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攜二百八十臺嫁妝嫁入侯府。老夫人讓出當家之權,讓我執(zhí)掌中饋。
上一世的我很慶幸自己嫁了個好人家,婆母沒有嫌棄我是商人,發(fā)誓一定會打理好侯府。
后來發(fā)現(xiàn)偌大的侯府竟然是個空殼,我也心甘情愿的拿自己的嫁妝貼補。隨著時間的流逝,
我的嫁妝被侯府敗光。到侯爺要為他的青梅贖身,我拿不出銀錢來,侯爺怒了。
“我堂堂侯府怎么會區(qū)區(qū)一千兩銀子都沒有,說!你把我侯府的銀子拿去哪里了?
”后來為了能為他的小青梅贖身,他把我送上了富商的榻換取銀兩。最后我磋磨至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侯爺要為小青梅贖身的這天。……1“蕓娘,溫怡和書義青梅竹馬,
溫怡被充入教坊司也是被牽連的?!薄澳憔屯鈺x幫她贖身吧!”聽到婆母的聲音,
我猛的心頭一顫,環(huán)顧四周,我重生了。重生到秦書義要幫小青梅贖身的這天了。
我定了定心神,回復道?!澳赣H,我也同意侯爺幫溫小姐贖身,但府中確實沒有一千兩銀子。
”侯爺勃然大怒,摔了茶盞?!拔液罡掠星f子無數(shù),店鋪數(shù)間,
再不濟還有朝廷的月份錢,怎么會區(qū)區(qū)一千兩銀子都沒有?”侯爺以為是我善妒,
不同意他幫小青梅贖身找的借口。我冷笑一聲。上一世,我的悲劇就是從今天開始的。
這一世,我不再當冤大頭。我甩出侯府的賬本。“這是侯府的賬目,
上面清清楚楚記錄著侯府每一筆收入和支出,今天我就交出管家職權,從此不再執(zhí)掌中饋。
”侯爺撿起賬本,認真的對起賬來。每翻一頁,臉多紅一分。侯爺揚了揚手里的賬本,
篤定的說?!斑@賬本是假的,你是為了嫉妒我要為溫妹妹贖身,所以糊弄我的。
”我喝了口茶,氣定神閑道?!拔覜]有騙你,侯府確實沒有錢。”真無語了。
白紙黑字都記錄著,他堂堂一個侯爺,難道不識字嗎?我不想再與他們多費口舌,
交出管家之權,想回自己的院子。侯爺秦書儀卻不依不饒。這不他叫來了管家,
親自對賬“酒樓每月收入倆千兩,莊子每月收入一百兩,首飾店每月收入三千兩,
還有朝廷給俸祿,侯府不說有十多萬兩,也上萬兩了……”他對賬對的心情澎湃,
翻賬本的手越來越快。當然也不忘數(shù)落我。“毒婦,
有這么多的銀子竟然不讓我為溫妹妹贖身,這么善妒,我要休了你?!彼胄萜?,
我也想休夫。可我嫁妝不能便宜這群白眼狼?!昂顮斶@是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要休了我,
你不顧侯府的顏面了嗎?”“還有,侯爺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些是侯府的私產,
還是我的陪嫁?”秦書儀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翻賬本的手停了下來。
這時我的好大兒挺身而出?!澳阋粋€商人之女嫁給我父親已是高攀,
我們侯府愿意花你的嫁妝是看得起你?!薄澳闶遣皇悄梦覀兒罡你y子在外面養(yǎng)奸夫了,
昨天在酒樓,我看見你與你名男子有說有笑的?!彼呛V定我拿了侯府的銀子養(yǎng)奸夫。
不然他不會這么說。秦書儀一聽,頓時炸了毛?!昂醚剑阋粋€李蕓娘,
敢拿著我們侯府的銀子養(yǎng)奸夫,給我戴綠帽子?!薄拔乙萘四悖孛妹眠M門。
”正合我的心意。但休妻是不可能的,只能和離?!昂顮?,我同意和離。
”“我的嫁妝要一件件清點,然后一件不落的帶走。”我指揮貼身丫鬟去庫房清點?!靶〈洌?/p>
去庫房清點嫁妝,一件也不要少?!边@時婆母站了出來,拉著我的手裝起婆媳深情。
2“蕓娘,這件事一定有誤會,你和書儀多年夫妻,怎么可能背著他養(yǎng)奸夫?
”“書儀和時月誤會你了,這些年侯府上下都是你在操勞,你把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侯府離不開你,我們也離不開你呀?!彼贿呎f,一邊讓秦書義和秦時月給我賠不是。
當真是一位好婆母。我嫁入侯府的第二天,婆母就交出管家權?!笆|娘,你已是我侯府媳,
以后侯府的大大小小事全憑你做主,侯府就交給你了?!碑敃r我還在慶幸自己嫁了個好人家,
婆母沒有磋磨我,沒有看不起我,還把管家之權給了我。我不能辜負婆母的期望,
要打理好侯府。于是一次次拿自己的嫁妝貼補侯府。重活一世,我才看明白。
這婆母才是侯府中心機最深的。上一世,她把管家之權給我,讓我執(zhí)掌中饋。
但侯府中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添人,吃食,外出,穿衣卻樣樣要向稟報她。
稍有不如意,她就拿侯府的家訓壓我。如今一想。她明知侯府是空殼子,
早就打上我嫁妝的注意,所以才把中饋交給我。用我的嫁妝替補侯府的虧空。
好讓他們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我示意小翠把賬本都交給婆母,規(guī)矩回應?!澳赣H,
如今我已交出侯府的管家之權,以后不會再管家了?!薄斑€有,侯爺要休妻,
那我先搬回我陪嫁的宅院?!蔽沂疽庑〈淝妩c嫁妝,一件件的往自己的宅院里搬。
和侯府已經撕破臉了,沒必要粉飾太平了。但在搬出侯府的第一天,
大街小巷都流傳著我拿侯府銀子在外面養(yǎng)面首的流言。秦書義帶著小廝來堵門。
看見我身邊站著陌生男子時。他一副果然你養(yǎng)奸夫的樣子?!袄钍|娘,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拿著我們侯府的銀子養(yǎng)奸夫,我們侯府都被你敗光了。
”“我說你怎么那么迫不及待的搬出侯府,原來是為了和奸夫雙宿雙棲呀!
”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笆裁??拿侯府的銀子養(yǎng)奸夫,
果然是商賈之女,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了?!薄昂罡驳姑?,娶了這么個水性楊花的賤貨。
”我被氣得頭都痛了。殺人的心都有了?!罢f我養(yǎng)奸夫,你秦侯爺有什么證據(jù),
再說我堂堂江南首富之女,養(yǎng)奸夫還需要你那點可伶的俸祿嗎?
”“我李蕓娘最不差的就是銀子。”秦書義覺得我說謊。就像前面我說那些收入是我的陪嫁,
但他堅信那是他們侯府的私產?!澳阏f你沒有用我們侯府的銀子養(yǎng)奸夫,
那侯府的銀子去哪里了?每個月都有上萬兩的收入,你倒是拿出來給我呀!
”侯府原本就沒有銀子,他要我從哪里拿銀子給他。我百口莫難辨。賬本他又不是沒看,
他那點俸祿他又不是不清楚?!昂罡@些年的收入和支出賬本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我不是把賬本給你了嗎?”“那天你看的那些收入都是陪嫁的酒樓和莊子的收入,
與你們侯府沒有關系……”一個人從心里就認定的事,他不會聽取外界的聲音的。
秦書義就是那樣的人。3“你這個蕩婦!這些年你在侯府養(yǎng)尊處優(yōu),風光無限,
如今為了一個奸夫卷走我們侯府的銀子,你太不是人了?!笨礋狒[的人嫌事不夠大。
“這樣的淫婦應該浸豬籠!”“對,浸豬籠!浸豬籠!”此起彼伏的連綿聲給了秦書義勇氣。
“來人,把賤人裝入豬籠沉塘,已證我侯府家風?!蔽冶凰麕淼男P按住往豬籠里送。
即使上一世我就知道秦書義是個禽獸,但心還是不可抑制的痛了一下。為了贖溫怡,
為一千兩銀子,他竟然要讓我死。和上一世是如此的相似。這一刻,我清晰的知道,
不能徹底解決掉秦書義。我的頭頂上永遠懸著一把劍。我將寢食不安。“住手!你們在干嘛?
”婆母斥退小廝。當眾斥責秦書義一番,又親自扶我起身?!笆|娘,你也別和書義較真,
他只是太想幫溫怡贖身了,你就拿一千兩銀子給他吧,我們侯府又不是沒有這千兩銀子。
”秦書義一聽侯府有著千兩銀子,是我不愿給他為溫怡贖身。瞬間憤怒到達頂峰。
憑什么我可以用侯府的銀子養(yǎng)奸夫,而他為自己的青梅贖身都不可以。他上來攀扯,
罵我妒婦,不要臉,賤貨。所有不好聽的詞都用在我的身上了。我怒極了。
示意小廝把他按住,我府前容不得他放肆。我一字一句道?!澳銈兒罡褪强諝ぷ樱?/p>
這些年都是我的嫁妝在養(yǎng)你們?!蔽铱聪蛘驹谝慌砸徽Z不發(fā)的婆母。“不信,你問問老夫人,
你侯府有錢嗎?”婆母笑著打馬虎眼。“蕓娘,都是一家,侯府的就是你的,
你的就是侯府的,沒必要分這么清?!边@話到了秦書義的耳中就變了一個意思。
一切都是侯府的。他篤定我拿了侯府的銀子?!袄钍|娘,民不與官斗,
你不把我們侯府的銀子還回來,本侯爺不會讓你好過的?!鼻貢x說道做到。
他帶著一幫紈绔子弟到我陪嫁的酒樓吃喝玩樂,把客人也趕走。他是侯爺,大家有怒不敢言。
可惡的是他不給銀子?!袄钍|娘拿了我侯府的銀子,我到她的酒樓吃喝要給什么銀子?
”最不要臉的是他帶著溫怡招搖過市,到我的首飾鋪子里拿走了大量的首飾。
也是不給銀子的。他堂堂侯爺,竟然如此的不要臉。好在我防范未然。秦書義在酒樓的吃喝,
首飾店拿的首飾都登記在冊。銀子該是多少就是多少,我差管事帶著賬本登門拜訪。第二天,
婆母就帶著他上門?!澳孀樱^來給蕓娘賠不是?!逼拍负浅馇貢x一聲,
皮笑肉不笑的遞了一個錢袋子給我?!笆|娘,這是書義在酒樓和首飾店佘的銀子,
你看夠不夠?”秦書義氣得直跺腳?!澳铮銥槭裁匆o這個賤婦銀子,
這是她欠我們侯府的?!蔽业嗔苛说嗔渴掷镢y子,笑瞇瞇的看向婆母。
“老夫人你是最清楚的,是我欠你們侯府銀子,還是你們侯府欠我銀子?
”婆母親熱的拉過我的手?!岸际且患胰?,哪有你欠我,我欠你的道理。
”秦書義很是不服氣,踮起腳要罵我。卻被婆母一把拉住。4他不明白,
明明是我用他們侯府的銀子養(yǎng)了奸夫。但他的母親卻一而再三的偏向我。他惡狠狠的瞪著我,
仿佛我是殺人放火,搶掠奸殺十惡不赦的惡人。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這眼神和上一世送我去權貴榻上換銀子一摸一樣,他不會放過我的。秦書義是個狠辣的。
我著咬牙,看著秦書義帶著小廝把我堵在店門口?!袄钍|娘,你拿我侯府銀子養(yǎng)奸夫還不夠,
現(xiàn)在竟然哄抬糧價賺黑心錢養(yǎng)奸夫?!奔Z食是百姓的安家立命之本,近日確有漲價。
原本我拿侯府銀子養(yǎng)奸夫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名聲本就不好。
人們更容易被秦書義的話引導?!疤^分了,為了養(yǎng)奸夫竟然故意抬高糧食的價錢,
黑心肝的。”“那侯府的銀子養(yǎng)奸夫的八成是真的,
不然堂堂一個侯爺被戴了綠帽子這么丟人的事,為什么要追著她不放,
肯定是侯府的銀子全被她拿了,不顧尊嚴想追回銀子?!薄疤灰樍?,拿侯府的銀子奸夫,
現(xiàn)在還賺我們的血汗錢養(yǎng)奸夫……”我氣得面色鐵青。我拿出賬本,
想澄清我沒有拿侯府的銀子養(yǎng)奸夫,更沒有亂抬糧價一說?!拔覜]拿侯府的銀子,
更沒……”他們根本沒有聽我說,紛紛朝我扔來爛菜葉臭雞蛋?!疤灰樍?,
怎么有這么賤的人?!薄百v婦,去死吧?!鼻貢x是真的不給我留一點后路。
他知道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于是煽動人心,擴大矛盾。前面的種種,加上今日一鬧,
我的名聲是徹底毀了。而更可怕的是我家的產業(yè)也受到牽連。秦書義是要一點一點的摧毀我。
他得意洋洋的看著我,趁百姓不注意蹭到我耳邊?!袄钍|娘,你不給我銀子為溫妹妹贖身,
我有的是辦法?!薄奥犝f販賣私鹽是死罪,你說你家的船上有沒有?”眼前一黑,
我被氣差點暈倒。我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道?!扒貢x,你敢?”他邪魅的一笑,
仿佛在說你猜我敢不敢?我氣極了,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他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撕開嗓子吼?!熬让?!李蕓娘為了奸夫要謀殺親夫了。”一句換點燃了群眾的怒火。
“李蕓娘太過分了,砸了她家的店,看她拿什么銀子養(yǎng)奸夫?!薄皩?!我們要為侯爺出氣。
”“也不能放過李蕓娘這個賤貨……”他們瘋了一般沖進店里,又砸有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