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替身:禁欲總裁的沙雕小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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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測算,不準(zhǔn)不要錢!兇宅凈化,無效可退款!線上看相,五星好評截圖返現(xiàn)三元!”
我叫紀(jì)小滿,一個負(fù)債累累、即將吃不上飯的玄學(xué)……個體戶。此刻,我正叼著一根辣條,百無聊賴地刷新著我那名為“紀(jì)大師仙途指路”的網(wǎng)店后臺。本月成交量,鴨蛋一個。
屏幕上,一個頂著粉色小豬頭像的用戶“發(fā)財暴富”發(fā)來消息:“大師,我最近總感覺身后有人,是不是撞邪了?”
我精神一振,手指翻飛:“施主莫慌,此乃小事。轉(zhuǎn)賬三百,貧道為你遠(yuǎn)程作法,保證藥到病除?!?/p>
對方秒回:“可我回頭看,那是我影子?!?/p>
我:“……”
我面無表情地敲下:“影子屬陰,乃陰氣聚集之兆。施主,你這情況得加錢。八百八十八,一場大羅金仙驅(qū)邪法事,包你影子都變得陽氣滿滿?!?/p>
“叮咚”,系統(tǒng)提示:您已被對方拉黑。
我把辣條狠狠嚼碎,天道不公!我紀(jì)小滿,師從三流神棍,深諳“坑蒙拐騙”四字真言,怎么就混到了拖欠房租三個月的地步?
就在我準(zhǔn)備關(guān)店,去天橋底下擺攤,主營業(yè)務(wù)“貼膜、算命、配鑰匙”時,一個黑色的頭像閃動起來。沒有昵稱,只有一個冷冰冰的“A”。
“A”:“年薪三百萬,做我的‘人’。”
我瞳孔地震。三百萬?別說做他的“人”,做他的狗我都愿意繞著他家別墅跑三圈,邊跑邊給他表演后空翻。
我立刻切換成高冷大師模式:“施主,貧道乃方外之人,談錢,俗了?!?/p>
“A”:”一個月三十萬,預(yù)付。做一年?!?/p>
我:“地址給我,貧道這就下山普渡你?!?/p>
半小時后,一輛能買下我老家整個村的黑色豪車停在了我的“道觀”——一個不足二十平的城中村握手樓門口。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斯文敗類四個字就差刻在腦門上了。
他推了推眼鏡,打量著我這掛著八卦鏡、貼著黃符,實則漏雨漏風(fēng)的破地方,鏡片下的眼神充滿了資本主義的嫌惡。
“紀(jì)小滿小姐?”
“是貧道,”我一甩身上洗得發(fā)白的道袍,“施主,你印堂發(fā)黑,恐有大劫啊?!?/p>
金絲眼鏡男嘴角一抽:“我是晏先生的助理,姓周。紀(jì)小姐,上車吧,我們老板要親自見你。”
我跟著周助理上了車,感覺自己像個被綁架的土豆。車內(nèi)安靜得可怕,直到周助理遞給我一份文件。
“這是合同。紀(jì)小姐,你需要扮演的人叫喬茵雪,是我們老板晏池先生的未婚妻?!?/p>
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替身?我賣藝不賣身啊!”
周助理面不改色:“紀(jì)小姐誤會了。喬小姐……出了點意外,目前在國外療養(yǎng),暫時無法露面。但晏先生的對家一直盯著喬小姐,為了商業(yè)布局,我們需要一個人暫時扮演她,穩(wěn)住局面。”
“療養(yǎng)?”我敏銳地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不會是植物人了吧?”
周助理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fù)平靜:“紀(jì)小姐只需要知道,你需要模仿喬小姐的儀態(tài)、愛好,住在晏先生的別墅里,偶爾出席一些必要的場合。合同期間,衣食住行全包,另外每個月支付您三十萬薪水。一年后,合作結(jié)束,尾款結(jié)清,你我兩不相欠?!?/p>
我看著合同上那一串零,心臟砰砰直跳。這哪是合同,這是我下半輩子的飯票啊!
“干了!”我當(dāng)場拍板,“不過我有個問題。”
“請講?!?/p>
“這個晏池……帥嗎?”
周助理的表情第一次裂開了:“……帥?!?/p>
“活好嗎?”
“咳咳!”周助理被口水嗆到,漲紅了臉,“紀(jì)小姐,晏先生他……比較潔身自好?!?/p>
哦,我懂了。禁欲系嘛。我最喜歡給禁欲系開葷了,當(dāng)然,得加錢。
車子駛?cè)胍黄f園式別墅區(qū),最終停在一棟宛如城堡的建筑前。我紀(jì)小??滿,今天就要開啟我的豪門富婆(預(yù)備役)生涯了!
周助理領(lǐng)我進(jìn)門,穿過能跑馬拉松的客廳,最終在一個書房門口停下。他敲了敲門:“晏先生,紀(jì)小姐到了?!?/p>
門內(nèi)傳來一個低沉、冷冽如冰的聲音:“讓她進(jìn)來?!?/p>
我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書房里,一個男人背對著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身形挺拔,肩寬腿長,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勾勒出驚人的腰線。僅僅一個背影,就散發(fā)著“我很貴,莫挨我”的強(qiáng)大氣場。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
那一刻,我腦子里只剩下四個字:男版妲己。
那張臉俊美得毫無瑕疵,劍眉入鬢,鼻梁高挺,一雙桃花眼卻冷得像淬了冰。薄唇緊抿,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疏離和……濃濃的煞氣。
以我專業(yè)的眼光來看,這位晏先生,絕對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方圓十里,寸草不生。
他就是我的老板,晏池。傳說中商業(yè)界的活閻王,跺一跺腳,A市經(jīng)濟(jì)都要抖三抖的男人。
晏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兩道X光,把我從里到外掃了一遍,最后定格在我洗得泛白的帆布包上。他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紀(jì)小滿?”
“晏先生好,”我立刻切換成喬茵雪的人設(shè)——一個溫柔嫻靜的白富美,“初次見面,請多關(guān)照?!?/p>
他沒理會我的客套,直接扔過來一個平板:“這里面是喬茵雪的所有資料,三天時間,背熟。三天后,我不希望在你身上看到任何屬于‘紀(jì)小滿’的影子?!?/p>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在交代一件物品的使用說明。
我接過平板,心中暗道:老板放心,只要錢到位,別說影子,我連DNA都能給你變成喬茵雪的。
“還有,”晏池走近一步,強(qiáng)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他微微俯身,在我耳邊低語,氣息冰冷,“記住你的身份,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碰的別碰。否則,我讓你知道什么叫人間蒸發(fā)?!?/p>
我聞著他身上清冷的木質(zhì)香,感受著耳邊傳來的酥麻威脅,非但沒怕,反而興奮起來。
好家伙,這煞氣,純正!
我掐指一算,一臉凝重地看著他:“晏先生,你這煞氣……有點超綱啊?!?/p>
晏池直起身,眼神里帶著一絲看神經(jīng)病的審視:“你說什么?”
“你這命格,百年難遇的‘孤寡帶煞’之相。輕則破財,重則……克妻?。 蔽乙槐菊?jīng)地胡說八道,“不過你放心,遇上我是你的緣分??丛谌f的月薪上,我免費送你一道‘桃花護(hù)身符’,保你安全。”
說罷,我從帆布包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紙,上面用紅色圓珠筆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笑臉。
晏池盯著那張“符”,沉默了。書房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甚至能聽到周助理在門外倒吸涼氣的聲音。
許久,晏池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出去。”
我麻溜地收起符,沖他甜甜一笑:“好的老板,沒問題老板!老板您早點休息!”
溜出書房,我長舒一口氣。
第一天上班,沒被當(dāng)場開除,可喜可賀。至于那個活閻王,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他心甘情愿地把錢包奉上,再喊我一聲: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