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號清晨，她在牛奶盒里發(fā)現(xiàn)了顆牙齒。不是人類的，更像某種小型嚙齒動物的門齒，

尖端帶著暗紅色的血跡。盒身內側的生產日期標簽又被換過，

新貼的膠帶下露出 "實驗品 B-37" 的字樣，字體是打印體，卻帶著鋸齒狀的邊緣，

像是用老式打字機敲出來的。她用鑷子夾起牙齒，放在臺燈下觀察，

發(fā)現(xiàn)牙根處有個極小的金屬芯片，比米粒還小。"這是系統(tǒng)的警告。

" 陸沉的紙條從門縫塞進來，這次用的是打印體，"他們在測試你的應激反應。

紅色能干擾攝像頭的色彩識別。" 紙條背面畫著個簡易地圖，

標注著 402 室到消防通道的路線，在 302 室門口畫了個叉。

林小夏想起 302 室那個 "被優(yōu)化" 的男生，后背一陣發(fā)涼。

林小夏翻出衣柜里唯一的紅裙子 —— 那是大學畢業(yè)時買的，只穿過一次。畢業(yè)典禮那天，

母親特意從外地趕來，在裙子上別了朵白玫瑰。裙子的襯里口袋里，她摸到個硬紙殼，

掏出來發(fā)現(xiàn)是張電影票根，日期是 2023 年 8 月 17 日，

正是她車禍的前一天。影院地址在市中心廣場，而她記得那天和母親約好去看畫展，

地點在城東的美術館。這兩張票，她究竟打算用哪一張？14 號晚上，

走廊傳來重物拖拽的聲音。林小夏透過貓眼看見兩個穿白大褂的人，

正把 302 室的男生往電梯里搬。男生的手腳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腦袋歪向一邊，

嘴角掛著藍色的涎水，和聯(lián)誼會宣傳片里的飲料顏色一致。他的手腕上，

銀色手環(huán)的紅光正在快速閃爍，像顆即將爆炸的炸彈。白大褂的袖口別著胸牌，

編號是 "07" 和 "12"，和她在物業(yè)宣傳片里看到的研究員編號一致。

"他的信用分昨天清零了。" 陸沉的消息緊跟著進來，

"系統(tǒng)判定為 ' 不合格樣本 '。" 附帶的圖片是 302 室的門，

上面貼著張黃色封條，寫著 "樣本已回收，區(qū)域消毒中"。

林小夏突然想起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