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從太陽穴炸開，我跪倒在地，

看見自己的血滴在地板上組成第三個選項：【相信你自己】。

第3章 認知污染劇痛讓我眼前發(fā)黑。等視野恢復時，地板上三個血字選項已經(jīng)模糊成一片。

蘇媛的腳步聲靠近，我下意識攥緊那塊碎玻璃。"別碰他。"齊教授攔住蘇媛，

"暴力抑制神經(jīng)元正在激活。"我盯著蘇媛空蕩蕩的無名指。婚戒去哪兒了？

上次循環(huán)時明明還在。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注射器，

針管里晃蕩著和剛才給我注射相同的淡藍色液體。"你們對我做了什么？"玻璃割進掌心，

疼痛讓我保持清醒，"那些循環(huán)...那些血字..."齊教授突然把腦電波裝置轉(zhuǎn)向我。

屏幕上的波形劇烈震蕩，頻率和墻上滲血的節(jié)奏完全同步。"不是我們。

"他敲了敲裝置外殼，"是你自己的選擇。"蘇媛蹲下來收拾碎玻璃。她彎腰時，

后頸露出個硬幣大小的金屬片，上面刻著"19"這個數(shù)字。這個角度只有我能看見。

"我去煮咖啡。"她突然站起來，快步走向廚房。

拖鞋在地板上留下淡藍色腳印——是剛才灑落的藥劑。齊教授的白大褂擦過我肩膀。

他往我口袋里塞了個東西，觸感冰涼。"下次循環(huán)開始時打開它。"他的聲音壓得極低，

"別讓她發(fā)現(xiàn)。"廚房傳來瓷器碰撞聲。我趁機摸出口袋里的物件——是個微型投影儀，

按鈕上刻著滴血的問號。和衣柜里那些襯衫上的圖案一模一樣。"周默。"蘇媛在廚房叫我，

"要加糖嗎？"她的聲音太自然了，仿佛剛才注射藥劑、討論清除記憶的人不是她。

我撐著茶幾站起來，突然注意到沙發(fā)縫里的銀色U盤不見了。墻上的血字開始溶解。

這次不是重組，而是像被什么吸走似的退向墻角。最后消失的是【相信你自己】那個選項。

我假裝整理褲腿，迅速按下投影儀按鈕。地板上浮現(xiàn)出段模糊影像：深夜的臥室，

醉醺醺的我掐著蘇媛脖子，而她手里握著攝像機在錄像。"你的咖啡。

"蘇媛把馬克杯放在我面前。杯底沉淀著未溶解的藍色顆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