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要關(guān)門了?！崩项^突然用中文說?？葜更c向窗外。防彈玻璃后。

保安正拉下第一道鐵閘。抓過滾燙的胸針！金屬烙進皮肉的劇痛竄上脊柱。推門沖進銀行！

最后一道鐵閘擦著后背砸落。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消毒香氛甜膩如沈宅客廳。

金發(fā)柜員的藍眼珠刮過我污濁的工裝。冰刃似的。陶桂香工牌甩上柜臺。

芯片朝下嵌入驗證槽。“生物密鑰。”德語發(fā)音帶著血腥味。虹膜掃描儀紅光籠罩下來。

光束卻蛇行游移。鎖定我右耳后——那粒褐痣！冰涼的機械臂箍住頭顱。

汗珠滑進裂開的衣領(lǐng)。紅光反復(fù)灼燒褐痣。像在驗證某種獸類烙印。死寂中。

心跳撞得肋骨生疼。叮！綠光撕裂凝滯的空氣?！掘炞C通過】柜員指甲掐進掌心。

保險庫鈦合金門無聲滑開。寒氣涌出墓穴。第二束紅光刺入瞳孔。閉眼。

母親的聲音從記憶冰層下浮起：“咽下血往前走?！北犙?！把自己釘在紅光靶心。閘門洞開。

黑絲絨托盒里。文件薄如刀刃。離岸公司控制權(quán)。

附頁數(shù)字灼目：$870,000,000.00指尖觸到紙頁的剎那。

防彈玻璃外霧靄撕裂——黑色奔馳輪胎尖叫著鏟上人行道！車窗降下。

顧峻熙的側(cè)臉如刀出鞘。槍管冷光刺穿晨霧。文件卷進背包！旋身撞向消防通道！

身后德語咆哮炸響：“Schlie?t die Türen！”（鎖門！

）奔跑的腳步聲在銀行穹頂激蕩。像困獸撞籠的回響。胸前燙傷的皮肉突突跳動。

芯片活過來了。該放血了。消防通道鐵門在背后轟然反鎖。

銀行地下車庫的霉味混著輪胎焦臭。腳步聲在穹頂放大成追兵擂鼓。

背包里八億七千萬的文件硌著脊骨。像塊燒紅的烙鐵。

顧峻熙的咆哮隔著門縫穿刺：“封鎖所有出口！”通風(fēng)管道柵欄突然崩開！

油污的手伸下來：“上！”嘶啞的德語句子帶東歐口音。是鐘表店老頭安排的蛇頭。

抓住他手腕！借力翻進管道！鐵銹割破掌心。血珠甩在電纜線上。“醫(yī)院。

”我喘著粗氣吐出單詞?！吧虺缟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