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飛那溫柔的眼神。
秦淮茹不由得愣了一下。
竟鬼使神差地張開了嘴,奶糖的香甜瞬間在舌尖綻放。
“好甜——”
她睫毛輕顫,多少年沒嘗過這么甜的滋味了?
上次吃糖……
還是出嫁的時候吧?
“生活雖苦,但不要忘記給自己一點甜!”
楊飛又往她兜里塞了三顆糖,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拿回去自己和小當慢慢吃,記住,有時候,要學會自私一點!”
不過這點你根本不用學。
“??!”秦淮茹像被燙到似的跳開,耳尖紅得能滴血。
楊飛棱角分明的側臉在月光下格外俊朗,她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我、我該回去了!”
她抱著碗慌不擇路地跑了,連背影都透著慌亂。
望著秦淮茹搖曳生姿的背影,楊飛拇指緩緩擦過下唇。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賈張氏,敢罵我賤種,我不弄得你賈家家破人亡,我楊飛決不罷休!”
一個邪惡的計劃,在楊飛的腦中緩緩成型。
……
“媽回來了,有紅燒肉吃咯!”
一直眼巴巴盯著門口的棒梗,一看見秦淮茹的身影,原本耷拉的小臉頓時笑開了花。
“秦淮茹,你死哪去了?怎么磨蹭到現(xiàn)在才回來?”
賈張氏瞇著一雙三角眼,像探照燈似的上下掃視著秦淮茹,似乎要從她身上找出什么蛛絲馬跡。
“媽,我還能去哪?我這不是聽您的話,去楊飛家借肉了嘛?!?/p>
秦淮茹小心翼翼地從大海碗里取出小碗,放在桌上,聲音里透著委屈,“我好說歹說,楊飛才肯把剩下的湯汁給我?!?/p>
果然和楊飛說的如出一轍!
借到肉也要被罵……
“就這么點肉沫湯?打發(fā)要飯的呢?”
賈張氏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我可是親眼看見那賤種,給后院那兩個小兔崽子端了滿滿一碗紅燒肉!”
她越想越氣,憑什么那些個小畜生吃肉,她賈張氏就只能喝湯?
“媽,我去的時候,楊飛他們確實已經(jīng)吃完了?!鼻鼗慈愕吐暯忉尅?/p>
“哼!說來說去還不是你沒用!”賈張氏冷哼一聲,“要不是我們賈家,你現(xiàn)在還在鄉(xiāng)下刨土呢!我警告你,除了要飯盒,平時離傻柱遠點兒!”
賈張氏一發(fā)火,秦淮茹就成了出氣筒。
每次都拿鄉(xiāng)下人說事!
“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抱起正在啃窩頭的小當,心里涌起一陣酸楚。
你到底是要我去接近傻柱,還是要我離他遠點?
做你賈家的媳婦。
怎么就這么難?
“奶奶,窩頭蘸這個湯汁特別香!”棒梗突然興奮地喊道。
他拿起一個窩頭,在湯汁碗里來回蘸著,直到窩頭裹滿油亮的湯汁,才心滿意足地塞進嘴里。
“真的?那我也嘗嘗!”
見孫子吃得這么香,賈張氏也學著樣子,把窩頭蘸滿湯汁,一口氣連吃了兩個。
一邊吃還一邊嘀咕:“也不知道那小兔崽子從哪學的手藝,做得比傻柱還香?!?/p>
(隔壁的傻柱要是聽到這話,一定懟道:“大媽,您這話可就不地道了,合著我以前帶的飯盒都白給了?”)
看著空空的碗底,秦淮茹知道今晚又沒她的份了。
她默默抱起小當,轉身走進里屋。
從口袋里摸出兩顆大白兔奶糖,剝開一顆送到小當嘴邊。
“來,小當吃糖。”
“呀——麻麻,是大白兔!“小當驚喜地小聲叫道。
她雖然沒吃過,但昨天可是見過了,楊英那一臉享受的表情,在她心里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秦淮茹趕緊捂住小當?shù)淖?,輕聲叮囑:“小當乖,吃糖的事不能告訴奶奶和哥哥,知道嗎?”
小當用力點點頭。
她又不傻!
才不會告訴奶奶呢!
心里想著:果然世上只有媽媽好。
秦淮茹又剝開一顆糖放進自己嘴里,躺在床上,任由濃郁的奶香在口中蔓延。
望著斑駁的天花板,耳邊忽然響起楊飛說過的話:
“生活雖苦,但不要忘記給自己一點甜?!?/p>
這個壞小子.…..
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
呸呸呸,瞎想什么呢!
秦淮茹趕緊搖搖頭,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
你可是有丈夫的人。
再說了,人家才十八歲,你都二十八了,整整差了十歲呢。
……
秦淮如離開后。
楊飛剛一坐下,便聽到系統(tǒng)傳來的提示音。
【叮!宿主完成選擇,十條華子已存入系統(tǒng)空間?!?/p>
“哈哈哈,還真的可以,這算不算系統(tǒng)的bug?”
【感謝宿主發(fā)現(xiàn)漏洞,系統(tǒng)正在修復中......】
楊飛:“一種植物!”
虧你還是大道系統(tǒng)——
竟然還有漏洞?
另一邊,楊英洗好碗筷后,擦干手上的水漬,輕手輕腳地湊到楊飛身邊。
見哥哥眉頭緊鎖。
她忍不住歪著頭問道:
“哥,賈家這么欺負咱們,你怎么還把肉湯給秦淮茹???”她突然瞪大眼睛,“你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楊飛回過神來。
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崩。
“你這小腦袋瓜整天想什么呢?”他語氣淡然地說,“秦淮如是賈東旭的媳婦,我能有那心思?”
就算有,那也等賈東旭死了再說!
“那就好那就好......”楊英拍著胸口長舒一口氣,“還好我哥不像傻柱那樣!”
“找打!”楊飛作勢又要彈她。
竟然拿傻柱跟他比!
楊英立馬側閃,躲過一擊,靈活地跑到一旁,笑嘻嘻地問:“那哥你剛才想啥呢?”
“明天就是周一,爹跑了,我不得去廠里接班???”楊飛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我在琢磨以后干什么工作好。”
什么工作又清閑錢又多?
這可真是個難題。
“哥,不管你干啥,我都支持你!"楊英認真地說。
看來楊大豐跑路這事。
倒沒給這丫頭造成太大影響。
不過這樣也好!
“就你嘴甜——”楊飛笑了笑:“具體干啥,等明天去廠里再說吧!”
正說著,三大爺閻埠貴拎著瓶酒晃了進來。
“楊飛啊,吃飯了沒?要不一起整兩杯?”他笑瞇瞇地說著,眼睛卻不住往桌上瞟。
見餐桌空空如也。
他笑容更燦爛了:
“楊飛,還沒做飯吧?咱不著急,你快去做飯,我就在這等你?!?/p>
說完,一屁股坐下,把酒往桌上一墩,笑著說:“你下午買的那塊五花肉,做成紅燒肉肯定香得很!”
那還用你說,紅燒肉早已進肚!
楊飛似笑非笑地道:“不好意思,三大爺,你來晚了,我們剛吃完沒多久,吃得正是紅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