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陳大娘聽了人差點暈過去,陳玉忙扶住陳大娘。二人顧不上林家一家人,著急忙慌的就往池塘邊去了。
見狀林母拉住報信兒的青年問道,“小田,你方才是說陳書掉池塘里了嗎,咋回事?。俊?/p>
“我今天和我爹在對面撈魚,就見陳書晃晃悠悠的在池塘邊走著突然一頭就栽下去了,我爹急忙跑過去,二伯娘也在,倆人搭手才把人撈上來,眼瞅著人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我爹叫我快來給陳大娘報個信兒。”
小田左右瞧瞧又低聲說,“那酒瓶子還在池塘邊扔著呢,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和我爹當(dāng)時在對岸瞧得清楚,整個人直愣愣的就栽水里了,一下子就沉下去了?!?/p>
林父林母聽的心驚,今日這說法也討不成了,就帶著林清回去了。
還未走到家就見好多人往前門橋走,攔了個看熱鬧的人問了一嘴,竟聽說陳書人已經(jīng)沒了。林父讓林母帶林清回去,自己去前門橋看一眼。
林清還想跟著去,被林母攔住帶回家了。
林清一進(jìn)門就找沈逸川。沈逸川今日沒跟著林清出門,他身份敏感不宜過多的暴露在人前,沈逸川找了個理由推脫了。
其實不管去不去,今天的結(jié)果沈逸川都知道了。或者可以說,都是沈逸川安排好的。
葉風(fēng)特意在林家去陳家討要說法的時候?qū)㈥悤胶舆呇b成意外落水,還被村民看見,眼下眾人都知道陳書是失足落水。
林清正在院子里剝栗子殼的時候,林父回來了。林父去看時正見陳大娘撲在陳書身上哭,陳書溺水時間太長了人沒救回來,在岸邊就咽氣了。
想到昨日陳書那側(cè)陰陰的樣子,才一日人就沒了,林清當(dāng)時有點唏噓,不過很快就將此事忘到腦后去了。
林清背回來的栗子剝了殼后還剩半筐,林清聽林安說白糖價貴也就歇了要做糖炒栗子的心思。二人約好要去鎮(zhèn)上賣山栗,因著林清身上的傷又被爹娘困在家里幾日。
等要去鎮(zhèn)上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入冬了,天氣冷嗖嗖的。林清穿著林母新做的夾襖和林安坐牛車去鎮(zhèn)上,牛車沒有遮擋,寒風(fēng)吹的林清兩頰通紅。林清怕冷,下車的時候覺得四肢都凍得有些麻木了。
鎮(zhèn)上熱鬧,街頭巷尾都是擺滿各種商品的小攤位,還有瞧著氣派的布莊酒樓,林清看的眼花繚亂。
林安領(lǐng)著林清交了三個銅板的攤位費。因著便宜,他們的攤位比較靠邊。旁邊的攤位是個中年大叔在賣現(xiàn)做的龍須糖。只見那大叔手法嫻熟似游龍舞鳳,拉出的糖絲雪白、纖細(xì),絲絲縷縷纏繞在一起。
林清看了一會,瞧著那做出來的糖精致考究想一會給沈逸川買些帶回去。之前沈逸川給他買了櫻桃煎,林清也想給他帶些好吃的回去。
“栗子~新鮮的板栗~十個銅板一籃~快來買啊~”林安熟練的開始叫賣。
林清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跟著喊。
栗子不光可以糖炒,家里做菜放上些或者水煮燜蒸都好吃。他們叫賣了一會兒筐子里的栗子就下去了大半,估摸著下午就可以回去了。
“這栗子怎么賣啊~”一位搖著扇子的公子站在攤前問林清。
“十個銅板一籃,都是昨日摘的,新鮮著呢,公子要買些嘗嘗嗎?”
“喔~我瞧著是挺新鮮,這是你摘的嗎?”
“是我摘的,都是親手摘的,保證新鮮?!?/p>
“你這身板真看不出來,莫不是家里有吃軟飯的男人,才要你如此辛苦,真是可憐。”
“?。俊绷智灞荒腥苏f懵了,不知道這人什么腦回路就扯到自己可憐上了。
“剩下的我都要了。你我今日有緣,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知小老板尊姓大名呢?”
男人說著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林清舀栗子的小籃子上。
“我姓林,不是不是,公子你給的太多了我這找不開?!闭f著林清掏出自己布袋里的銅板給他看。
“不用找了,相逢即是緣,在下傅澤,今日權(quán)當(dāng)交林小老板一個朋友。”
“那也不行啊?!绷智逑胫@人可能是什么富二代。
林清不想?yún)⑴c這種你我本無緣,全靠你花錢的戲碼,聽著傅澤張口緣閉口緣,總感覺透著一股子不正經(jīng)的感覺。
林清連連拒絕,拿起銀子要還給傅澤。
誰知傅澤扇子一合,“我今日還有事忙,先告辭了,小老板~”
說完傅澤猛地出手拎起林清擺在一邊的栗子筐,不待林清反應(yīng),傅澤就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