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狠狠標注：ROI = -75%！“再看看這個！” 我筆尖一轉(zhuǎn)，

戳著策劃案里“線上宣傳”那可憐兮兮的幾行字和微不足道的預算，“現(xiàn)在是什么時代？

流量時代！線上才是主戰(zhàn)場！你們把大把的錢砸在線下看都看不清楚的紅毯水晶上，

線上推廣就撥這么點蚊子腿？信息流投放呢？KOL合作呢？短視頻矩陣呢？

你們的目標受眾是現(xiàn)場那幾百個穿禮服的名流，還是手機后面幾千萬潛在用戶和捐款人？

”我越說越激動，感覺像在給我們班那個死活不開竅的學渣講題，

恨不得掰開了揉碎了塞他腦子里。“還有！慈善的核心是什么？是透明！是信任！

你們搞這么大排場，錢嘩嘩流出去，最后捐了多少、給了誰、干了什么，流程黑箱一樣！

公眾憑什么信你？就憑你紅毯鑲了水晶？！”我喘了口氣，

把那張寫滿數(shù)據(jù)和箭頭、畫著巨大“-75%”的草稿紙，

狠狠拍在顧振山面前那本華麗的策劃案上?！八?，這玩意兒，不是臉面，是智商稅！

是效率黑洞！是顧氏集團人浮于事、錢多燒得慌的恥辱柱！不砍了它，留著過年嗎？

”書房里靜得可怕。顧母張著嘴，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那個高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手指哆嗦著指著我：“你…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么商業(yè)運作！胡言亂語！

”“我不懂商業(yè)運作，” 我迎著他幾乎要噴火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但我懂數(shù)學，懂邏輯，懂投入產(chǎn)出比，懂什么叫把錢花在刀刃上！

更懂——” 我拍了拍心口，那里還殘留著熬夜刷題留下的悶痛，“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

拿到一本好的教輔書，可能就是改變命運的機會！而不是看你們在這里鑲水晶！

”最后這句話，像一根針，刺破了書房里凝固的、充滿銅臭和浮華的空氣。

顧振山一直沉默著。他拿起那張被我畫得亂七八糟的草稿紙，

目光銳利地掃過上面每一個潦草卻有力的數(shù)字和箭頭。

他那張久經(jīng)商場、慣于隱藏情緒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明顯的波動，不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