖右晃。
這條路何其漫長,陳珍珠忍耐著不適,努力保持意志的清醒,視線一次又一次模糊,又一次又一次強行恢復(fù)。
這一帶倒是平曠,沒有高坡,低洼,樹木也稀稀松松,只是灌木叢與野草堆很是茂密。
所以一場大雨下來,路面也就是泥濘了些。
陳珍珠終于遠遠望見村子的入口,石碑上幾個大刻字——大鵝村。
沈巖休息得差不多,再醒來時發(fā)現(xiàn)李開心不在身邊,也不愿意在床上多待。徑直從里屋出來。
李開心正在院子里幫著老夫婦倆喂鵝。
“巖妹兒!你醒啦?”李開心手里拿著菜刀在案板上將各種菜葉子剁成細碎。
“你干嘛呢?珍珠還沒回來嗎?”
日頭已經(jīng)升起來了,剛從光線暗的里屋出來,強烈的光刺激著沈巖的眼睛,使她勉強地睜著眼。
她看不大清李開心在干些什么,同時呢又很擔心陳珍珠的安危。
“還沒呢!我看你又睡著了,就想著找點事做,怪無聊的……”還差一點李開心就把所有大鵝們的早飯全部剁好了。
“你歇會兒,我來吧!”
沈巖站在門框里終于適應(yīng)了天亮的光線,看清楚李開心在院子角落的一個籬笆旁,揉著眼靠近,伸手接過菜刀。
“行,還剩一點兒,你把它都剁了吧。剁完倒在那個藍色食槽里就行?!?/p>
說著李開心指向籬笆中央的藍色凹槽,看著沈巖剁了幾下,李開心實在站久了,腿有些發(fā)軟,于是四下找了找,挪來一只板凳放在沈巖案板面前。
剛彎下一半身子,叭叭——
“珍珠!是珍珠回來啦!”撇了凳子,李開心趕緊跑去迎接陳珍珠。
沈巖也撇了菜刀緊跟著一起出了院子。
“珍珠!珍珠!”沈巖,李開心異口同聲道。
陳珍珠在院子周圍一塊較寬闊不礙事的地方停了車,下車后又急著去開后座的門,將葉寒拖拽下車,也就沒注意聽到她們倆的呼喚。
直到倆人跑進前來,陳珍珠還在賣力的拖拉葉寒。
“珍珠,這……他不是死了吧!”看到從土里挖出來的葉寒滿身的泥巴,毫無生機的面部神情,李開心震驚的樣子。
“還不知道,要先把他抬進屋里,兩位老人家在嗎?”
陳珍珠怕就這樣將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帶來會引得老人家的不滿,于是問道。
“老人家去地里干活去了。不過臨走前特意說過救人是大事說你要帶人回來的話空房可以給我們用?!?/p>
“好,來搭把手?!甭犃诉@話陳珍珠放心將葉寒帶進小屋。
雖然平時都是在醫(yī)院里的手術(shù)臺上救死扶傷,如今離開了專業(yè)設(shè)備,專業(yè)環(huán)境,好在人還是足夠?qū)I(yè)。
還有李開心和沈巖兩位配合默契的打下手,對葉寒的救治不在話下。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