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的聲音粘粘乎乎的環(huán)繞在沈逸川耳邊,像小貓的爪子一樣勾人。
沈逸川覺得耳朵有些癢。
林清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沈逸川回頭看,人已經(jīng)睡著了。
林清睡相很好,雙手枕在耳邊,呼吸輕淺也不亂動。
沈逸川伸出手碰了碰林清的臉,兩根手指掐住臉頰,林清的嘴立刻變得像小鴨子一樣。
夢中的林清不知反抗,擦吧擦吧嘴依舊睡得香甜。
本想著回皇城的時候打發(fā)了就是,現(xiàn)下覺得其實養(yǎng)著也不錯。
林清這一夜睡的十分舒坦,早上聽見雞叫的聲音也不覺得生氣了,舒服的整個人閉著眼在床上伸展。伸了兩下又覺得冷,拽起被子將自己裹緊。
沈逸川見他像條毛毛蟲一樣一直蠕動打趣道,“小蝴蝶~”
“哪呢、哪呢?”林清聽見有蝴蝶掙扎著抬起頭到處瞧。
沈逸川見他的動作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我見你裹成一顆繭在床上努力撲騰,不是要變成蝴蝶嗎~”
沈逸川真討厭,林清被說的有些臉紅,扭過腦袋又躺了回去。
沈逸川換好衣服見林清還躺著不動,“小蝴蝶破繭失敗了嗎,再不起床一會林河要來掀你的被子了。”
林河也討厭,林清想著不情不愿的爬起來。剛才躺著還不覺得,起來一動林清覺得渾身都疼,屁股也疼,胸口也疼,后背也疼,肩膀更疼。
沈逸川見他齜牙咧嘴的,走過來問他怎么了。
林清自顧自的將里衣拉開,低頭看了看,胸口一大片淤青。
不光是胸口,沈逸川走過來將林清的里衣一邊拉開,只見肩膀、后背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林清皮膚白,這些瘀傷嵌在奶白的皮膚上更顯得觸目驚心。沈逸川想把陳書丟到亂葬崗喂野獸。
沈逸川拿了藥來給林清擦,林清將上衣脫下來,皮膚接觸到空氣輕輕打了個冷顫。
見沈逸川將藥汁倒在手上搓熱,林清有些害羞。沈逸川沖他微微一笑,用一只胳膊將林清固定在懷里,然后,林清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林家院子。
“疼疼疼疼疼?。?!”林清一邊叫一邊躲,奈何沈逸川用巧勁將林清抓的動彈不得。
“聽話,不揉開你還有的疼呢?,F(xiàn)下將淤青揉開了很快就會好了?!?/p>
沈逸川嘴上溫柔地安撫林清,魔爪卻冷酷的一刻不停。
林清叫的太慘,把林家父母都招來了。林家父母見了林清這一身傷又生氣又心疼,直說要去陳家討要說法。
林清的力氣用完了,掙扎的勁頭都小了很多。沈逸川速戰(zhàn)速決給林清上完藥,見他生無可戀的賴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剛剛好像漏了一處?!闭f著沈逸川就去拿裝藥的小瓷瓶。
林清像個小彈簧立刻坐起來,用被子把自己包住,“沒有,都涂好了。我回去換衣服了。”
等林清吃過早飯,林父林母帶著林清去陳家討要說法。
陳書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陳書他爹去的早,家里只有陳大娘和陳書的弟弟陳玉。
聽了林父林母的來意陳大娘不干了,“他叔他嬸,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家陳書自來是孝順又知禮的。你這紅口白牙就來誣陷我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是吧。”
“誰誣陷了,你家陳書安的什么心跑山腳下堵我們清哥兒,還知禮,我呸。若不是我家清哥兒跑得快,這大黑天又是荒郊野地的,名聲可怎么辦。叫你家那天殺的出來,今天這事沒完!”
雙方正當唇槍舌戰(zhàn)之際,外面跑來一個小青年給陳大娘報信。
“不好了不好了!陳大娘,你家陳書喝大了酒一頭栽進前門橋邊的池塘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