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初荷陷入沉默。
她承認,自己走之前確實有個心愿未了。
當初她被肖家領養(yǎng)的時候,連同她父母的賠償金也一并帶進肖家。
但因她當時年紀小,這筆錢便交由肖母暫時保管,答應等她出嫁,再將這筆錢作為嫁妝還于她。
結(jié)果她跟肖霽川定下婚約后,肖母卻以麻煩為由,扣下了這筆錢。
如今莊初荷看透了肖家人對她的態(tài)度,終于明白自己對于整個肖家來說,不過是一顆可以隨時舍棄的棋子。
她從未真正融入過肖家,他們也從未把她當成過真正的親人。
所以她父母用命換來的這筆錢,她必須拿回來!
哪怕是捐了,也不能讓肖家獨占!
于是莊初荷向肖霽川妥協(xié):“我可以道歉,但......”
沒等她把話說完,肖霽川便迫不及待地打斷她,將她推出房間,“其他的事先放放,認錯要緊。”
說完,肖霽川把她帶回客廳。
沒等莊初荷下跪,肖霽川便同肖母說道:“媽,我公司突然有點急事,要過去一趟?!?/p>
肖母對自家兒子溫柔笑道:“你工作要緊,先去忙吧!這里有媽替你看著,任何人都作不了妖!”
說完,肖母不屑一顧地掃了莊初荷一眼。
肖霽川得到保證后,放心地離開。
全程他沒有回頭,走得異常堅定。
莊初荷再次盯著肖霽川離開的背影,內(nèi)心一片寒涼。
男人的背叛只有零和無數(shù)次。
不用她主動去問,就能猜出肖霽川去了哪里。
他是去找沈稚了。
哪怕沈稚現(xiàn)在只是一具不能言語的尸體,肖霽川也愿意跟她待在一起。
看著曾經(jīng)深愛自己的男人如此執(zhí)著認真地愛著另一個女人,她怎么可能不心痛。
莊初荷正在內(nèi)心掙扎,家里的傭人突然搬來一張長凳擺在她面前。
另一人手里握著一根油光發(fā)亮的藤條。
莊初荷突然有了不妙的預感,還沒等她來得及跑,肖母便接過藤條冷笑:“初荷,你也算半只腳進了我們肖家的門,那就是我們肖家的人!你必須要守我們肖家的規(guī)矩!”
“所以我與肖家長輩商量,決定對你進行家法處置,打你二十藤條,希望你能記住這個教訓!”
聞言,莊初荷的手心突然沁出冷汗。
她環(huán)顧四周,卻撞上不少看熱鬧的眼神。
此刻她還是期望肖霽川能夠折回來替她解圍,畢竟之前她被肖霽川的表妹表弟欺負,也是肖霽川主動護她。
這次,她卻等不到他了。
傭人得到肖母的示意,立刻沖上前撕扯她的婚紗,再將她狠狠壓在長凳上。
有人故意將她的婚紗撩到腰的部位,露出她白皙滑嫩的大腿。
客廳里,冰冷的涼氣讓莊初荷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羞辱感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她的心頭。
“啪!”
莊初荷來不及解釋,藤條便落了下來。
一瞬間,莊初荷幾乎咬破嘴唇,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她全身神經(jīng),她用指甲扣著長凳邊緣,不肯讓自己叫出聲。
又是一聲“啪!”
鞭痕與前一次完美重合,疼得莊初荷掉下豆大大汗珠。
“知道錯了嗎?”
肖母親眼盯著莊初荷身上雪白的肌膚出現(xiàn)兩道交錯的紅痕,被鞭打的地方瞬間腫起,甚至滲出血絲。
莊初荷還沒開口,肖母就自說自話道:“還不知錯?那就繼續(xù)打!”
藤條再次揚起又落下,接連往復十余次,莊初荷的意識開始模糊。
疼到一種程度,她的神經(jīng)也變得麻木。莊初荷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第幾下了,她只能感受到自己身后一片火辣辣的痛,仿佛被鐵烙燙過。
汗水浸透了她的整個后背,手指縫隙里滿滿是血,雙腿無力地在空中踢蹬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正當莊初荷以為自己要死在肖家時,肖霽川突然折回來了。
見到這一幕,肖霽川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直接沖過來奪走肖母手里的藤條,沉臉逼問在場所有人:“誰允許你們動她的?!”