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么準備武器的?我們拿著刀,就能對付那個喪彪了?”
那里是澳島,又不是港島。
要是能搞到把槍的話,收拾那喪彪也就簡單多了。
“這,南哥你也沒交代啊……”
山雞根本沒多想,上次砍殺巴閉就是準備的片刀,所以這次也照搬了。
“唉,算了?!?/p>
陳浩南無奈地擺了擺手,隨后道:“片刀就片刀吧,到了澳島后,先好好查探一下,找個機會再行動便是。”
有槍有槍的辦法,沒槍沒槍的打法。
一晃眼,半小時左右過去了。
“爆皮,你說的船呢?怎么還沒來?!标惡颇习櫰鹈碱^,看向爆皮。
定好的九點半,現(xiàn)在都九點四十了,還是沒看見有船過來。
“應該不會記錯時間吧?”
“不應該啊,定好的時間,我和大天二一起找的人,就是那個福伯,他給我們介紹的?!北そ忉尩?。
他提到的福伯大家都知道,是個在**湖混的,人脈極廣。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和福伯的關系一直不錯,算是信得過的人。
“船,船來了?!?/p>
突然,這時爆皮指著大海的方向,對陳浩南喊道。
果然,眾人一回頭,就看到漆黑的海面上,一艘閃爍著燈光的船正緩緩駛來。
“船來了,走吧?!睅讉€人整理好東西,走了過去。
上了船之后,陳浩南忍不住說道:
“說好九點半的,你們晚了十多分鐘,我還以為不來了呢?!?/p>
“抱歉,最近港島水警查得緊,有時候得繞遠一點路?!贝覞M臉堆笑地對陳浩南解釋道。
“繞點路沒關系,只要安全就好。”陳浩南聞言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畢竟這是水上生意,他也不懂,更沒跟水警打過交道。
船家這么說,想必就是這么回事了。
“原本計劃是凌晨三點抵達澳島,現(xiàn)在看來要耽擱一會兒了?!贝?guī)е敢馔蜿惡颇?,試探著問:“如果你們趕時間,要不要考慮換種方式去澳島?”
“沒關系,晚一點也沒事?!?/p>
陳浩南揮了揮手,表示無妨。
畢竟此行并非當天就要行動,還需要詳細調(diào)查一番,才能制定具體計劃。
“那我們就出發(fā)吧?!?/p>
船家說完,緩緩啟動船只,朝著澳島的方向駛去。
……
經(jīng)過一夜的顛簸,當陳浩南一行人醒來時,已是凌晨四點半,天還未亮。
此刻正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船家,距離到達澳島還有多久?”陳浩南開口問道。
“大概再有半小時就到了?!?/p>
聽到這話,陳浩南點了點頭,隨后喚醒山雞等人,并告知他們:“還有半小時就到澳島了。”
接著,他看向大天二,詢問道:“澳島這邊誰負責接應我們?”
洪興在澳島也有自己的人手,否則完全摸黑行事會寸步難行。
“是阿強。”大天二回答。
得知是阿強,陳浩南略感安心。
雖然阿強并非大佬B的心腹,但他效忠于陳耀,而大佬B與陳耀都是蔣天生最為倚重的左右臂膀。
因此,陳浩南對阿強還是信任的。
半小時后,船只靠岸,陳浩南、山雞、大天二、爆皮和巢皮五人提著手中的武器下了船。
穿過一片荒草地后,便來到大馬路上。
“阿強!”
剛踏上馬路,就看見阿強和他的兩輛車。
“你們總算到了?!卑娖缡种械南銦煟呱锨芭c陳浩南擁抱了一下:“我從三點一直等到現(xiàn)在,還以為你們半路出什么事了呢?!?/p>
“別提了,最近水警查得嚴,船家只能繞遠路,所以耽擱了些時間?!标惡颇想S口解釋。
“沒事就好?!卑婞c頭,隨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遞給陳浩南:“這是前面那輛面包車的鑰匙,我就不過去了,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p>
“好?!标惡颇辖舆^鑰匙后轉手交給了巢皮。
……
“別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目送陳浩南等人駕車離開,阿強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掙扎的神情。
有些事情,他確實無法控制。
隨后,他從車內(nèi)拿出一個大哥大,撥通了一個號碼,簡單說了幾句便掛斷。
“好,我知道了?!睊斓綦娫捄?,阿強隨即驅車離去。
……
另一邊,車上陳浩南吩咐巢皮先找個附近的酒店休息。
昨夜在船上根本沒睡好,實在困得不行了。
“明白了,南哥。”
巢皮聽罷,輕輕點了下頭,隨即忍不住說道:“這天兒太暗了,幸好路上條件還行?!?/p>
“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等會兒太陽出來就好多了。”坐在副駕上的山雞隨口回應了一句。
果然,正如山雞所說,眼前的一切不過只是黎明前的短暫昏沉罷了。
隨著朝陽緩緩升起,金色的光芒灑滿大地,巢皮駕駛著車輛,路面也變得清晰可見。
對于澳島的情況,巢皮并不熟悉。
負責接應的阿強另有要事處理,因此剛一進入市區(qū),巢皮便沒有貿(mào)然亂闖,而是隨便找了一家旅館打算暫時落腳。
“行,就這兒吧?!标惡颇下勓渣c了點頭,隨后眾人依次下車,走進旅館。
安排好五間房后,最終所有人齊聚在陳浩南的房間內(nèi)。
“現(xiàn)在,我們?nèi)艘呀?jīng)到了澳島,下一步最重要的就是怎么除掉喪彪?!标惡颇仙裆珖烂C地看著在場的幾人。
此次他們來澳島的目的只有一個——殺了喪彪。
“南哥,我們對澳島也不熟,不知道這個喪彪通常在哪活動……”山雞面露為難之色。
“所以……”陳浩南掃視了一眼山雞等人,接著開口道:“白天的時間,我們不能浪費。
大天二、山雞,你們倆腦子最靈光,這次就由你們負責去打聽喪彪的具體位置?!?/p>
說起自己的幾個兄弟,陳浩南最為信任的莫過于山雞和大天二。
“是,南哥?!倍寺劼朁c頭應允。
“爆皮,你和巢皮兩人負責熟悉一下澳島的交通路線?!标惡颇暇o接著看向爆皮二人,神情莊重地吩咐道。
只有對路況足夠了解,才能在行動后順利脫身。
可以預見,一旦他們殺了喪彪,或者沒成功,他們這一群人都將面臨被追殺的局面。
若是不熟悉道路,在慌亂中誤入死胡同,那可真是無路可退了。
“是,南哥?!北ざ松袂槟氐卮饝聛?,顯然也意識到此事的重要性。
“好,既然大家都清楚了,那就開始行動吧。
現(xiàn)在是早上六點半,下午三點準時回到這里集合,明白了嗎?”陳浩南一臉鄭重地叮囑道。
在這個年代,手機尚未普及,因此外出時基本無法保持聯(lián)系。
所以出發(fā)前必須約定好匯合時間。
“是,南哥?!?/p>
“出發(fā)!”
陳浩南一聲令下,山雞和大天二一組離開旅館,準備找當?shù)鼗旎齑蛱较ⅰ?/p>
無非就是花點錢買個情報而已。
與此同時,爆皮與巢皮二人則開著來的那輛面包車,開始繞著澳島行駛,以熟悉路況。
至于陳浩南自己,則并未閑著。
他下樓后叫了一輛出租車,在澳島四處轉悠起來。
坐在車子后座,眼睛不斷掃視著周圍的店鋪。
“為何不準我動手?”
在澳島的一間茶餐廳里,傻強望著駱天虹,神情凝重地問道。
按照傻強和他老大靚坤的原定計劃,本該是等陳浩南一上岸,就將消息透露給喪彪,隨后在郊外的公路上設伏襲擊陳浩南一行人。
為此,他們甚至買通了陳浩南乘坐船只的船家,以及陳耀手下的阿強。
然而,到了駱天虹這里,整個計劃卻被完全打亂。
“依照你們的安排,陳浩南的結局只是被人背叛,而非能力不足導致失敗,你懂不懂?”駱天虹直視傻強說道。
因被出賣而任務失敗,雖然也有錯,但問題并不算太大;但如果是因為執(zhí)行不力,則后果截然不同。
“我不想日后有人議論我的話事人之位是靠耍手段得來的,你聽明白了嗎?”駱天虹語氣堅定地對傻強說道。
義哥提拔他做九龍的話事人,那是對他的信任,所以他絕不能辜負義哥的期望。
“明白了。”
看著駱天虹那副認真模樣,傻強終于理解了他的意圖。
“那接下來怎么辦?”
傻強又問:“現(xiàn)在陳浩南那邊五個人分成了三撥,散落在市區(qū)內(nèi),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名堂。”
“你要是再不讓派人盯著,萬一他們溜掉了怎么辦?”
畢竟如果這次事情辦砸了,回去之后靚坤肯定不會輕饒他。
“我沒讓你盯梢,是怕引起他們的警惕,別擔心,我心里有數(shù)?!瘪樚旌珉S口敷衍著,同時腦子已經(jīng)開始快速盤算起來。
目前的一切,仍在自己與義哥的掌控之中。
………
轉眼已到下午三點。
陳浩南五人重新回到了酒店匯合。
“南哥,我留意過了,今天一天都沒人跟蹤我們?!鄙诫u向陳浩南匯報道。
“我們也觀察了,確實沒有車輛尾隨?!北ぱa充了一句。
“沒被跟就是好事,那么打聽的情況如何?”陳浩南看向山雞詢問。
“都已經(jīng)查清楚了,南哥。
喪彪今晚八點會出現(xiàn)在一個小賭坊里?!?/p>
“我和大天二特意繞著那地方轉了幾圈,大致看了下周圍環(huán)境,不過沒敢進去?!?/p>
聽完山雞的報告,陳浩南微微皺眉。
賭坊內(nèi)部魚龍混雜,人員復雜,想要在那里下手非常困難。
“南哥,接下來我們怎么行動?”山雞等人紛紛看向陳浩南請教。
思索片刻,陳浩南開口道:“八點前把車開到賭坊門口,到時候再隨機應變。”
眼下他也還沒有明確的行動計劃。
最好的方案,就是在喪彪剛到賭坊門口時立刻解決他,然后迅速撤離現(xiàn)場。
不過,是否會有這樣的時機,心里也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