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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籃球場。
我在練投籃，一個人需要發(fā)泄。
球剛出手，突然被一只大手猛地扇飛。
是顧明朗。
他站在我面前，身后站著那幫跟班。
“大學(xué)霸，還打球呢？你不應(yīng)該去學(xué)習(xí)嗎？”
顧明朗抱著球，笑嘻嘻的，眼神卻挑釁。
“有事？”
我看著他。
“沒啥事，”他拍著球走近，悄悄在我耳邊說道：
“就是謝謝你的承諾書啊，白婉給我看了。”
我沒說話。
“放心?！?/p>
他湊得更近，壓低聲音，帶著股狠勁：
“高考完，我會好好‘報答’你的幫忙，白婉嘛，我也會好好照顧。”
他故意把“照顧”兩個字咬得很重。
我沒理會他，只是淡淡地說道：
“靠系統(tǒng)作弊的垃圾，也配？”
他臉色瞬間陰沉。
“你他媽再說一遍？”
他把球狠狠砸在地上，彈到我腳邊。
“說你怎么了？”
我寸步不讓：
“吸血的寄生蟲，離了那破系統(tǒng)，你算個屁？”
他身后的跟班們立刻圍上來，推搡我肩膀。
“操，敢罵明哥？”
“活膩了？”
顧明朗攔住他們，反而笑了，很冷。
“王志，別給臉不要臉，白婉現(xiàn)在信誰？嗯？她信我！簽了承諾書的是你！你認(rèn)了！”
他口水幾乎噴到我臉上：
“你考多少分，老子就穩(wěn)穩(wěn)比你高一百！到時候清北搶著要我！白婉會怎么看我？你他媽就一輩子當(dāng)個書呆子吧！”
我直接撿起球砸在顧明朗身上。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王志，你在干什么！”
白婉跑過來了，臉色很不好看。
顧明朗瞬間變了臉色，之前的兇狠變成了委屈。
“婉婉?！?/p>
他聲音都軟了：
“沒事的，我之前確實(shí)不是好孩子，王志不理解是對的，你不要責(zé)怪他，好嗎？”
他低下頭，肩膀微微抖動，像是強(qiáng)忍著難過。
我差點(diǎn)氣笑了，真他媽能演。
白婉看向我，眼神帶著責(zé)備。
“阿志！你怎么能這樣！”
她快步走到顧明朗身邊，很自然地?fù)踉谒懊?，像是在保護(hù)他。
“我都說過了，明朗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他的心很純粹，給他一次機(jī)會，他會成為更好的自己，你打人就不對了！你快給他道歉。”
我搖頭，沒說話。
白婉紅著臉，顫抖著說道：
“王志！你太過分了！明朗他本性不壞，就是以前不懂事，現(xiàn)在多好??！你怎么能仗著學(xué)習(xí)好就欺負(fù)人？還用球砸他?！?/p>
我看著白婉維護(hù)他的樣子，像護(hù)崽的母雞。
顧明朗偷偷抬眼瞄我，嘴角飛快地勾了一下，滿是得意。
白婉接著說道：
“他就是嘴笨了點(diǎn)，有時候說話沖，但多可愛多真實(shí)??！比那些虛偽的好多了！”
可愛？真實(shí)？
指他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指他綁系統(tǒng)吸我血？
原來在白婉眼里，這叫可愛真實(shí)。
她拉起顧明朗的胳膊，看都不再看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顧明朗被白婉拉著走，還不忘回頭，沖我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傻逼?！?/p>
白婉還在柔聲安慰他：
“別難過了啊，我知道你委屈，但阿志也不是壞孩子，他可能只嫉妒了?！?/p>
我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晚霞的光落在他們身上。
挺配。
真的。
一個眼瞎。
一個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