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光點了嗎？"俞寒調(diào)整焦距，

看到幾個微弱的光點在黑暗中移動——不是動物的眼睛反射，更像是手電筒的光，

但被刻意遮擋著。"幸存者？""或者掠奪者。"程巖的聲音很冷，"從方向判斷，

可能是跟著我們的蹤跡來的。""你認為是被我們甩掉的那伙人？

"程巖點頭："他們比我想象的更有組織性。這不太妙。"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各自沉浸在思緒中。夜風(fēng)拂過，帶著荒野特有的草木氣息，如果不是末日的背景，

這幾乎算得上一個美好的夜晚。"你為什么答應(yīng)帶上小雨？"程巖突然問，

"明明知道這增加了風(fēng)險。"俞寒思考了片刻："因為我父親。疫情爆發(fā)時，

他在偏遠的研究基地，可能根本不知道城市里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有人遇到他...我希望他們能伸出援手，而不是因為'太危險'就轉(zhuǎn)身離開。

"程巖沒有立即回應(yīng)，只是繼續(xù)掃描著地平線。

"我在阿富汗見過太多好人因為一時心軟而死，"最終他說，"但...也許你是對的。

完全拋棄人性，我們和感染者有什么區(qū)別？

"這是程巖第一次表現(xiàn)出除了實用主義外的其他考量。俞寒感到一絲暖意，

在這個冰冷的世界里，微小的善意似乎更加珍貴。"說說你父親吧，"程巖換了個話題，

"他是什么樣的人？""固執(zhí)、嚴(yán)謹、有點偏執(zhí)...但內(nèi)心深處很溫柔。

"俞寒微笑回憶道，"他總說科學(xué)應(yīng)該用于造福人類，而不是毀滅。

這也是為什么他的加密信息讓我如此不安——他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程巖若有所思："軍方高層有一些派系一直主張'人口控制'...極端情況下，

病毒可能是他們選擇的工具。""你認為'曙光計劃'就是這樣的項目？""我不確定。

但我護送的那些物資...防護等級比核材料還高。"程巖的聲音變得低沉，

"而且所有參與人員都簽署了最高級別的保密協(xié)議，連討論都是叛國罪。"他們聊到深夜，

分享著各自的過去片段。程巖講述了他從軍的原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