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輕易心動
我向來都是心知肚明的,我不過是段聿明心中白月光的替身。
他視我為養(yǎng)在籠中的金絲雀,那我便當(dāng)他是踏腳石。
我時刻警醒自己不能動情。
當(dāng)白月光回國,我被絕情拋開時,我果斷跑路。
甩開了小叔子,又來了個小侄子?
管他叔還是侄,我全身心投入我的演藝事業(yè)。
……
大床上,段聿明和我纏綿交織,他動情地悶哼著,卻從不會叫我的名字。
因為我知道他心里想著的根本不是我。
他伏在我的身上,吸吮我的耳垂,舔弄我的頸窩……
他從不跟我接吻。
如果床笫之事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那接吻這種傾訴愛意的事,他大概是不想和我做的。
那雙深情卻晦暗不明的眼睛與我對視時,到底在想著什么……
一場交歡結(jié)束,我撿起衣服去浴室洗澡。
這是我跟著段聿明第三年,認識他的第六年。
三年前,在一個劇組片場,我還是一個透明小演員。
當(dāng)時要飾演一個出境只有幾集的江湖劍客,一身樸素的白袍,妝造素得不能再素。
我揮著劍反復(fù)地練習(xí)武術(shù)老師教的那些武打動作。
幸好我有一些舞蹈功底,旋轉(zhuǎn)、跳躍、跨步……
長劍一揮,直直地指在一個人臉前。
我一驚,一眼認出了他。
那是我時隔多年再次見到他,而他是第一次見我。
“?。〔缓靡馑?,段總,這小演員不懂事沖撞到您……還不趕緊給段總道歉!”導(dǎo)演哈著腰道歉。
我收起劍,愣愣地看著他,“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無礙?!彼皇堑卣f了兩個字。
我還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你還在這干什么?要讓劇組的人都等著你?”導(dǎo)演朝我吼道。
我一聽,一溜煙跑了。
聽到劇組的人說他是這部大制作武俠片的投資人,導(dǎo)演邀他吃飯,他便順道來劇組了。
我是什么時候認識段聿明的呢?
幾年前,我還是個電影學(xué)院的學(xué)生時,七十周年校慶那天,我看到梧桐樹下謙謙如玉的他,看到演講臺上落落大方的他。
原來真的有一見鐘情。
……
片場休息中,一個男人叫住我,“景小姐,我們段總想見你?!?/p>
疑惑中,我被領(lǐng)到一個化妝室,進門,看見只有段聿明坐在那里。
“段總,你找我有事嗎?”年輕的我,見到大人物,還有點小小的緊張。
“景小姐,請坐。”
我心里七上八下,坐在他的對面。
“我叫段聿明,你呢?”
“景然。”
“景然小姐,明天賞臉吃個飯嗎?”
……
或許當(dāng)時年輕懵懂,或許鬼迷心竅,我就成了段聿明身邊的“小情人”。
跟他約會幾次后,我就后悔了,我想終止這種關(guān)系,可事實偏偏不遂人愿,我爸投資做生意不賺反虧,欠下一大筆債。
我抉擇兩難,段聿明是誰?。克嵌嗌偃饲笾坏玫膲糁星槿?。
他給我送各種貴重禮物,給我資源,現(xiàn)在的公司還是走了他這個后門進的,在這個時候我更不能放棄這個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