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狠狠戳向菜單牌上那個花花綠綠的“芋圓波波奶茶”圖片，用盡丹田之氣，

爆發(fā)出能掀翻屋頂的尖叫：“姐姐——！這題！這道題！當年你教過我的啊！

cos2α + sin2α 等于1！恒等式！對不對？！對不對啊姐姐！

”奶茶店里瞬間死寂。連背景音樂里正哼哼唧唧的“甜蜜蜜”都好像卡了一下帶。所有顧客，

包括那個灰色Polo衫男人，齊刷刷地扭頭看我，

眼神里充滿了對珍稀智障物種的驚訝、同情以及……憋不住的想笑。那男人的眼神尤其精彩，

從最初的愕然，迅速轉變成一種毫不掩飾的、居高臨下的鄙夷，

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看猴戲般的譏誚。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周小川的臉皮，

那可是在無數次被數學題羞辱后千錘百煉出來的鈦合金！電光石火之間，

我眼角的余光精準地捕捉到柜臺上那杯剛做好、還冒著絲絲涼氣的“超級水果茶”。

杯壁上凝結的水珠滾落下來，像是在向我發(fā)出熱情的邀請。“哎呀！太激動了！手滑！

” 我夸張地驚呼一聲，手臂帶著一種戲劇性的夸張幅度猛地一甩，目標卻不是那杯水果茶，

而是我自己的腦袋！嘩啦！冰涼、甜膩、混雜著百香果籽和奇異果粒的液體，

兜頭蓋臉地澆了我滿頭滿臉。黏糊糊的果汁順著我的劉海滴滴答答往下淌，

幾片芒果肉頑強地掛在了我的眉毛上。

我瞬間變成了一個狼狽不堪、散發(fā)著熱帶水果芬芳的落湯雞。我頂著這一頭“豐收的喜悅”，

努力眨巴著被果汁糊住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向已經完全石化、嘴巴微張的林曉曉，

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和委屈：“姐姐……我…我眼睛好疼，

看不清了……能…能幫我擦擦嗎？就像以前我做不出題，

你幫我擦眼淚那樣……” 最后幾個字，我刻意壓低了聲音，裹挾著濃得化不開的回憶，

精準地投向她。林曉曉那雙漂亮的眼睛瞪得更圓了，震驚、茫然，

還有一絲極力想隱藏卻被我捕捉到的……難以置信的熟悉感。她的嘴唇動了動，

卻沒發(f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