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若發(fā)現(xiàn)白大褂上沾著不屬于你的頭發(fā)，必須在五分鐘內(nèi)燒掉它。

7. 凌晨三點后不要照鏡子，鏡中人會在你眨眼時換張臉?！薄暗谄邨l被動過手腳。

” 陳默掏出牛皮筆記本，筆尖在紙上劃出沙沙聲，紙頁邊緣還留著上樁案子的咖啡漬，

“誰負責夜班的黑板？”“護士長林慧，她是這些規(guī)則的活菩薩?！?小李遞過名單時，

指尖在 “林慧” 的名字上頓了頓，“去年有個新來的護士不信邪，夜班對著鏡子補口紅，

第二天就瘋了，總說鏡子里的自己在笑，笑到嘴角裂出血?！标惸瑳]接名單，

手指輕輕拂過 “藍條紋病號服” 那條規(guī)則，粉筆灰在指尖積成淡紅色的粉末?！笆昵?，

這棟樓是不是出過醫(yī)療事故？”小李的喉結動了動：“檔案里有記錄，但寫得跟謎語似的。

說是心臟科一臺手術出了紕漏，病人家屬鬧了大半年，最后突然就沒動靜了，

像被什么東西掐斷了喉嚨。”“把檔案調(diào)來。” 陳默轉身走向男廁，

走廊的墻皮在他身后簌簌掉落，灰渣落在肩頭，像有人在無聲地拍他的背。

男廁里彌漫著苦杏仁味的余韻，像封沒貼郵票的死亡通知。

法醫(yī)正用鑷子夾起馬桶邊緣的殘留物，玻璃罐碰撞的輕響在密閉空間里格外清晰。

“氰化物中毒，劑量夠殺死三頭牛?！?老法醫(yī)摘下橡膠手套，指縫里還沾著點白色粉末，

“邪門的是毒物沒走消化道，更像是順著皮膚滲進去的。你看他手腕上的紅斑，

邊緣齊得像用尺子量過，像是接觸過什么帶毒的東西。”陳默蹲下身，盯著水箱蓋上的抓痕。

那些交錯的溝壑里，墻灰與皮膚組織混在一起，像幅被揉皺的地圖。

“這里原本貼的第七條規(guī)則，誰負責更換？”“林慧護士長，

她每天早上都要對著規(guī)則念一遍，跟禱告似的?！?旁邊的年輕護士攥著衣角，

聲音抖得像風中的紙，“張主任一直罵這些規(guī)則是狗屁，昨晚還跟林護士長吵，

說要親自去試試午夜的電梯到底能開到地獄還是天堂。”陳默的目光掃過緊閉的通風口，

鐵柵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