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站在婚紗店的試衣間里,看著鏡中的自己。
純白的婚紗勾勒出纖細的腰身,裙擺上的碎鉆在燈光下閃爍如星。
這是我試穿的第三套婚紗,也是我最滿意的一套。
"舒小姐,您穿這件真是太美了。"店員在一旁贊嘆:"北川先生一定會被您迷住的。"
我抿嘴笑了笑,拿起手機想給北川發(fā)張自拍。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林美發(fā)來的消息。
"親愛的,試婚紗試得怎么樣啦?"
三人群里的消息響了,我正要回復,屏幕上又跳出一條新消息:"川,今晚老地方見?"
我的手指僵在半空中。這條消息的發(fā)送人赫然顯示著"林美"。
“一定是發(fā)錯了?!蔽以谛睦锔嬖V自己。
“林美是我最好的閨蜜,我們從大學就認識,她怎么可能......”
手機又震動起來,這次是北川的回復:"寶貝,想死你了。今晚八點,等我。"
我的耳邊嗡嗡作響,眼前一陣發(fā)黑。
鏡子里的新娘依然美麗動人,我卻覺得那像個笑話。
我死死攥住手機,指節(jié)發(fā)白。
“狗男女,一對賤人還沒發(fā)現(xiàn)發(fā)錯了群聊?!蔽倚睦锇底粤R到。
"舒小姐?您沒事吧?"店員關切的聲音傳來。
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有點頭暈。能幫我倒杯水嗎?"
等店員離開,我顫抖著手指點開北川的手機定位——這是我們戀愛三年以來,我第一次使用這個功能。
地圖上,代表他的小圓點正在城東的希爾頓酒店。
我脫下婚紗,換上自己的衣服。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那個天真單純的舒暢已經(jīng)死了。
打車去酒店的路上,我給林美發(fā)了條消息:"今晚有空嗎?想找你聊聊。"
"抱歉親愛的,今晚要加班,改天吧。"她回復得很快。
我冷笑一聲,關掉手機。
窗外的霓虹燈在夜色中閃爍,像極了婚紗上的碎鉆。那些璀璨的光芒,原來都是假的。
到達酒店后,我徑直走向前臺:"請問北川先生在哪個房間?我是他未婚妻。"
前臺小姐露出為難的表情:"抱歉,我們不能透露客人信息......"
我掏出身份證,和準備結婚登記用的,北川的身份證復印件:"這是我們的身份證明。我懷疑他可能身體不適,剛才通話時聲音很奇怪。"
看我神色焦急,前臺小姐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我房間號。
電梯里,我的心臟劇烈跳動。手心全是冷汗,我卻感覺不到害怕。憤怒像一團火,在我胸腔里燃燒。
站在1608號房門前,我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
"誰啊?"里面?zhèn)鱽肀贝ú荒蜔┑穆曇簟?/p>
"客房服務。"我壓低聲音。
門開了,北川只圍著一條浴巾??吹轿业乃查g,他的臉色變得慘白。
我推開他沖進房間,林美正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看到我時發(fā)出一聲尖叫。
"暢暢,你聽我解釋......"北川試圖拉住我。
我甩開他的手,用手機對著床上的林美連拍數(shù)張照片。
我放肆的大聲吶喊著:"解釋什么?解釋你們是怎么背著我偷情的?解釋你們是怎么把我當傻子耍的?"
"舒暢!"林美驚慌失措的樣子,尖叫著撲過來,想要搶我的手機:"你把照片刪了!"
我后退一步,冷冷看著她:"刪了?憑什么?你們做得出這種事,還怕別人知道?"
北川終于反應過來,一把奪過我的手機摔在地上:"夠了!舒暢,你鬧夠了沒有?"
我看著他,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
他的眉眼依舊英俊,可此刻在我眼中卻丑陋不堪。
我忽然笑了:"北川,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我轉(zhuǎn)身離開房間,身后傳來林美的啜泣聲和北川的咒罵。
走廊的地毯吸收了腳步聲,卻吸收不了我心中的恨意。
回到家,我打開電腦,登錄北川的云盤。密碼是他的生日,他一直沒改。
在他的"工作文件"的文件夾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加密的子文件夾。
我試了幾個常用密碼都不對,最后輸入林美的生日,文件夾打開了。
我心里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
里面有幾十個視頻文件,我點開其中一個,視頻里面的畫面讓我作嘔。
視頻里的主角是北川和不同的女人,有些甚至看起來還未成年。
我的手在發(fā)抖,內(nèi)心卻異常平靜。
這些視頻,還有剛才在酒店拍的照片,都是最好的證據(jù)。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王律師,我想咨詢一下關于重婚罪和性侵未成年人的量刑標準......"
2
我坐在咖啡廳的角落,面前的拿鐵已經(jīng)涼了。
玻璃窗外的陽光明媚得刺眼,我的世界卻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舒小姐?"一聲低沉的男聲傳來。
我抬頭,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桌邊。
他穿著深色風衣,眉眼深邃,帶著幾分凌厲的氣質(zhì)。
"我是張昊。"他出示了證件:"您委托的調(diào)查,我已經(jīng)有了一些進展。"
我示意他坐下,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過去一周,我一直在等這個時刻。
張昊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文件:"根據(jù)您的線索,我們調(diào)查了北川的財務狀況。他在三家銀行有賬戶,其中兩個是個人私密的,我猜您可能也不知道。"
我接過文件,手指微微發(fā)抖。
賬戶流水顯示,過去一年里,北川都有大額資金往來,這些錢顯然不是來自他的工資。
"這些轉(zhuǎn)賬對象是?"我指著幾個頻繁出現(xiàn)的賬戶名。
張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其中一個是林美,另一個......"他頓了頓:"是您公司的財務總監(jiān),王曼。"
我猛地攥緊了文件。
王曼?那個總是妝容精致、舉止優(yōu)雅的女人,竟然是北川的同謀?
"還有更驚人的。"張昊又拿出一份文件。
"我們追蹤了北川的行程,發(fā)現(xiàn)他經(jīng)常出入一些高檔會所。這些是監(jiān)控拍到的照片。"
我一張張翻看照片,每看一張,心就沉一分。
照片里,北川摟著不同的女人,有說有笑。
其中一張,他正將一個信封遞給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女孩。
"這些女孩......"我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都是他通過各種渠道認識的。"張昊說。
"我們懷疑他可能涉及**易,甚至更嚴重的罪行。"張昊的話如晴天霹靂。
我大受震驚,感覺一陣反胃,連忙喝了一口涼掉的咖啡??酀奈兜雷屛疑晕⑶逍蚜艘恍?。
"還有一件事。"張昊壓低聲音:"我們發(fā)現(xiàn)北川可能涉嫌挪用公司資金。他利用職務之便,偽造合同,將公司資金轉(zhuǎn)入他控制的空殼公司。"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這就是我愛了三年的男人,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這些證據(jù)足夠讓他坐牢嗎?"我問。
張昊點點頭:"證據(jù)越多越好。我們需要更多確鑿的證據(jù)。比如他電腦里的視頻,還有財務往來的原始憑證。"
我思索片刻,有了主意:"下周是我們的訂婚宴,他一定會放松警惕。我可以趁機進行。"
"太危險了。"張昊打斷我:"很容易被他發(fā)現(xiàn)的。"
"我必須這么做。"我用堅定的語氣說:"這不僅是為了報復,更是為了那些被他傷害的人。"
張昊沉默了一會,才點頭:"好吧,我在附近保護你。"
我以感激的目光看著他。這個才認識一周的男人,給了我莫大的安全感。
接下來的幾天,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籌備婚禮。我還是努力保持著一副非君不嫁的樣子
北川似乎對那天的沖突毫不在意,依舊對我溫柔體貼。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我?guī)缀跻凰康难菁简_了。
婚禮當天,我穿上了那件在婚紗店試過的婚紗。
鏡子里的新娘美得驚人,可我知道,這將是一場沒有新郎的婚禮。
"暢暢,你真美。"北川從背后抱住我,在我耳邊低語。
我強忍著惡心,轉(zhuǎn)身對他微笑:"川,我有個驚喜要給你。"
"哦?是什么呢?"他挑眉問到。
我拿出一個U盤:"這是我整理的一些,我們相識到相愛的照片和視頻,想在大屏幕上播放。"
北川的眼睛亮了起來:"太好了,我正愁沒有合適的素材。"
看著他興沖沖地去調(diào)試設備,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個U盤里確實有"驚喜",不過不是他期待的那種。
宴會廳里賓客云集,我站在角落,靜靜看著北川在人群中來回周旋。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舉手投足間盡顯精英風范。
誰能想到,這副光鮮的外表下,藏著怎樣骯臟的靈魂?
"準備好了嗎?"張昊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邊。
我點點頭,心跳得異常急速。
就在這時,北川走上舞臺,拿起話筒:"各位親朋好友,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和暢暢的婚禮。在正式開始之前,我想先播放一段視頻,分享一下我們美好的故事。"
大屏幕亮起,畫面里出現(xiàn)的卻不是我們的甜蜜合照,而是北川在酒店房間的不雅視頻。
畫面中,他和各種不同的女人在纏綿,甚至還有未成年女孩的身影。
宴會廳瞬間陷入死寂,隨即爆發(fā)出驚呼聲。
北川的臉色瞬間慘白,他慌亂的想要關掉視頻,卻發(fā)現(xiàn)設備失控了。
我走上舞臺,從他手中奪過話筒:"各位,很抱歉讓大家看到這些。但我覺得,有必要讓大家認識真實的北川。"
"舒暢!你瘋了嗎?"北川怒吼著,想要搶話筒。
幾名警察突然走進宴會廳:"北川先生,我們接到舉報,你涉嫌性侵未成年人和經(jīng)濟犯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北川被戴上手銬帶走時,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充滿怨恨。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宴會廳里一片混亂,我站在舞臺上,看著臺下或震驚或鄙夷的目光,忽然感到一陣解脫。
"干得漂亮。"張昊不知何時,又悄悄出現(xiàn)在我身邊。
我轉(zhuǎn)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心疼。
"還沒結束。"我說:"林美和王曼,她們也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張昊點點頭:"我會繼續(xù)調(diào)查。不過現(xiàn)在,你需要休息。"
他脫下外套披在我肩上,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瑟瑟發(fā)抖。
復仇的快感過后,是深深的疲憊和空虛。
"謝謝你。"我輕聲說。
張昊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在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個一直默默支持我的男人,或許才是我真正需要的人。
但是我也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復仇才剛剛開始,我必須專心堅持到最后。
3
我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
距離訂婚宴已經(jīng)過去一周,但我的心情依然無法平靜。
"舒小姐,有新發(fā)現(xiàn)。"張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轉(zhuǎn)身,看到他手里拿著一疊文件,眉頭緊鎖。
"我們調(diào)查了王曼的財務狀況。"
他說:"發(fā)現(xiàn)她在過去兩年里,通過多個海外賬戶接收了大量資金。"
他頓了頓:"這些錢的來源,與北川的空殼公司有關。"
我接過文件,快速瀏覽。
復雜的資金流向圖讓我眼花繚亂,但有一點很清楚:王曼和北川之間,絕不僅僅是簡單的權色交易。
"還有更驚人的。"
張昊打開筆記本電腦:"我們追蹤了林美的通話記錄,發(fā)現(xiàn)她經(jīng)常與一個號碼聯(lián)系。這個號碼的持有人是......"
他調(diào)出一張照片,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照片上的人,赫然是我們公司的CEO,陳明遠。
"這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難以置信地問到:"陳總一向以正直著稱,他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人不可貌相。"張昊說:“我們懷疑,整個公司高層可能有不少人,都牽涉其中。北川和王曼,只是這個龐大利益網(wǎng)絡中的一環(huán)。"
我感覺一陣眩暈,連忙扶住窗臺。
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卻讓我感到刺骨的寒冷。
"我們還需要更多證據(jù)。"我說:"光靠這些,還不足以扳倒他們。"
張昊點點頭:"我已經(jīng)安排人繼續(xù)調(diào)查。不過舒小姐,你要小心。若真如我們猜測的這樣,你的處境會很危險。"
我苦笑:"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張昊沉默了一會,突然說:"不,你還有我。"
我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目光。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眼中壓抑的情感。
我很快移開視線:"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明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請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
我點點頭,心里的滋味卻十分復雜。
復仇的道路上,我是否還有資格擁有新的感情呢?
接下來的幾天,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上班。
王曼裝作似乎對北川的事毫不知情,依舊每天妝容精致的,出入辦公室。
我注意到,她接電話時總是刻意壓低聲音,而且經(jīng)常加班到很晚。
一天晚上,我假裝加班,等所有人都離開后,悄悄潛入王曼的辦公室。
她的電腦設置了密碼,卻這難不倒我——張昊教過我一些黑客技巧。
我插入特制的U盤,很快破解了密碼。
就在我準備查看文件時,突然聽到走廊傳來腳步聲。
我的心跳驟停,連忙躲到辦公桌下。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辦公室門口。
"王曼,你確定沒人?"是陳明遠的聲音。
"放心吧陳總,我都檢查過了。"王曼回答。
我屏住呼吸,聽著他們走進辦公室。
透過桌縫,我看到陳明遠坐在沙發(fā)上,王曼則站在他面前。
"北川的事處理得怎么樣了?"陳明遠問。
"已經(jīng)安排好了。"王曼說:"他在里面不會亂說話。至于那個舒暢......"
我渾身一緊。
"她必須處理掉。"陳明遠冷冷的樣子,說到:"她知道的太多了。"
"明白。"王曼點點頭:"我已經(jīng)安排人了。不過陳總,那個項目怎么辦?"
"放心,"陳明遠打斷她:"等這件事結束,該給你的不會少。"
我死死咬住嘴唇,生怕發(fā)出一點聲音。
直到他們離開,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我把昨晚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張昊。
他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舒暢,你必須馬上離開公司。他們已經(jīng)開始懷疑你了。"
"不!"我搖搖頭,態(tài)度十分明確:"現(xiàn)在離開反而會引起他們的警覺。我要繼續(x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這樣才能找到更多證據(jù)。"
張昊還想說什么,但看到我堅定的眼神,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好吧。不過你必須答應我,隨時保持聯(lián)系。我會派人保護你。"
我點點頭,心里卻明白,這場危險的游戲才剛剛開始。
我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了自己被人跟蹤了。
無論我去哪里,總有一輛黑色轎車遠遠跟著。
一天下班后,我故意走進一條偏僻的小巷。
不出所料,那輛黑色轎車跟了進來。
我加快腳步,拐進一個死胡同。
"舒小姐,這么晚了,一個人多危險啊。"兩個彪形大漢從車里下來,朝我逼近。
我背靠著墻,假裝害怕:"你們想干什么?"
"有人出錢,讓我們給你個教訓。"其中一人獰笑著掏出匕首。
就在這時,張昊安排的人突然出現(xiàn),三兩下就制服了那兩個歹徒。
我松了口氣,心里很是明白,這樣的事接下來可能還會不斷發(fā)生。
我給張昊打電話:"我們需要加快進度了。他們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我明白。"張昊說,"我已經(jīng)找到了一些關鍵證據(jù)。明天,我們就去警局。"
掛斷電話,我站在窗前,看著城市的夜景。
復仇的道路比我想象的更加危險,我卻已經(jīng)無路可退。
門鈴響了,我警惕的看向貓眼,發(fā)現(xiàn)是張昊。
"你怎么來了?"我開門問。
"我不放心你。"他說著,遞給我一個文件袋:"這是最新的證據(jù)。我覺得你應該看看。"
我打開文件袋,里面是一疊照片和文件。
當我看到其中一張照片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照片上的人,竟然是我的父親。
4
我死死盯著那張照片,手在顫抖。
照片上的父親比記憶中蒼老了許多,那雙銳利的眼睛依然如故。
他站在一家高檔會所門口,身邊赫然是陳明遠和王曼。
"這......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不敢相信"我父親五年前就去世了!"
張昊握住我的手:"舒暢,冷靜點。我們查過了,你父親確實還活著。五年前的那場車禍,可能是他精心策劃的假死。"
我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跌坐在沙發(fā)上,記憶如潮水般涌現(xiàn)。
五年前的那個雨夜,醫(yī)院打來電話說父親出了車禍。
等我趕到時,只看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體。
"為什么?"我抬起頭,淚水模糊了視線:"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張昊遞給我一份文件:"這是你父親的公司賬目。五年前,他涉嫌巨額財務造假,面臨牢獄之災。假死可能是為了逃避法律制裁。"
我顫抖著翻開文件,熟悉的公司logo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工作的那家公司,原來是父親當年創(chuàng)立的,而陳明遠是父親的合伙人。
"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父親的資產(chǎn)?"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北川接近我,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張昊點點頭:"很可能是陳明遠安排的。他們想通過你,獲取你父親留下的某些東西。"
我猛地站起來:"保險箱!父親去世前給我留了一個保險箱,我一直沒打開過!"
我們連夜趕到銀行。
當保險箱打開的那一刻,我屏住了呼吸。
里面除了一些文件,還有一個U盤。
回到張昊的辦公室,我們查看了U盤里的內(nèi)容。
里面是父親留下的一段視頻。
"暢暢,如果你看到這個視頻,說明我已經(jīng)不在了。"
視頻中的父親神色憔悴:"我很抱歉以這種方式離開你。我別無選擇。陳明遠背叛了我,他不僅侵吞了公司資產(chǎn),還設計陷害了我。"
父親詳細講述了陳明遠的罪行,包括財務造假、洗錢,甚至涉及人命。
他最后說到:"保險箱里的文件足以證明這一切。暢暢,如果你有能力,請為我討回公道。如果不行,就忘掉這一切,好好生活。"
當視頻結束,我早已淚流滿面。
張昊輕輕摟住我的肩膀:"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復仇,還是在為你父親討回公道。"
我擦干眼淚,眼神變得無比堅定:"是的,我必須完成父親的遺愿。"
就在這個時候,張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接聽之后,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陳明遠正在轉(zhuǎn)移資產(chǎn)。他可能已經(jīng)察覺到我們在調(diào)查他。"
"我們必須阻止他。"我開始激動起來,聲音也提高了。
我突然想到什么,翻開父親留下的文件。
其中一份是陳明遠的私人賬本,記錄了他所有的非法交易。只是最關鍵的一頁被撕掉了。
"這一頁一定在陳明遠手里。"我說:"我們必須拿到它。"
張昊思索片刻:"明天公司有個高層會議,陳明遠一定會參加。我們可以趁機動手。"
我們花了一晚的時間,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張昊則帶著人潛入了公司。
會議進行到一半時,火警突然響起。
趁著混亂,我溜進陳明遠的辦公室。按照張昊教我的方法,我很快破解了他的保險箱。
就在我找到那頁缺失的賬本時,身后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舒小姐,你在找這個嗎?"
我渾身一僵,緩緩轉(zhuǎn)身。
陳明遠站在門口,手里拿著槍,臉上帶著奸詐的笑容。
"我早就懷疑你了。"他說:"從你調(diào)查北川開始。就已經(jīng)懷疑你?!?/p>
“你以為你父親留下的那些東西能扳倒我?太天真了。"他一臉得意的樣子。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陳明遠,你逃不掉的。警方已經(jīng)在路上了。"
他大笑起來:"警方?你以為我會怕警方?我早就......"
話未說完,張昊突然從窗外破窗而入,一個飛踢踢掉了陳明遠手中的槍。
兩人扭打在一起,我趁機往外跑。
"攔住她!"陳明遠大喊。
幾個保鏢沖了過來。
我拼命奔跑,卻在樓梯口被堵住。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保鏢。
"爸!"我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我爸爸滄桑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暢暢,對不起,我來晚了。"
警笛聲由遠及近,陳明遠見大勢已去,想要逃跑,卻被張昊緊緊抱住。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父親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收集陳明遠的罪證。
他假死后,隱姓埋名,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
"暢暢,"父親握著我的手:"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我搖搖頭,淚水再次涌出:"爸,你回來就好。"
張昊走過來,輕輕摟住我的肩膀。
父親看看他,又看看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就在我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傳來:王曼和林美失蹤了。
5
警局的審訊室里,陳明遠面無表情的模樣,坐在鐵窗后面。
我和張昊透過單向玻璃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還是什么都不肯說。"負責審訊的警官無奈地說:"關于王曼和林美的下落,他只字不提。"
我皺起眉頭。陳明遠的鎮(zhèn)定讓我感到不安。
按理說,面對如此確鑿的證據(jù),他應該已經(jīng)崩潰才對??涩F(xiàn)在的他,卻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他在等人。"張昊突然說:"他在等能救他的人。"
張昊的話剛剛說完,陳明遠的律師就到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舉手投足間透著精明的氣質(zhì)。
讓我最在意的是,他手腕上那個不起眼的紋身——一個黑色的十字架。
"那個紋身我好像見過。"我低聲說:"我在王曼的辦公室見過類似的圖案。"
張昊立即調(diào)出之前的監(jiān)控錄像。果然看見,在王曼的辦公桌上,有一個相同的十字架擺件。
"這可能是一個組織的標志。"張昊說:"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案子就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我感到一陣寒意。
本以為隨著陳明遠的落網(wǎng),一切都已經(jīng)結束。
可現(xiàn)在,更大的謎團正在浮現(xiàn)。
回到家,父親正在廚房忙碌。
看到我回來,他露出慈祥的笑容:"暢暢,快來嘗嘗爸爸做的紅燒肉。"
餐桌上我猶豫再三,還是下定了決心開口問到:"爸,你知道一個黑色十字架的組織嗎?"
父親的手明顯抖了一下,湯汁灑在了桌布上。
他強裝鎮(zhèn)定:"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把今天在警局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他。
父親沉默良久,終于嘆了口氣:"是時候告訴你了。"
那個黑色十字架是一個名為"暗影"的地下組織。
他們專門為富豪和權貴提供"特殊服務",包括洗錢、暗殺、情報交易等。陳明遠就是他們的客戶之一。
"五年前,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組織的存在。"父親說。
"我想揭發(fā)他們,但被陳明遠出賣了。為了保命,我不得已,才選擇了假死。"
我那震驚的目光,看著父親:"所以這些年,你一直在躲避他們的追殺?"
父親點點頭:"我一直在暗中收集證據(jù),但他們的勢力太大了。我本想等時機成熟再告訴你的。"
"爸,"我握住他的手:"現(xiàn)在有我和張昊在,我們一定能對付他們。"
父親搖搖頭,眼神中充滿擔憂:"暢暢,你不明白。這個組織的可怕之處在于,你永遠不知道身邊的人是不是他們的人。"
這句話讓我心頭一凜。
我忽然間想起王曼,想起林美,甚至想起北川。
他們會不會都是"暗影"的人?
第二天,我約張昊見面。
當我把父親的發(fā)現(xiàn)告訴他時,他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的處境很危險。"他說:"這個'暗影'組織,是不會放過任何會威脅到他們的人。"
"那我們該怎么辦?"我有些緊張,問到。
張昊沉思片刻:"我們需要找到他們的弱點。每個組織都有核心人物,只要找到這個人就容易入手了。"
張昊的手機又一次突然就響了。
他接聽了電話之后,臉色大變:"好,我馬上來!"
掛斷電話,他轉(zhuǎn)向我:"陳明遠在監(jiān)獄里自殺了。"
我們趕到警局時,法醫(yī)正在做初步檢查。
陳明遠的尸體躺在冰冷的鐵床上,手腕上有明顯的割痕。
"看起來是自殺,"法醫(yī)說:"但是......",他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張昊追問。
法醫(yī)壓低聲音:"他的傷口很整齊,像是專業(yè)人士所為。而且,我們在他的胃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
他遞給我們一個小塑料袋,里面是一個微型芯片。
張昊立即找來設備讀取芯片。里面的內(nèi)容讓我們倒吸一口冷氣。
那是一份名單,記錄了"暗影"的所有客戶和成員。
"這是陳明遠的保命符,"張昊說:"他一定是想用這個換取自由,但對方選擇了滅口。"
我看著名單,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名字:北川。
他不單是陳明遠的棋子,同樣也是"暗影"的成員。
"我們必須小心行事,"張昊說:"這份名單一旦曝光,會引起軒然大波。我們也會成為'暗影'的頭號目標。"
我點點頭,心里卻有了主意。
回到家,我開始整理這些年的經(jīng)歷。
從發(fā)現(xiàn)北川的背叛,到揭開陳明遠的陰謀,再到發(fā)現(xiàn)"暗影"的存在。
我決定把這些寫成一本回憶錄,并設置定時發(fā)布。
一旦我出事,這些內(nèi)容就會自動公之于眾。
父親得知我的計劃后,沉默了很久。
他最后深情望著我,說:"暢暢,你長大了。你媽媽如果看到現(xiàn)在的你,一定會很驕傲。"
提到母親,我的心猛地一痛。
她在我十歲那年因病去世,是我永遠的遺憾。
"爸,"我輕聲說,"等這一切結束,我們換一個地方住,重新開始,好嗎?"
父親的眼眶紅了,他緊緊抱住我:"好,我們換一個新家,重新開始。"
在我和父親正在相互感動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透過貓眼看去,是張昊。他的臉色非常不好。
"出事了,"他一進門就說:"王曼和林美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了。"
我渾身一顫:"在哪里?"
"在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張昊說:"現(xiàn)場很慘烈,明顯是'暗影'的手法。他們可能也是在警告我們。"
我感到心里一陣刺痛,雖然她們背叛了我,但這樣凄慘的結局還是讓我感到有些難受。
"我們必須加快行動。"張昊說:"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幾個信得過的記者,準備曝光'暗影'的事。"
我正要說什么,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異響。
張昊反應極快,一把將我撲倒在地。
"砰!"一聲槍響,子彈打碎了窗戶。
父親立即關掉所有燈,我們匍匐著躲到安全角落。
張昊掏出槍,警惕的觀察著窗外。
"他們來了,"他低聲說。
6
槍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
我蜷縮在墻角,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父親緊緊握著我的手,我能感覺到他在發(fā)抖。
"待在這里別動。"張昊低聲說,他握著槍,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戶。
又是一聲槍響,子彈打碎了另一扇窗戶。
我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至少有三四個人。
"他們包圍了房子。"張昊退回來說:"我們必須想辦法,要盡快突圍。"
父親突然說:"地下室有個密道,通往后山。"
我和張昊都愣住了,從來不知道還有地下室,更別說密道了。
父親解釋到:"這是我當年為了防'暗影'準備的,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我們悄悄摸到了地下室。
父親移開一個舊柜子,露出一個隱蔽的入口。就在這時,樓上傳來破門聲。
"快走!"張昊推了我一把。
我們鉆進密道,身后傳來追兵的腳步聲。
密道很窄,我們只能彎腰前進。
不知跑了多久,終于看到了出口。
外面是一片樹林,遠處有車燈閃爍。
張昊拿出手機,卻發(fā)現(xiàn)沒有信號。
"他們可能用了信號干擾器。"他說:"我們得步行離開這里。"
我們摸黑在樹林中穿行。父親突然一個踉蹌摔倒了。
我連忙扶住他,發(fā)現(xiàn)他的褲腿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
"爸!你中彈了?"我驚呼。
父親勉強笑了笑:"沒事,擦傷而已。"
張昊檢查了一下傷口,臉色凝重:"子彈還在里面,必須盡快處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狗吠聲。追兵帶著搜尋犬追來了。
"你們先走,我來引開他們。"父親堅定的語氣,說到。
"不行!"我死死抓住父親的手:"要走一起走!"
張昊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有辦法。"
他掏出一個小瓶子:"這是特制的驅(qū)獸粉,可以干擾搜尋犬的嗅覺。"
我們?nèi)錾向?qū)獸粉,繼續(xù)前進。
藥粉果然起了作用,狗吠聲漸漸遠去。
父親的狀況越來越糟,他的臉色蒼白,腳步虛浮。
我們看到了公路的時候,張昊急忙跑去攔下了一輛過路的貨車。
司機是個和善的中年人。
"我送你們?nèi)メt(yī)院。"司機說。
在車上,我緊緊握著父親的手,生怕一松手就會失去他。張昊坐在前面,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忽然之間,司機一個急剎車。前方有路障,幾個黑衣人正在檢查過往車輛。
"是'暗影'的人。"張昊低聲說。
司機卻笑了:"別擔心,自己人。"
聽了他的話,我和張昊都愣住了。
司機掏出證件:"我是國際刑警,一直在調(diào)查'暗影'。你們的行動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他指了指后視鏡上的一個小掛件,那是一個黑色的十字架,但中間多了一道紅色的斜杠。
"這是我們的標志,"他說:"我們是專門對付'暗影'的特遣隊。"
張昊仍然保持警惕:"怎么證明你的身份?"
司機撥通了一個視頻電話。
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個威嚴的中年人:"舒小姐,張先生,我是特遣隊的負責人。你們的行動幫了我們大忙。"
他向我們展示了各種證件和文件,終于讓我們相信了他的身份。
"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負責人說:"特別是那份名單。只有你們能幫我們徹底摧毀'暗影'。"
我看了看昏迷的父親,又看了看張昊。
張昊點點頭:"我們愿意配合,但必須先保證舒老先生的安全。"
"當然,"司機說:"我們已經(jīng)安排了安全的醫(yī)院。"
父親最后得到了及時救治,沒有生命危險。
我和張昊則被帶到特遣隊的秘密基地。
我們在基地里,見到了更多特遣隊成員。
他們來自世界各地,都是"暗影"的受害者或受害者家屬。
"這個組織存在了三十年。"負責人說:"他們滲透到了社會的各個層面。你們的名單,是我們獲得的最完整有力的證據(jù)。"
張昊問:"你們打算怎么做?"
"我們計劃在聯(lián)合國會議公布這份名單。"負責人說:"同時聯(lián)合各國警方進行大規(guī)模抓捕行動。"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名單上有很多政要名流,他們會不會想盡辦法阻止啊?"
負責人笑了:"這正是我們需要你們的原因。你們是普通公民,由你們來公布這份名單,會引起更大的輿論關注。那些想包庇'暗影'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和張昊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決心。
"我們愿意做這個發(fā)言人。"我說。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接受了嚴格的訓練和準備。
特遣隊為我們準備了詳細的演講稿和應對方案。
發(fā)布會前一天晚上,張昊來到我的房間。
"緊張嗎?"他問。
我點點頭:"有點。但更多的是解脫。終于可以結束這一切了。"
張昊握住我的手:"等這一切結束,我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警報突然響起。
廣播里傳來急促的聲音:"所有人注意!基地遭到襲擊!重復,基地遭到襲擊!"
7
在刺耳的警報聲中,整個基地陷入混亂。
張昊一把將我拉到墻角,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跟緊我,"他低聲說:"我們?nèi)グ踩荨?
我們沿著走廊快速移動,耳邊傳來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
一個特遣隊成員突然從拐角處沖出來,舉槍對準我們。
"別動!"他大喊。
張昊立即舉起雙手:"我們是自己人!"
那人卻冷笑一聲:"不,你們是叛徒。"
他毫不猶豫,直接扣動扳機。
千鈞一發(fā)之際,張昊猛地推開我,子彈擦著他的肩膀飛過。
他一個翻滾,踢飛了那人的槍。
"他是'暗影'的人!"張昊喊到。
我們制服了那個叛徒,但更多的敵人正在逼近。
張昊的肩膀在流血,他卻堅持要帶著我繼續(xù)前進。
"安全屋就在前面。"他說:"我們必須把名單送到那里。"
廣播里忽然之間,傳來負責人的聲音:"所有人員注意,基地已被入侵。立即銷毀所有文件,啟動自毀程序。重復,立即銷毀所有文件,啟動自毀程序。"
我震驚的看著張昊:"他們要毀掉基地?"
張昊臉色凝重:"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我們繼續(xù)向安全屋前進,路上遇到了越來越多的敵人。
張昊的傷勢影響了他的行動,我們的速度越來越慢。
等我們終于到達了安全屋的時候,門卻被鎖死了,需要雙重認證才能打開。
"該死!"張昊說:"需要兩個高級別成員的生物識別。"
我們正無計可施的時候,身后傳來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需要幫忙嗎?"
我們轉(zhuǎn)身,看到基地負責人站在那里,手里拿著槍。
"長官!"我松了口氣:"快幫我們打開安全屋。"
他沒有動,而是舉起了槍:"把名單交出來。"
我愣住了:"什么?"
張昊把我拉到身后:"他就是內(nèi)鬼。"
負責人笑了:"聰明??上砹?。"
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扣動扳機,子彈直接從槍管里飛了出來。
張昊推開我,自己卻中彈倒地。
我撲到他身邊,淚水模糊了視線。
"為什么?"我質(zhì)問負責人:"你不是一直在對抗'暗影'嗎?"
"對抗?"他一臉冷笑:"我就是在為'暗影'工作。這個特遣隊,不過是我們的幌子。"
我這才明白,原來整個特遣隊都是"暗影"的陰謀。
他們假裝對抗"暗影",實際上是在收集反抗者的信息。
"把名單交出來!"負責人說:"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我緊緊抱著張昊,感覺到他的生命正在流逝。
在我傷心欲絕的時刻,我注意到張昊突然有了動靜。
他靜悄悄的,塞給了我一個小裝置,基地的自毀按鈕。
我深吸一口氣,假裝妥協(xié):"好,我給你名單。"
我慢慢站起來,手伸向口袋。
就在負責人放松了警惕的一瞬間,我按下自毀按鈕。
刺耳的警報聲再次響起:"自毀程序已啟動,倒計時30秒。"
負責人頓時臉色大變:"你瘋了!這會毀了整個基地!你也跑不掉的!"
我淚眼婆娑,開始笑了起來:"這正是我想要的。"
他舉槍就想要射殺我。
張昊用最后的力氣撲向他。兩人扭打在一起。
"快走!"張昊喊到:"去安全屋!"
他拼盡全力,將從負責任身上搶過來的,總開關鑰匙,丟給了我。
我含淚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打開安全屋的門,走了進去。
"張昊!"我在安全屋里痛苦吶喊著。
他對我露出微笑,說的最后一句話是:"活下去。"
安全屋的門徹底關上了,隔絕了外面的槍聲和爆炸聲。
我癱坐在地上,淚水止不住地流趟。
30秒的時間結束了之后,巨大的爆炸響起,一陣震動感傳來。整個基地都化為廢墟。
我在安全屋里找到了通訊設備,聯(lián)系上了真正的國際刑警。他們很快就派人來救援了。
當安全屋的門再次打開時,我看到了真正的特遣隊。
他們的標志上,黑色十字架被一把紅色的劍刺穿。
"舒小姐,"領隊的人說:"你做得很好?,F(xiàn)在,讓我們繼續(xù)完成你的使命。"
我被帶到了真正的特遣隊基地。這里比之前的更大,設備更先進。
"我們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暗影',"領隊說:"你們的行動幫我們確認了很多信息。"
我拿出那份名單:"這是陳明遠留下的。我希望它能幫到你們。"
領隊接過名單,仔細查看后說:"這比我們掌握的還要完整。舒小姐,你愿意在聯(lián)合國會議上公布這份名單嗎?"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愿意!"
這一句“我愿意!”,我想對他說的那個人,卻沒機會聽見了。
我閉上眼睛,回憶不停涌現(xiàn),淚水再次奔涌而出。
張昊用生命保護了我。我必須完成了自己和他的使命。
最終的時刻終于到來,我站在聯(lián)合國大會的講臺上。
面對全世界的媒體,我講述了整個故事:從發(fā)現(xiàn)北川的背叛,到揭開陳明遠的陰謀,再到對抗"暗影"的經(jīng)歷。
"這份名單上的每一個人,"我舉起手中的文件:"都應該為自己的罪行負責。'暗影'必須被摧毀,為了所有受害者,為了正義。"
也是為了我心中的那個他——張昊。
我的演講一經(jīng)發(fā)表,就引起了巨大反響。
各國政府迫于輿論壓力,開始大規(guī)模打擊"暗影"組織。
名單上的人一個接一個落網(wǎng),這個龐大的犯罪帝國終于開始崩塌。
任務完成后,我回到了家鄉(xiāng)。
父親的傷勢已經(jīng)好轉(zhuǎn),我們終于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在張昊的墓前,我放下一束白玫瑰。
"謝謝你!"我輕聲說到:"我會好好活下去的,連同你的那份一起。"
微風拂過,似乎是他給我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