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我的手，反復問我：“阿阮，你不會離開孤的，對不對？

”我想起沈婉清一次次拿出證據(jù)指證我，他都以“無稽之談”駁回，甚至為了我，

不惜斥責她，將她禁足。那時我只當他是被我迷惑了心智，還暗自得意?，F(xiàn)在想來，

他每一次的維護，每一次的包庇，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他在用自己的儲君之位，

用大梁的江山社稷，來賭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賭我會愛上他。而我，回報他的是什么？

是致命的情報，是冰冷的背叛，是那句至死都未曾說出口的“為什么”的答案。

我為什么不回答他？因為我無話可說。我說我身不由己？我說我生在北燕，長在北燕，

我的家人，我的同伴，都在那片土地上。我的命，從一開始，就不屬于我自己。這些話，

說出來，不過是蒼白的借口。背叛，就是背叛。我沒有任何可以辯解的余地。所以，

我選擇了沉默。用沉默，給了他最殘忍的一刀。難怪……難怪他會那么瘋。一個賭徒，

在輸光了所有之后，剩下的，也只有瘋狂了。9.三日后，蕭玨下了一道震驚天下的旨意。

他要以皇后之禮，大葬我這個“不幸病逝”的侍讀。并且，他要與我，舉行一場盛大的冥婚。

消息一出，朝野嘩然。御史們跪在承恩殿外，以頭搶地，聲淚俱下地哭諫，

求太子殿下以江山社稷為重，不要做此等荒唐之事。老皇帝氣得再次病倒，

下旨廢黜他的太子之位。然而，如今的京城，早已是蕭玨的一言堂。禁軍只聽他一人的號令。

廢太子的詔書，連東宮的門都進不來。蕭玨對外面的一切充耳不聞。

他親自為我挑選了最華美的嫁衣，親自為我畫眉點唇。我看著銅鏡里，那張蒼白而精致的臉。

在蕭玨的巧手下，竟像是有了幾分活人的氣息。他為我戴上那頂他珍藏了許久的鳳冠，然后，

為自己換上了一身刺繡龍鳳的紅色婚服。他牽起我冰冷的手，像是牽著他最珍愛的新娘。

“阿阮，我們成親了?！彼穆曇衾?，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滿足和喜悅。“從今以后，

你就是我蕭玨唯一的妻。這大梁的江山，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