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眼神空茫，性子也變了下來，

再也不是那個會笑著揉他頭發(fā)、護著他的小栩哥哥。直到剛才，直到此刻看著這雙手，

看著那雙重新染上熟悉神采的眼睛——他忽然覺得，那個消失了很久的小栩哥哥，

好像真的回來了。他喉頭動了動，想說些什么，最終卻只是輕輕吁了口氣，

目光依舊黏在那只手上，像要把這些年錯過的時光，都一點點補回來。

5指尖的蜷縮似乎驚動了他，扶舟猛地回神，像被抓包的小孩似的慌忙移開視線，

耳尖卻悄悄泛了紅。我看著他緊繃的側(cè)臉，

忽然想起剛才他那句“怕你變了個人”心里那團亂麻又開始纏緊——五歲的車禍？小栩哥哥？

這些碎片般的詞語在腦子里撞來撞去，卻拼不出完整的畫面。

“你……”我剛想開口問點什么，他卻突然轉(zhuǎn)過頭，眼神亮得驚人，

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期盼：“祁栩，你還記得……小時候發(fā)生的事嗎？”我愣了愣。

小時候的事？記憶深處像是有什么東西被輕輕撞了一下，模糊的光影一閃而過，

卻抓不住具體的輪廓。見我遲疑，扶舟眼里的光暗了暗，嘴角卻還扯著笑，

像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不記得也沒關系，我記得就行?！彼D了頓，聲音放得更輕，

“以后……我慢慢講給你聽好不好？”我看著他眼底藏不住的懇切，

那句“沒必要”哽在喉嚨里，最終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嗯”。扶舟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像被點燃的星火，連帶著周身那股小心翼翼的緊繃感都散了些。他重新將目光落在我手上，

這次卻沒了之前的沉重，反而帶著點傻乎乎的笑意。仿佛多看一眼，

就能確認眼前的一切不是夢。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悄悄融化，又有什么東西，

正在慢慢拼湊起來。6其實出來了，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只是想多看看、多摸摸這個對我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扶舟不知何時走到了我身邊，

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能穿透我所有紛亂的思緒。他忽然開口，語氣平淡無波。

“要不要跟我去飆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