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婆一直沉迷炒股，為了支撐她的愛好，我一直努力賺錢給她兜底。
牛市來臨，老婆終于大賺了一筆。
老婆開心，我也高興，好奇她這次到底賺了多少。
我為她做了一大桌愛吃的菜，還沒來得及慶祝，就看到她和白月光在藕斷絲連。
甚至還有......開房記錄。
“你不是說你最愛我忘不了我嗎，為什么還不離開那個男人？錢都已經(jīng)賺到手了你還不走？”
老婆說：“我跟他大半年都沒有親密了！你還想我怎樣？”
那個白月光撒著嬌：“可熱我想讓你和他分開，我想要你的全部都只屬于我?！?/p>
“乖，我給你買了塊江詩丹頓，花了一百多萬呢！這種頂級奢侈品我都舍不得給我老公買，因為是你，我想把所有的好東西都送給你?！?/p>
原來，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這么多年的付出和陪伴，連她白月光的幾句甜言蜜語都比不上。
付思瑤，我累了，我不會再像個傻子一樣把我的所有都捧到你面前。
1
那塊并不合宜的江詩丹頓，此刻正安靜地躺在我的手腕上，顯得格外突兀。
我細細打量著它，無論是那精致的設(shè)計還是那奢華的款式，都與我平日里的風(fēng)格大相徑庭。
我身上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樣看著就很貴的東西
生日即將到來，我曾滿心期待，以為這是我的老婆付思瑤特意為我挑選的生日禮物。
當(dāng)我看見它的那一刻，內(nèi)心的喜悅?cè)缤彼阌縼恚移炔患按叵胍魃纤?，向老婆展示這份愛意。
然而，表帶卻寬松得驚人，顯然與我并不相配。
這樣的風(fēng)格，更是我從來不會有的，顯得不倫不類。
像偷來的一樣。
我最初以為這只是她的一時疏忽，也可能是我這些年為了多賺些錢補貼家用，總是熬夜送外賣跑滴滴，我的身形可能變瘦了很多。
但現(xiàn)在，我明白了，這塊手表，壓根就不是給我買的。
一股寒意涌上心頭，讓我不禁渾身顫抖。
她沉迷于股市，卻屢戰(zhàn)屢敗，而我總是她最后的依靠。
我給她兜底，賠了我被她磨著補錢。
我曾多次建議她尋找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好好過安穩(wěn)的生活就好，但她總是滿懷憧憬地告訴我，牛市即將到來，下一次，她一定能大賺一筆，然后和我安安穩(wěn)穩(wěn)共度余生，為我生兒育女。
為了她，我一次次地付出，不僅要做好本職工作，還要在下班后去送外賣，用休息時間去跑滴滴，直到深夜。
同事的嘲笑、朋友的勸阻，他們說：“你這么沒命的干下去，不等你賺到什么錢，你的身體先累垮了。你到時候有錢了還有命花嗎？”
我都一笑置之，因為我知道，我是為了她，為了我們的未來。
然而，現(xiàn)實卻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了我的心。
我為她付出了這么多，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她看樂子的一個小丑，一個可以隨時被替換的角色。
腳步聲將我拉回現(xiàn)實，我迅速將手機放回原位，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2
付思瑤一進來就是撈起手機，生怕我會看到什么。
她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掠過我的手腕，那塊與我氣質(zhì)極不相符、仍舊佩戴著的江詩丹頓映入眼簾。
她微微蹙起眉頭，隨即又換上了一抹笑容：“這本是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你提前給‘拆’了?！?/p>
你明明是準備送給他的，為何要選擇沉默？
我苦澀地牽動嘴角，回應(yīng)道：“這表對我來說大了些，戴著挺別扭的，而且看起來價格不菲，要不你還是拿去退了吧？”
付思瑤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說道：“沒關(guān)系，霍川，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要是你覺得不合適，我明天就拿去換個更合適的尺寸?！?/p>
她以為我是因為這句話而感到開心，卻不知我并沒有揭穿她的謊言。
“算了，還是退了吧?！蔽逸p輕搖頭，摘下手表，隨手擱在了床上，轉(zhuǎn)身欲離。
心不在焉的我剛邁出幾步，便一頭撞上了門，額頭立馬腫了起來。
我捂著頭，眼冒金星，一陣陣發(fā)黑。
“怎么這么不小心？”付思瑤滿臉關(guān)切，急忙拿來藥箱，為我小心翼翼地處理傷口。
看著她那細致入微的動作，我心里攪成一團，鼻尖發(fā)酸，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付思瑤見狀，溫柔地問道：“怎么了？今天怎么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心情不好嗎？”
“和我差不多時間結(jié)婚的朋友們，現(xiàn)在都有了孩子，有的甚至都懷上二胎了，可我卻一無所有，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
我終于忍不住，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看向付思瑤。
“別這么說?！?/p>
付思瑤放下藥箱，緊緊抱住我，輕聲說道：“是我不好，為了炒股賺錢，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一直以來，都是我欠你的。我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你，生孩子，你想要幾個我都給你生。”
“可是......”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說道：“你都大半年沒和我親熱了?！?/p>
付思瑤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我緊盯著她慌亂的眼神，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她眼神閃爍不定，不敢與我直視，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你看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不是？”
“這些年你為了支持我炒股，付出了那么多，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在外面找別人呢？”
“老公，我只愛你啊?！?/p>
呵，還在撒謊！
我轉(zhuǎn)過身去，不想讓她看到我此刻的狼狽。
其實我早該猜到她的答案，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
“今天是我排卵期，要不，我們......”付思瑤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轉(zhuǎn)過身，靜靜地注視著她。
以往，我們能長時間地凝視對方的眼睛，而現(xiàn)在，她卻連與我對視一秒的勇氣都沒有。
看著她那不自在的樣子，我輕聲說道：“我今天很累，不想去跑車了，想早點休息。”
“我知道這些年我在股市里一直虧錢，你為了幫我填補虧空，壓力一定很大。是我對不起你?！?/p>
“你今天早點休息吧。我去買菜，回來給你做飯吃?！?/p>
付思瑤說完，如釋重負地轉(zhuǎn)身，匆匆離開了我的視線。
她離開后，我立刻打開電腦，下單購買了一款隱蔽性極強的微型攝像頭。
3
兩天后的深夜，付思瑤的手機驟然響起。
她迅速起身，拿起手機，并未立刻接聽，而是先小心翼翼地觀察我是否已經(jīng)沉睡。
見我睡得“十分香甜”，她才輕輕地點開了手機。
里面?zhèn)鱽砹怂自鹿赓R林的聲音：“思瑤，夜深了，我睡不著，心里滿是你，昨晚我們還......”
沒等說完，付思瑤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她再次確認我已經(jīng)熟睡，這才故作姿態(tài)地拿起手機，假裝通話：“喂，夢夢啊，這么晚了怎么突然打電話來？是有急事嗎？”
“你問明天的股市怎么走??？”
“你也真是的，股市里的錢是賺不完的，何必這么著急呢？”
“好吧好吧，那我現(xiàn)在就過去和你一起復(fù)盤?！?/p>
“嗯，我馬上就來！”
她的聲音故意放大，似乎生怕我聽不見。
我配合地翻了個身，假裝被吵醒，問道：“怎么了？”
“是和我一起炒股的閨蜜趙夢夢，她對明天的股市走勢有些擔(dān)心，非得叫我半夜過去和她一起復(fù)盤。我得去一趟，否則她會一直打電話，吵得咱倆都睡不著?！?/p>
付思瑤一邊解釋，一邊急忙要換衣服。
我指了指裝有微型攝像頭的那件藍色長襯衫：“穿那件吧?！?/p>
“老公，你真好?！?/p>
付思瑤俯身在我臉頰上親吻，就好像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任何嫌隙般親密無間。
她匆匆穿好衣服：“我可能會很晚才回來，晚上也許就在閨蜜那邊睡了，明早你不用等我回來吃早飯?！?/p>
“開車小心點。”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起身靠在床頭。
今晚的天氣異常悶熱，讓人心煩意亂，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突然，雷聲轟鳴，大雨傾盆而下。
我打開燈，望著窗外的暴雨，思緒萬千。
回想起和付思瑤的點點滴滴，她曾經(jīng)是那么膽小，害怕打雷。
每次打雷，她都會緊緊抱住我，仿佛我是她的避風(fēng)港。
有一次，我因為工作原因需要連夜出差。
那天也是電閃雷鳴，我驅(qū)車幾十公里后，又因為擔(dān)心她而毅然返回。
她當(dāng)時感動得熱淚盈眶，一邊責(zé)備我太冒險，一邊又緊緊抱住我。
然而現(xiàn)在，她卻冒著大雨和雷電也要出門，去見她的舊情人賀林。
正當(dāng)我沉浸在回憶中時，手機響了。
是付思瑤打來的。
我接通電話，她的聲音溫柔而關(guān)切：“霍川，打雷了，雨下得好大。你記得關(guān)好窗戶哦?！?/p>
“我知道要關(guān)窗戶?！?/p>
“我只是擔(dān)心你，外面電閃雷鳴的，又刮風(fēng)又打雷又下雨，你那么害怕打雷，要不你還是別去了吧？”
付思瑤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以一種近乎撒嬌的語氣說道：
“放心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怕打雷了。而且我這里還有你送我的小星星呢，有它在，我就感覺你好像一直在我身邊一樣。”
聽著她的話，我心中五味雜陳。
我什么時候送過她小星星了？
大概是賀林送的吧。
也許她自己也不記得那只小星星是誰送的了。
我感到一陣疲憊和無力：“嗯，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4
經(jīng)過片刻的沉思，我補充了一句：“晚上別太熬夜了，早點休息，別把自己累垮了?！?/p>
掛斷電話后，我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次日清晨，我還未睜開眼睛，付思瑤已經(jīng)悄然回到家中。
感覺到我醒來，付思瑤笑盈盈地看著我：“昨晚沒睡好吧？”
“你不是說要和趙夢夢一起研究很久，早上不回來吃早飯了嗎？”我疑惑地問。
“還是有些擔(dān)心你，所以一忙完事情就趕回來了。”她握住我的手，關(guān)切地說，“你再睡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飯，做你最愛吃的雞蛋灌餅，怎么樣？”
她的聲音依舊溫柔如初。
對我似乎也是像從前一般關(guān)懷備至。
但我心里膈應(yīng)，抽回了手，聲音疲憊：“不用做早飯了，我再睡會兒?！?/p>
付思瑤愣了一下，隨即溫柔地說：“霍川，你辛苦了，安心睡吧?！?/p>
這句話她已經(jīng)對我說過很多次了。
只是現(xiàn)在，我真的還能安心入睡嗎？
一直睡到中午，她才把我叫醒：“老公，不能再睡了，午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有你愛吃的交流丸子、燒四寶，還有......”
她的廚藝依舊沒有改變。
還是那么美味，讓人百吃不厭。
只是，她的心卻已經(jīng)變了。
午飯后，她貼心地為我端來一杯咖啡，然后開始收拾行李：“霍川，最近股市行情很好，趙夢夢邀我去她那邊住幾天，一起研究股市，方便隨時交流信息，所以我想過去住一段時間。”
我剛把咖啡送到嘴邊，就停下了動作，看向她問：“要住多久？”
“時間還不確定，放心，我會經(jīng)?；貋砜茨愕??！?/p>
見我沒有回應(yīng)。
付思瑤走到我面前，輕輕放下我手中的咖啡，再次握住我的手：“老公，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也會經(jīng)常給你打電話的，如果有急事我會立刻回來的?！?/p>
我輕輕應(yīng)了一聲。
與她目光相對，我說道：“你不是說要和我生孩子嗎？也不用這么著急去......”
不等我說完，付思瑤打斷道：“這件事等我忙完股市回來再說，放心，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二胎三胎都會有。”
見她如此回避，我默默地低下了頭：“你換件衣服再走吧，把身上這件襯衫脫下來，我?guī)湍阆?。?/p>
“還是霍川最體貼了?！备端棘帨厝岬匦α诵Γ拔胰ハ磦€澡，你幫我準備衣服吧。”
我應(yīng)了一聲。
她洗完澡，帶著行李出門，臨行前，不忘叮囑我小心著涼。
等她離開后，我立刻找到了那件襯衫。
摘下紐扣后，連接上了視頻畫面。
5
從她坐進駕駛座的瞬間，就開始和賀林打電話：“思瑤，外面打雷了，記得你害怕雷聲，快來我身邊，有我在，你不會害怕?！?/p>
“正在路上呢?！彼穆曇袈燥@匆忙。
“快點，我的心已經(jīng)飛到你那兒了?！辟R林的聲音充滿期待。
“馬上到，別催了，我得專心開車?！彼詭Р荒偷鼗貞?yīng)，隨即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她撥通了我的號碼，語氣瞬間變得溫柔：“霍川，外面打雷了，記得關(guān)好窗戶，別著涼?！?/p>
她站在賀林的家門前，輕敲幾下，隨即投入了賀林的懷抱。
賀林身上的衣物，我似曾相識，我也曾擁有同款。
記得付思瑤曾稱贊，我穿這套衣服時最讓她心動。
她不會是，在拿我當(dāng)做賀林的替身吧？
我穿著和賀林一樣的衣服，是變更能讓她興奮嗎？
他們很快沉浸在了彼此的世界里。
衣物一件件落地，我的老婆和別的男人相擁在一起親吻，互相撫摸，喘息聲都能感覺到他們興奮地干柴烈火。
他們急的有的衣服隨手仍在沙發(fā)上，蓋住了攝像頭，但聲音依舊穿透而來。
甚至連臥室都來不及進，徑直在客廳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