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用'K'這個名字？"柯煜的手指停在琴鍵上："名字首字母。你呢？

""我養(yǎng)的第一只貓叫Luna。"祁臨笑了笑，"它去年走了。"柯煜轉(zhuǎn)頭看他，

發(fā)現(xiàn)祁臨的表情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格外柔軟。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平日里張揚不羈的人，

內(nèi)心或許比他想象的更加細膩。"我很喜歡你的《冬夜變奏曲》。"柯煜輕聲說。祁臨抬頭，

銀灰色的發(fā)梢在燈光下泛著微光："真的？我以為你會覺得太情緒化。

""音樂本來就應(yīng)該有情緒。"柯煜轉(zhuǎn)回鋼琴，"就像這樣..."他的手指在琴鍵上舞動，

彈奏的正是他為祁臨——或者說為"L"——寫的一首未完成的曲子。旋律溫柔而克制，

卻在每個轉(zhuǎn)折處流露出深深的情感。祁臨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柯煜的側(cè)臉。

當最后一個音符消散在空氣中，他才如夢初醒。"這是...給我的？"祁臨的聲音有些啞。

柯煜沒有回答，但他的耳尖又紅了。雨聲填補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卻讓某種無形的聯(lián)系變得更加清晰。祁臨慢慢站起身，走到鋼琴旁。他猶豫了一下，

然后輕輕坐在柯煜身邊的長凳上。鋼琴凳很寬，但兩個成年男子坐在一起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他們的肩膀幾乎相貼。"我有個想法..."祁臨低聲說，

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柯煜的手背，"關(guān)于主題曲的結(jié)尾部分..."柯煜沒有躲開，

反而翻過手掌，讓兩人的指尖輕輕相觸："說說看。"祁臨的呼吸微微加快，

但他沒有移開手指："我們可以...這樣..."他的另一只手越過柯煜，

在鋼琴的高音區(qū)按下一串清脆的音符，像是雨滴落在水洼中的聲音。柯煜會意，

在低音區(qū)加入和弦。兩人的手臂交叉在一起，卻配合得天衣無縫。不知是誰先靠近的，

當他們意識到時，兩人的臉已經(jīng)近在咫尺。雨聲、琴聲、心跳聲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祁臨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碎的陰影，柯煜能聞到他呼吸中淡淡的咖啡香。

就在雙唇即將相觸的瞬間，排練廳的燈突然全部亮起，門外傳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