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雨夜里,像條無人問津的野狗。曾經(jīng)對我噓寒問暖的保姆張姨,
卷走了我最后一筆救命錢。我曾真心愛護(hù)的未婚妻蘇清月,挽著我家保姆兒子李浩的胳膊,
看著我冷笑:“江宸,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而那個偷了我黑卡、撬了我墻角的竊賊李浩,蹲下來,
用我的手機給我拍了最后一張慘狀輕蔑地拍了拍我的臉: “謝謝你啊,宸哥。你的卡,
你的車,你的女人……現(xiàn)在,都是我的了?!碧咸斓暮抟夂筒桓食闪宋乙庾R里最后的燃料。
再睜眼——我竟然回到了收到黑卡凍結(jié)短信的這一天。手機屏幕微亮,
那條熟悉的短信剛剛彈出。門外,傳來李浩那故作關(guān)切的聲音:“宸哥,你別急,
不就是張卡嘛……”而客廳里,蘇清月發(fā)來的微信對話框正在閃爍:“江宸,
我看上那個新款的包了,明天給我買?!北涞呐鹪谖已豪餆o聲燃燒,
我卻緩緩勾起嘴角。好。 很好。這一次,我會看著你們盡情地偷,盡情地?fù)尅?/p>
我會把你們捧到最高處。然后再親手,把你們所有人都狠狠摔下來。(一)江宸猛地睜開眼。
劇烈的窒息感還殘留在喉間,冰冷雨水的觸感和李浩那張得意又扭曲的臉,仿佛就在上一秒。
但他指尖觸碰到的,是真皮座椅柔軟的質(zhì)感。鼻腔里縈繞的,是車內(nèi)熟悉的香氛味道。
耳邊是車輛平穩(wěn)行駛的胎噪聲。他……沒死?不,他死了。死在前世那個冰冷絕望的雨夜,
被榨干最后一滴價值后像垃圾一樣被丟棄。心臟因巨大的震驚和狂喜而瘋狂跳動,
幾乎要撞破胸腔。他猛地坐直身體,
目光急切地掃向車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飛速后退,這是回家的路。
他顫抖著手摸出手機。屏幕亮起,
一條刺眼的短信通知赫然躺在最上方——【全球至尊銀行】尊敬的江宸先生,
您的黑卡(尾號8888)因系統(tǒng)監(jiān)測到異常操作,已采取臨時凍結(jié)保護(hù)措施,
請您盡快致電客服中心核實……是這一天!就是這一天!所有的悲劇,
都從這張被凍結(jié)的黑卡開始!前世的記憶如同開閘的洪水,洶涌地沖擊著他的大腦。
李浩虛偽的關(guān)心,張姨貪婪的窺探,還有蘇清月那刻薄的抱怨……他們就像一群水蛭,
牢牢吸附在他身上,最終將他吸食殆盡。恨意!冰冷徹骨的恨意瞬間取代了重生的恍惚,
在他的血液里無聲地咆哮。但他死死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jìn)掌心,
用刺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沖動。前世就是太過信任他們,才落得那般下場。這一世,
他擁有了上帝視角,擁有了重新來過的機會。報復(fù)?不,那太便宜他們了。
他要看著這群蛀蟲,在自己親手搭建的舞臺上,一步步走向他們應(yīng)有的結(jié)局!
車子緩緩駛?cè)氲叵萝噹?。江宸深吸一口氣,再抬頭時,眼底所有翻騰的情緒已被強行壓下,
只余下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只是那平靜之下,是即將噴發(fā)的火山。他推開車門,
整理了一下并無褶皺的衣領(lǐng),步伐沉穩(wěn)地走向電梯。
電梯鏡面映出他年輕卻帶著一絲疲憊的臉龐。就是這張臉,前世寫滿了愚蠢的信任。
“?!彪娞莸竭_(dá)所在樓層。門一開,一個故作熱情的聲音就迎了上來?!板犯纾貋砹??
”李浩斜倚在入戶門邊,手里還拿著個蘋果在啃,
眼神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試探和一絲幸災(zāi)樂禍,“剛才看你臉色不好,沒事吧?
是不是遇到什么難處了?”這張臉,這副腔調(diào),和前世一模一樣!
江宸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那點廉價的古龍水味。按照前世的劇本,
他此刻應(yīng)該煩躁又窘迫地抱怨黑卡被凍結(jié)的事,
然后引來李浩假惺惺的安慰和張姨更進(jìn)一步的打探。但這一次,江宸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平靜無波,卻讓李浩沒來由地心里一毛,啃蘋果的動作都頓住了。“嗯。
”江宸從喉嚨里發(fā)出一個簡單的音節(jié),繞過他,指紋解鎖開門。李浩愣了一下,
顯然沒料到他是這個反應(yīng),連忙跟上:“宸哥,真沒事?有事你說話啊,兄弟我能幫肯定幫!
”江宸沒理他,目光落在玄關(guān)。鞋柜旁,
一雙明顯不屬于他的、有些破舊的運動鞋隨意甩在那里。那是李浩的鞋。前世的他毫不在意,
甚至覺得這樣顯得“親近”。此刻,這雙鞋卻像一根刺,扎在他的眼里。(二)客廳里,
張姨正拿著抹布,心不在焉地擦著電視柜。聽到開門聲,她立刻轉(zhuǎn)過身,
臉上堆起過分熱情的笑容:“小宸回來啦?吃飯了沒?阿姨給你熱點宵夜?
”她的眼睛卻像探照燈一樣,飛快地掃過江宸全身,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么。
江宸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不用了,張姨,忙你的吧?!彼麚Q了鞋,
徑直走向客廳沙發(fā)坐下,拿出手機,仿佛在隨意瀏覽信息。李浩也跟著擠過來,
在他旁邊坐下,故作熟稔地想摟他肩膀:“宸哥,到底咋了?跟兄弟還見外?
”江宸不動聲色地側(cè)身避開,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就在這時,手機屏幕亮起。
不是短信,是微信語音通話的請求。來電顯示——【蘇清月】。江宸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這個他前世愛過,最終卻給了他最深一刀的女人。他頓了頓,
在李浩和張姨若有似無的注視下,按下了接聽鍵,并打開了免提?!敖罚?/p>
”電話那頭的聲音嬌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你怎么才接電話?
我發(fā)給你的微信你看到了沒?”“剛才在車上,沒看。怎么了?”江宸的聲音平靜無波。
“就那個LV的新款水桶包?。∥医忝媒裉於寄玫搅?!我也要!明天你就去國金幫我買回來,
聽到了沒?”語氣理所當(dāng)然,帶著命令的口吻。前世的他,哪怕自己遇到天大的事,
對蘇清月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yīng)。李浩在一旁聽著,眼中閃過羨慕和貪婪的光芒。
江宸沉默了一秒,開口:“最近手頭有點緊,過段時間吧。
”電話那頭瞬間炸了:“緊什么緊?你騙誰呢江宸!一個包才多少錢?
你上次不是說項目款快到了嗎?你是不是不愛我了?連個包都舍不得給我買!
”她的聲音又尖又利,透過揚聲器清晰地回蕩在客廳里。張姨停下了擦桌子的動作,
豎著耳朵聽。李浩臉上則露出一絲看好戲的竊笑。
江宸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自己身上。那種被審視、被評判的屈辱感再次涌上,
卻被他死死壓住?!案鷲鄄粣勰銢]關(guān)系,是確實不方便?!苯返穆曇粢琅f沒什么起伏。
“不方便?我看你就是沒本事!窩囊廢!連自己女人想要的都滿足不了!
”蘇清月口不擇言地罵道,“我不管!我明天就要看到包!”說完,
根本不給江宸再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嘟—嘟—嘟—忙音響起。
客廳里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張姨假模假式地嘆了口氣:“哎,
這蘇小姐也真是的……小宸你肯定是遇到難處了……”她的話聽著像是安慰,
實則是在進(jìn)一步打探。李浩則撇撇嘴,看似打圓場,實則煽風(fēng)點火:“宸哥,女人嘛,
就得哄著。不過蘇小姐這話說的確實有點過了,哥們兒都替你憋屈?!苯窙]說話,
只是低頭看著手機。他點開微信,
果然看到了蘇清月之前發(fā)來的圖片——那只包的型號和價格。然后,他像是無意間滑動屏幕,
點開了朋友圈。刷新出來的第一條,就在十分鐘前?!咎K清月】:[圖片] 心情不好,
還是有人懂得哄我開心~【愛心】圖片里,正是她剛才在電話里吵著要的那只LV水桶包。
而圖片的角落,一只明顯屬于男性的手無意間入鏡。
那只手腕上戴著一塊眼熟的卡西歐手表——那是李浩去年生日時,死皮賴臉求著江宸送他的。
壓抑的怒火如同巖漿在血管里奔涌。背叛的刀子,從一開始就插在了他的背上。而他,
現(xiàn)在看得清清楚楚。(三)電話事件之后,家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張姨和李浩似乎確認(rèn)了江宸“確實遇到了經(jīng)濟困難”,言行舉止間那層小心翼翼的偽裝,
褪去了不少。第二天是周末。江宸起得稍晚,走出臥室時,發(fā)現(xiàn)家里異常安靜。張姨不在,
說是出去買菜了。李浩則穿著背心大褲衩,
大剌剌地癱在客廳沙發(fā)上用著他的頂級音響放著重金屬搖滾,聲音開得震天響,
茶幾上還擺著吃剩的外賣盒子??吹浇烦鰜恚皇窍屏讼蒲燮?,
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喲,宸哥醒啦?”絲毫沒有關(guān)小音量或者收拾一下的意思。
前世的江宸可能會皺皺眉,但最多說一句“聲音小點”,并不會真的計較。
但現(xiàn)在……江宸的目光掃過喧鬧的音響,落在李浩的手腕上——空空如也。
他記得昨天李浩還戴著那塊卡西歐。他不動聲色地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
狀似隨意地問道:“你那塊表呢?昨天不是還戴著?”李浩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眼神有些閃爍,隨即滿不在乎地甩甩手:“哦,那破表啊,感覺有點卡針,我拿出去修修。
”破表?當(dāng)初可是他求了很久才得到的。江宸心中冷笑,沒有追問。他記得很清楚,
前世大概就是這個時間點,
他收藏柜里的一塊價值十萬左右的限量版卡地亞坦克系列手表不翼而飛。當(dāng)時他問過,
李浩和張姨口徑一致,都說沒看見,甚至還暗示是不是江宸自己亂放忘了。他當(dāng)時雖然懷疑,
但沒有證據(jù),最后只能不了了之?,F(xiàn)在看來,那只表恐怕根本不是“丟了”。
壓抑的濁氣在胸腔里翻滾。但他臉上卻露出一個理解的表情:“是嗎?壞了就去修吧。
”他放下水杯,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走向書房:“我好像有塊備用的表,你先戴著應(yīng)應(yīng)急。
”他打開書桌抽屜,里面有一個打開的空表盒——正是那塊卡地亞坦克的盒子。
位置和他前世發(fā)現(xiàn)手表失蹤時一模一樣。江宸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證據(jù)鏈的第一環(huán),
拿到了。他合上抽屜,面無表情。很好,偷吧?,F(xiàn)在偷得越多,越開心,將來才會摔得越慘。
他回到客廳,對李浩說:“沒找到,可能記錯了?!崩詈扑坪跛闪丝跉?,
語氣更加隨意:“沒事兒,宸哥,我不急?!边@時,江宸的手機又響了。還是蘇清月。
這次是短信,語氣比昨天更加冰冷和不耐煩:【江宸,包我不要了。你最近怎么回事?
聯(lián)系你也愛答不理的。李浩都比你關(guān)心我,
他說晚上開你那輛帕拉梅拉帶我去新開的星空餐廳散心。車鑰匙放哪了?讓他拿去用一下。
】看著短信,江宸差點氣笑出來。開他的車,用偷他錢(賣表所得)買來的包,
去泡他的未婚妻?這對狗男女,還真是把他當(dāng)成了徹頭徹尾的冤大頭!
屈辱感像毒藤一樣纏繞上心臟。但他握著手機的手指,卻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后,
又緩緩松開。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將所有真相吼出來的沖動。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他需要更多證據(jù),需要讓他們在最志得意滿的時候,被徹底踩進(jìn)泥里!他回復(fù)了兩個字,
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又仿佛輕描淡寫:【隨便?!堪l(fā)完短信,
他甚至能聽到旁邊李浩的手機提示音清脆地響了一下。李浩立刻拿起手機查看,
臉上瞬間綻放出壓抑不住的狂喜和得意,還下意識地瞥了江宸一眼,
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優(yōu)越感。江宸移開目光,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背后的音樂依舊吵鬧,李浩已經(jīng)開始哼歌,
仿佛那輛百萬豪車和那個漂亮女人已經(jīng)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江宸的嘴角,在無人看見的角度,
緩緩勾起一絲冰冷至極的弧度。笑吧。盡情地笑。很快,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四)李浩和蘇清月開著江宸的帕拉梅拉出去“散心”了,家里只剩下江宸和張姨。
張姨在廚房里弄出不小的動靜,洗碗擦灶臺,嘴里還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顯然心情極好。
兒子開上了豪車,泡上了富家小姐,她這個當(dāng)媽的,感覺自己也快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江宸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門一關(guān),隔絕了外面的噪音,也隔絕了他臉上最后一絲偽裝的平靜。
他打開電腦,屏幕冷光映照著他毫無表情的臉。他沒有絲毫猶豫,
直接登錄了幾個銀行和信用卡的APP。前世,他是在破產(chǎn)后才知道李浩不僅偷了他的黑卡,
還通過各種方式綁定了他好幾張額度不小的副卡,
甚至用他的個人信息在一些網(wǎng)貸平臺借了錢。這一次,他要主動出擊。
他快速調(diào)取了最近所有的消費記錄。黑卡的流水率先彈出,密密麻麻的消費信息,
從高檔餐廳到奢侈品店,甚至還有幾筆酒店的大額支出,時間就在最近兩天。持卡人簽名處,
無一例外都是拙劣模仿的“江宸”二字。諷刺的是,李浩甚至連他簽名的習(xí)慣都沒完全學(xué)會。
江宸的眼神掃過那些數(shù)字,內(nèi)心毫無波瀾,
只是冷靜地將所有異常消費的截圖、交易號、商戶名稱一一整理歸檔,加密保存。這還不夠。
他拿起另一個不常用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被接起。“秦風(fēng),是我?!薄板犯??
怎么用這個號?聽著語氣不對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爽又帶著點關(guān)切的男聲,
正是他唯一的真兄弟秦風(fēng)。“遇上了點惡心事,需要你幫忙?!苯费院喴赓W,
“幫我找個絕對靠譜的人,技術(shù)好,嘴巴嚴(yán)?!薄皼]問題。要查什么?
”秦風(fēng)的聲音立刻嚴(yán)肅起來?!拔臆嚤蝗藙恿?,帕拉梅拉。需要在車?yán)镅b點小東西,
GPS定位,最好再加個錄音?!苯返穆曇魤旱煤艿?,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響起秦風(fēng)帶著怒意的聲音:“操!誰他媽這么不長眼?
動到你頭上了?李浩那孫子?”“不止他?!苯氛Z氣冰冷,“具體回頭跟你說。
人盡快找到,要快,最好今晚就能搞定。車他們開出去了,晚上會開回來。”“明白了。
交給我。媽的,真是給那對保姆母子臉了!”秦風(fēng)罵了一句,立刻答應(yīng),“等我消息。
”掛了電話,江宸靠在椅背上,閉上眼。布局的網(wǎng),已經(jīng)悄然撒下。
他聽到門外張姨刻意放輕的腳步聲,似乎在偷聽書房里的動靜。江宸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聽吧。很快,你們會聽到讓你們終身難忘的“好消息”。(五)晚上十點多,
樓道里終于傳來了電梯到達(dá)的“叮咚”聲,以及李浩刻意拔高的說笑聲。
“……清月你是沒看到,那經(jīng)理對我點頭哈腰的樣子,嘿,咱這排面必須得有!”門開了,
李浩滿面紅光地走進(jìn)來,身上帶著一股煙酒混合的味道。蘇清月跟在他身后,
臉上也帶著愉悅的笑容,手里還拎著那個嶄新的LV包??吹阶诳蛷d沙發(fā)上看書的江宸,
兩人臉上的笑容都淡了幾分,閃過一絲不自然?!板犯?,還沒睡???
”李浩把車鑰匙隨意往玄關(guān)柜子上一扔,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響語氣帶著一種莫名的炫耀,
“車給你停回車庫了,油不多了,記得加?!苯诽鹧?,目光平靜地從他們身上掃過,
最后落在蘇清月手里的包上。蘇清月下意識地把包往身后藏了藏,隨即又似乎覺得沒必要,
挺直了腰板反而帶著點挑釁地看著江宸:“看什么?李浩給我買的。不像某些人,摳摳搜搜。
”江宸沒說話,只是合上了手里的書。他的沉默似乎助長了李浩的氣焰。李浩打了個酒嗝,
笑嘻嘻地湊近幾步壓低聲音,用一種只有他們?nèi)四苈牭降囊袅空f:“宸哥,謝了啊。
要不是你的車,今晚還真沒那么順利。清月說了,還是坐帕拉梅拉舒服。
”這話里的暗示和得意,幾乎毫不掩飾。蘇清月臉頰微紅,
嗔怪地推了李浩一下:“你胡說什么呢!”但那語氣里聽不出絲毫生氣,反而像是打情罵俏。
江宸感覺自己的胃里一陣翻涌。他站起身,目光最后一次掠過這對令人作嘔的男女,
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臥室。在他身后,李浩和蘇清月交換了一個“勝利者”的眼神,
李浩甚至無聲地做了個口型:慫貨?;氐脚P室,反鎖上門。江宸臉上的平靜瞬間碎裂,
他猛地一拳砸在柔軟的床墊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響!不是不怒,是怒到了極致!
他需要極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現(xiàn)在就沖出去將那兩個賤人撕碎的沖動。他走到窗邊,
看著樓下萬家燈火,深呼吸了無數(shù)次,才勉強將翻騰的殺意壓回心底。就在這時,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秦風(fēng)發(fā)來的消息,言簡意賅:【搞定。東西很小,貼副駕座位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