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掉進動物園的老虎窩,園長老公接到我的求助電話后拒絕救援。
轉頭陪助理姜雪櫻和她的小孩姜澈在過山車上瘋狂。求助無門之下,我選擇報警。
等警察到達現(xiàn)場,婆婆被啃食得只剩下四肢。很快老公打來電話,語氣里是藏不住的怒意,
“誰讓你報警的?小澈和雪櫻正開心著呢,就這么被你毀了!”“你媽沒了,
就要來找他們母子倆的晦氣嗎?我最痛恨的就是你這種見不得人好的樣子!
”我都沒來得及說話,他直接掛斷電話。我不禁笑出了淚。原來他以為死掉的是我媽。
可他不知道,他在守護別人母子情深的同時,失去了自己相依為命的母親。1園區(qū)辦公室內,
主管揚著下巴,動作嫻熟地將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的辦公桌上。“把這個簽了,對大家都好。
”我垂眸掃過,是一份家屬賠償認可書。我沒有片刻遲疑,拿起,撕碎,丟進垃圾桶,
一氣呵成。從事發(fā)開始,我千求萬求,園區(qū)就是一直推脫責任不愿意救人,
等到警察到達現(xiàn)場,才裝模作樣展開援救。人都沒了,連一句道歉也沒有。主管嗤笑一聲,
搖了搖頭,“園長夫人,簽字是為了你好,省得你東奔西走,最后人財兩空。”我環(huán)抱雙臂,
冷眼盯著他,“我不會簽的,我堅持走正規(guī)法律程序?!敝車膯T工竊竊私語,
“她就是那個老找茬的園長夫人吧?自己抓不住園長的心,整天胡亂吃醋,難為雪櫻姐了。
”“雪櫻姐可是園長最得力的助手,哪是她這種心胸狹窄的家庭主婦能比的。
”他們的反應我不意外。我第一次來園里參觀,就是在姜雪櫻負責的區(qū)域,
被逃竄出來的蟒蛇嚇的大驚失色。幸虧我及時發(fā)現(xiàn),迅速逃走。事后,出于安全考慮,
我向丈夫白言聲提議辭退姜雪櫻。他卻輕描淡寫地說,“雪櫻是從開園就跟著我的助理,
你這不也沒事嗎?別為難她了。”姜雪櫻得知后,立刻扣了整個部門人員三個月的工資,
理由是“辦事不力,沖撞了園長夫人”。再加上平日里親眼所見白言聲對姜雪櫻的偏愛,
員工和主管對我都沒什么好臉色。想到這,我心底涌起一陣酸楚。主管還想繼續(xù)爭辯,
“吱呀”一聲,白言聲推門而進,后面跟著一身職業(yè)裝的姜雪櫻。我看著一臉嚴肅的兩人,
不禁苦笑,也難怪員工都認為是我嫉妒心太強,誰會去懷疑一個外表專業(yè)干練的助理呢?
白言聲徑直在我的對面坐下,架起腿,十指交叉置于膝上,俊郎的眉眼寫滿了不耐煩。
“顧笙,你鬧夠了沒有!不就是今天結婚紀念日沒陪你,你就又來找雪櫻的麻煩?
”“趕緊簽字,然后向雪櫻道歉!你知道你報警給她增加了多少工作量嗎?
”老虎區(qū)正是姜雪櫻的負責范圍,這次事故,她是直接責任人。我怔住了,只覺得荒謬至極,
“你瘋了?讓我道歉?”但凡白言聲在接到我的求救消息后,第一時間組織援救,
婆婆都不至于落得死無全尸的下場。結果他非但不放在心上,
反而繼續(xù)陪姜雪櫻和她的孩子在游樂園,美其名曰“守護別人的母子情”。原來他以為,
落入虎口的是我媽!姜雪櫻給白言聲遞上一杯茶,在一旁恭敬地低頭道,“我沒事的,
園長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工作再多再苦我也扛得住,
只是可惜今天是小澈第一次邀請我出去……”姜雪櫻越說越委屈。白言聲不顧周圍人的目光,
拉起她的手輕輕撫摸,轉頭看向我的眼底一片怒意,“本來念在我們夫妻一場,
給你點賠償買個棺材,沒想到你還是這么不知悔改!”“聽員工說,
你媽到最后被老虎啃得只剩下手腳,要我說,根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遭報應了!
”我怒火中燒,起身向前,揚手就是一記耳光?!安粶誓氵@樣說我媽!
”清脆的巴掌聲在辦公室回響。姜雪櫻歪著頭站在白言聲身前,捂著臉無聲落淚。
白言聲見到姜雪櫻替他擋了一巴掌,立刻上前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摔到桌底。
桌上厚實的玻璃杯被震落,砸中我的額頭。一股溫熱的液體緩緩流下,我抬手觸碰,
指尖一片猩紅。白言聲看都不看我一眼,急忙查看姜雪櫻的傷勢,
那小心翼翼的神情格外刺眼。我的心徹底冷了下來。姜雪櫻倒是變成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頭埋在他的懷里哭訴,“言聲,我沒事的?!薄爸灰銢]受傷,夫人再怎么針對我,
我也能接受?!苯训脑捈づ怂?,他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顧笙,你有沒有想過,
一個孩子見到母親受傷回家會多傷心!”“你媽沒了就算了,
你還想讓雪櫻的孩子也遭受這種痛苦,真是太自私了!”說完,他摟著姜雪櫻離開了。
背后撞擊的劇痛,讓我不得不流出生理性的眼淚。白言聲是全世界最沒有資格說我自私的人。
他不是不知道,當初為了幫他當上園長,我以動物保護協(xié)會副會長的身份,
四處打點的過程中得罪了不少人,以至于這些年,我在職場屢遭冷眼。可他呢?
為了陪助理和她的孩子,坐一個隨時能坐的過山車,不顧自己園長的職責和妻子的懇求,
硬是拖到一條人命消失,才不緊不慢地趕來要求我不要追責。更可笑的是,
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落入虎口的,是他一直以來最重視母親!2我草草處理完額角的傷口,
動身前往警局。一般來說,婆婆死亡的整個過程現(xiàn)場游客有目共睹,
是再自然不過的意外事故。但我總覺得,當時老虎看見婆婆的狀態(tài)不對勁,十分興奮,
根本不像是平常吃飽饜足的樣子。于是警察抵達現(xiàn)場那一刻,我便堅持要求進行尸檢。
接待我的警官明白了我的來意,遞給我一份鑒定報告。
“死者的指甲縫中檢出他人的皮膚組織?!薄敖?jīng)對比,屬于一個叫姜濤的人,你認識嗎?
”姜濤?姜雪櫻那個不學無術的哥哥?剎那間許多記憶碎片連成一條線,
幾年前的蟒蛇事件也明了了起來。我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澀。婆婆一直待我如親生女兒。
不僅好吃好喝的都想著我,知道我收養(yǎng)流浪狗,還特地用養(yǎng)老錢買下一塊地讓我安置它們。
每次我因姜雪櫻的事與白言聲吵架,她都會無條件站在我這邊。不管我和白言聲未來怎樣,
我早已把她當成了親生母親,一心盼望她能有個美好幸福的晚年。想到這,
萬千情緒翻涌難抑。白言聲還不知道,他的一己之私,讓他成為了殺害自己母親的幫兇。
我配合警察回答了一會問題,六神無主地回到了家。剛關上門,
就看見白言聲冷著臉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我頭也不抬,直直走進臥室。
他見我不像平日里那樣湊上前去求和,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一把拉住我,語氣煩躁,
“你能不能懂事點?你知道執(zhí)意追責會對園區(qū)造成多大的影響,要損失多大一筆錢嗎?
”“我已經(jīng)對仁至義盡,還愿意給你一筆撫恤金,多少人想要還沒有呢!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傳來姜雪櫻故作正經(jīng)的聲音,“白園長,都怪我不好,
讓夫人誤會了我們。我明天就提交辭職信,帶著小澈另謀工作。”我冷笑一聲,
奪過手機反諷,“誤會?”“姜雪櫻,以退為進這招,你倒是用的爐火純青。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更想坐上這園長夫人的位置!”電話那頭的人不說話,
只是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白言聲一聽,怒火中燒,狠狠掰過我的臉逼著我直視他,
“顧笙,你這個瘋女人,快給雪櫻道歉!告訴她你會取消對園區(qū)的追責,
同時懇求她不要離職。不然我就和你離婚!”我勾了勾嘴角,猛地掙脫開他的鉗制。
我沖進臥室,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摔在他身上。“我巴不得和你離婚!
”白言聲看見我眼底的決絕,愣了一下,隨后下頜緊繃,發(fā)狠道,“你確定?”我沒有說話,
算是默認。手機里又傳來姜雪櫻的哭腔,“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別怪園長。
明天我就去園里給你磕頭道歉,我任你處置,
你千萬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就和園長離婚……”話音未落,她突然一聲慘叫,電話里沒了聲響。
白言聲焦急地對電話呼喊了幾聲,沒有回應。轉頭指著我的鼻子罵,“顧笙,
雪櫻她是無辜的,她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絕不放過你!”“離就離,你別后悔!
”他氣急敗壞地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下名字,摔門而去。我仿佛一瞬間失去所有力氣,
癱坐在地。不知愣了多久,才緩緩拾起地上皺巴巴的協(xié)議書,開始收拾行李,準備搬走。
2我草草處理完額角的傷口,動身前往警局。一般來說,
婆婆死亡的整個過程現(xiàn)場游客有目共睹,是再自然不過的意外事故。但我總覺得,
當時老虎看見婆婆的狀態(tài)不對勁,十分興奮,根本不像是平常吃飽饜足的樣子。
于是警察抵達現(xiàn)場那一刻,我便堅持要求進行尸檢。接待我的警官明白了我的來意,
遞給我一份鑒定報告。“死者的指甲縫中檢出他人的皮膚組織。”“經(jīng)對比,
屬于一個叫姜濤的人,你認識嗎?”姜濤?姜雪櫻那個不學無術的哥哥?
剎那間許多記憶碎片連成一條線,幾年前的蟒蛇事件也明了了起來。我扯了扯嘴角,
笑容苦澀。婆婆一直待我如親生女兒。不僅好吃好喝的都想著我,知道我收養(yǎng)流浪狗,
還特地用養(yǎng)老錢買下一塊地讓我安置它們。每次我因姜雪櫻的事與白言聲吵架,
她都會無條件站在我這邊。不管我和白言聲未來怎樣,我早已把她當成了親生母親,
一心盼望她能有個美好幸福的晚年。想到這,萬千情緒翻涌難抑。白言聲還不知道,
他的一己之私,讓他成為了殺害自己母親的幫兇。我配合警察回答了一會問題,
六神無主地回到了家。剛關上門,就看見白言聲冷著臉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我頭也不抬,
直直走進臥室。他見我不像平日里那樣湊上前去求和,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一把拉住我,
語氣煩躁,“你能不能懂事點?你知道執(zhí)意追責會對園區(qū)造成多大的影響,
要損失多大一筆錢嗎?”“我已經(jīng)對仁至義盡,還愿意給你一筆撫恤金,
多少人想要還沒有呢!”這時他的手機響起,傳來姜雪櫻故作正經(jīng)的聲音,“白園長,
都怪我不好,讓夫人誤會了我們。我明天就提交辭職信,帶著小澈另謀工作。”我冷笑一聲,
奪過手機反諷,“誤會?”“姜雪櫻,以退為進這招,你倒是用的爐火純青。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更想坐上這園長夫人的位置!”電話那頭的人不說話,
只是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白言聲一聽,怒火中燒,狠狠掰過我的臉逼著我直視他,
“顧笙,你這個瘋女人,快給雪櫻道歉!告訴她你會取消對園區(qū)的追責,
同時懇求她不要離職。不然我就和你離婚!”我勾了勾嘴角,猛地掙脫開他的鉗制。
我沖進臥室,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摔在他身上?!拔野筒坏煤湍汶x婚!
”白言聲看見我眼底的決絕,愣了一下,隨后下頜緊繃,發(fā)狠道,“你確定?”我沒有說話,
算是默認。手機里又傳來姜雪櫻的哭腔,“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別怪園長。
明天我就去園里給你磕頭道歉,我任你處置,
你千萬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就和園長離婚……”話音未落,她突然一聲慘叫,電話里沒了聲響。
白言聲焦急地對電話呼喊了幾聲,沒有回應。轉頭指著我的鼻子罵,“顧笙,
雪櫻她是無辜的,她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絕不放過你!”“離就離,你別后悔!
”他氣急敗壞地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下名字,摔門而去。我仿佛一瞬間失去所有力氣,
癱坐在地。不知愣了多久,才緩緩拾起地上皺巴巴的協(xié)議書,開始收拾行李,準備搬走。
3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動物園。我還有一些重要的工作文件,落在白言聲的辦公室需要取回。
推開門,辦公室里一片狼藉。我和白言聲的合照被撕的粉碎,
所有曾經(jīng)我為他置辦的物品散落一地,還有幾件被撕碎的衣服混雜在其中。
辦公室里間里傳出女人的尖叫聲。我不由一陣反胃。我冷靜打開手機視頻,
面無表情地踹開門,對著床上赤裸的兩人360度無死角拍攝。姜雪櫻見我拿著手機,
立馬把頭埋進白言聲的懷里。白言聲將她護到身后,瞇著眼看我,“你在耍什么把戲?
想用這種方法逼我和你復合?”“我告訴你,晚了!除非你跪下來給雪櫻學狗叫,
否則別想再回到我身邊?!迸牡牟畈欢?,我立馬把視頻傳到網(wǎng)盤上。然后收起手機,
猛的提高音量,“復合?”“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哭著求我,讓我托關系走人情,
才幫你得到的園長之位?”“現(xiàn)在根基穩(wěn)定了用不到我了,就一腳把我踢開。白言聲,
論忘恩負義,你真是登峰造極?!边@段過去是他最不愿觸及的恥辱,
那幾年他被不少人明里暗里譏諷“吃軟飯”。所以等他站穩(wěn)腳跟后,
所有知情的老員工都被他一一辭退。白言聲被我當著姜雪櫻的面揭穿往事,臉色驟然陰沉。
我不想再和他們糾纏,回到外間收拾文件。姜雪櫻很快穿好衣服到我跟前,聲音輕柔,
眼里卻全是挑釁,“你知道你比我差在哪嗎?”“因為你太沒用了,結婚五年,
一個孩子也生不出來?!薄拔揖筒灰粯?,在你流產(chǎn)的那一年,就給他生了一個健康的男孩。
”她的話像一道驚雷砸中了我。我死死盯著姜雪櫻,指甲深深嵌入了手心。
從前我就懷疑過白言聲和姜澈的關系。每次問他,總被他敷衍帶過。原來,
我在醫(yī)院里為流掉的孩子痛哭流涕的時候,白言聲早已在另一個女人的懷里尋歡作樂。
這么多年,他們倆把我當傻子一樣,把我蒙在鼓里。憤怒幾乎沖破理智,
我下意識想要動手教訓她,還是克制住了。我知道她在故意激怒我,
這樣她好繼續(xù)戴上柔弱的面具,讓白言聲更加厭惡我。但是這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
我現(xiàn)在只想要離這對渣男賤女遠一些。我迅速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等等。
”白言聲出現(xiàn),塞給我一份家屬賠償認可書?!凹热荒阋呀?jīng)簽了,就別再去找司法機關了。
”他朝我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蹙眉,一時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直到瞄到手上那份賠償認可書,簽名欄那里赫然是我的名字!他看見我震驚的眼神,
輕蔑地笑出聲?!邦欝希J可書簽了,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我也銷毀了,你還拿什么去追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