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猛地被戳穿,宋魚是有點心驚膽戰(zhàn)。
尤其看到那句【……偷聽祁妄和八兩說話,結(jié)果被祁妄一腳踹死?!?/p>
不過還算沉得住氣。
畢竟,那日他招供的時候,太子都沒讓半斤真的審他。
現(xiàn)在半斤查探核實回來,證明他說的都是真話,應該也不會對他如何吧。
何況,太子都把半斤八兩安排出去辦事了。
心思飛快的轉(zhuǎn)過,宋魚很輕的吁了口氣,朝祁妄嘿嘿笑。
“被殿下發(fā)現(xiàn)了。
“但其實不怪我,不是,不是我,是草民。
“殿下這幾日昏睡不知道,草民可累了。
“殿下昏睡的時候發(fā)著高燒,草民又要給殿下的傷口敷藥換藥,還要給殿下降溫。
“白天晚上的守著。
“所以剛剛才會不留神,趴在這里就睡著了?!?/p>
宋魚一雙狗狗眼,在白凈的臉上越發(fā)顯得乖巧,尤其現(xiàn)在還在裝乖賣慘。
“本來草民是想要出去的。
“但是半斤哥哥說查清楚了,草民就擔心半斤哥哥查到的會不會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畢竟事關(guān)草民的清白呢。
“所以草民才會偷聽?!?/p>
裝乖賣慘解釋完,宋魚偏著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祁妄。
“殿下就別生氣了吧?”
【我靠,小魚真的好會哄人?!?/p>
【這話要是別人說,我還不覺得如何,但搭配他這張臉,搭配他這語氣,看得我真想捏捏他的臉!】
【可惜祁妄是殺人如麻的大反派,不好說?!?/p>
祁妄靠坐在那里,看著眼前人。
裝睡才被戳破,臉上還帶著衣袖壓出來的印子。
嘴巴倒是一張一合的在這里給自己表功賣慘討好……
可才睡過的人,衣衫不整,衣領(lǐng)歪歪扭扭,露著半邊鎖骨,因為趴著睡的緣故,那鎖骨被壓得一片紅……
盯著鎖骨上那顆小黑痣看了一瞬,祁妄不疾不徐又沒什么表情的問:“你知道上一個偷聽孤說話的人,是什么下場嗎?”
宋魚脫口就道:“被殿下一腳就踹死了呢!”
祁妄:……
這個回答祁妄是萬萬沒想到的。
甚至聽完沒忍住愣了一下,繼而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帶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眉梢微挑。
彈幕:……
你還挺驕傲?
你也剛剛偷聽人家說話!
宋魚對上祁妄的挑眉,稍微湊近一點,身體貼著炕邊兒。
“可草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偷聽,都是心懷歹意,草民沒有歹意,草民不會害殿下的!”
祁妄也不知道自己是生病病糊涂了,還是養(yǎng)病閑的無聊,看著宋魚烏溜溜的眼睛和鮮活的臉,竟然生出幾分逗弄的意思,“你說沒有就沒有?”
宋魚立刻舉起三根手指放到耳邊。
“草民可以發(fā)誓的,草民若是害殿下,草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發(fā)誓發(fā)的認真,祁妄倒是不好再逗他。
正要讓他退下,宋魚忽然上半身往炕上一趴,胳膊肘撐著炕,湊到他跟前。
祁妄看著這顆湊過來的腦袋。
宋魚趴過來的時候,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而且草民對殿下還有大用處?!?/p>
祁妄盯著宋魚那才被舔過的嘴唇,“什么用處?”
“草民是被安平伯府發(fā)賣出來的,又是要被顧臻打算私下買回去的,殿下您說,若是草民突然出現(xiàn)在京都,他們會如何?
“安平伯府明知道殿下遇刺,卻不來救駕,還暗戳戳在石榴巷埋伏,必定不是好人。
“殿下不如回京的時候把草民帶上。
“等回了京都,就把草民當誘餌撒出去,到時候一定能給殿下釣上大魚的?!?/p>
【小魚你算盤珠子撥我臉上了!】
【小魚你算盤珠子撥我螺螄粉里了!】
【我就知道,之前小魚說那些必定是在給安平伯府挖坑,果然!】
【這是想要接太子的勢,不得不說,想的挺好。】
【期待太子和小魚合作!】
宋魚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話,一股腦的丟出去。
說完了,滿眼盛著期待,看祁妄。
他可是很有價值呢~
祁妄和他四目相對,看了一瞬,忽然伸手捏了宋魚的下巴。
宋魚頓時被他捏的被迫仰頭,嘴唇微微分開,有些含糊不清,“殿下?”
眼底面上,是不解和隱隱約約的慌張。
畢竟再有盤算,人家是太子,自己是草民,說丟了性命也不過是眨眼的事。
說白了,他也不過是賭而已。
祁妄捏著宋魚下巴那里細膩的皮肉,欣賞著他眼底涌上的慌張,捏著下巴的拇指一點點上移,摁在那嘴唇上。
【???】
【這個畫面突然好澀澀!】
【臥槽,我美強慘太子爺現(xiàn)在這個神情,透著一股病嬌變態(tài)的美感!】
【都揉搓了,親一下不過分吧?】
【有病吧?都沒有感情,親什么?】
宋魚狠狠贊同。
就是就是!
粗糲的指腹在那朱唇揉搓著,祁妄看著被自己搓過的紅唇,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你不會對孤有歹意?”
宋魚就著這個被揉搓嘴唇的姿勢,小雞搖頭,保證,“不會!”
他眼底一片澄澈。
祁妄問:“那,你打算如何當誘餌給孤釣大魚呢?”
這個宋魚已經(jīng)想好了。
剛要回答——
祁妄幽幽道:“不如,就做孤的侍妾?這個身份,夠不夠你去給孤釣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